<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071/514065071/514065086/20200706170207/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冬日悄悄来临之际,宫内传来好消息。
养病多日的太子终于痊愈了。
而关外的回纥因格烈王不知为何忽然叛变结盟一事,少了个强大并富有的盟友,反叛结盟军不欢而散,推翻新王,扶持大王子的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安康将敌人谎称暴毙、实则藏匿的康宁公主接回王帐,夫妻二人恩爱和睦,并且又有了身孕。
回纥一片和睦,大盛宫廷内却悄悄的杀机四起。
太子病愈,朝堂之事必然是代理,于此头一件事便是加强宫廷四方的守卫,不但增加了各门的铁甲侍卫,还提拔增设了十几个重要职位,表面上看是为了皇宫大内以及守卫,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明白,太子提拔的人有大半都是他麾下强兵,若说无半点其他的心思,是无人相信的。
即便如此,三皇子妃与侧妃沈氏依然要每隔五日去凤德殿问安,次次去,赵皇后都用一种令人如坐针毡的眼神盯着沈心念,饶是沈心念跟着祖母修炼了一套淡泊如水的本事,面对赵皇后这样摄人的眼神,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三皇子妃周氏虽然容貌不出众,可性格温婉,心思灵敏,此前清楚沈家乃至沈心念与赵皇后之间的矛盾,虽然艰难,依然笑着负责在其中打圆场缓和气氛,说着话便唤人奉上一块上好的端砚。
赵皇后喜欢写字,自然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好砚台,见了果然喜欢,爱不释手。
“意儿果然是家世渊博,手里居然还藏有这样的好物件,莫非是你的嫁妆添箱?”赵皇后打趣道,“若是此等要物,本宫可不敢收下。”
“母后说的哪里话,这不过是儿臣的一点微薄心意,母后不嫌弃就很好了,哪里还说要收回的话?岂不是折煞儿臣了。”周氏谦和笑道,“若是三殿下也在,想必也是赞同儿臣这般孝顺母后的。”
提到李钰,赵皇后原本就不真切的笑容里顿时多了几分冷意。
堂下二人只以为是赵皇后本就不喜李钰,自然不热情,便丝毫没有往别处想的意思。
一旁上前斟茶的宫人几步上前,负责给沈心念斟茶的是一名十四五的小宫人,虽然年岁不大,可手脚稳重不浮躁,眉眼清秀,看着就是个可造之材。
沈心念轻声道谢。
正要喝茶时,便听那小宫人快速地往她手边放了只吊穗,又听极低的声音道:“侧妃娘娘,您稍后以更衣的理由去隔壁,奴婢会带您去见您日思夜想的那位。”
沈心念明显听到了这话,又瞧见这熟悉的玉佩吊穗,她愕然侧目往上头看去,而发现赵皇后正与周氏说着什么,显然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举动。
沈心念不敢有何举动,只微微向她瞥去,见小宫人侧目给了个肯定,沈心念心中七上八下的,却并非是害怕,而是激动。
瞧着手里熟悉的玉佩坠扣穗,正是当初李钰出发去边城时,她亲手打的。
日思夜想的人不就是自己的丈夫,三皇子李钰?
莫非三殿下无事?
或许他回来了只是怕连累府中人,所以刻意找了个好地方躲藏起来?
沈心念悄悄环顾四周,见那宫人已经随着侍奉茶水的女官退了下去,留给主人们说话。
只如坐针毡着听周氏与赵皇后说些不咸不淡地问候谈话,终于是按捺不住,只起身打断,言明想去更衣。
赵皇后神情不变,挥手让身侧侍奉的宫人引沈心念去。
到了殿外,又换了个年纪颇小的宫人替她引路。
一直往侧殿去,也就是当初她在凤德殿时居住的地方,走到熟悉的地方,那些难堪的记忆悉数涌来,沈心念的神色很不好看。
小宫人道:“因早前太子殿下住在凤德殿,许多地方都占用了,只有这里还有空殿,侧妃请跟奴婢来。”
沈心念只以为是赵皇后示意,让人故意引她到从前住过的偏殿去,谁知走到差远十几丈的地方便停下,伸手示意:“这里地方狭小,可胜在偏僻不会有人闯进来,侧妃娘娘只管去,奴婢会在外面守着。”
一路走门口进去,这才发现这地方的确是很偏,从前只要是去早晚问安时路过,却从未发现过还有这样的地方。
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时,便听到门轻轻被人推开,沈心念抬头看去,发现正是方才在殿上的那个递话的小宫人。
“见过沈侧妃,奴婢小彤。”小彤快速行礼,走过来与她解释道,“您不必怀疑,奴婢一直都是三殿下安排在凤德殿的人。”
虽然为了那吊穗和话,沈心念难得冲动地出来了,这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可还是来了。
不为别的,便是为了丈夫。
因此她只问道:“小彤,你知道三殿下在哪里?”
小彤仿佛知道她不会完全信任自己,只微微笑,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上面的吊穗只有一半,看着有缺失,看模样方才殿上给她的正是另一半。
沈心念顿时愕然,转而喜极而泣:“殿下呢,他在哪里?”
小彤凑近了她耳畔,低语几句,沈心念收起笑意,神情凝重。
小彤身手不错,进来出去都是翻窗户,待她从后窗翻出去后,沈心念大叫一声。
这叫声十分尖锐,听着就像是受到了让人无比惊惧之事,外头守着的宫人慌里慌张地闯进来,正想问发生何事的话卡在喉咙里,一脸愕然。
沈心念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似乎方才的尖叫并非是她发出的。
“怎么了?”
宫人疑惑道:“沈侧妃,方才你不是.......”
对方笑道:“哦,我方才瞧见了一只又长又肥硕的耗子,吓了一大跳,没把你惊着吧?”
“原来是这样,”宫人松了口气笑道,“奴婢只当沈侧妃有什么事呢。”
她虽然是赵皇后让来紧盯着沈心念的一举一动,可若是沈心念出了何事,凤德殿的赵皇后自然脱不了干系。
正往里走,宫人鼻间忽然萦绕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眉头一皱正要说话,谁知这味道来的又烈又疾,不过四五步间,就已经承受不住歪倒在地了。
躲在门外的小彤捏着迷药瓶笑眯眯地走出来,赞叹道:“真不愧是殿下送给奴婢的好药,不过一点点就能药倒。”
小彤将人送到屋内的床上,才带着沈心念去李钰的藏身之所。
这里正是沈心念当初住的偏殿后院,这里需要从方才的那所小殿后边小路穿行过来,因厚草蔓生,极少有人来,况且又是当初发生不好之事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更加无人路过,更别提进门来瞧一瞧。
赵皇后满皇宫的寻着,却从未料到李钰居然敢就这么藏在她眼皮子底下,因而灯下黑的计策也是屡试不爽了。
见到李钰,沈心念平时的坚强外壳也剥离了大半,只泪眼涟涟,又喜又哭唤道:“殿下!”
虽然心中同样欢喜,然而李钰并没有依着她,而是低声无奈道:“心念,这里还有旁人。”
沈心念愕然抬头四下看去,见谢昭为首的几人都在一旁看热闹似的。
她不免脸色微红,将头埋在李钰胸前不好抬起来了。
谢昭哈哈一笑,道:“嫂嫂不必害羞,想您与殿下刚成婚不过几个月便分离如此之久,怕是周嫂嫂都念君归了,更何况是您呢?”
李钰瞪他一眼:“承泽,别乱开玩笑。”
“好好好,我不说了!”谢昭瞧着假模假式地生气,“你倒好,还能瞧见人,我却是连人也看不见,日日都困在这样的地方。”
众人都被他逗笑了,沈心念也收了些羞涩,身形直立道:“殿下,您为何要在宫中,而且还是凤德殿?莫非是须发生何种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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