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谬赞,其实相国心中早有定数,今日在殿上故作愤怒实际上也不过是为杀掉周晖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顺便再提点一下那些最近不太安分的百官们,其实相国心里,压根就没有为汜水关的失利而担心哩。”王建国举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这小子,怎么就像我肚子里的虫子一样,怎么我怎么想的你都知道?”董卓哈哈大笑三声,快意无比。
“董相国胸中有江河,哪是我能猜得到的,小人只是为相国梳理一下思绪罢了。”
说到这里,王建国的表情有些尴尬,显然并不太适应这种拍马屁的说话方式。
“哈哈哈哈,凡朝中百官,对我惧怒交加者有之,对我阿谀奉承者更是不少,像你这样拍马屁这么敷衍的,还是第一个。”董卓大笑说道。
二人之间的关系极佳,董卓自然清楚王建国根本就不擅于这种溜须拍马的事情,只不过从内心当中,他还是十分喜欢看见王建国这种明明很不擅长,却偏要努力装着殷勤的感觉。
“您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真说不来这种话,肉麻的很。”王建国苦笑说道。
“你这疲懒的性子也是应该改改,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董卓这话题转的很生硬,生硬到无论怎么想,也很难把疲懒和拍马屁两件事情关联在一起。
“哎呦我的相国诶!”一提到这个话题王建国就露出头疼的神情,那意思就是你好烦,我不听我不听。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只怕会惊掉一地下巴。
天呐,那个暴虐无度,被称为大汉国贼的董卓,居然c竟然c果然还可以这样可他聊天吗?
哪个人见到这位天下第一权臣不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所说的话触怒了对方,而董卓见到谁不是保持着那种皮笑肉不笑却随时可能拔剑杀人的可怕表情?
“人家王司徒,世代官宦,而且个人能力强啊,您看看啊,又是司徒,又是太仆,又兼着尚书令,多好啊,这就是能者多劳,您看我,就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人,平日里给您出出主意跑跑腿还行,您非得把人王允大人的职司匀给我一个,我哪是做这个事情的料嘛。”
王建国有些无奈的说道,想来这个话题已经不是董卓第一次跟他讨论了。
“有很多事情,你只有有了权力,才好接着做下去啊,怎么这么不争气呢你。”董卓埋怨道。
司徒与太尉c司空二者,并称三公,相当于一朝执宰,权力极大。
太仆为九卿之一,掌管皇帝的舆马和马政,“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既然马政为国家重务,马政即成为政府行政的重要内容,养马即成为百姓的重要义务,因此太仆这个官职,在整个朝廷的体系当中,也是重要无比。
尚书令权力很大,但由于是内廷职务,尚未完全脱离少府序列,品级不高。所掌为章奏文书,以为天子近臣,在西汉后期,职权渐重。东汉政务均归尚书台,其主官尚书令在制度上属于少府,秩仅千石,实际直接对皇帝负责,总揽事权。
说白了,王允此时的职位,便相当于和珅加刘墉,合二为一在乾隆面前的职司差不多,顺道还加了一个孙悟空在天庭的职司——弼马温。
无论哪个职务,都是要害,更是要付出极大的心力和思量,王建国原本志不在此,即便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自己同意这件事情,无论当哪个官,董卓都一定会给自己充足的人力和其他资源辅助,说的再赤裸裸一些,就是条狗,在董卓的控制下,也一定要让它符合这个职司。
王建国难得收起了嬉笑的神色,面容一肃,轻声说道:“除非您已经决定好要拿王允祭旗,不然还是不要让我去画蛇添足,徒惹非议了。”
听到这句话,董卓也不再掩藏,轻声说道:“你看出来了?”
“之前他王允就整天和那些人密谋着想要造相国的反,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是我,只怕也早就惦记着要把他处理掉,省的碍眼,又何况上一次他向曹操借出祖传的七星宝刀,为的便是要刺杀相国,只可惜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即便他们再蹦跶又如何了,还不是让相国您借着由头把那些跳将出来的不安分因素全部扼杀了事?”王建国似乎毫不在意王允的所作所为,淡然说道。
“当然相国您也可以动他,也可以逐步的加深渗透,不断削减对方在朝堂的影响力,可您须得想清楚,有他王允这杆大纛矗立在朝堂之上,至少还能保障朝堂安稳,毕竟王允世代为官,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更加难得的是,此人乃是一愚忠之人,只要有天子在,他便不敢太如何过分,能不能将相国打落姑且不提
,他绝不想将这大汉王朝弄的风雨飘摇再交还到天子手中。”王建国接着分析道。
“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是咱家被怒气冲昏了头,巴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方能解心头之恨呐!”董卓咬着牙说道。
“相国不必着急,现如今迫在眉睫的事情还是要打退袁绍领军的那支联军,只要将这十八路诸侯治的服帖了,您再看看这朝堂上还有谁胆敢忤逆您的意思?还是我刚刚说的意思,只要咱们坚持的时间足够久,派出的兵力足够多,那么敌方内部的嫌隙就会越大,我们胜利的可能性也会越大。”王建国斩钉截铁的说道。
董卓点了点头。
“来人呐!”王建国拍了拍手。
几名面容俊秀的女子身着薄纱,依次走进堂中,对着二人施了一礼。
“这几个女子可是我好不容易为相国找来的,都是扬州当地极为出挑的女子,相国好好放松放松,我这就先告退了。”
王建国不待董卓说什么客气话,便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此处。
“知我者,王建也!”董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不过王建国连头都没回,脸上带着和煦而又淡然的笑意。
关上了正厅的大门之后,王建国的脸上却已经变成了一片古井不波的模样。
他当然知道厅堂之上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相比于那苦苦寻求除掉董卓方法的王允,所有的小队成员都知道董卓的命门在哪里,也都清楚董卓在历史上到底是因何而死。
而这就是王建国之所以能在董卓进京之后,迅速取得董卓信任的原因。
他向董卓的府外走去,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小王大哥,义父在吗?”
此人身披甲胄,对着王建国施了一礼。
“奉先呐,相国正在正堂中休息,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王建国笑着说道。
吕布,吕奉先。
三国当中有两个人不需要多介绍,一个是文臣之首诸葛亮,,另外一个便是武将之首吕布吕奉先。
似乎一提到这两个人,所有人的脑海中便天然形成一副关于他们的形象。
若论长相来说,吕布可以称得上是一名美男子了,此时身着甲胄更是英姿飒爽,帅的一批。
“噢,那我等会再来吧。”吕布点了点头。
“你找相国何事啊?”王建国问道。
“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义父请战的。”说到这个话题,吕布明显有些愤懑。
“咋着?让汜水关的战事刺激到了?”王建国笑问道。
“可不是么,如果要是我率军把守汜水关,断然不会让那袁绍打进来,那个华雄算是个什么东西?”吕布怒道。
“哦”王建国转头看了看正堂位置,轻声对吕布说道:“要不咱们哥俩先找地方聊聊?”
“也好。”吕布想了想说道。
王建国居住的地方离相国府不远,同在一条街上,很快二人便来到这座董卓赐予的府中,摆上酒肉,相向而坐。
“之前没有告诉你,其实不让你去守虎牢关,是我的决定。”王建国喝了一碗酒,轻声说道。
“这王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听了这话之后,吕布立马不干了,要不是手里还端着酒碗,只怕他都要原地蹦起来。
“做什么?保你的命啊!”王建国眼睛一瞪。
“大丈夫建功立业,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再说,那汜水关若是由我把守,定可保洛阳无虞!”吕布怒气冲冲说道。
“敌人有五十多万兵,你确定你三万人能守得住汜水关?”
这句话让吕布整个人心中一震,惊道:“五十万?!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兵!?”
“我怎么知道?不过这是我再汜水关上亲眼得见的,岂会骗你?”王建国反问道。
“可我想要为义父分忧,总不能就让敌人这样打进洛阳来吧?”吕布又说。
“有李傕郭汜二位将军,相国手底下又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能征善战的,你着什么急往上冲?”王建国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句。
“我就是不想在府中整日里这么闲着!”吕布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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