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一碗孟婆汤淡却前愁费思量;来生相见不相认几世情仇几世伤。
前尘好忘业报难消。
自那日霍君羡与段七中途离去之后本以为将当年的那段往事掩盖住可以让悲剧自此断演不再延续然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心中始终觉得有愧于莫白他有权力亦最应该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是以在二人一番内心纠结之后便去了当年寒雁城外的故地与风怜影遭遇连累莫白双亲无辜丧命于风怜影弦音之下的地方意欲将实情相告。
然而当他们赶到之时新添的几座坟堆让他们很是疑惑坟上的泥土松散凌乱显然是被人草草掩埋来不及打理而坟冢之中所埋的人都是当今武林之中极有份量的前辈名宿由此推想当日定然发生了许多事情而如今此地荒无人烟独孤宏冼问莫连城三人同时丧命此处。
身为武林同道中人霍君羡亦曾与冼问有过并肩为战之谊如今友人死因不明若不查探个究竟还原当初岂不枉称我辈侠义之名。
而如今莫白等人不知所踪唯一留下的线索途径就只能从楚王身上着手查探了于是段七二人便沿途星辰快马加鞭地赶赴京都。
甫入城门直通王宫的甬道之上定定地站着一位俏妇人体态匀称标致右手牵着身旁一个孩童双眼远眺顾盼着自城门涌入的各路行人。
“夫人?渊儿?”策马急行之中霍君羡见到横档在马前的那个俏妇人与那个孩童连忙勒紧缰绳那马儿受不住这般拉扯之力前足高扬后肢挺立。
那俏妇人并非他人正是当时美貌称绝天下的南宫恋儿霍君羡的内室妻子而身旁的那个孩童自然是他们所生的独子霍文渊。
是时霍君羡连忙翻身下马满怀关切地迎了上去连声问道:“你们没事吧没吓着吧!”
“夫君!你匆匆而别为何每次都只是丢下我们母子你好狠心!”南宫恋儿将身旁幼子紧紧搂住娇嗔言道。
“你怎么跟来了?还带着渊儿!”霍君羡似是不懂南宫恋儿的一番心思出言责备。
听到霍君羡开口责怪南宫恋儿当即颔首垂面不再言语神情好不委屈而霍君羡见到她这般模样加之此处地处异地不比家中心中顿生恤悯随即温言说道:“我此次出来是有要事要办过些时日便会回来你又何必带着渊儿不辞劳苦跟来!”
他与南宫恋儿之间虽都是江湖中人但南宫恋儿一直以来都延续着中原女子特有的矜持与纤柔相夫教子说罢霍君羡走到南宫恋儿身前满脸温情地叹息了一声随即牵着霍文渊的小手说道:“渊儿娘亲生爹爹气了好渊儿帮爹爹劝劝娘亲如何?”
南宫恋儿美艳之色冠绝江湖当年垂青美貌的英雄侠士甚多然而她也眼界颇高一时祸水乱了江湖不少男子的心而自从择定霍君羡决定终身相随之后亦或许是因为有了儿子霍文渊之后初为人母母子间的舔犊之情让她渐渐温柔真正担当起了妻子的责任。
管不住男人的心就不能责怪他花心妻子的温柔是男人一辈子顾家的理由。
对于霍君羡的一番关切责备若在当时南宫恋儿必定会有一番言辞反驳而如今她却选择接纳是时南宫恋儿探眼看了看霍文渊那双天真无邪的童眸和一脸稚气的笑脸让她当即感觉心中一暖随后说道:“渊儿娘亲只是在担心你爹爹他的安危没有生气!”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有人盼有人念有人牵挂夫人!你和渊儿就是我最大的牵挂你们就是我的幸福!”言语之时霍君羡与南宫恋儿两人面相而立眉目之间那种不可言喻的情绪宛如这咧咧寒风里的一丝温存。
“渊儿!快!过来师傅这!”是时段七呆坐在马背上看着霍君羡两人之间的**牵扯颇有些难为情当即对着霍文渊叫唤道。
段七与霍君羡当年同样得授于天南第一圣杀手江南煞门下两门绝技同门之谊早已存在在江南煞仙去之后段七自然也就放弃了圣杀手的身份延续不再兼任天行剑的刑罚之责。
虽与霍君羡平日里争论不断但彼此之间的情分日长浓厚他至今未成家室更无处可去是以霍君羡便将他留在家中当起了长客霍家财力颇丰不在乎多他一人的饭食住所如此一来既可以师兄弟间相处和睦不生嫌隙又可以互造口角为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趣味。
如今他与霍文渊之间以师徒相称其实不然他并未传授过他一招半式更不用说笔墨丹青诗词歌赋这等风雅之事了。
若论这两样造诣霍文渊的父母霍君羡与南宫恋儿远在段七之上本来之前霍君羡是相让霍文渊认段七为义父让他们同样以父子相称。
段七此时已是年近不惑至今都未成家霍君羡因担心他老年孤独无法体会到天伦之乐的凄凉特地作此安排然而他却始终不肯答应做霍文渊的义父说是做师傅比做义父担子要轻得多。
然而他每次见到霍君羡夫妇以及旁人的彼此亲切关怀之时心中总会浮现许多的感慨与伤感人生在世如此是否可算得上逍遥二字。
因为师傅江南煞终其一生都为一段情缘而执着一直到最后都无法安然释怀终落得个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从此让他心生悸怕所以他至今不娶。
在他心中无牵无挂了无情事即是潇洒便可逍遥。
童心的稚嫩天真让霍文渊不知何去何从毕竟此处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每个孩童都是这般陌生的地方呆在爹娘的身边永远是最安全的是以他用小手拉扯了一下母亲南宫恋儿的裙摆问道:“娘亲七师傅在叫孩儿过去!”
一声童声让一时神往的南宫恋儿立时回过神来看着身下的小儿霍文渊继而转眼又看了马背上的段七一眼随后说道:“去吧渊儿!去跟你师傅学骑马!”
听到了娘亲的一声吩咐霍文渊有如脱笼的鸟雀飞也似的朝段七跑去就在目送着霍文渊与段七同骑上一匹马之后霍君羡立时面露惋惜之情说道:“冼问死了!”
听言南宫恋儿愁云上眉问道:“他的死是否跟这京都的主人楚王有关?”
霍家虽然富甲一方但却成为了楚王纳财取粮的宝藏这些年来霍家一直忍让拨付就是碍于楚王权势极大不敢得罪如今听闻夫君霍君羡因怀疑故友冼问的死因而前来查问楚王这难免让南宫恋儿心中有些担心起来。
她虽来自江湖但却从未踏足江湖。
她出自于化血教下辖势力‘天之绝色楼’相传此楼之中聚集着许多才艺美色绝佳的女子而南宫恋儿就是因为有了大赦才能走出此楼步入红尘。
而她自初出江湖以来一直延续着红颜祸水的宿命所以她不敢踏足江湖然而她满色春园树欲静而风不止因美貌而招来诸多流言蜚语。
“是否与他有关如今尚未可知沿途打听下来发现天行剑也失踪了!”霍君羡说道。
“那夫君你有何打算?”南宫恋儿柔声问道。
“看看再说!此事还需请江湖上的朋友帮忙才可!”霍君羡领着南宫恋儿走到马匹旁边助她骑上马背之后自己牵着缰绳向内城走去。
看着夫君霍君羡为自己牵马引道段七马鞍之上的小儿霍文渊南宫恋儿感觉此生于愿足矣心中满足宽慰之情溢于言表当初天下武林霍君羡樊孤尘还有薛长戈此三人皆可谓翘楚之辈而樊孤尘与薛长戈的名气更胜于霍君羡她选择了他亦正是因为这体贴柔情的一面远超于其余二人。
进城之后霍君羡一行人落脚在这京都最上等的客栈‘别云间’之中这亦是他霍家的产业此间人来人往最是混杂要想探听一些暗道消息此处绝对是一个不二之选。
翌日四人正在桌前用餐只听见霍文渊突然问道:“爹爹!你为什么会娶娘亲又为什么会有我?”
看着他一脸童真的样子霍君羡虽有满腹经纶但却不知如何去跟一个还未开窍的孩童解释他问的这个问题稍时南宫恋儿用手绢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渍说道:“渊儿!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这不是小孩子应该问的问题!”
“我知道!”霍文渊又再言道。
“你知道?呵呵!那你跟爹说说看对不对!”霍君羡看他一副凛然无惧的样子出言戏逗。
“师傅说!男人娶妻生子就是娶个祖宗生了个爹!”
“咳咳……!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尽管答非所问陡听此言段七正拿着汤匙盛汤喝下一时激动被呛得七荤八素咳喘甚猛。
是时只见霍君羡先是大笑了一阵之后见到南宫恋儿一脸怪相便收住了笑声随即说道:“渊儿!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么?”
“不知道!”
“渊儿跟着你能学着点好不?”霍君羡对着段七责备言道。
“这句话不好?这不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么?”段七回言道。
“看来得找个人来管管你了不然你准把渊儿教坏了去!”霍君羡答道。
“找谁管我?谁能管我……”只见段七话才说道一半似是明白了霍君羡话里的意思当即脸唰一下的红透了整张脸。
“师傅脸红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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