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对于权捍霆这样的人来说早就不足以构成问题。
但沈婠还是选择用钱来绊住他。
为什么?
是想表达他和她之间只剩金钱的关系还是他们除了钱之外再无其他话可说?
六爷眼眸沉沉面覆寒霜。
郦晓昙和保镖经理几度想要落荒而逃但想起沈婠的命令还是咬牙强撑了下来。
终于——
权捍霆掏出一张名片?
“打这个电话会有人送钱过来。”
说完径直朝着二楼去了。
保镖经理用眼神向郦晓昙请示:还拦吗?
后者肌肉已经僵硬到极点闻言不自觉抽搐:拦?你丫拦得住吗?蠢货!
保镖经理:
二楼。
权捍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间但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沈婠一定会把门开着。
果然——
女人一身黑色长裙及膝长发披肩黑色瞳孔望向他的时候有种奇异瑰丽的幽邃。
三年她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美只除了看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当初的爱慕和依恋。
权捍霆以为自己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殊不知这个女人一眼就能叫他溃不成军。
压下心头剧痛权捍霆进门在沈婠陌生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婠婠”
“找我有事?”
他动了动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蜜糖是你的产业?”
“我不信你来之前没查过。既然摸得一清二楚又何必明知故问?”
男人不说话了半敛着眼睑有种委屈的落寞。
沈婠别开眼走到窗边从这里看出去正对巷中其他酒吧夜场热闹非凡宾来客往靡靡之音传出老远。
“你惊走了我的客人。”沈婠语气淡淡。
“不是已经算在赔偿里?”
“”
“婠婠”权捍霆上前与她并肩而立“回来吧跟我一起住还有赞赞我们一家三口”
“闭嘴。”
权捍霆不受影响接着道:“你不想听解释那我就不解释了。过去的都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也不会丢下你和孩子了相信我好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沈婠转头看他的眼神透着讽刺:“就凭你一句话?还是过去的种种行径?”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掌盖住她眼皮。
其实沈婠可以避开或者直接打掉但鬼使神差地她没动。
当视觉受阻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她听见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近乎哀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难受”
沈婠睫羽轻颤扫过男人掌心带着一丝痒意最后却化为刺痛因为她说——
“那就不要再见。”
不见就不会难受。
权捍霆音调一哽:“那我会死。”
沈婠默然无话。
半晌“你还要捂多久?”
“我们聊一聊可以吗?心平气和的那种。”
“好。”
他收手:“你现在已经离开宋家没有住处带着孩子去我那里。”
这也是他今天找上门的目的。
“我有住的地方不麻烦你。”
权捍霆扫过四周:“就是这里?”
“怎么?不可以?”
男人不说话。
沈婠又忍不住话里带刺:“三年都住过来了现在才来嫌弃你以为你是谁?”
“婠婠!我只是想让你和孩子住得更好!”
“真的是这样吗?”沈婠盯着他目光如炬“你的目的真的只有这个?”
权捍霆眼神微闪。
“难道不是想趁机挽回?或者先征服儿子再攻克我?让我来猜猜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三爷?还是五爷?或者楚遇江?”
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沈婠直接赶人:“你今天这趟来错了赶紧走吧。”
权捍霆站在原地没动。
良久:“不跟我住你还打算去谁家?给宋聿当了便宜媳妇儿接下来又轮到谁?”
沈婠眉心骤然一紧。
话刚出口权捍霆就觉得不妥但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顶着沈婠的注视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理直气壮一些。
但实际上——
怂得一匹。
他凭什么质问?又以什么身份质问?
果然——
沈婠冷笑:“谁都可以反正不是你!”
比伤人没有谁比她更在行。
也只有她才懂怎么戳他的心窝子。
“婠婠我不是这个意”
“够了!你离我远点真的我一看见你就难受。”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里却有别的情绪在涌动。
“你每出现一次我就要想起你当初的不辞而别还有这三年的不闻不问所以别来了。曾经你能给我的现在我都有了包括依靠和安全感。”
原来这世上最牢固的不是“背靠大树”而是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这个道理沈婠用了三年时间才明白“我已经不想再重蹈覆辙。而你——既然已经退场又何必再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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