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剂是p大实验室在神经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
从注射方法到注意事项以及人体会出现的相关反应都用文字形式记录得清清楚楚条理分明。
三子上前先是用手拍打男人的脸没反应。
加重力道还是没反应。
他想了想拎起旁边的水桶反手一扣凉水直接从男人头顶倾泻而下瞬间让他一个激灵。
已经合上的双眼倏然睁开瞳孔却无法聚焦里面呆滞一片。
三子:“你是谁?”
男人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音色沙哑:“屏章。”
三子:“哪一脉的?”
男人:“嫡脉。”
沈婠呼吸倏地一紧。
半小时后男人清醒人还是被绑在地下仓库内但审问他的人已经不在眼前。
搞什么?
对方来势汹汹摆出这么大阵仗按理说不该半途而废。
殊不知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吐完了。
一墙之隔的外间仓库。
昏黄的白炽灯从天花板上垂了根吊绳下来风一吹就乱晃连带灯光也明暗忽变摇曳不稳。
气氛安静到令人窒息。
沈婠不说话三子也不敢贸然开口。
他想起半个钟头前那场所谓的“盘问”除了知道他叫屏章出自屏家嫡系之外其余一概不知!
三子问屏家嫡脉的具体位置他摇头。
再问现任家主是谁他也不知道。
换言之这次的辛苦——白费了。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重三子能够明显感觉到沈婠浑身上下表现出来的那种沮丧。
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安慰。
半晌“放他走。”
三子一惊:“就这么放了?”
“再给他打一针确定把记忆抹了才能让他从仓库走出去。”
三子稍稍一想而后心领神会。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四十分钟后当第二管针剂药效发作男人彻底晕死过去。
因着第一次人体试验三子还特地调出电子文档一条一条对照上面的临床反应进行核实。
最终男人在时近凌晨的时候昏迷着被抬出仓库丢在码头边。
第二天清晨。
太阳还游离在地平线上没升起来霜多露重气温偏低。
男人是被冷醒的睁眼一看四周陌生的环境令他两眼茫然。
“我怎么会在这里?”
回忆开始追溯直至回到严家寿宴上碎片式的场景在脑海中一帧一帧徐徐展开。
他化装成***来到楼上房间刷卡进门顺利见到宋恺峰然后交易达成银货两讫。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没有任何难度。
接下来
接下来怎么了?
思绪阻滞从五彩斑斓到一片空白不过刹那间。
男人想破头也记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如何来到这里。
他索性不想了抬手拍掉身上沾染的灰尘朝西边走去。
“三子哥!他醒了现在正往瓷瓶镇方向。”
“瓷瓶镇”三子咂摸一瞬“向西?”
“应该是!”
“我们的人跟上去了吗?”
“跟上去了。”
“很好。”一抹冷笑浮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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