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听罢非但不生气还朗声大笑。
“很好旁系之于嫡脉你想要它是狗他就是狗指哪儿咬哪儿;你想要它是猫那它就是猫听凭逗弄。所谓的血缘一旦被稀释就不该成为羁绊和束缚真正的兄弟手足绝不是供养关系只有奴隶和主人才是。”
这番话竟直接把所有旁系都归为奴仆之列!
不加避讳直白露骨。
严知返眉眼一暗看着严恪这才是真正的狠人。
“你拿严峻森当狗最好我还怕你拿他当兄弟。毕竟宰一条狗容易断手断脚却难。”
严知返:“”
“行了话已经说清楚没什么事了你早点休息。”
严知返不动。
“怎么还有事?”
眉心慢慢聚拢严知返看他的眼神也逐渐染上一丝疑惑:“你、不问我?”
严恪:“问你什么?”
“开场舞。”
“开场舞怎么了?”
严知返表情一木转身就走。
严恪看着他几近恼怒的背影语气淡淡:“如果你指的是没有照安排邀请沈家小姐那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女人之于男人风光时可作锦上添花落魄时却不能当救命稻草。我严家继承人除了实力之外不需要其他任何方式来巩固地位包括联姻。”
“原本你妈这样安排的时候我就不同意现在既然你也不喜欢那以后都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严知返转身看他的眼神将信将疑:“你能保证?”
“我保证。”
严知返目光微闪。
好似看穿他的想法严恪不疾不徐:“当一个男人足够强大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以婚姻作筹码委屈自己娶一个不想娶的人。如果连这点自由都没有那继承人这个位置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同一片月色下扎马码头三号仓库。
沈婠停在门口熄火下车。
一个小弟听见引擎声出来迎她毕恭毕敬:“沈姐。”
“里面情况怎么样?”
“带回来的那个人嘴硬得很三哥还在审。”
“是吗?”冷冷勾唇沈婠入内不过几步就听见三子的声音——
“说!你跟屏家什么关系?屏家嫡系的具体位置在哪?!”
“”
“呵还嘴硬?接下来可就不是两鞭子的事了当心你这条小命!”
“咳咳咳”一阵低沉沙哑的咳嗽声传来“你、知道屏家?你究竟是什么人?!”
三子冷笑:“你搞清楚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不对”那人双手被缚浑身是血但眼睛却异常明亮“屏家隐居近百年从不出世你不可能知道屏家的存在!除非你是旁系的人!不不不旁系嫡脉向来同气连枝不可能出现叛徒至于你顶多算个逃奴!”
三子表情一凛瞳孔骤缩。
“哈哈咳咳咳我猜得没错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果然是个逃奴!”
“逃奴?”短促地笑了声“我特么最讨厌人提这两个字!你找死——”
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和哀嚎。
沈婠踩着点出现在男人被折磨得要昏不昏的时候她走到三子身边站定男人面前。
那人本来已经意识模糊两眼呆滞却在触及那身月白色旗袍的时候猛然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你——究竟是谁?”
每个字都和着血往下淌。
沈婠轻描淡写:“债主。”
他不解目露茫然:“我、根本没见过你咳咳冤有头债有主再怎么讨也落不到我头上”
“欠债的是屏家而你是屏家人——这个因果关系弄懂了吗?”
“果然”他冷笑不再开口。
三子狠狠甩了几鞭鞭鞭入肉他却始终一声不吭。
沈婠抬手制止他继续施暴然后取出一管针剂递给三子。
后者心领神会接过来拆开外层的密封包装针头朝上塞子微微下推针尖随之挤出半滴试剂。
问沈婠:“皮下注射还是静脉注射?”
“静脉。”
三子上前在男人惊恐的注视下将试剂缓缓推入他静脉之中。
“你给我打了什么?!”
三子哼笑目光意味深长。
男人得不到答案慌乱之下看向沈婠却见她唇角上扬眼中一片冷色。
“能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
很快男人开始出现眩晕眼前可视之物慢慢朦胧最终化为虚无。
沈婠抬手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
三子上前先检查男人的呼吸和脉搏频率正常然后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动没有眨眼的生理反应。
他转身朝沈婠点了点头:“状态和说明书上一致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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