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管家点头道“是的而且他目前出租的店铺只占整座酒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如果他把里面的房间都隔出来再出租,应该再有几万两一年也是可以的”
陵阳君转头望着莫管家,歪着头道“这就是他要做的生意我把房子租给他,他再租给别人,然后他吃大头,我反而吃小头,现在听起来,还是小小头,我现在不就跟叫花子一样,随便给点钱就打发了”
莫管家道“少爷后悔了”
陵阳君没好气道“我又不傻,我当然后悔,我自己不会出租还要劳烦他帮忙出租而且这事还特别丢人,如果让外人知道,我一万两租给他,他转手就租几万两,甚至十万两向上,不得把人家的大牙都笑掉”
莫管家道“少爷既然后悔,就可以毁约”
陵阳君瞪了他一眼,道“这白纸黑字怎么毁约这事如果闹大了,我的脸丢得更大,毕竟我也是名扬七国的名人,扯皮耍赖的事我还干不出来”
莫管家道“那少爷就甘心一年拿一万两的房租”
陵阳君道“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这件事你还得给我保密,不要让任何知道我一万两租给了那个秦国质子,我估计那个秦国质子现在就在暗地偷笑我呢现在想想,一座酒楼就被他三言两语就骗去了,真是奇耻大辱。”
莫管家道“那少爷就不再过问了”
陵阳君道“继续给我留意,我看看他下面有什么好棋要走”
莫管家道“如果他下面还是把剩下的房间分隔再出租呢”
陵阳君道“那我肯定要被他气死”
正说着,屋外有下人来报“启禀大人,宫里来旨,请大人现在入宫面圣”
陵阳君怔道“王上现在找我干嘛”
门外回道“属下不知”
莫管家道“听说今天秦国派了使团过来,应该与此事有关”
陵阳君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应该差不多”又朝门外道“备马”
门外应了一声。
陵阳君毕竟九阶高手,连护卫都没带,单独骑了一匹马,就去了王宫。
陵阳君在齐国身份高贵,宫门处都没有下马,直接骑马进了王宫,到了宣德殿前才下马,才步行去了御书房,传旨的公公讲,齐王正在御书房等他。
现在刚刚天黑不久,虽然临淄城依旧喧闹异常,但王宫里却是安静异常,脚步声都要传出去好远好远。陵阳君毕竟是在王宫里长大的,所以轻车熟路,不需要人带路,直接去了御书房。
齐王正坐在案桌看着奏折,听说陵阳君到了门外,急忙让太监宣了进来。
陵阳君进门,行了君臣之礼,齐王就让他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陵阳君就问道“不知王兄深夜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齐王虽然是也是九阶高手,跟他又是亲兄弟,但在外在看来,两人的气质一点都不一样,齐王看着老了一点,下颌留着一撮几寸长的浓密胡须,因为久居人上,不怒自威,普通人见了都不敢直视。
齐王这时放下奏折,看着陵阳君道“寡人虽然深居宫中,但还是看得见天的,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吗”
陵阳君笑了下,道“是臣弟用词不当王兄见谅”
齐王道“今天秦国派了使团过来,你知道吗”
陵阳君道“略有耳闻不知秦国使团此行所为何事”
齐王道“求亲”
陵阳君怔道“求亲秦国哪个公子看上我国哪个公主了”
齐王道“是秦国的太子想娶长铭”
陵阳君心里想着,莫非这个秦国的太子瞎了眼,连长铭也敢娶,世上的女人死光了吗嘴上道“秦国太子娶长铭,倒也不算是辱没了长铭,说明秦国还有些诚意,那王兄作何打算呢”
齐王道“寡人在问你呢”
陵阳君想了想,道“联姻即联盟,我齐国没有跟秦国结盟的先例,向来都是敌对状态,虽然几年没打仗了,但边境依旧是剑拔弩张,如果此时跟秦国结盟,恐怕会伤了山东五国的心哪”
齐王道“寡人也是有此忧虑,但你想过没有,秦国毕竟是虎狼之国,虽然六年前割地求和,但向来没有把我山东六国放在眼里,也算是我齐国最强大的敌人,每年为了防止秦国作乱,我齐国也是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对我齐国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现在难得秦国示好,如果我们与秦国联姻,境况会不会好一点”
陵阳君摇了摇头,道“不会更好,甚至会更坏。秦国这是离间之计,就是为了瓦解我们六国联盟,如果我齐国跟秦国联姻,其它五国肯定心生芥蒂,对我齐国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齐王道“寡人岂能不知秦国的心思我齐国现在虽然是山东六国的霸主,但这么多年来,六国的霸主都是风水轮流转,你能保证,等我死了以后,齐国还能执天下之牛耳”
陵阳君迟疑道“王兄的意思是趁此机会与秦国媾和,然后腾出手来,灭了山东五国”
齐王沉吟片刻,才道“现在谈灭国,还为时尚早,但齐国如果想更进一步,开疆辟土,那必须要跟秦国媾和,要不然齐国世世代代都会困在这一亩三分地。俗话说,不破不立,不打破现在的规则,那永远无法开创一个新的格局,寡人不能满足一个小小的霸主,寡人想奠定齐国万世基业现在秦国越来越强,如果我齐国固步自封,不思进取,迟早有一天,等秦国的铁蹄东下,我山东六国就算联起手来,也未必是秦国的对手,毕竟我们是乌合之众,各怀鬼胎,永远不能真正地拧成一股绳,只有真正地统一山东六国,日后才能与秦国一战。”
陵阳君想了想,道“王兄胸怀大志,深谋远虑,臣弟自叹不如,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把山东五国逼反了,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齐王点头道“所以寡人打算先试探一下山东五国的反应,如果反应不是太激烈,寡人就跟秦国和亲,如果反应太激烈,再从长计议”
陵阳君点了点头,道“这是应该的那秦国的使节王兄打算怎么应付不能让他们一直在齐国等我们的消息吧”
齐王道“毕竟这不是小事,就让他们在流花馆驿等一段时间吧,他们会等的”
陵阳君笑道“其实王兄心中早已经有了对策,把我叫过来也是多余了”
齐王摆手道“那不一样,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满朝的文武大臣又意见不一,寡人也很难定夺,既然你没有说出很严重的弊端,寡人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陵阳君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流花馆驿在王宫西边,离朔华大街倒是不远,主要就是用来接待各国的使臣,所以秦国的使团就住在这里。
在一栋二层小楼上,其中一个房间,秦国正使贺敏正站在窗前,默默地望着临淄的繁华夜景。
这时敲门声响起,贺敏头也没回,说了一声“进来”
副使袁唱逍推门而入,顺手又关上了门,走到贺敏的身边,陪他看了一阵夜景,才道“贺兄怎么还没睡”
贺敏叹道“重担压身,哪里睡得着”
袁唱逍笑道“贺兄也不必太过忧虑,既然齐王没有当时拒绝,说明齐王还是动心了,何况我王还给齐王写了一封密函,虽然我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估计也是允诺了不小的好处,齐王估计现在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哪”
贺敏道“也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齐奏联姻对齐国的压力也不小,他们也不敢贸然答应。”
袁唱逍道“齐王让我们等一等,估计就是为了试探其它五国的反应”
贺敏道“估计差不多”
袁唱逍这时双手扶搭在窗台上,转头望着贺敏道“贺兄,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今天想了一天也没有想明白,还望贺兄解惑”
贺敏道“什么事能让你想不明白”
袁唱逍笑了下,道“今天在大街上看到了我国质子渠年,按照贺兄往日的性情,应该是视而不见的,今天为何特地下马行礼呢”
贺敏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我们此行的任务就有刺杀渠年这一项吗”
袁唱逍怔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疑惑啊既然我们都已经打算刺杀他了,那跟仇人无异,为何还要对他那么客气”
贺敏道“这是做给齐国看的,让齐国知道,我们秦国还是在乎这个公子的,如果渠年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是我们干的了”
袁唱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还是贺兄想得周全啊”顿了下,又道“那贺兄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贺敏道“看齐国的反应,如果齐国答应和亲,这件事就完美结束了,我们也不用再去刺杀公子了,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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