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的目光像是一部扫描机,丝毫不见掩饰,很故意的在王云儿身上扫了一圈,说道“只是瞧着云儿最近似乎又大了几分,就想问问最近有没有想我我能让它更大。”
竟然敢躲着他,刘云得让这小妮子知道躲着他的后果。
“唉”王云儿猛的抬头,快速的看了刘云一眼,一张脸瞬间红成了猴臀。
主公,这也未免太太直接了吧
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浮的看怎么可以
但王云儿羞涩到不敢说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说的是哪个地方大了呢”刘云背着手,故意说道。
他那搔里搔气的模样,看着哪像是个主公,分明就是一个登徒浪子才有的做派。
不过,看着王云儿这般模样,刘云忽然间就心情大好。
还躲着他,哼哼。
当然,这事情是不能让王治知道的,不然估计会跟他拼命。
几乎要将脑袋杵到脚底下的王云儿,轻声问了句,“哪个哪个地方啊”
但这话问出口,她忽然间意识到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哪个地方大了这分明就是特指。
盯着阻挡住她视线的某处,王云儿在忽然间明白了过来。
顿时,本就红润的脸颊,又红了几个度。
还能是哪里自然便是主公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王云儿忽然间又羞又气,那个地方,更是感到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
她最近也觉着那里好像又大了几分,可主公,怎么可以这么直白的发问。
“主主公,若没有事的话婢子婢子”
王云儿的声音颤抖着,那古怪的感觉遍布了全身,同时总觉得刘云的目光像是聚集在了她身上某个地方。
她想立马溜之大吉,或者找个洞,把自己先埋了再说。
“等等,我知道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别着急。”刘云笑着拦住了王云儿。
好不容易逮住一次,那能这么容易就让这妮子溜了。
摸着良心说,刘云还没看够。
物质水平低下的时代,有些东西便有了身处庐山云雾之中的感觉,这就很棒了。
估计,这是非常难得的一个好处了
王云儿的小脑袋越垂越低,声音也几乎小到了全然听不见,“主公还有何吩咐啊”
“没有啊”刘云很直接的说道,“我没有任何的吩咐,我就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那时候,你是多么的洒脱,衣服说掉就掉,我就是还想再看看。”
看着王云儿那羞涩欲滴的模样,刘云像一头恶计得逞的小狼。
王云儿刘云也不知道会下出什么样的雨
刘云的想法,忽然间变得有些扯淡,不过他并没有想歪。
所想的,真的也就是名字上的表面意思。
有云就有雨,很正常的想法嘛。
“啊”王云儿惊呼了一声,像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
她以闪电般的速度抬头看了一眼刘云,发现这位登徒浪子一般的主公,正笑吟吟的看着她,羞红的脸颊上不由多了一丝为难。
“主公在在这里看啊不不好吧”
几乎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王云儿这才非常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
那一张俏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刘云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好像,确实不太好,要不然我们换个地方”
王云儿杵着脑袋,一声都没敢坑。
这事情要她如何作答
“主公,王将军来了。”
突然闯进来的甲士,让王云儿不由得松了口气,瞬间像是解脱了一般。
世父来的实是太巧了。
刘云看了一眼暗松了口气的王云儿,故意说道“云儿,下次可别避着我了,不然”
带着一脸贼计得逞的笑容,刘云迈步出了小院。
望着刘云的背影,王云儿撅着嘴,长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想避啊,可初次见面,那么的尴尬,让她如何敢面对
那时是陌路之人,如今可是自家主公啊
在刘云出来的时候,盖勋公孙禄王廷三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聊的正热烈。
“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说来我也听听。”刘云笑着问道。
王廷立马起身,见过了刘云,这才说道“禀主公,韩遂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估计要坏他在金城的根基。”
“奥,他做了什么”刘云坐下来问道。
王廷躬立一旁,回道,“属下在将部下撤往襄武的途中,见到了大批的流民涌向汉阳。事后才知,这几日间,不断有他处的百姓徙往汉阳,尤其以人口较多的金城一带最为集中,百姓几乎是成群结队的迁徙。此事,引起了韩遂的警觉,他于昨日派军强行羁押了迁徙的百姓,并斩杀了数百人,以此立威。”
“这狗东西,做事似乎不过脑子百姓又不是圈中羔羊,那是他想圈就圈的,真正煞笔一个。”刘云低骂了一声,同时为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默哀。
摊上这么一个一方之主,百姓也是有够遭殃的。
公孙禄说道“于百姓有害,于韩遂无益,可于主公,却是一件好事。”
“这证明皇甫显做的事情见成色了,不管在什么时候,百姓所求的只是丰衣足食,生活安乐,这其实是一个并不大的愿望。可手握土地的人,为了握住手中的权柄,大肆盘剥百姓,养肥士族,偏偏就是不乐意体恤百姓,其实是有些背道而驰了。”刘云有些感慨的说道。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以偏概全,但这又是一个普遍存在的事实。
公孙禄又在揪他那花白的胡子,似乎这样能有利于他思考事情。
揪着胡子,公孙禄说道“主公言之有理,然而此事任重而道远,利弊相间。”
“起码在现在看来,皇甫显做的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这么多的百姓涌入汉阳,估计皇甫显有得忙了。”刘云笑着说道,这普天之下最是人才难觅,皇甫显算是刘云阴差阳错捡到的一个人才。
土地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刘云也不想再做调整,就让皇甫显多辛苦一下吧。
如今他是处在上层建筑的位置,要是三天两头的变换注意。
下面的人,估计得累死,百姓估计也迟早会受不了。
转头看向王廷,刘云问道“韩遂与庞德之战,有什么进展”
“庞德似乎欲借主公之手拖住韩遂,以夺枝阳允吾二地。主公星夜转身南下袭了首阳,倒似乎让庞德有几分措手不及,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撤军,而是借机夺了榆中,双方于前日大战了数场,韩遂败走,收兵于金城。”王廷详细分说道。
虽然刘云的大部队撤出了金城一带,可探子并没有全部撤走。
如今金城榆中二地,还有近百人在潜伏。
“庞德没堕了他的名号,这一战打的漂亮。”
这个战果,让刘云颇为意外。
庞德大摇大摆的连夺数县之地,这是绝对的硬实力。
反观韩遂,就有些菜了,在他自己经营数年的地盘上,他反倒被做成了瓮中鳖。
“马腾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刘云问道。
马腾和韩遂爆发了这么大的一场战斗,双方投入兵力已近十万,马腾应该不至于让庞德这一路军孤军奋战在前,按照常理,他应该是会安排后军的。
可这已经过去了三日的时间,他竟然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很不科学。
王廷微微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马腾那边派人盯紧一点,再往长安和洛阳两地安排一些暗探,如今马腾与韩遂闹的正欢,我们也可以暂时将养一段时日。九宫司,也是到了正式成立的时候了”刘云走进了桃园中,在枯萎的桃枝下,眯眼晒着太阳,缓缓说道。
他的话语虽轻,但力道十足。
九宫司,是刘云对未来战争的强烈渴求。
“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薄如纸,应有不屈之心”
刘云喃喃的念着,头顶的枯木已有了春的味道。
曾经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也无所依靠的活在那钢铁的牢笼。
是这句话,让刘云有好好活着的希望。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籍贯何处,在那个世间,他就像是一朵无根的浮萍,随着时间的流逝,只是活着。
看起来,似乎和此时身在东汉,也差不多。
只不过,如今的刘云,因为刘彻的缘故,有了一个人生的目标。
而这一句话,刘云打算送给九宫司。
在出云山上,只有几百人的时候,刘云就有这个念头。
如今王廷麾下的暗探,在经历夺冀县奔敦煌佯攻金城之后,已有了很大的进步。
起码,他们如今知道如何背负着自己的目的,想办法活下去。
在刘云看来,这便已经足够了。
王廷肃身躬立在刘云的身边,脑子里反复的咀嚼着刘云的这一句话。
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
命薄如纸,应有不屈之心
这一句话,应该是很多人命运的箴言。
王廷就在这句话中,看到了自己命运的模样。
“王廷,走出这一步,可能会面临着很多的困难,我希望你能撑住,并及时作出改变。九宫司,我会全权交由你统摄,记住,只对我一人负责。”
“既然名为九宫司,那自然会有九宫,不过如今实力有限,暂定三宫。一宫为情报刺探,二宫为刺杀,三宫,我希望你为我打造出一支精良的部队,人数不用多,数百人足矣,但实力一定要强。”刘云说道。
“喏”王廷低沉的应了一声。
不由得,他感到了一丝庞大的压力。
而在这只言片语间,他也感觉到了主公庞大的谋划。
九宫司的存在,应该是一把藏在暗处的利刃
“人员配置,你自己斟酌,我不会插手,我只看结果。”刘云看了一眼王廷说道。
甩手掌柜是必须要做的,这每一样,每一件事情如果都需要他去亲力亲为。
那恐怕就真的糟糕了,即便是有三头六臂,刘云估计也忙活不过来。
王廷猛的拜倒在地,沉声说道“属下定当竭力而为。”
九宫司,终于要起步了。
刘云也放佛间,看见了一个全新的希望。
既然是一个穿越者,那就应当要做一些穿越者该做的事情。
譬如,彻底的打破这一个时代的社会节奏,战争节奏。
让那些对自身传承和实力引以为傲的士族,感受一下来自千年后的刺激。
下一步,也该是时候,去会会关中俊杰了。
公孙禄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等刘云和王廷聊完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这位名义上的军师,如今担任着整个汉阳后勤大总管的角色。
人员配置,钱粮调度,所有一应的事情,均需要过公孙禄的手。
尤其,他还没有学会像刘云一般当个甩手掌柜,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亲力亲为。
首阳襄武障县三地的地方长官,在昨日的时候,皇甫显便已经挑选完毕,并派了过来,所以公孙禄的事儿也就来了。
这几日,对于公孙禄和皇甫显,绝对是最忙的时候。
治理一座城池比打下一座城池的难度要更甚一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们去操劳。
尤其,刘云的一系列政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必须要执行到这一片土地上的每家每户。
下午的时候,马文鹭被押送到了襄武,兄妹俩在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团聚了。
同行而来的,还有皇甫显的一封奏报,关于地方官员考核的一系列标准。
虽然如今朝廷犹存,但刘云理都不想理。
地方民政,军事,一手全揽。
其他的州郡,也都到了拥兵自治的地步,至于他,就更加的无所谓了。
刘云不吭那个声,下面的人,自然也就以他为主了。
毕竟刘云的队伍很干净,除了盖勋这一位之外,其他人的身份基本都是泥腿子。
刘云的骨子里没有那些东西,他们也差不多。
对于地方官员的配置,在汉阳郡已经全面实行了,刘云并没有做过多的改变。
一县之地,依旧是人口众多的为令,俸千石,人口较少的为长,俸四百石。
职责还是掌其民,显善劝义,禁奸罚恶,恤民时务,秋冬集课。
这是大手术,刘云轻易还不想动,一切都没有完善,一动便是毛病。
虽然刘云跟皇甫显亲自谈过,但他呈上来的考核标准,基本上还是仿了旧制。
刘云看完之后,有些怅然。
世上最难改变的,始终还是人的认识。
皇甫显治理地方的能力,绝对是非常可以的。
但他的认识,还是局限于这个时代的整体环境。
刘云给皇甫显就回了几个字考核应以民为本。
能力是在实践中不断提高的,皇甫显还需要好好的再琢磨琢磨。
“将马文鹭带过来。”刘云揉着发酸的眼睛,对外面喊道。
文字不通,真的让他很难受,就写了这么几个字,他翻了一堆的竹简,非常艰难的一笔一划的描出来,才给了皇甫显把这折子给批复了。
想想以后,肯定还有更多需要用写的方式回复的折子,刘云忽然间就一个脑袋两个大,这简直就是让他再上一遍学,还是繁缛的古文学。
刘云在用自己手中这一点权柄,一点点侵蚀这个时代的时候。
这个时代,也在用同样的方式,让刘云适应它的环境。
而这,是必然要经历的。
马文鹭被两个凶悍的甲士带了进来,这段时日,她保养的似乎不错,皮肤见白了。
但神色间,依旧是那般的倨傲。
“打算要杀我了”
缚住马文鹭双手的绳索,并没能缚住她的怨恨,不待刘云开口,她便已桀骜的开问了。
刘云笑了笑,他非常喜欢马文鹭这种巾帼女将的峥然之意。
一开口,每个字都带着杀意。
这样的女人,也只有战场上才有。
“我可舍不得杀你如此娇滴滴的一个美人,若是一刀砍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刘云起身,缓步走到了马文鹭的面前,仔细的端详着。
她的确变白了。
对于刘云这番话,马文鹭狠狠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
“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你瞧我这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还是一名骄傲的小男孩,实在有些羞于启齿。你出身名门望族,给我做个婢子,顺带料理一下我的起居生活,我觉得是挺好的。你要是没有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我连床榻都收拾好了”
看马文鹭那一脸桀骜的样子,刘云忽然间想逗一逗她。
这女人,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野猫,真正能挠死人的那种。
马文鹭瞥了一眼刘云,冷笑说道“你若不怕我找机会杀了你,尽管来便是。”
刘云深以为然的连点了两下头,“也对,也对,这倒真是个问题。你觉得我把你手脚捆了怎么样虽然那样子不太舒服,但总比没命好。”
马文鹭被气的红了脸,她见过无耻的,可属实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绑了她的手脚那算什么样子了
发怒归发怒,马文鹭的脑子里面不由得都有画面了。
刘云所说的这个话题,实在是过于羞于启齿,马文鹭不由自主的便想到那里去了。
气息也不免的有些湍急,马文鹭只得扭头去看房顶。
“看样子,你是没有什么意见了,那就如此说定了。我这人一向不会为难别人,事情成不成,总归是要问问别人的意见的,我讲究人人平等。”刘云笑着说道。
看马文鹭被气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他瞬间心情大好。
小样儿,真当大爷还治不了你了。
阶下之囚的一点觉悟都没有,这怎么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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