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喋喋不休,天驹心中一阵厌恶,随即冷声打断道“李忠良,我没工夫和你闲扯,有这般空闲的时间,不如多去锻炼锻炼,否则我真怕日后你家的大门要拆了重建。”
李忠良一时没反应过来天驹话中的意思,不由愣了愣。
这时,跟在他身后一名下人低声上前说道“少爷,他在骂你呢”
“啪”
不等那下人说完,李忠良便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只见那下人满脸委屈地捂着脸颊,满脸惊骇之色。
“他是不是在骂我,难道少爷我不清楚,还用你来提醒,给我滚一边去,没用的废物。”李忠良一脸恼怒地骂道。
而他那满身肥肉亦是随着他的动作不住的颤抖,那模样看上去极为滑稽,看得一旁的路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凌阳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咧着嘴大笑道“小天,他这模样就好像你曾经提到过的一种灵兽。”
天驹闻言,亦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知道凌阳所指的灵兽便是地球上的猪。
经过凌阳的提醒,天驹亦是越发觉得两者极为相似。
此时李忠良骂骂咧咧地教训完那下人,脑子似是也变得灵光起来,知道天驹刚才那一番话是在嘲讽他的体型。
李忠良生平最恨别人嘲笑他的体型,天驹当年便好几次当面嘲讽过他,但那个时候天如海还健在,天家依旧是是紫阳城的新兴家族,李忠良自然不敢招惹。
可如今的天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李忠良的父亲乃是当朝的礼部尚书李宗翰,权利极大,如此他又岂会怕了天驹。
当下,李忠良满脸恨意地盯着天驹,狠声说道“天驹,你敢骂我你还真当你是当年的那个天家大少爷,如今你老子已经死了,我倒要看看今日谁能救你”
天驹看着有些恼羞成怒李忠良,则是不屑地冷笑道“话别说太满,我劝你动手之前最好是考虑清楚,免得一会后悔。”
李忠良冷哼一声“一个武生四阶的废物,也敢如此大言不惭,我到想知道你要我如何后悔。”
话毕,李忠良对着身后一众家丁喝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个小杂种敢骂你们少爷,你们还不上去教训教训他。”
站在李忠良身后的七八名手下闻言,顿时不敢怠慢,各个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地朝天驹走了过来。
一旁的凌阳见状,不由冷笑道“小天,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就让我来收拾,正好这些日子有些手痒。”
天驹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吩咐道“这里毕竟是帝都,稍微教训下便是,不要闹出人命。”
“我自有分寸。”凌阳点头应了一声。
下一瞬,没人看见凌阳是怎么出手的,所有人只听见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阵痛不欲生的哀嚎。
然后,所有人便看到原本生龙活虎的七八个下人,此刻各个一脸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口中不断地发出吃痛的惨叫声。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
李忠良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很快,他也发现了站在几人中间的凌阳,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飞快涌上心头。
两眼有些惊惧地看着一脸冷笑的凌阳,李忠良发现自己的两腿竟然有些打颤。
他虽然胖,但他并不傻,能够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瞬间放倒他一群手下,足见眼前这人的修为要高出他好几倍。
此时没了手下的保护,李忠良内心顿时一阵惶恐。
尤其是在看到凌阳正朝着他不断逼近,李忠良的牙齿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我我父亲可是礼部尚书,你敢杀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凌阳厌恶地看了眼李忠良,面对这样的草包,他甚至连出手的都失去了。
不过,天驹在凌阳心中的地位可是极高,有人在他面前辱骂天驹,他自然要帮其讨回公道。
不等李忠良继续说话,凌阳身形飞快地动了。
紧接着,一阵清脆响亮地耳光中响彻周围,声音又快又急,只是两三秒的功夫便停了下来,而凌阳亦是回到了天驹的身后。
此时,外面围观之人随即发现,那李忠良两边的脸颊竟然红肿了起来。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一切定是凌阳的所作所为,但却没人能够看清凌阳的动作。
一时间,所有人不由纷纷对凌阳投去惊诧的目光,心中更是暗自猜测,这紫阳城何时有出现了一个如此了不得的人物。
而李忠良便凌阳毫无征兆地扇了是几个耳光,只觉脑袋一阵眩晕,张嘴想要叫喊,却是发现口齿变得有些不利索。
仔细一摸,李忠良那肿得如同猪头一样的脸顿时挤成一堆,原来凌阳刚才那一阵耳光竟是直接打掉了他一口牙齿。
“我先前说过,你会后悔的,现在相信了吗”天驹淡淡地说道,“好了,我没空陪你这废物玩,趁着我心情还好,赶紧滚,否则我保不准一会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李忠良闻言,内心满是惊恐,凌阳的实力他可是切身见识到了,此时此刻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去招惹这样一个高手。
只能满脸怨毒地看了天驹一眼,继而以着那不符合他那肥硕体型的速度,仓皇逃离。
至于那躺在地上的一群手下,他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小天,要不要我动手取了他的命,也好省得麻烦”凌阳看着远去的李忠良,冷声问道。
天驹目光闪烁了几下,继而摇头说道“无妨,不过是个无用的纨绔子弟,就是杀了他也没什么用,我们继续赶路吧。”
紫阳城,礼部尚书府。
李忠良怒气连连地将房内的一切摆设尽数摔碎,最后仍不解气地将桌椅掀翻。
那依旧有些红肿的脸颊微微抖动几下,李忠良兀自恨声说道“天驹,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等到祭祖大典之时,我定要你天家颜面扫地,到时我看谁还能帮得了你。”
门外一众下人皆是被李忠良屋里传来的动静吓得瑟瑟发抖,胆颤心惊。
而此时,李忠良口中的天驹,早已带着凌阳离开了紫阳城。
走在官道之上,天驹沿路观赏着周围的景色,早已将李忠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对于他来说,李忠良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纨绔子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记住的地方。
两人走了大半天的时间,眼看天色不早,天驹继而回头说道“凌阳大哥,今日就到这里吧,翻过这座山头我们便找个地方落脚,明日在继续前行。”
凌阳对于天驹的决定自然不会有意见,随即两人同时加快速度前行。
“咦前面有动静,凌阳大哥注意点。”走到一半,天驹突然停下脚步,谨慎地说道。
凌阳对于天驹那比他还要来得敏锐的观察力早已麻木,此时听闻也不惊奇,而是随即挺了下来。
如此又是前行了一段距离,凌阳亦是察觉到前面不远处的动静。
目光微凝,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悄悄地靠了过去。
当越过面前的小丘陵,两人入眼便看到底下大路上正有两拨人相互厮杀。
从两拨人的灵气颜色,天驹很容易判断出这些人的修为大多都在青铜武士和白银武士之间。
双方的战况似乎异常的激烈,打斗声此起彼伏,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天驹和凌阳两人。
这时,天驹亦是发现,在两方人马的一边,有两到人影十分安静的站在那里,和眼下的场景似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距离稍远,天驹并没有看清两人的容貌,只是大约能够看出其中一人年纪不大,应该略微痴长他几岁,而那年轻人身侧之人看模样,约莫也有三十来岁。
天驹搞不清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两方人马相互厮杀,而那年轻人却能相安无事的站在一旁。
“小天,这些人来历不明,虽然修为不高,但我们也没必要惹不必要的麻烦。”凌阳观察了一阵之后,方才分析着说道。
天驹不是好事之人,只是眼前这条路是前往天岩城的唯一道路,考虑了下便直言说道“先静观其变,这些人看似打得激烈,但其实实力颇为悬殊,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果然,正如天驹所言,下面那看似激烈的打斗,在经过又一轮的僵持之后,其中一方人数较少的人马显然还有余力,顿时趁势而上,将另一方的人马打得人仰马翻。
落入下风的一方发现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明显抵不过对方,一时间明白过来遇到了点子硬的主。
这时,其中一个领头之人见势不妙,顿时发出一声信号,原本勉强抵挡的众人闻得信号,顿时不顾一切地仓皇逃离。
这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年轻人突然出言道“全部杀了,不要放过一个人。”
与此同时,站在年轻人身侧的那名中年男子亦是动了起来,朝着先前发号施令的首领直奔而去。
天驹看得真切,那中年男子身上一闪而逝的青色灵气,无一不表明了这中年男子是一名武豪高手。
有了这中年男子的出手,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却抵不过武豪高手的力量,不到片刻便纷纷倒下。
这时,天驹亦是看出来了,从那群被杀之人身上的穿着,他已经判断出这些人的身份,应该是潜伏在这一附近的强盗。
想来这些强盗是看那年轻人身边的人马极少,便动了抢劫的念头,却没想到对方虽然人少,但各个修为不弱,最好落得个横尸街头的命运。
天驹心中并没有任何怜悯之意,不过他不清楚那年轻人的身份,所以并没有立即出面,打算等到那年轻人离开之后在现身。
只不过,显然他忽略了年轻人身边的武豪高手的实力。
虽然他表面气息十分羸弱,但还是被那武豪高手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这般藏头露尾的行径,难免让人产生误会。”
听到那中年男子的喊话,天驹心知定是自己不小心泄露了踪迹,对着凌阳一阵苦笑,继而索性不再隐藏,纵身一跃,便跃下了山丘。
凌阳自然紧跟其后,他倒是无所谓,以他的实力,眼前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的模样。
那年轻人看到两人现身,亦是有些诧异,尤其是看到天驹的年纪,分明还是个比他年纪小的少年,不由疑惑地打量了两人几眼。
这时,年轻人的手下已经打扫玩战场,纷纷站立到年轻人身后。
年轻人在打量着天驹的同时,天驹亦是在打量着前者。
如此片刻之后,年轻人率先开口问道“两位是什么人,何故躲在一旁”
天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解释道“朋友不要误会,先前我们二人经过此处,见这里发生打斗,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方才没有现身。”
“原来如此,倒是在下误会。”
天驹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所以年轻人也没细问,而且就他刚刚那一番打量也看出天驹身上的修为极弱,而凌阳因为刻意隐藏气息的关系,也没发现任何不妥。
在年轻人想来,两人不过是偶然路过的路人,也就相信了天驹的解释。
只是,年轻人随即又有些诧异,要知道寻常人见到刚刚的情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惊慌,但他却从天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的波动。
如此气度,让年轻人心中暗自猜测着天驹的身份。
有了这份猜测,年轻人心中顿时有了决定,不由主动开口道“在下贺鸣,不知两位朋友如何称呼”
“天驹。”天驹指了指身旁的凌阳,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护卫凌阳。”
贺鸣笑着说道“不知天兄弟此行是要去哪”
“天岩城。”天驹没有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天岩城是这条路的必经之地,如若隐瞒,反倒令人生疑。
贺鸣闻言,则是笑着说道“原来天兄弟打算前往天岩城,如此正好,我便是天岩城里的人,此行亦是要回天岩城,如若天兄弟不嫌弃,何不大家结伴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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