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能借着掉坑里的那些人拖住魏锦以及鹤菱,毕竟他们存着其他心思,跟在身边总让人感觉不安全,但没想到不过悠悠闲闲地前行一柱香的时间,两人又跟了上来,当然后面还有掉坑里的那几位在气喘吁吁地赶路。
“动作挺利索的,怎么不继续走近路了?”修茗看着跟上来的人漫不经心地问。
“近路费事啊。”倒霉大汉喘着气回道,如果白锦堂在的话,看到他这个人一定会说:此人印堂发黑,霉运缠身。不过说来也是,这又是轮番被展白收拾,又是掉坑的,运气肯定好不到哪去。
展昭听着步伐放慢,到那倒霉大汉身边问,“大个子,怎么近路会比远路慢呢?”
“我叫王光。”显然对展昭的称呼不怎么喜欢,王光有意说出自己的名字,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称呼,“那近路到处都是陷阱,我们刚顺着绳索爬上来,想继续走的,但没走几步又掉进另一个坑了,来来回回的可不是费事嘛。”
王光在这说,白玉堂也行动慢下来在听,听他说完才问,“爬绳索且又掉过一个坑,怕是废了不少功夫,这么短时间跟上我们,怕是用了轻功,一会体力不济的话,临近山顶不是很吃亏?”
“不吃亏不吃亏,我们没耗太多气力。”王光有了之前的经历,对白玉堂这么好言好语有些受宠若惊,“你们刚走我们就爬上来了,追上来的时间比较长,不算费力。”说到这里,又看了眼坠在人群最末的魏锦,有些感慨,“要不怎么说魏大侠是天机门掌门弟子,做什么都有准备,要不是他带着绳索,可不是耽误事情嘛。”
王光的话像是被白玉堂听了进入,不过也只是看了眼魏锦,之后便继续往前走。
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因见到有一处亭子,大多数的人都决定停下来,解下腰间装水的葫芦来喝水止渴。
展昭找了个阴凉处就拉着白玉堂和修茗过去了,在看到两人腰间都空荡荡的时候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两人都一副看风景不说话的样子,原来是没带水,哭笑不得把葫芦送上,“葫芦里水还多,应该够你们喝。”
“我并不渴。”修茗拒绝了展昭的好意,不是没带水,而是水放在芥子里,想喝随时可以喝,就不浪费有限的水了,而且喝同一葫芦水的话,算不算间接亲吻呢?想着修茗偷偷看了看展白二人,然后一本正经看风景。
而白玉堂听到话看了展昭一眼,就接过葫芦抿了一口,看起来也不像特别渴的样子,喝完就还给展昭了。
展昭晃了晃葫芦,觉得里面水还挺多的,有一些小郁闷,“总有种没有物尽其用的感觉啊。”
“晚点再喝。”白玉堂撸一发猫头说道。
修茗边看着两人的互动,边装作看风景的模样,无意间却看见在不多人注意到的角落,鹤菱与魏锦在交谈着,鹤菱一脸不情愿而魏锦则有些急迫的样子,像是在催促胁迫鹤菱做什么。
然而他们之间僵持没多久,就见鹤菱认命一般地,垂着眼皮朝自己这边过来了。
“白五爷。”鹤菱的声音听着有种清冽的感觉,能让人觉得耳边一新被抓住注意力,因此展白二人听到她说话后,齐齐看向她。
“有什么事?”白玉堂淡淡地问眼前站着的鹤菱,不过却看着展昭,大半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鹤菱吱唔了半天,都没说出个字,像是难以启齿一样,眼见大多数人已经休整完毕,要开始再次往峰顶出发时,才小声地说,“小女子心慕白家大少已久,听闻他至今未曾娶妻,可否请白五爷为我转达心意。”
三人一愣,本以为鹤菱是过来讨好白玉堂的,没想到她竟然是把主意打在白锦堂身上,不过想来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毕竟白玉堂模样正武功好,多的是女人一见倾心,想要嫁给他是比较困难的,而白锦堂不同,他身体虚弱,有着一旦生病就很难好起来的体质,在外人看来他是病秧子,随时可能死去,嫁过来分分钟可能守寡,故而不会把他当做如意郎君的人选,说不得鹤菱提出嫁给他,会被欢喜地应下。
几个人都已经能想象,在白锦堂知道这件事后,该有怎样的烦躁了。
鹤菱在表达完对白锦堂的心意之后,就冷着脸跑了,即使迟钝如展昭,也疑惑道,“她好像不是因为羞涩而离开的,有种不情愿的感觉。”
“感觉非常好使。”修茗很有诚意地夸奖,心里暗道,“这野兽般的直觉也是一个难得的利器。”
放下鹤菱不提,再来说公孙这边,在修茗等人去极峰之后,他可谓感受到了天机门极大的热情,先是早饭被下药,再是有仆从强势请他去见其他人,不过被直面用药放倒之后,就消停了许多。
正当公孙以为暂时不会有人来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不动声色地将药瓶纳入掌中,走到门边,问道,“谁在外面?”
“公孙先生,我是章桃。”明显的女声从门外传来,不过并没有让公孙放松警惕,“你不是去参加第四次试炼了?”
门外的显然听到话后笑了一声,“我个女子参与比试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娶鹤掌门千金不成,之前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那你找我有何贵干?我不会武功。”
“这我当然知道,先生要是会武功的话又怎么会被当成软柿子捏?”说到这里,章桃又是笑了笑,“我对先生绝无一丝恶意,不过先生真的要把我这一女子关在门外?”
公孙犹豫了一会,到底决定开门,不过药瓶还是紧紧收在掌心之中。
进来之后的章桃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公孙的手,然后打量起房间来,就在公孙以为她不会做什么的时候,就见章桃手掌一翻,从袖间射出几枚银针朝屋顶发去,之后只听几声闷响,唰唰唰地从屋顶上掉下来两个人,穿着黑衣戴面罩,一看就不是想做好事的人。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章桃看着那两人说道,然后不用公孙说什么,拎着两人就往屋外走去,然后随手一扔,紧接着回头对还站在屋子里的公孙说,“把门关上,我在外面给你守着,谁都进不去。”
让一个女人给自己守着虽说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公孙从屋顶上能掉下来两个人的事就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点头示意了解,就关上了门,不过之后也没闲着,从包裹里拿出一支香,在屋子里燃了起来,同时还吃下了一颗解药。如果修茗在的话就会发现,之前自己交给公孙的那种药竟然被他做成了香,只要有人进屋子,吸入香后就会产生和开封府大牢里那些刺客一样的反应。
接近峰顶时,不少人已经蓄势待发,准备用轻功抛下其他人,一举登顶。
展昭看到这里有些跃跃欲试,“我们三个比一比,看谁最先到峰顶,后面到的人给第一个到的人弄一桌子好菜出来,好一饱口福。”
“只有第一个到的人能吃?”白玉堂想了会问道。
展昭犹豫了一会,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那么早问这个干嘛,本来还想说要是我第一个到的话,就说只能第一个到的吃,我要不是第一个,就说其他人也能吃。”说着戳白玉堂,“脑子转那么快很可恶啊。”
“那就定只能第一个到的人吃吧。”修茗想了会说道,“别耽误时间,数个一二三就开始用轻功了。”
一、二、三!
修茗的三个数一念完,就见展昭往那树枝上轻轻一跃,再借力跃到其他树枝上,一开始还能看到蓝影,但不过几个来回就在树与树之间消失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白玉堂,像是影子一样,没多注意就没了,不过以修茗的目力来看,刚刚展昭离开时,隐约看到白影黏在后面。
“跑得倒快。”修茗从头到尾见证了两人的消失,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已经没多少人了,“可不能让他们扔下。”说完,修茗往前迈了几步,然后身体就慢慢变得透明,缓缓地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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