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的白玉堂三人拿出刚刚发放的纸,发现上面写着很奇怪的内容,一大段一大段的,字拆开来一个一个的看,认识也看得懂,但组合起来既不成句子,又不成文章,倒像是孩童学字,学一个写一个汇集而成的一样。
白玉堂看了一会,就把纸折好收起来,“难怪我哥说鹤厉狗急跳墙了,这样不急才怪。”
“什么意思?”展昭翻来覆去地看就是没看懂纸上在说什么,而唯一没有拿到纸的公孙向修茗借来看了一会,摸着下巴说,“这些文字是被打乱的,要找到规律才能知道写的是什么。”
白玉堂点头,“是这么回事,这就是我哥当初用天书写下来的卜算内容,现在看来果然是在鹤厉手里,大和尚当年到底是真的意外死于大火,还是被害,这一点让我很在意。”
“天书?”展昭来了兴趣仔细看着手上纸张,“这就是‘人献河洛,问何物,昊曰天书’所说的天书文字?”
白玉堂摇头,“这是我哥和师傅弄的一个小玩意,是我们才看得懂的书写文字,戏称天书。”
“那你一定看得懂,快说说写的是什么。”展昭眼巴巴地看着白玉堂,等他解密。
揉一把猫头,白玉堂摇了摇头,手指偏指向屋外,“秘密,不说。”
展昭立即心领神会,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好吧,不说算了,那我回屋里躺一会休息,你们随意。”说着,打着哈欠就出去了。
然而没多久,展昭就偷偷摸摸地回来了,对还待在屋里的三人说,“在外面的是鹤厉,见我出去怕我发现他偷听,就悄悄跑了。”说完之后,就凑到白玉堂旁边,拽着他的袖子,“快说快说,上面写的什么?”
无奈地看着展昭,“这一部分估计是鹤厉拓印下来的天书最开始部分,上面有我哥写天书的习惯,上来就吓唬人,说的是沾血夺天书的人会受到诅咒,比如说妻离子散一无所有之类的话,这些话过后就是一个卜算内容。”说着往后看了看,“应验时间正好是明天上午,有天狗食日,见血即止,大凶!”
“明天有日食?”修茗来了兴趣,正好看看白锦堂算的到底准不准。
公孙一直沉默,听到日食两个字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不再看纸而是问白玉堂,“你哥写的卜算结果在鹤厉手中,他看不懂后面写的东西,但这并不妨碍鹤厉手下天机门的发展,那他为什么这样费尽心思安排?而且,他哪来的自信,能够让你乖乖说出天书内容?”
“这……”显然这是个疑点,让白玉堂也开始沉思起来,而展昭听了则笑道,“因为八大长老与他有了矛盾,他压不住人,现在他要么是想知道天书内容压制八大长老,起用新人,要么是想另立新的门派,不过在我看来,第二个可能性不大。至于哪来的自信,你可以想一想,请帖送来的时候陷空岛上可是只有白大哥在,耗子可不在,要是只有白大哥来这里,再加上天机门分开宾客带人入山门的方法,趁机把身体不好的白大哥囚禁起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然后以性命威胁的话,何愁不能知道天书内容。”
白玉堂也像是想到什么,“来的是我们几个,那么计划就发生了改变,所以才有了这一场比试。抽竹签那一轮是为了打消其他人的猜忌,不过鹤厉怕我运气不好,帮我出了老千,喝酒那一场比试漏洞百出,太过简单,仿佛只要我过关,其他比试不过就是随意象征性地进行。”
“那这纸的内容就是为了试探你看不看地懂天书喽。”展昭接下白玉堂的话,“明天的极峰比试不会是消耗我们的体力,好拿下我们吧。”
“不止。”公孙摇头,“毕竟我是没有资格参与比试的人,要是明天你们都走了……”
修茗同样照着思路想,“这里是天机门的主场地,要是鹤厉以参与比试的其他人人为人质威胁,那白玉堂就会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而且若是他同时调动了人进行刺杀,以性命相逼,加上其他人的压力,再辅以美人计,那真是完美的计策了。”
“感觉我们上岛就已经落入被动了。”展昭有些烦恼,“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不过这样值得吗?这种做法容易得罪其他赴宴的人,太不谨慎了。”
“得罪倒是不一定。”修茗回道,“若是只约我们会见进行威胁,其他人不知道自己有性命之忧呢?要是白玉堂配合地说出天书内容还好,那些人就不会有事,但要是不配合,我们这些人被困在岛上,其他人只要陪着笑脸说是比试的一部分,那么大多数人不会撕破脸面,毕竟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不是?”说完,像是不嫌事大得又补了些,“说不定还会记恨白玉堂让他们有此一难,这也是没准的。”
展昭眯了眯眼,“被阴感觉很不好,明天要是真发生了我们所假设的事,那就先下手为强吧,我们……”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撸了一把,“坏猫。”然后就见展昭鼓着腮帮子看向自己,又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满意地点了点头,展昭继续嘀嘀咕咕地跟几个人说自己的打算。
第二天,要参与比试的三人早早起来,由仆人带路来到极峰山脚下,公孙一人留在房间,桌上摆着一桌子的药瓶,兴奋地等着可能会送上门来的试药人。
三人到达极峰山脚下的时候,发现其他人竟然早早地就过来了,旁边还有看热闹的宾客,而八长老见白玉堂露面了,又等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轻咳一声,“人都来了,那么比试就开始吧,比试具体内容就是:诸位才俊将对于昨日发下去纸上面写的内容的猜测告诉在极峰顶上的掌门,掌门会根据答案给你们一个信物,你们把信物带回来就算结束,到时根据信物的重要程度以及来回时间的长短选出最出色的十个人。”说完往边上走了走,将身后的两人露了出来。
出现的两人是熟悉的人,一个是之前带路的魏锦,一个是掌门千金鹤菱,今天的鹤菱没有戴面纱,露出了姣好的面容,引得一些参与比试的男人略略心动,更加有干劲了。
八长老满意地看到这一幕,对着在场的人宣布,“菱儿以及魏锦会跟着你们上山,免得发生什么意外,当然观看你们一路上的英姿也是目的之一。”说着冲着鹤菱方向挤了挤眼睛,“美人仰慕也是一段佳话。”
一些宾客听到这话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而同样被调侃的鹤菱则是不高兴地皱眉,私下里偷偷地用狠厉的眼神看了一眼八长老,对方却一无所知。
上极峰的路有很多,不过只有一条是正路,路程远但平坦,其他的近路小道不好走不说,还容易发生意外,因此不求胜的三人走的是正路,而一些人却走了近路。
去近路的人比较多,不过鹤菱以及魏锦却没有跟着去,只说怕迷路发生意外,然后就跟着白玉堂身边了。
日头升高,慢慢开始热了起来,体力不怎么好的人都开始冒汗,感觉口干舌燥起来,然而看到前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的展昭等人,觉得这时候提议有点丢人,只好拖着身躯继续跟在背后。
然而没走多久,大家就听到轰地一声重物落地,然后就是一些人的惨叫声,众人相互对视一眼便连忙往声源处赶,等到了地方,只看到前面有一处地方塌陷了下去,形成一个大洞,展昭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大洞里掉下去不少人,都是一开始抄近路的那些人。
洞里的人见有人往下望,吐了口沙子大声喊,“上面的兄弟,放条绳子拉我们上去吧。”
“我没有绳子。”展昭听那声音挺熟,好像是那天被自己扔了鱼头堵嘴的大汉,于是坏心眼地趴在洞口逗人,学着下面的人喊着,“我人瘦,这洞看起来太深,腰带也不够长。”
“别闹。”白玉堂走过来拍了拍展昭,然后看向魏锦鹤菱两人,“你们一个守在这,一个回去拿绳索吧,我们就继续走了。”说完不给两人反对的机会,拉着展昭招呼修茗回到大路上继续向极峰顶上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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