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东南方向有一座岛,原名叫葫芦岛,因为岛的外形就像一个大葫芦,所以贪方便,就葫芦岛葫芦岛地叫上了。
但从天机门在那开宗立派以后,经过一段不短时间的势力发展,岛上人都开始自称是住在九仙岛,将葫芦岛这个名字给抛弃了。原因有二,其一就是九仙九仙的,怎么都比葫芦好听,说着有面子,大气许多。其二就是因为天机门发展之初有九大长老,能掐会算是半仙在世的模样,世人多推崇有能耐的人,为了表示敬仰之情,也就改了口。
白玉堂等人坐着船往九仙岛赶,水路上偶尔看见几条小船经过,也是往九仙岛去的,想来可能是同样要去赴宴的人。
九仙岛比陷空岛小,人也没陷空岛多,就算是来了许多赴宴的人,人群也是看起来稀稀落落的,不怎么繁华的样子。
四人从船上下来,就见码头上站了一溜人,展昭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些都是天机门派来接人的,礼数倒是做的很齐全。
正在几个人感叹的时候,一位穿着灰衣服的男子凑到了白玉堂面前,问道,“敢问是陷空岛的白五爷么?”
白玉堂点头,“你是?”
男子拘谨地咧了咧嘴,“我叫魏锦,是掌门门下的第三个弟子,特地被派来接你们去门派的。”
特意派弟子来?这态度好的过了点,展昭摸着下巴暗想。
“带路。”白玉堂倒是没想那么多,也不用想那么多,从自家哥哥的口中,就已经透露出不少事了,天机门有求于人是肯定的,那么态度好一点也就不奇怪了。
魏锦点头应好,不过走之前还往几个人身后看了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才试探性地问,“白大少没有来?”
“我哥身体不适,不宜远行,故而只有我们四人前来为鹤掌门贺寿。”白玉堂不冷不淡地说着,魏锦嘴上说着原来如此之类的话,脚下却一转,往一个方向走去。
坐落在九仙岛的天机门位置在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要到天机门,首先得穿过一线天,再走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才能到天机门门口,如今魏锦带路,几个人正在走一线天,因为位置极窄,只能一个一个地往前走,魏锦在前,依次是白玉堂、展昭和公孙,修茗走在了最后。
一线天两边山势压迫,抬头只能看到一线天空蓝白色,走得久了就会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受到影响,不知不觉地就慢慢加快了脚程,不过幸好,一线天的路段并不长,加快行进的速度对于公孙这么个不会武功的书生来说,不算是太大负担。
走出一线天,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广阔天空让几个人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展昭看了看四周,疑惑地问,“怎么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其他赴宴的人呢?”
众人把目光投向魏锦,只见他笑了笑,“一线天位窄,来的宾客是分拨上天机门的,这个时候其他宾客恐怕是被引路人带去酒楼稍做休息,吃午饭了,你们四位贵客因着师傅急于求见,所以吩咐我先把你们带上天机门,到时门内自有佳肴奉上。”
话是真是假不知道,反正几个人都觉得,天机门搞这些花样式,肯定是所求不小,这一路是平静不了了。
继续往前走,走到天机门下面那九百九十九阶台阶的时候,发现这一路不是只有白玉堂一行人,还有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艳丽的女子在前面走着。
“看来鹤掌门最想见的不是我们几个啊。”公孙盯着前面女子的背影说道。
魏锦眯着眼看那女子,连连摇头,“不可能啊,师傅只让我请诸位过来,再没其他人了。”
展昭登上台阶,不以为意道,“女子饭量小,又不太喜欢喝很多酒,说不定她就是先吃完上路的,又因为只是独自一人,引路人就由得她走了。”
“有道理。”白玉堂也赞同,“如果遇到是你的话,现在估计也就是刚刚开胃。”
展白二人说话间,一直关注事态发展得修茗发现,一直远远看去能看到背影的女子突然消失不见,不知所踪了,不过因为女子只是一个路人,她的消失并不能让对她不熟识的展昭等人留心。
九百九十九个台阶对于习武之人并不难,至于没习武的公孙,经常上山采药的他也还过得去,就是到天机门门口后呼吸急促,喘地厉害一些。
四人跟着魏锦到了天机门门口,这门派的门口有几个把守的门徒,魏锦拿出个小木牌给门徒看了之后,就连着几个人都被放入通行了。
本以为很快就会见到天机门的鹤掌门,没想到魏锦竟然领着众人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走过一段长廊的时候,就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长廊外,一个小亭子里的东西出神,那东西跟酒壶差不多模样,远远看去像是铁做的酒壶,这个时候平放在石桌上,没人动弹却奇怪地往外流水。魏锦边看嘴上还边喃喃自语,“竟然是后天。”
这话没头没脑的半截还挺挠人,不过几个人都识趣地没接茬,只是听听就算了,魏锦则像是知道了什么很为难的消息,闷头地继续往前面走。
刚走不远,魏锦就遇到了一个小门徒,听了他凑到耳边传的一句悄悄话,就抬脚把几个人带到一个院子里,然后抱歉地看向众人,“不好意思,师傅临时有急事离开了天机门,所以只能先带诸位来这落脚的住处,院子里有四间房,请自行分配,午饭待会会有人送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就快步地离开了院子。
展昭看着离开的魏锦,忍不住吐槽,“搞了半天就这样?这也太没意思了。”
“不,有意思地很。”白玉堂靠在门上说道。
“不觉得哪里有意思。”展昭撇了撇嘴,然后看向院里四间房,这房间隔的不远,“公孙不会武功,安全起见不住两边靠中吧,修茗你要哪间?”
随意地看了看房间,修茗便有了决定,“我要最右边的那间。”话音刚落,就听白玉堂随后说,“那我就最左边那间。”
“行吧。”展昭点了点头,“公孙你就住挨着修茗的那间,我住你旁边,有什么事只要弄出点动静,我就会马上赶来。”
公孙推开了展昭说的那间房看了看,房中布局尽收入眼中,进去之后说道,“放心,我随身带着防身的药,心里有数。”
听公孙这么说,几个人心里有了底,也就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
午饭是门徒送到各自的房间的,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晚饭时候掌门就回来了,到时请先到来的宾客吃饭,还请给个面子,跟着带路的门徒去正厅那里聊一聊。
快到晚饭的时候,修茗从房中出来,就见展昭和白玉堂一个坐在石桌上支着下巴发呆,一个靠在坐在门柱边上,看着展昭发呆。
修茗走过去问白玉堂,“你们俩在这干嘛呢?公孙呢?”
“我们在等门徒带路,公孙想在房间休息,不打算跟我们去见鹤掌门,所以没出来。”白玉堂回答简洁明了。
修茗看向公孙的房间,有些犹豫,“我们要都走了,公孙一个人有危险怎么办?”
“没事的。”发呆的展昭摆摆手,“公孙的药猛地很,上一个想要他命的还在大牢里挠痒痒。”
“挠痒痒?”修茗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名词。
展昭则是点头,一副你没有听错的模样,“公孙到现在还没把痒痒粉的解药给那个人,整天挠自己挠地没一块好皮了。”
修茗听着就觉得瘆得慌,不过这也充分地说明了,战斗力并不仅仅指的是武力这个道理。
门徒到来将展昭三人带去正厅,不过三人也没忘了在房里休息的公孙,告诉门徒房里有个人不舒服所以没去正厅,到时记得送份晚饭到他房里,在门徒答应之后,才进了正厅。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摆了好几桌,不过因为寿宴是三天之后,所以人不多,也就二三十来个,六七个人凑一桌,满打满算五桌就够了。
三人按指引入座,坐到了靠屏风的那一桌上,坐下之后才发现,同桌的也好,临桌的也罢,都是一些年轻的男侠客,全场就一个女的,正好就坐在修茗的对面,人也眼熟,就是爬台阶时突然不见了的那个女人。
刚落座没多久,久闻名而不见的天机门掌门就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面纱,身段玲珑有致的妙龄少女,修茗忍不住挑了挑眉,心想着,白锦堂还真可能说对了,这鹤掌门打的就是塞女人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进行,而且又是为了什么能那么豁出去,真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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