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兵分两路各行招

小说:[HP]故事与新生 作者:闲思笔墨
    在斯莱特林长桌享受晚餐时,赫敏偷偷递给楚汐一张纸条。然后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奔向格兰芬多长桌吃饭。楚汐垂头扫了一眼那张小纸条的内容。这次海格的字条是干的,没有被泪水打湿,但是他的手好像抖得厉害,字迹难以辨认。

    败诉了。日落处决。你们帮不了忙,不要过来,我不想让你们看见。

    海格

    挑了挑眉,楚汐依旧慢条斯理地吃饭,看也不看三人组的反应。

    潘西饶有兴味地看着楚汐:“我觉得你等会要做不好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

    潘西似答非答:“女人的直觉。”

    “呵……”楚汐微微勾起唇角。

    “好吧好吧,我就是看到韦斯莱和波特的脸色不太对而已。我不信格兰杰在这时候找你会跟波特他们没关系。也许还会跟海格与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有关?我知道,今天海格的上诉注定失败。我刚才看到行刑官了。”

    楚汐含糊不清地回复:“也许。”

    潘西用力切着肉排,咬牙道:“我只希望你这回不要再出什么事了。每次你跟格兰杰他们混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上学年末,刚考完试…你的人影一下子消失不见…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整整担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麦格教授突然告诉我那个不幸的意外……然后我一个月后才能重新得到你的消息!”

    楚汐眉眼安然:“好。这个暑假我隔天就给你写信。”

    “不用写信。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想随时和你聊天。”

    楚汐有些诧异:“你家也安装电话啦?”

    “去年圣诞节装好的。我家的电话号码是…………”

    等楚汐慢慢吃完晚饭并走出礼堂大门后,不知从何处忽然出现的赫敏一把拉过楚汐,领着她来到前厅附近的一个空房间里。哈利与罗恩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三个都没有回格兰芬多塔楼。

    看到二人,罗恩先心急地说:“好啦,赫敏,现在能说一下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帮助巴克比克?”

    赫敏紧张而有条理地说:“我研究过啦。首先,我们必须要让行刑官看到巴克比克,这样海格就不用负任何责任。然后在福吉宣读官方关于执行死刑的通告时…时间可能只有一分钟,这样子可能完全不够……不够……楚汐,请你……”

    楚汐轻轻颔首,平静道:“好。我们兵分两路。”

    “哈利和巴克比克比较熟。”

    “我和部长说过几句话。”

    “我和你一起!”

    “哈利需要你。”

    “那你和罗恩?”

    “我与海格关系一般。”楚汐实事求是地说。

    “好吧,那就这样吧…到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在禁林碰面……”赫敏有些不甘心地抿起嘴唇,还不明意味地瞪了罗恩好几秒。

    罗恩暴躁地说:“姑娘们!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哈利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现在外面已经没动静了。我们这就出发吧。祝大家好运。罗恩,跟我来。一路上我慢慢替你解释。”楚汐神色自如地走向屋子门口。

    赫敏兴奋地催促哈利:“哈利,快拿出隐形衣!我们一起去救巴克比克!”

    因为布莱克两次成功闯入学校,现在学校安全监管比较严,不允许学生们晚上在城堡外闲逛。对着自己与罗恩使用了幻身咒,两人一起安静地穿过门厅,下了石阶,走到场地上。此时太阳已经落到禁林后面,余晖把树梢染成了金色。

    一路上,楚汐简单地把赫敏的拯救计划解释了一番,罗恩听完后满是赞服与兴奋。“所以,我们两个要负责拖延时间是吧?”

    楚汐点头说:“没错。”

    罗恩欢快地说道:“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跟海格聊很长时间。我还可以让海格拖延福吉一段时间。”

    “等魔法部的人来了,你先走吧。”

    罗恩立马反驳:“我怎么能一个人走呢!”

    楚汐淡淡笑着:“你和哈利关系太好了。被魔法部的人看见,会被他们怀疑哈利是不是也在附近。我就不一样了。”说完,楚汐还理了理脖子上的银绿色领带。

    “原来如此。”罗恩看着楚汐的动作,明白了几分。“那后面就看你的了。”

    “放心。”楚汐的语气里满是淡然从容。

    他们走到海格的小屋前敲门。过了一分钟海格才应声,打开门后他四下寻找着来者。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是我们,海格。”罗恩悄声说,“先让我们进去。”

    “你们不该来的!”海格小声说,但退后一步,让他们走了进去。海格迅速关上门,楚汐挥动魔杖解除了幻身咒。二人的身影顿时显现在海格面前。

    海格没有哭,也没有扑过来搂住他们的脖子。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该做什么。这种无助比眼泪更令人难受。“你们,罗恩?罗兰小姐?我还以为是……”

    “哈利他本来想来的,”罗恩努力解释,“赫敏制止了他。你知道的,这个时候他不该出来的。至于楚汐,她听说了你和巴克比克的事,想来看看你…虽然她是斯莱特林学生,其实她人很好的……”

    “哈利确实不该来。你们要喝茶吗?”海格说,大手颤抖着去拿茶壶。

    “巴克比克在哪儿,海格?”罗恩迟疑地问。

    “我——我把它带出去了。”海格说,往罐里倒牛奶时洒得满桌都是,“拴在南瓜地里。想让它看看树——呼吸点新鲜空气——因为——”

    海格的手抖得那么厉害,奶罐掉到地上,一地碎片。

    “我来吧,海格。”楚汐镇定道,挥动魔杖把那些碎片恢复如初。但是倒出来的牛奶已经脏了,没法继续喝了。

    “碗柜里还有一个。”海格坐下来,用袖子擦着额头。楚汐听闻,挥动魔杖让碗柜自动打开门,有一瓶奶罐从里面漂出来,慢慢漂到桌子上。然后她挥动魔杖在茶壶下点燃火焰,开始烧茶。

    “还有什么办法吗,海格?”罗恩急切地问,坐到他旁边,“邓布利多——”

    “他尽力了,”海格说,“但他无权支配委员会。他告诉他们巴克比克是没有危险的,但他们害怕……你们知道卢修斯·马尔福那人……威胁过他们,我想……还有那个行刑官,麦克尼尔,他是马尔福的老朋友……不过会很快,很利落……而且我会陪在它身边……”

    海格哽咽了,目光在屋中到处游移,仿佛在寻找一丝希望或安慰。“邓布利多要过来,来——送送它。今天早上给我写了信,说他想——想陪着我。好人哪,邓布利多……”

    “我们也会陪着你,海格。”罗恩说。

    但海格摇了摇他那蓬乱的脑袋。“你们得回城堡去。我说过,我不想让你们看见,你们本来就不该来的……如果福吉或邓布利多发现你们擅自出来,你们的麻烦可就大了。现在学校安全管得比较严……”

    “没关系。我不是哈利。”楚汐面色淡然,镇定道,“罗恩,我想我也许找到了你的宠物。”

    罗恩愣愣地看着楚汐:“你说什么?”

    楚汐望向桌上的奶罐,挥动魔杖让它底朝上翻了过来。老鼠斑斑吱吱惊叫着滑出奶罐,小腿拼命踢蹬着想爬回去。

    “斑斑!”罗恩茫然地说,“斑斑,你在这儿干什么?”他抓住挣扎的老鼠,举到有光线的地方。斑斑的样子很吓人,比以前更瘦了,掉了很多毛,露出大块的秃斑。它在罗恩的手里扭动着,好像拼命想挣脱。

    “别怕,斑斑!”罗恩说,“没有猫!这儿没有东西会伤害你。”

    海格突然站起来,眼睛望着窗外,他那一向红红的面孔变成了羊皮纸般的颜色。“他们来了……”

    罗恩与楚汐转过身去看。一群人远远地从城堡台阶上下来了,前面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那银白的胡子在夕阳残照中闪闪发亮。旁边快步跟着康奈利·福吉,后面是那位老态龙钟的委员会成员和行刑官麦克尼尔。

    “你们快走,”海格说,他浑身都在颤抖,“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们在这儿……快走……”

    罗恩忙把斑斑塞进口袋。楚汐对着罗恩使用了幻身咒,平静道:“有效时间十分钟。我们在约定地方汇合。或者你可以直接回城堡。”

    “我带你们从后面出去。”海格说。

    二人跟他走到通向后园子的门口。他们可以看到巴克比克拴在海格南瓜地后面的一棵树上,它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尖脑袋转来转去,不安地用爪子刨着地。

    “没事,比克,”海格轻声说,“没事……”他又转向罗恩和楚汐说:“走吧,快走。”

    “楚汐!”罗恩满是紧张地对着楚汐喊了声。

    楚汐微微点了点头,语气里带有镇静的力量:“放心。”

    罗恩注视着楚汐的蓝色眼睛好几秒,似是相信了什么,转身走出门口。

    “罗兰小姐,你怎么不走!”海格粗暴地说。

    “我要跟福吉说些话。”楚汐不理会海格,自顾自地走向屋子。这时他们可以听到前门传来了说话声。海格看着罗恩刚刚消失的地方,又瞧了眼神色自若的罗兰小姐,想到她是一名斯莱特林学生,叹了口气,他大步走进小屋。这时,前门被敲响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赫敏与哈利披着隐形衣来到海格小屋附近。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菜园,蹑手蹑脚地穿过树丛,来到南瓜地的旁边。他们终于看见了那头紧张不安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被拴在海格南瓜地的围篱上。

    “现在?”哈利悄声问。

    “不!”赫敏说,“如果现在就偷走它,委员会的那些人会认为是海格把它放跑的!必须等他们看到它拴在外面之后!”

    “那我们就只有六十秒钟左右的时间。”哈利说,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赫敏有些烦躁的样子:“难道你忘了楚汐吗?”

    哈利恍然大悟:“原来你和楚汐的话是那个意思!”

    赫敏推了推哈利,指指城堡。哈利把脑袋凑过去一点,好看到远处的城堡大门。邓布利多、福吉、老委员、行刑官麦克尼尔正在走下台阶。

    “罗恩和楚汐出来了。”赫敏说。

    哈利望向南瓜地,他看到海格的后门打开了,哈利看到楚汐跟着海格走了出来。“我没看到罗恩。”

    赫敏解释:“应该被楚汐用了幻身咒。”

    “没事,比克,”海格轻声说,“没事……”他又转向罗恩和楚汐说:“走吧,快走。”

    “楚汐!”罗恩满是紧张地对着楚汐喊了声。

    楚汐微微点了点头,语气里带有镇静的力量:“放心。”

    “罗兰小姐,你怎么不走!”海格粗暴地说。

    “我要跟福吉说些话。”楚汐不理会海格,自顾自地走向屋子。

    哈利轻声问道:“她——她在做什么?”

    赫敏解释道:“拖延行刑的时间。哈利,等会你去解开巴克比克的绳子。动作要快。我们不能拖累楚汐。”

    “好。”哈利郑重道。

    “那畜生在哪儿?”麦克尼尔冷酷的声音传来。

    “外——外面。”海格嘶哑地说。

    哈利把脑袋缩了回去。麦克尼尔的脸出现在窗口,向外望着巴克比克。

    然后是福吉的声音:“罗兰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楚汐平淡的声音传来:“我认为海格这学年的课上得不怎么样。我只是来告诉他,如果他明年继续如此,很多人会放弃他的课。

    “啊,是的,是的。这话很不错。”这是福吉的声音,“等会就要处决一头发狂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楚汐似有疑惑:“部长,我记得你说过你这次是来处理有关布莱克的事?”

    “是的。”福吉认同道,“恰好委员会要处决那个鹰头马身有翼兽,我就临时多了个任务。当个见证人……”

    接着传来麦克尼尔表示不耐烦的催促声音。

    福吉开始宣读公文:“我们——呃——不得不向你宣读正式处决的通知,海格。我会念快一点的。然后你和麦克尼尔要签名,麦克尼尔,你也得听着,这是程序——”

    这时,麦克尼尔的脸从窗口消失了。

    机会来了!哈利心中一喜,他悄悄地对赫敏说:“等着。”

    “尽快!”赫敏提醒。

    福吉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哈利从树后冲了出去,翻越篱笆跳进南瓜地,靠近巴克比克。

    “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裁定,鹰头马身有冀兽巴克比克,下称罪兽,将于6月6日的日落时分被处决——”

    哈利努力一眨不眨地再次盯着那双凶恶的橘黄色眼睛,并且朝它鞠躬。巴克比克那带鳞甲的膝部跪了下去,然后又站了起来。哈利开始摸索着去解把它系在篱笆上的绳索。

    “……判处斩首,由委员会指定行刑官沃尔顿·麦克尼尔执行……”

    “走吧,巴克比克,”哈利小声说,“走吧,我们是来救你的。别出声……别出声……”

    “……见证人:海格,你在这儿签名……”

    哈利用尽全身的重量拉着绳子,但巴克比克的前蹄死死抠住地面。

    “好,这就办了吧。”海格屋里传来那位委员尖细的声音,“海格,也许你待在屋里好一点——”

    “不,我——我要跟它在一起……我不愿意它孤零零的——”屋里传出脚步声。

    “巴克比克,走呀!”哈利小声说。他更加使劲地扯着巴克比克脖子上的绳子,鹰头马身有翼兽迈开了步子,一边烦躁地抖动着翅膀。他们离禁林还有十英尺远,完全暴露在海格后门的视野内。

    “您好,这位先生。我能不能提前离开?”这是楚汐的声音。

    “呃——当然可以。罗兰小姐。”

    “那么能不能在我走之后再行刑呢?我不愿意见到血腥场面。先生。”楚汐听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噢,这是当然的。”邓布利多乐呵呵的声音响起,“孩子,你先出去吧。麦克尼尔,请等一等,你也得签名。”

    脚步声停下了,哈利猛地一拉绳子,巴克比克张了张鹰嘴,走快了一点。

    赫敏苍白的面孔从树后探了出来。

    “哈利,快!”她用口形说。

    哈利仍能听到邓布利多的说话声从屋内传出,他又用力一扯绳子,巴克比克不情愿地小跑起来。他们来到了禁林边……

    “快!快!”赫敏叫道,从树后冲了出来,也抓住绳子帮着拽巴克比克。哈利回头一看,他们现在已经被遮住,海格的园子看不见了。

    “停下!”他小声对赫敏说,“他们会听到的——”

    海格的后门砰地打开了,哈利、赫敏和巴克比克静悄悄地站着,连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都似乎在专注地聆听。

    一阵寂静……然后——

    “它在哪儿?”是那位委员尖细的声音,“那怪兽在哪儿?”

    “刚才还拴在这儿呢!”行刑官气冲冲地说,“我看到的!就在这儿!”

    “真是咄咄怪事。”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窃喜。

    “比克!”海格嘶哑地叫道。

    呼的一声和斧头落下的闷响。行刑官似乎一气之下把斧头扔进了篱笆。然后是一声狂嚎,这次他们听见了海格抽抽搭搭的话:“不见了!不见了!上帝保佑小鹰嘴,它不见了!一定是自己挣脱了!比克,你这机灵的孩子!”

    巴克比克开始拽绳子,想回到海格那儿去。哈利和赫敏拉紧绳子,脚跟用力钉在林中的地面上。

    “有人解开了绳子!”行刑官咆哮道,“搜查这个地方,还有林子——”

    “麦克尼尔,如果巴克比克真是被偷走了,你认为那小偷会牵着它步行吗?”邓布利多说,听起来仍有一丝窃喜,“要搜就得搜天空……海格,我想来一杯茶,或一大杯白兰地。”

    “当——当然,教授,”海格的声音好像高兴得都软了,“请进,请进……”

    哈利和赫敏仔细地听着。他们听到了脚步声,行刑官轻声的诅咒,关门声,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现在怎么办?”哈利小声问,看着四周。

    “藏在这儿。”赫敏说,她看上去惊魂未定,“需要等他们都回了城堡,才能暂时保证安全。我们不能让他们再次发现巴克比克。”

    哈利有些担忧:“楚汐会没事吧?”

    赫敏有些紧张地回头望了望林子深处,太阳正在沉下去。然后她转头看向禁林入口,有些惊喜地说:“没事。你看,楚汐来了。”

    哈利抬头望向那处,果然,楚汐正在步履悠闲地朝他们走来,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哈利恍惚觉得他们这次好像是来野餐的,而不是来做什么刺激的劫狱行动。

    “晚上好。”楚汐淡淡道,抬眸望了眼巴克比克,“你们成功拯救了它。”

    “楚汐。”赫敏说,“罗恩呢?”

    “我跟他说了在这里会面。”楚汐扫了下四周,“难道他出事了?”

    “不!罗恩!”哈利有些惊慌,“布莱克!福吉说他今天要来问有关布莱克的消息。我们要去找罗恩。”

    “冷静,哈利。”楚汐镇静道,“你是想让巴克比克被他们发现吗?”

    哈利说:“你们两个看管着它,我去找罗恩。”

    赫敏猜测:“也许罗恩已经回城堡了呀。”

    “不,他一定出事了。”哈利一脸焦虑的样子。

    赫敏快速转动脑筋,瞧了眼楚汐脖子上的金色项链,灵光一闪,抬头直直盯着楚汐,无声中自有恳求的意味。

    “我不能随便用。”楚汐冷硬拒绝。

    “你可以!”赫敏哀求,“就一次!只需要半个小时!万一——罗恩……”

    楚汐背身不去看赫敏,抬目望向禁林深处,冷酷道:“我不能用。”

    “姑娘们!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哈利有狂躁的趋势。

    赫敏大喊大叫:“你可以!你完全可以!如果布莱克真的来了呢?如果我们不做点措施,罗恩他会没命的!想想吧,布莱克闯入塔楼的那次,他直接奔到罗恩的床前,举着一把长长的刀子!想想韦斯莱夫人!她对你那么好。还有金妮,如果罗恩出事了,她会哭的。”

    沉默了几分钟,楚汐悠悠叹道:“希望麦格教授不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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