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烟在珠光蕾丝中选了一条纯黑色一字肩礼服。V领不大,下面是裹身的开叉,温婉典雅中带着小性感,做了编发向后盘起,乖巧的空气刘海多一点可爱,手腕上挽了一个宝蓝色包包。
“啧,”沈之言和她坐在后座,支着下巴歪头看她,“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啊。”
木烟直视前方,一点余光都不想给他。
“哎,”他拨了一下她长长的耳坠,“你这个态度待会怎么陪我谈事?”
“你只要遵守承诺,该配合的一点不会少你。”
沈之言满意的点头,“识趣。”
……
会场。
人还没有很多,一入大厅,木烟便像被触发了某个开关一样,自动挽起沈之言的胳膊,笑的一脸粲然。
沈之言嗤笑,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说话,“当老师真是埋没了你的才能,你去夜场混,一夜暴富很容易。”
木烟依然笑着,安慰自己不要因小失大,就当狗吠。
木烟跟着沈之言和她不认识的那些商贾名流一个个握手谈笑。
“别来无恙啊刘董,上次酒席偷跑的账还没机会找你算!”沈之言热情地抱了抱对面的人。
“我老婆在,能不能给点面子!这位是?”
“我夫人。”沈之言笑。
刘董恍然大悟,“沈总确实爱藏娇,不到大场合都不带娇妻啊!”
木烟笑的满面桃花,“是我太拙,比不上刘夫人贤内助,之言说只要我有刘夫人的一半慧智,他就带我出来。”
刘夫人不好意思,直说太谦虚。
沈之言玩味地看着她,“是啊,你要再聪明一点,做好夫人外交,我早就和刘董谈妥好几个合作了。”
刘董哈哈大笑。
……
木烟跟着他四处热络,好不累人。
“陈总经理,久仰!”沈之言突然招呼。
木烟转头,朝他目光之处望去,斜对方有两人在和一圈人聊天,闻声双双回过身来,陈炤和闻诗雅。
她应该想到的,作为JD高管,业内新贵,他怎么可能不出席。闻诗雅也在,倒是有些奇怪,不过照她父母的态度,肯定是她单方面不肯分开。
木烟什么都不担心,他就担心沈之言发疯。
“原来是沈总,百闻不如一见。”陈炤笑着伸出一只手。
沈之言晾了他一会,随后握住,却是看着身边的木烟说,“大三那会儿经常是陈总经理送你来我们家的,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木烟白了脸。
陈炤抽回手,淡笑,“沈总客气。哪怕现在尊夫人有需求,我仍当竭尽全力。”他又补充了一句,“任何需求。”一派风轻云淡。
闻诗雅变了脸色。
“确定?”沈之言握住木烟的手指,无名指上的钻戒非常惹眼,这是今天出席活动才戴的,“五年前满足不了的,五年后还是满足不了。”
木烟用力抽回手,“够了。”
陈炤无所谓地笑笑,“可不可以,她比你清楚。我还有事,失陪。”
沈之言难得安静。
闻诗雅瞥了他们一眼,“陈炤待会作为代表发言。”随后,跟着他离开。
……
开幕式长的可怕,看着沈之言悠哉悠哉翻着会议日程安排的样子,木烟越来越焦躁。她只希望会议快点结束,她可以和他签好协议,一拍两散。
“我已经陪你演完了,你什么时候兑现诺言?”木烟实在忍不住,开始催促他。
“这么心急干嘛?”他看着时间表,丝毫不理会。
她一把拍下他手里的册子,压低声音,“别耍我,现在就签。”
他烦的不行,看了下手表,“怕了你了,等这个公司的宣传片结束,我跟你去签。你总不能让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签离婚协议书吧?”
木烟看着他不说话。
他回头看了下,“后门出去右转有休息室,我去那签,签完你直接从后面滚蛋。”
木烟将信将疑,“你别整幺蛾子。”
“呵!”沈之言冷笑,“那你别跟我去签。”
……
沈之言和工作人员说了几句,礼仪小姐把他们带到了休息室。
“里面备有水果,甜点,食物,红酒等等,请自便。您如有其他需要,随时可以拨桌上的电话,我们的工作人员会过来。”
木烟道了谢。
沈之言一屁股坐上宽大的沙发,剥了一颗葡萄,倒了一杯红酒,自顾自享受了起来。
木烟踢踢他,从包里拿出协议书和笔。
沈之言拿纸巾擦了下手,态度很好地接过笔,写了一个之字。
随后,又丢下笔。
木烟的耐心被磨光了。
“签完。”她咬牙。
沈之言按按发酸的后颈,仰躺在沙发上,“突然没力气,写不动了。”
木烟闭了闭眼睛。就知道会这样!!就知道不能对他有侥幸!!
“你他妈真不是个男人。”木烟笑的幽冷。
沈之言笑,解开了领子,“给你验?”
木烟强行压住内心的暴躁,从包里又拿了一叠看上去类似宣传单的纸。
男人像嗜血的动物,微微眯着眼。
“这是所有你的出轨记录以及医院伤情鉴定的复印件。”木烟双眸幽暗,嘴里不带感情地陈述,“我马上去会场上发。你不让我活,那大家一起死好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慢慢去公关。”
沈之言脸上露出了惊诧。
她起身准备往外走,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惨烈样子。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沈之言一下一下的掌声。
“不错不错,有长进。”沈之言笑着晃到她身边,“我很好奇……”
他盯着她无光的眼睛,“你到底是忍辱负重就等这四年一次的大会整我,还是临时起意?”
木烟绕过他,径直向门口走去。“不重要。”
“站住。”沈之言收起笑,“提醒你,你只要走出这门,待会你小男友的发言就要变成遗言了。”
木烟回头看他。
沈之言亮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加密相册。“我本来是不打算公开的,既然你这样对我,我也只能奉陪了。木烟,五一玩的开心吗?”
他手里,是一张一张,陈炤和她的照片……在海边吃饭的,他被她挽着的,他拥着她的,同进酒店的,甚至列车上倚在一起睡觉的……
木烟脸色惨白。“你派人跟踪?”
“不不不,我没那么闲,都是别人贡献的。”沈之言晃了晃手机,“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威逼利诱买下来的,效果还不错吧?”
木烟像被砸中了脑袋,耳朵里嗡嗡直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权衡好,”沈之言拉着僵硬的她坐回沙发,“我,该有的都有了,丑闻砸也砸得起,顶多退居二线。陈炤,30不到,事业上升期,这次发言之后,本来是有多少橄榄枝抛向他?业界威望和知名度又会怎么样?即将到达事业巅峰的时候来一个惊天大丑闻,私生活糜乱,勾搭已婚人士……啧啧,你这可怜的爱,五年前断送他的感情,五年后断送他的事业,一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
手上的纸被木烟捏的起皱。
嘴唇毫无血色,“你要怎么做?”
沈之言愉快地喝了点红酒,又递到她嘴边,“来,压压惊。”
她咬紧牙关,死死瞪着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完全取决于你。”他搁下酒杯,“收起你那可笑的复印件。”
她照做。
“你把照片删了。”
沈之言皱眉,“这买卖可亏大了。你收文件,我收照片。这会让我又删照片,你这便宜占的。”
木烟开始抖着手抢他的手机。
“哎哎哎,这样可就玩儿不下去了。”他抬高手避开,“我要出去放了哦。”
木烟眼里通红,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心如死灰。“不签了,你删了吧。”
“不够。”沈之言笑。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沈之言!你他妈究竟想我怎么做!!”她终于开始歇斯底里,看上去近似癫狂。
他坐下靠着沙发,想了一会儿,就像刽子手行刑前的残忍酝酿。
“这样吧,也不为难你,就你的老本行。”他拍拍沙发,“让我艹爽了,就删了。”
木烟两只腿打颤,最后的尊严让她逼着眼泪往回退,“别的不行吗……”
“不行,毕竟你只有床上功夫吸引我。”
木烟自嘲着笑了,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她像走上刑场一样走到他身边。“你把手机照片先删了。”
他拉她坐在沙发上,开始掀她开叉的裙子,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让人赏心悦目,“别急,手机我给你,”他笑着吻她的颈,在她耳边低语,“你一边被我艹,一边删你们的合照,是不是很爽?”
她像木偶,面无表情。两只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里的手机。
裙子被卷到腰间,内裤滑倒脚边,挂在被他一手轻勾起的小腿上,她的腰被他另一只手握着。
他这次极其没有耐心,疼的她直咬唇,脸白的近乎透明。
她抖着手不停地删除,确认,删除,确认……
“你不是说我不像男人吗?”他笑着问她,“现在呢?亲自证实爽吗?”
她呜咽,说不出话,眼泪流进耳蜗,熟稔的身体违背了自己。
“你看,你一样很快乐,你根本不需要他。”他跟疯了一样,掐着她的腰,低吼“叫我名字。”
木烟手拿不住手机,颓败的闭眼,任他捏圆搓扁。
她全身抖得像筛子。
“叫我名字!”她不出声,他越来越重。
“叫我名字!”
“叫我名字!”
她终于哭着喊出声。
“沈之言”
“再叫!”
“……沈之言”
她不停地说着,脑子一片混乱,大腿疼,小腿疼,哪里都疼。
突然,门被打开。
是回来拿稿子准备作报告的陈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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