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你们俩就不能一起把话说完吗？
“秦然字写得好的话，”老曹笑着顿了顿，“周末和沈秋一起出文化墙吧，许臻也去帮帮忙，再叫上付于宴。”
老曹还真是摸清楚了他们的关系。
一中扩建，连着文化墙也一同给刷了一层白漆，新得不像话，现在又开始挨个班找人去填了。
“嗯。”秦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然后逃也似的拉着许臻就往班里走。
…
好在剩下的作业也不多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系统“叮”的任务完成音，秦然不经松了口气，可哪知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叮~新任务~帮英语老师统计成绩，限时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
“秦然，别忘了我的表格啊。”
……系统和小仙女双面夹击，秦然over。
众人听了方妍的话，不由好奇地偷偷打量秦然，刚才老曹和小仙女在外面说的话他们可都听见了，这校霸的字写得的有多好啊，真想见识见识哇。
秦然只能扯出一个假笑对方妍点了点头，等人走了之后马上摊在桌子上不起来了。
“秦然！”是付于宴的声音。
“烦着呢，问许臻去。”秦然头也没抬地摆了摆手，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付于宴来干嘛了。
许臻正在捣鼓书包。
只见他从里面翻出了一瓶旺仔，还是昨晚撸串的时候点的，秦然喝酒喝得太嗨，这瓶旺仔最后还是被他揣在兜里带回去的。
许臻将旺仔放在秦然桌角，就搁在他手边的位置，又看了一眼霸占了前位、对他星星眼的付于宴，“只有一瓶。”
“谁要那个了，”付于宴一脸嫌弃，“快和我讲讲你们昨晚你们的传奇经历！”
许臻没办法，只能简单讲了一下他们去撸串喝酒的事，其他的一点没透露，毕竟是秦然的秘密。
“好兄弟，下次带我一个。”付于宴听得热血沸腾。
“行。”许臻敷衍道。
…
而就在班级的另一个角落里，围着一群人，叽叽喳喳小声讨论着什么。
“刚才我假装去办公室问问题，你猜我听到了什么？昨晚秦然和许臻翘课去撸串了。”周舟啧啧两声，“我也想去撸串啊，大佬带我一个！”
“哎呀人家俩好基友一起去撸串，你掺和什么。”程露露一脸不赞同地打趣道。
“就是就是，人家还不带你呢。”程锦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哎……我就随便说说。”周舟哪晓得腐女心里想什么，还以为她们在打趣他呢。
“话说，秦然真的是手写大佬吗？”程锦问。
“不知道诶，没看过他的字，他作业一次都没交过……”班长翻了翻作业记录名单，没交那一栏，从头到尾都有秦然的名字。
“咱们这有人以前和他一个班吗？”周舟问。
“……我。”路博洋刷了一波存在感，所有人齐齐望向了他。
虽然路博洋平时借着自个的关系有点儿趾高气扬，但也不是那么不合群，有时候也会和他们一起讨论学习什么的，所以大家还能一起说得上话。
“你看过他写的字吗？”
“嗯……挺好看的，”路博洋有点儿不自在地夸奖，“以前板报和班会，字儿都是他写的。”
“那怎么没看到过他名字啊？”程锦想起了什么，“去年十班那期‘我和英语有个约会’板报不是拿了一等奖吗？”
“我想起来了！那板报字体跟印刷的一样，要不是学校要求必须手绘，我真以为那是打印出来的了。”班长惊呼。
“我记得那上面没有秦然的名字吧？”周舟点出了要点。
“……还能怎么办呢，地中海不喜欢他。”路博洋叹了口气，“反正他也不在乎，人家就故意占他便宜咯。”
地中海是以前十班的班主任，名字里有个“海”字，头顶还秃了一块，“地中海”这个外号由此而来，倒也贴切。
众人心中了然。
“诶，你不是一直和秦然不对付吗？”程锦毫不客气地点出要点，“怎么也会帮他说话了？”
“我只是不喜欢地中海而已，”路博洋撇了撇嘴，“可没有帮他的意思。”
…
天气闷热，教室里几台吊扇飞速地旋转着，发出巨大的杂音，伴着周围的叽叽喳喳，秦然竟然睡着了。
下课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预备铃响起后付于宴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抱怨一句，“我那同桌，天天睡，整一个睡神，无聊死我了。”
秦然觉得上课铃声仿佛有种魔力似的，明明刚才周围那么吵他都能睡着，这小小的铃声才响起没几秒他就醒了。
哎，反正也上课了，醒了也好。
秦然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正好瞧见自己桌角的那瓶旺仔，不由伸手拿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许臻一眼。
“昨晚撸串的时候点的。”许臻解释道。
“哦……”
正好有些口渴。
秦然“啪”地一声打开旺仔，灌了一大口。
爽啊。
…
今天晚饭三人吃得很快，毕竟赶着回来统计英语成绩呢。
班上倒是有不少人，围在一起边吃饭边聊天，一见三人走进来马上噤了声。
秦然从付于宴桌上的草稿本里扯了一张纸，又从他的笔袋里拿出一只花里胡哨的中性笔，大剌剌地走向了那群吃饭的人。
“统计一下英语成绩。”
班长闻言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本记分册，撕了一张递给秦然。
“谢了。”秦然笑着接过，转手就把刚撕的草稿纸给揉成团丢了。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考多少分？”
秦然坐在一群人中间的位置上，打开笔盖问。
“程锦，147。”
“程露露，147。”
操，牛逼。
“哎，和人家英语课代表多学着点。”学习姬叹息道。
这两个姑娘好像分别是班上的英语课代表和副课代表，难怪英语成绩这么吊，秦然不经想起了她们日常的小眼神，感觉有点慎得慌。
“周舟，143。”周舟啃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含糊着对秦然道，有点滑稽。
靠，这个小鬼怎么也这么厉害？？
“路博洋，139。”路博洋因为下午那事儿有点不敢面对秦然，报了成绩之后就赶紧转过了头。
……这孙子果然为进一班下了苦功夫，他记得高一上学期小仙女还因为英语成绩的事把他叫去过办公室。
当时他还和付于宴嘲笑他来着。
……
“哎，这成绩听得我心里好难受啊。”学习姬嗲着声音做作道。
“你可滚吧。”秦然哪听不出来它的暗讽。
一轮成绩调查下来，班上同学也来的差不多了，秦然的心理阴影面积也越来越大。
这他妈……能不能来一个少于130的？
秦然低头瞅了一眼名单，发现只剩下沈秋了，上课铃就快打响了，这艺霸还迟迟没来。
算了，再等等吧。
秦然默默走回座位，悄咪咪写了自己的名字和成绩：
“秦然，96。”
惨啊。
“148。”许臻突然将头伸过来搭在他肩上，吓得他一抖，逗得肩上的人笑出了声，“怎么了，做了什么亏心事？”
声音在最贴近耳朵的位置，很苏，呼出的热气染得他耳根子都红了，秦然又想起了昨晚喝醉了之后的事儿，羞得他往旁边一躲。
完了，昨晚的事将成为他一辈子的黑历史了。
“啧啧，”学习姬调笑道，“一脸小媳妇样儿。”
操啊。
“148，英语。”许臻也没有继续打趣他，又提醒了他一声。
“哦哦……”原来他把许臻这大佬给漏掉了。
148……只扣了两分，什么怪物啊？！
…
“快上课嘞，”学习姬出声提醒道，“沈秋咋还没来。”
秦然闻言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钟，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再看看付于宴身边空空的位置，秦然有点儿着急，他该不会翘课了吧？
“你以为人家都是你呢，还翘课，”学习姬否定道，“他好像每天都踩铃来。”
行吧，希望这个艺霸快点儿来，千万不要放他鸽子啊。
幸好一中不强制高二美术生晚自习去画画，不然他得上哪去找人哟。
…
“鸡鸡？”这是秦然某日突发奇想给学习姬起的爱称。
“干啥？”
“任务失败的惩罚到底是什么啊？”好奇很久了，只是这任务一直都说难不难，说简单也怪恶心学渣的，秦然没好意思放弃。
“你可以试试啊。”学习姬诱惑道。
“……算了。”秦然撇了撇嘴，“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咱俩啥关系了。”
“铃铃铃~”
“不能，沈秋来了！”
果不其然，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年踩着铃声走了进来，白色的t恤上沾了些许没洗掉的颜料，还挺好看，散发着一股浓厚的艺术气息。
秦然一个起身就朝沈秋那儿走了过去，“哥们，你上学期英语多少分？”
付于宴见了，在一旁使劲儿朝他挤眉弄眼，秦然也没理他。
“142。”沈秋推了推眼睛，从抽屉拿出了一本素描本，“沈秋。”
“OK。”秦然在纸上写完最后一笔。
终于完成了。
开心。
就在秦然准备离开的时候，沈秋拉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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