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结束后,班级门口聚集了一堆人,形态各式各样,颜色五花八门。
这是来自同为体育祭奋斗的竞争对手们。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竞争,竞争刺激人类成长使人进步。这群半大的孩子听闻A班已经有了实战经验后,有的摩拳擦掌眼冒火光恨不得现场单挑,有的则是纯好奇的观望。
而作为众矢之的的A班众人,内心里虽忐忑但也是兴奋的不得了,毕竟是年轻人,骨子里留着热血与激情。
渡海跟着一脸不屑,把嚣张写在脑门上的爆豪胜己一同挤出人群走出去,路过“老相识”心操人使时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心操人使眼神一凛,觉得这是挑衅。于是微微仰头,带着点高傲与矜持的扭身走人。
被甩了脸子的渡海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心里却没怎么当回事儿。
纵然他对这个少年很感兴趣,觉得他的个性运用好了会相当牛逼,可能会成为一个不输于任何人的了不起的英雄;纵然他认为这个少年与他现在的班主任无论性格还是神态都迷之神似,是有可能成为被言传身教的人物。
但在渡海眼里,心操人使所缺的不仅仅是机遇,还有某种决心和为了实现梦想所拥有的某种关键性的东西。
因此,他觉得他还过于稚嫩。
而渡海认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是别人人生路上的指明灯,船到桥头自然直,年轻人的路应该由年轻人自己去闯。况且,他还很忙。
这次的敌袭不仅让雄英心生警惕,更是让渡海心里咯噔一下。在这个对他来说过于和平的世界呆的久了,利爪几乎磨没仅剩肉球。而这个世界看似和平的表面下其实也是暗潮涌动,如若要深挖下去,可能也会挖出一个前所未见的黑暗。
这次的敌袭或许是一个意外,又或许是一个开始。
但说起来,他这一辈子的理想比较远大,不是要成为这大千世界的一个无名小卒,而是要保护一个伫立顶端的英雄,这不是一件易事。按照他上辈子的便宜老师所说的,要保护别人,首先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所以说到底,实力很重要。
于是准备养老慢慢悠悠的渡过余生的渡海,一扫之前的懒散和懈怠,准备好好的努力积极向上。
而对此最喜闻乐见的莫过于八木俊典。他之前总感觉渡海为人处世太过老成,没有精气神,一天到晚的甚至有时候分不清是他的年龄大些还是渡海的年龄大些,最最让他担心的,是他总害怕渡海有厌世心理,过于操心的俊典桑有时真的满腔的忧虑不知该如何纾解。
现在好了,没等他先想到办法,渡海率先奋起了,对此,俊典内心有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对于敌联盟此次袭击的感谢。
仅有那么一丝丝。
为了配合渡海的训练,俊典乐滋滋的充当人形沙包,在这种纵容下,两个人从早上晨跑,到空余时间真枪实战,甚至连晚上睡觉的睡前故事都变成了军法时事讨论。
有的时候讨论的过于激烈,对于一个观点两人各执一词,唇枪舌战到很晚时,渡海也脑袋一沉,就俊典的床睡上一宿。
就这样,渡海成功的甩掉了一身的懒散肉,体力和查克拉量大幅度上升提高。偶尔他也会去上恢复女郎那里讨教一二,论起手术经验,两人其实不分一二,但论起对于“个性”力量的了解,后来者渡海是远远赶不上恢复女郎的。
个性神奇,天赋异禀。这八个字是恢复女郎对今川渡海的初始印象。但随着这个白眼小子来保健室的次数越多,恢复女郎内心的震惊感就愈强烈。
“幸好他是你的学生啊。”有一日恢复女郎这么对八木俊典感慨道。
这时俊典会弯起嘴角,眯成月牙的蓝眼睛里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里面还夹杂点自豪和骄傲,而对于俊典明晃晃的炫耀自家人的模样,恢复女郎表示非常无语,翻了个白眼,撵鸭子似的将人赶出保健室,还自己一个清静。
得知两人想法的渡海倒是表现得很谦虚,他认为这与天赋无关,不过是活得久罢了,享了经验丰富的福。
不过号称活得久的老家伙,有的时候也会失策。
那天雨下的突然,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刚从保健室出来的今川渡海没有带伞,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冒雨回家。
然,当凉风袭来,密密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砸在渡海身上时,饶是渡海这种体格的也不禁打了两个喷嚏。回到家时,已是狼狈不堪。
捋了一把滴答水的短发,拧了拧湿透了的衣服,冻得小脸苍白的渡海不经思索的打开了浴室的门,准备洗一个热乎乎的暖水澡去去寒。
门刚打开,抬眼的渡海愣在了原地。
愣住的也不止他一个。
浴室门刷的一下被打开,里面刚洗完澡正擦身子的俊典身体一绷停了动作,他的动作一停不要紧,身上的概况被渡海看了一清二楚。
常年病态的身躯消瘦孱弱,但经过渡海悉心照料下,皮肤确是白皙光滑的,可能是因为刚洗完澡,脸上泛起淡淡的潮红,渡海整个人仿佛被那潮红电到了一般,心虚的移开视线,视线下移,便看到俊典左腹的狰狞的伤痕,昔日的伤疤纵横交错,中间手术过的地方因为里面的器官被切除而微微塌陷,明明看起来很是怖人,但渡海却觉得这伤痕就像是绽开的花一般,绚丽而夺目。
一时间,不知谁的心跳如雷。
因两人的呆愣,浴室寂静无比,只有浴头的水啪嗒啪嗒滴落的声音。
“渡,渡海少年?”尴尬得不得了的俊典不知现在是继续擦拭身体还是找个东西遮掩一下,臊得满脸通红。
“啊?啊!我,我刚回来,外面下雨了,身上湿透了想洗个澡,你先洗,我不着急。”
被俊典的声音惊得一拘灵回过神来,脚步慌乱无措的退出浴室,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将浴室的门关上,渡海把脸贴在墙壁上降温,捂着狂跳的心脏,眼神略显茫然。
身体太凉导致供血不足心脏搏动频率增快?
能这么想就证明这厮脑内的处理器显然已不在状态,不过这也怨不得他,毕竟活了三辈子,他还未曾对过一个男人如此小鹿乱撞过。
他这边正胡思乱想着呢,浴室的门再度被打开。
俊典穿着他往常穿的宽大的白T恤,脖子上搭着毛巾,有些别扭的挠了挠仍带红晕的脸颊,语气略带尴尬的对渡海道:“渡海,我完事儿了,你进去洗吧。”
渡海更不敢瞅他,胡乱的点了头走进浴室,将浴缸放满水,脱了衣服将自己泡在里面,双手掬了一把水泼在脸上,既然左想右想不知道是咋回事,那就以后再说吧,望着天花板上因蒸汽凝结的小水滴,渡海表情空白的想着。
逃避般的把此事当成了一个小插曲,接下来忙碌的生活让渡海将那一瞬间的悸动彻底忘在脑后。很快两周的时间就过去了,万众期待的体育祭开始了。
体育祭当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偶尔飘来白云朵朵。
雄英1年级赛区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一群大白天不工作的老少爷们们吹着口哨,大声的交谈,笑闹,学校更是在这晴空万里下放起了烟花。
渡海跟着站在人群里,抬头仰望着满载笑容,异常兴奋的观众们。
“好像是看耍猴的。”
渡海回头跟站在身边的尾白说道。
尾白无奈的笑了笑,对渡海将自己比喻成猴不置一词。
没有得到赞许的渡海瘪了瘪嘴,神色颇为失望的看向宣誓台。
该说不愧是众人所期盼的典型代表,一张嘴就知道其看似老子唯我独尊但非常欠揍的本质。
“宣誓,冠军肯定是我。”爆豪胜己对被激怒的众人不屑的比了个大拇指向下的姿势,红色的眼珠里【赤】·【裸】·【裸】的摆着几个字,蝼蚁们,大垃圾。
“你们就尽量扮演好让我踩着舒服的踏脚石吧。”然后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归队伍。
本就吸引火力的A班此时更是招仇恨,感觉被一推火辣辣的视线注视的渡海不自在的伸了伸胳膊,伸了伸腿。
低调惯了,对于这种明星待遇不是很适应。
此时他甚是怀念欧尔麦特伟岸的身躯,果然这个世界不能没有欧尔麦特,在这种时候要是能站在他身后就好了,渡海想。
坐在教师席的俊典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有些痒的鼻子,有些疑惑,总感觉自己被念叨了。他挠了挠头,担忧的看着下面明显紧张的绿谷出久,在心里反思,是不是给绿谷少年太多压力了,自己这么做有违师道啊。而且,将视线移到面无表情站在人群里的今川渡海,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最近总感觉渡海在躲着他,是他的错觉么?
“好了,那我们赶紧开始吧!第一个项目就是所谓的预选,每年都会有大批的学生在这个环节饮恨退场,好了,决定命运的第一个项目,今年——”午夜的身后出现一个大大的投影。
“就是它!”投影上出现了障碍物赛跑几个大字。
“共计11个班级的所有学生都将参与这次赛跑,赛程绕运动场外一周,总长约4公里,我校一向以自由为卖点。”午夜一勾唇,露出了个邪气肆露的笑容:“只要在赛道内,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好了好了,各就各位!”学生们做好准备姿势,站在起点门口,上面有相继灭掉的三个小绿灯,在最后一个绿灯灭掉的同时,午夜饱含激情的声音同时响起。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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