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海趴在课桌上,捂着脑袋,难受的哼唧了一声。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昨日对着海风吹着啤酒,仗着身体年轻可劲儿的糟蹋,今儿早一醒头痛欲裂,脑袋炸裂几乎分成三瓣。这还不说完,俊典看他面带菜色的爬起来后,眉毛一挑小脸一耷拉,摆明了要秋后算账。
一算他未成年擅自买酒。
二算他对他的不信任。
语气之严肃态度之认真,弄得渡海唯唯诺诺的低头认错,一个屁都不敢放。
到最后被念叨的头大了一圈的渡海,眼神从俊典的脚尖移到发顶,然后定神在额头,愣了半晌,手一拦俊典的头,吧唧一口吻住,趁着俊典面红耳赤的时候,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到了学校。
尾白一早儿来就看到渡海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他走上前,面带关切的问了一嘴,得到的答案让他十分摸不着头脑。
“我对比奥托曼还牛逼的人物耍了两次流氓。”
“哈?”
渡海痛苦的捂住脸,宿醉的反应突突脑仁,胃里直反着酸水。“我以后会不会习惯性的耍流氓?”他扪心自问的想着。
就在渡海丢脸的想找根腰带了尽自己这不着调的人生的时候,相泽消太吊着两个胳膊晃晃悠悠的走上讲台,懒洋洋的冲学生们打了个招呼。
“老师,你胳膊还没好么?”蛙吹梅雨眼带关心的问。
相泽瞅了瞅胳膊,叹了口气“这是恢复女郎给我包的,她说短时间内不让我拆开。”
“哇呜,好可怜。”切岛眼中饱含同情。
相泽没回话,眼睛一眯宣布正事儿:“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战斗还没有结束。”
无视一圈大惊失色的少年少女们,相泽继续说,:“雄英体育祭就快到了。”
“老年人”渡海捏了捏鼻梁,真儿真儿的觉得麻烦死了。
“年轻人”切岛握紧拳头十分兴奋的叫嚷着:“超校园风的活动来了!!”
上鸣脸颊滴汗,拿手怼住切岛的脸,让他冷静一点。
耳郎接着问出实际问题:“我们才刚遭到了敌人的入侵,突然就搞体育祭什么的真的没问题么?”
渡海想了想,明白了学校的意思。号称是日本顶尖,国内数一数二的高校,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敌人入侵,这不仅是对英雄的一种蔑视,更是对雄英高校的一种打脸式侮辱,学校用这种方法正名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果然相泽详细的对这群孩子们讲解了为何在这种时机举办规模庞大的体育祭活动。而对于这群孩子们既是一次锻炼自己的好机会,也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
作为高曝光度的祭典,按照这个世界吹的,无异于春晚。
说罢,得到回应后,相泽恢复了无精打采的调调:“班会到此结束。”
与周围兴奋的不得了的年轻人格格不入的渡海在下来的几节课均蔫了吧唧,快到午休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渡海瞅了一眼讲台上的水泥司,悄悄从兜里摸出手机。
接着渡海神色一动,一扫之前的愁眉苦脸,嘴角翘了起来。
【我带了便当,中午一起吃饭吧。】
午休婉拒了尾白的邀请,脚步轻松的去了休息室找俊典。打开门,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客人。
绿谷和俊典两个人面对面的吃着饭,表情严肃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不过按照渡海对绿谷的了解,这个少年在与俊典相处的时候一直都因为过于崇拜,而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渡海冲绿谷打了个招呼,坐到俊典的身边,极其自然的靠了过去。
俊典打开放在他旁边一直没动的便当,对渡海道:“你头还疼不疼?胃还疼不疼?早上都没有好好吃饭,我带了酸梅汤,你先喝两口温水,然后再吃饭。”
渡海一脸受用的听着俊典带着关切的念叨,听话的喝了两口已经凉好的温水。
如若找老婆的话,大概就是俊典这样的吧。吃着美味的饭菜,渡海幸福的想着。
俊典和绿谷比渡海吃的早,率先吃完后,俊典泡了两杯茶,清了清嗓准备谈正事儿。
“绿谷少年,你现在还做不到对【One·For·All】的调整吧,你打算怎么办?”
绿谷正襟危坐,眉头皱了起来。
“我在战斗的时候,为了不让把整个手臂牺牲掉,一直在想象着“不让鸡蛋爆炸”的画面。”他瞅了瞅自己的手掌,仔细的回想。
“这样啊......”俊典沉默了一瞬。
渡海将最后一口菜放入口中,咽下,然后犹疑的开口:“你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磅礴的力量,才会在每次使用后副作用都极大,那有没有尝试过控制每次使用的力量,将爆发出来的力量控制到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
绿谷一愣,有些呐呐的回道:“将使用的力量控制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内?”
“嗯,就像是气球一样,打过多的气就会爆炸,但如果适度的话就会刚刚好,如果实在控制不住的话就在心里默默给自己设置一些限制。”
“唔,按照这种原理的确很有可实施性,但是应该怎么控制呢?我在使用的时候多数是靠想象来助力自己爆发出能量,但是要在上面加限制的话还没有尝试过,应该找个时间先实践一下......”绿谷拖着下巴,开始思考碎碎念。
渡海和俊典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耸耸肩。
俊典走到窗户边,看着下面郁郁葱葱的树林,表情有些惆怅的开口:“老实说,我能够继续担任【和平的象征】的时间已经没多久了。”
绿谷抱着茶杯,神色失落的开口:“怎么会...”
“你们先聊,我先走了。”渡海将碗筷收拾好,走到门口挥了挥手离开房间。
走在走廊上,渡海想抽一支烟。
如今的治疗只能算是缓解俊典的病痛,但是他的身体里就像是被埋藏了一个炸弹一样,什么时候爆炸都不在可控的范围内。内心的沮丧化为愤怒,渡海把气撒在了自己身上,愈发的感到无力。他需要更多的力量,需要更多的知识,需要更多的时间。
“渡海,怎么不进去?”尾白看着在班级门口站着却不进去的渡海纳闷的问道。
“啊,不好意思发呆了。”渡海缓过神来,勉强的笑了一下。
“总感觉,渡海最近变了一点点?”
“变了?哪里?”渡海坐回座位,没能理解尾白话里的意思。
“就是感觉,咱俩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吧,总感觉自己怎么追也追赶不上。”尾白挠了挠头哈哈一笑,“嘛,也没什么啦,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努力啦。上课了,我回座了。”
“嗯,好。”渡海看着尾白坐下认认真真的听课,有些不知心里是何滋味。他有的时候很敬佩这群年轻人,不管是散发着光芒的眼睛还是勇往直前的身影,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是我所不能匹及的高度啊,但是,他吸了口气,很不甘心的想,我有什么可愁的呢?我总不会放弃治疗俊典,无论使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去尝试的,不想失去重要的人,不想再孤身一人的心不比谁都坚定么?
就这样吧,不能只让他们自说自话了,渡海扯了一张空白的纸,笔尖挥动,墨水在纸上划过美丽的弧度。
障子目藏轻轻的拍了拍尾白的肩膀,“渡海给你的纸条。”
“渡海给的?”尾白疑惑的接过,然后一惊,“啊!该不会是我刚刚说的话让他困扰了吧!”懊恼的拍了下头,匆匆的打开纸条。
几个大字龙飞凤舞极其嚣张的跃入尾白的眼中。他轻轻一笑,真是服了渡海了。将纸条小心翼翼的夹在书里,眼里的不安消失被坚定代替。要努力了!
“致猿夫小同学,你的挚友在此接下你的挑战,不过要想追上我,你还太嫩了,加油吧,我等着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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