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一举成名。
这位曾经被他们唾弃成废物的少年,不只是打败持田,而且还接下那个被号称帝王般存在的云雀恭弥一击,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可能以为是个天大的笑话。
阳光暖烘烘的穿透玻璃。
自从彩虹之子代理战失败后,虽然侥幸存活,但是他自从那后,他只要运用体内流动的属性火焰气旋,他就会感到疲惫、头晕目眩。
也至于他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时躺在接待室的。
“泽田纲吉,你好大的胆子。”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他瞬间僵硬着身体,心里很是懊恼,为何就没有发现这里是云雀恭弥的地盘——
不过他只听到云雀恭弥的声音,而不见云雀恭弥本尊,这让他感到疑惑。
左顾右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窗前。
只见云雀恭弥倒挂着。
“你在干什么,很危险的知不知道?”他神情很是紧张。
“危险的是你,草食动物。”云雀恭弥墨蓝色的眼眸孤傲而危险。
“我有危险,我有什么危险,最危险的明明是——”
他看着云雀恭弥的眼睛,稍微停顿——
“知道这是哪里吗?”云雀恭弥似乎没有任何耐性,眸色一暗。
“接待室。”他能察觉到云雀恭弥身上是没有任何温度。
“狱寺隼人,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除了我知道你是那老头的关门弟子,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关系?不只是我,还有山本武、包括那个小婴儿——”
云雀恭弥居高临下,很是强势的逼问。
“你可以认为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如果你有记忆,那我们以前的关系,那是一种敬畏。”
他眸光坚定,很是坦然。
“记忆?我和你有记忆?真是有趣,说下去,草食动物。”云雀恭弥嘴角微微上扬,命令着。
“是,记忆、我爱过狱寺隼人,甚至为了找他,陪在他身边,我在这那二十年间,几乎把所有能利用的都算进去,然后,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后来,他因为任务失败而成为叛徒,为了救他,我替他顶罪,不知悔改,成为家族的背叛者,这样的我,你还想知道我和你之间有怎样的记忆吗?”
他淡然一笑,摆出一副糟糕透顶的模样。
“为什么喜欢他?”云雀恭弥冷冷的询问。
“为何非要知道原因?!”他反问。
“把你的心收回来。”云雀恭弥俯视着他,深幽的凤眼仿佛在告诉他,这是一个错误。
“我已经没有办法重新回去。”
少年眼神一暗:“我可以告诉你,云雀,我这次回来就是重新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位置,我为何要告诉你,是因为你冷静强势让我感到自信。”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云雀恭弥是最强的守护者,这是毋庸置疑,因此他才会把十年后的计划告诉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冷冷的看着他,逆着阳光,背着他,最后云雀恭弥霸气的扬言:“泽田纲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清醒,你自己究竟有多愚蠢。”
望着云雀恭弥夺窗而去。
泽田纲吉愣愣地望着蔚蓝的天空,微风轻轻吹拂,让他深陷回忆。
想着二十年前,里包恩也曾经问过他,他到底是看上狱寺隼人什么,让他选择狱寺隼人。
那个时候的狱寺隼人站在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他那英俊灿烂的脸颊上。
他向自己挥手,自己微笑以对。
如果不是他,或许自己还尘封在自己的悲痛的记忆里。
他们之间的初遇,他们是彼此之间留给对方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狱寺隼人是踢倒他的桌子,一脸凶神恶煞瞪着他,而他瑟瑟发抖的从地上爬起来,迷茫害怕的望着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高傲不屑俯视瞪着他,嘲讽他的懦弱烂漫。
而现在,上帝让他们再次遇到,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并盛的夜晚很是静谧。
抱着云雀恭弥给他的报告,他轻手轻脚的来到书楼。
他记得今早偶尔看到那本有关黑手党的书籍除了让给狱寺隼人那本,还有其他相关的书籍。
找到书籍,他本来打算回家,却看到走廊里,那背着自己端坐在长廊的影子是那样落寞而孤寂。
那银发碧眼的少年凝视着深邃的夜空,双眸里很是复杂、孤独。
少年身边摆放着一本书籍,那书籍不像是今天早上看到的有关于黑手党,到是有关音乐的。
“是谁?!”少年很是敏感,猛然转身,警惕地眸光凝视着黑暗深处——
少年看着他:“是你!”
他向少年露出微笑,少年重新做回原来的位置,他看着少年身边的书籍:“你也很喜欢吗?”
他的话题,引起少年的注意:“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今早被你拿走的书。”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摇晃着书籍:“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
少年目光惊诧,看着他手里的书籍:“怎么后悔了吗?”
“对你,我从未后悔。”静坐在少年身边,他淡然一笑,眸光坚定。
“我和你没有关系。”少年很是烦躁的回答。
他想了想,深邃的眸光停留在那本有关音乐的书籍:“我可以看看吗?虽然我是个音痴,但是我却很是喜欢、崇拜弹奏音乐的人。”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就是不懂,糟蹋它。”
少年冷漠的言语,并没有让他感到生气,依旧是微笑着:
“这十年间,只要有空,我都会去国剧院听他们弹奏,以前我是不懂音乐,可是有个让我感到很重要的人,专门为我谱写,我就喜欢它的旋律。”
少年沉默不语,看到他那清澈的蜜眸,突然问:“你懂音乐吗?”
“半懵半懂,就我比较了解的,一位音乐家,她很爱音乐,也懂,而且她弹奏的音乐,极其的温柔似水,只是后来,这位音乐家和她年长十岁的男子交往后,就没有在触碰这个领域,这是她的遗憾和无悔。”
“你怎么知道她不后悔?”少年碧绿的双瞳很是惆怅。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你父亲对她的感情,那是一种已经超越生死,婚姻的爱情,只是你不愿承认而已。”
他知道少年心底一直很是纠结,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更无法释然自己母亲的死。
少年狠狠颤抖身体,碧绿的双瞳闪过疲惫。
他抱着少年的身体。
少年的身体很是僵硬,对他的举动不知所措,但是出奇的没有拒绝,困倦地躺在他怀里。
少年想。
他独自追寻的那道温暖、归属就在他身边。
少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别人的认可。
可是这个笨蛋,到最后也不知道,他所信任的那个家族,早就已经遗忘背叛他。
寒潭如深夜。
少年渐渐向他靠近,放下心里的警惕。
少年能指导他谱曲,泽田纲吉心情很是平静温暖,疲惫的靠在少年肩膀上,闭上眼睛的那瞬间,他有一瞬间贪恋少年身上的温暖。
少年为他披上外套,背着他回家。
等他醒来的时候。
他是立刻翻身,慌张的将自己的卧室翻的乱七八糟。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内藤龙翔倚着门槛,言语很是无所谓。
他手里的正是昨晚少年给他的古典音乐书籍。
“谢谢。”
他想要去拿,被内藤龙翔躲避:“知道昨晚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隼人送我回来的。”内藤龙翔问这个问题,显然昨晚里包恩也看到他和狱寺隼人在一起。
内藤龙翔摇摇头,很是冷静:“如果你想让他们知道你的过去,你可以这样回答。”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的爱好,隼人对我有好感?”
泽田纲吉似笑非笑的回答,很是坦然正直。
内藤龙翔翻他白眼。
泽田纲吉称他不备,夺过他手里的书籍。
对于里包恩,他的解释只能说实话。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实话都可以说,就比如,他和他们之间的往事。
他来到大厅。
里包恩正坐在专属的位置上,翻阅着报纸,喝着香醇的咖啡。
管家恭敬地来到他的身边,手里抱着白色的鸽子:“首领,飞鸽传书。”
他微微眯着眼睛,很是镇定地问:“是那个方向的?”
“英国、伦敦。”说话间,管家将手里的白色鸽子递给他。
他抱着白色的鸽子,从它脚下取出书信:“老伯,你安排下,这几日有贵客留宿。”
“诺。”得到答案的管家,也没有在看他,而是退下。
“早上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他替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将盘子里的煎蛋主动分给里包恩。
里包恩放下手里的报纸,淡漠的眼神注视他:“如果你是要解释昨晚的事情,我很是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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