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实战

    作为最后一个应试生，满并没有选择去看其他人的比赛，只是在准备室观摩了空灵鬼魂和蛙吹常暗组的比赛，对他的个性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分shen和其合体么……”

    有些苦恼地躺在沙发上，不算棘手也绝对不算轻松的个性，SF里面最喜欢出现的技能。再加上他那种攻击方式，参与实战以来能碰见的这种类型的敌人着实少之又少。再者，目前于她的课题，并非像其他人一样是如何让考试及格，而是如何用自己的个性制造优势，从而赢得比赛。

    对，不是考试，而是比赛。

    听到广播宣布绿谷和爆豪对阵欧尔麦特赢得消息后，满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准备室。在走道上恰巧碰到了前往放映室的常暗与蛙，满顺便和他们说了一句恭喜。当他们问自己的准备怎么样时，她也只能耸耸肩，并没有什么表态。

    考试现场是现代都市，各式各样的房屋聚集在一起。干净的异常的地面上，只有一两张落叶扫过地面，莫名透出一份肃然。虽然不知道对于空灵鬼魂是什么样，但是对于她还算是熟悉的作战场地。

    如果地没有那么干净就更好了。

    “刚刚才输了一场，还请甘野同学手下留情。”说着他还鞠了一个躬。当然作为礼仪，满也敬了一个礼，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是请他手下留情比较对。

    随后的行动充分证明了空灵鬼魂才是不会手下留情的那位，一开始就立马分出了四个他。五对一，不管怎么想都是很狡猾的作战方式。满谨慎地几步跳开，先是跟这几个个体拉开距离，摆好架势准备随时攻击。

    一边是一触即发的形式，而聚在放映室的另外一些人除了个别垂头丧气者之外倒是相当的如释负重，毕竟是刚刚考试通过的人，心境自然轻松，而且他们也是挺在意经历了欧洲救援行动并且有英雄活动许可执照的满会有怎么样的实力。

    “开始了。”

    随着饭田的声音，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向银幕，只见满离自己最近的空灵鬼魂展开攻击，左勾拳右勾拳，再来一个回旋踢。动作干净利落甚至招招直攻要害，但对于见招拆招的空灵鬼魂来说却类似于基础体术一般的攻击。所以这样的对打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五个人就全部围了上来，将满堵在他们中间。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可谓是困兽犹斗，可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处于一个充斥着烟尘的状态，虽然不知道有十双眼睛的空灵鬼魂看到了什么，但在屏幕另一边的几十双眼睛里完全看不清他们的情况如何，起码他们的肉眼是已经完全分不清谁站在何处了。

    “他们的战斗地点是住宅区，一般来说不会有那么大的灰尘吧？”尾白靠在一旁的栏杆上抬头问身侧的女生，平时她们相处的机会比较多，知道的应该更清楚：“是和甘野的个性有关？”

    “啊对，上次甘野展现个性的时候尾白你不在，”耳郎虽然是在回答尾白，可仍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的考试：“满的个性是糖分的释放及控制，对吧轰？”

    “满在近身战中，会使用大量踢腿的攻击，这能非常自然地和着原本灰尘散布大量糖粉。”

    并非直接回答她的疑问，轰则是解说了她的攻击方式。轻描淡写的几句看似不经意，只是他的表情并不像语气那么轻松。

    不知是谁的惊呼将轰的思绪打断，他的视线再次转移到了荧屏，发现那一堆烟雾之中突然飞出了一个身影，然后顺势停在了一栋大楼上。因为降低重心可以减缓刚才强行着陆的冲击力，所以她是蹲在大楼的墙面上，一只手撑在她前面。摄像镜头切成了近景，大屏幕上是她抬头后心不甘的表情，大概是在之前的乱斗中被空灵鬼魂一脚踢了出去。

    刹那的停驻，满立马从垂直的墙上站了起来，转头就往楼顶上跑了过去。仅数秒后空灵鬼魂也从原处像火箭一样“咻”地飞了出来，径直朝满所在的方向飞过去。尽管满提早行动，可她只是在一片空旷的大楼上向前跑，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屋顶，而几秒之后对手也会抵达她所在的地方将她抓住。

    这时背朝地面和空灵鬼魂的她，出其不意地向外纵身一跃。

    “天！！她想干嘛？！”包括八百万在内的学生看到满这近乎自杀的方式，都不由自主地捂上了嘴巴，还有好些人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看到她的举动，空灵鬼魂立马转向她飞去。不想原本因为将她甩出去后落回地面的灰尘似乎在那一刻得到了指令一般，从地面上蓦然升起，犹如沙尘暴般似的往他们所在的方向涌了过来。他粗粗一掠，目测现在是20-30的半径正好是在她的能力控制范围。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他还是可以清楚地察觉有几个人，仅仅在那一瞬间就被淹没了。

    再抬头，落入眼底的是随着自由落体而下降的满，还有她脸上那“果然如此”的神色，仿佛在说“你才是本体”。可久经沙场的他并不会因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此般心理暗示而受到影响，可从教师的角度，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猜到本尊，这一招的确很聪明。

    他没有选择等其他人冲破烟雾，而是加速向她驶去，同时微微侧过身子准备随时开始攻击。不想只见她嘴角微微一笑，紧接着迅速掏出两把枪。

    一刻，另一个空灵鬼魂冷不防出现在她的身后，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而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大部分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因为视觉神经传播给脑细胞的，都只是一部分的信息罢了。

    ——明明只开了两枪但所有人都听到了三次开枪的声音。

    ——空灵鬼魂眼前突然充斥满了那把枪射出的大量粉雾。

    ——屏幕来得及投影的画面就只剩爆炸产生的火光弥漫。

    烟尘消去，独自一人站在地上的空灵鬼魂发现满早已不见踪影。并没有去在意大腿上因为爆炸产生的伤口，而是环视四周寻找她可能的藏身点，想起资料上记录的信息：可以在短时间释放出极大量的糖粉并且能对其构成密度进行精密控制，配合时机还能通过自己的随身佩枪引燃进行粉尘爆炸。就个性本身非常出人意料。虽然放出的量多到实在夸张，难得的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控制好其范围，这样大规模的爆炸并没有对建筑物造成过分损害，还顺便干掉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

    就刚才的表现，除去这次考试合格的条件：“抓住主考官”或者“逃走”，从主考官的视角来说是可以拿及格了。但是方才的爆炸并没有让她凭借爆炸制造的空档逃走，而是躲了起来伺机行事。所以他决定考试继续，再者，对于她的个性的另一面，他还是相当有兴趣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

    投影室的众人在沉默了许多，峰田保持着嗔目结舌的样子问出这句话，可是能回答上的来的人也没有几人。细想这一切发生不过五秒，许多人的大脑都没有转过来。

    “甘野同学的反射神经真的很不错，”修复女郎起身跳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蹦哒回自己本来坐的地方：“从楼顶跳下是为了用最快的速度达到自己糖粉控制的适用范围。赶在将被空灵鬼魂偷袭的之前将其射杀，同一时间用另外一把枪补足必要的糖粉，后迅速对另一侧设置好密度的空间进行引爆。这一连串的动作，反应稍微慢一点点都会被反将一军。”

    “那两把枪也非常不错，在适当的时候将她的能力放大。”和空灵鬼魂比过的常暗自然清楚他的厉害之处，所以他也明白这两把枪在刚才的比拼中起到了多么重要的作用。黑影也似乎是为了体现自己存在感而发声：“两把枪看着都超级帅！”

    “甘野左手那把是Beretta的92系列”切岛像是突然回了魂一样，一本正经地走到众人之中，丝毫不理会芦户那句“刚才到底是谁从头到尾说考砸了不想看”的吐槽，一本正经地说明：“耐用性极强，射击的精准度很高。一般有效射程50m。”

    “另一边是迷你乌兹，冲锋///枪，特点是防止沙尘进入机匣引起故障的情况和良好的平衡性，射速也很快。一般是有效射程150米，枪口初速350米/秒。不过刚刚的速度我觉得已经达到400米/秒以上，应该是根据自己的个性对两把枪都进行过改造。”

    “意外呐，小切岛还蛮懂这些的。”蛙吹拍了拍他的肩膀，惹得切岛不好意思摸摸头：“毕竟很酷啊，要知道武器和力气一样，是男人的浪漫。”

    说完还挥了挥拳头。

    因为考试场地上没有什么大动作，所以放映室里的人讨论地兴致勃勃。可唯一那位，明明是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熟悉满的作战习惯却一言不发，此刻他只是站在暗处，默不作声地盯着被投影到画面。

    而画面上，只是被风吹起的，一阵又一阵的看似尘沙的糖粉。

    ……

    此时此刻，话题中心的女主角，她正屏住呼吸，不漏声色地观察在建筑外每走一段距离就分出一个人，不断在大脑模拟战术。

    不得不说，教师的确是教师，走过的路比她吃过的盐还多。换作其他敌人，刚刚那一招明明可以让他负伤然后成功铐住，没想到竟然让他即使躲掉了。

    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在逼自己亮底牌。

    尽管如此，内心有股情绪却在不断地躁动，不同于以前那种分秒必争的线上走钢丝，今天这样的一对一PK，明明对方没有怎么使出什么大招，每一招却出其不意，让人不得不提起十二分警觉去提防，还要绞尽脑汁地对付别人。

    真的是许久不见的对峙，她开始变得跃跃欲试。

    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考试场地。这是一片跨度很大的现代都市，从商业区到居民区。刚刚他们战斗的地方是高楼大厦密布的商业区，而且逃离出口也是在那附近。虽然刚刚借着爆炸她是有那么一瞬的机会可以逃开，但是逃开的话虽然只是达成了一个及格条件，但是按照相泽老师背后摆人一道的个性，估计他还不会让自己通过期末考试，于是才会采用计划B。至于现在她是在密密麻麻的现代居民区之中，不同于传统的日式住房，这一片是典型的都市套房，每一幢都有10层以上的高度。因为高度的原因，让底层的部分光照情况也不是很好。

    此时的空灵鬼魂是在对面商业区和居民区的交界处探查，虽然没有看到所有人，但是根据环境分析起码现场有15个对手。大概还有三分钟左右，甚至更少，他便能找到自己。满思索了一下自己现在持有的武器：个性，体术，反应能力，还有一些小把戏。而面对神出鬼没的空灵鬼魂，更重要的是不能停下攻击的速度和趋势，一旦停下就会输。

    总之，要在被找到之前，先发制人。

    她伸出右手，将袖子微微拉上去，被套上黑色手套的右手上陈列着密密麻麻几个扣子，仔细一看还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而这里其实是一个微型的计算机。满可以操控自己产生的糖粉，但那也是有限度，她无法完成过于精细的东西。这个时候就需要她这名小伙伴了。

    飞快地按下几个代码后脱下了外套，打算轻装上阵。

    空灵鬼魂在踏进这个地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满是躲在这一片，不说那些匍匐在地表上细微的粉末，还有藏匿在空气之中，人类独有的气流的感觉。都在暗示着他。

    顿时，一个空灵鬼魂转向身后，发现身后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满是沙尘的环境，而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被沙尘包裹的黑影。猜到是满发起的攻击，他的警觉系统直线上升，张腿就要向对手踢过去的时候，一把小刀出其不意地从中飞了出来，惊地往后退了几步，缓过神站定脚步才发现对面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而不远处的巷角，有一个空灵鬼魂遭遇了类似的奇袭，虽然攻击的招式并不难，其实要破解让她束手就擒很简单，只是满攻击的地方实在是……太卑鄙了，就算不会真的被偷袭到，但还是会下意识地躲开。

    作为看客的峰田，在看到满的第一招立马双腿合拢站得笔直，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虽然他在遭殃之前几秒就躲开了，可能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但峰田是何许人也，在满出手的第一招就明白了她针对的是什么地方，tm还是用刀，真的是忒狠了。

    兴许他是因为身高原因才没有注意到，其他那些男同胞眼中一闪而过的，默哀与同情。

    而被这样的阴招逼得忍无可忍的空灵鬼魂，将所有分shen聚在一起，顷刻之间形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张嘴看似要把面前的黑影吞了下去，然而他现在在的是居民区，庞大的身体只能待在唯一的人行道上，而她却在对面的小巷子里。便利用身体优势用力地吹了一口气，犹如四级狂风略过，将包裹着黑影的粉尘瞬间吹散了开来，两侧，烟尘四起；前方，四下无人——只是一件黑色的大衣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金蝉脱壳，漂亮！”上鸣打了一个响指。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选大衣，太适合障眼法了。”饭田低下头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般说道。

    “不仅是这样，居民区楼层很高，底部光线不足，这也为她的战术提供了外界条件。”八百万补充。

    “你们看！”叶隐突然喊了起来，只不过此时大家完全看不到她，急得她手舞足蹈也没用，情急之下随手捡起一根棍子往前面指：“就是那里，快看啊！！”

    大家这才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只看见她在离大型空灵鬼魂两栋之远的建筑物里跳了到了近一点的屋顶上，手轻轻一抬，立刻就有成片的糖粉翻云覆雨一般卷土而来，将巨型空灵鬼魂包裹其中。而在抬手的同一时间，她拿枪对准了他。

    “嗙”

    “嗙”

    “嗙”

    恰到时机的引燃，又是震耳欲聋的第二次爆炸。

    正当她准备往下跳之际，空灵鬼魂的真身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对着她的正面就是一踢，出乎意料的一招，让她下意识用手中的乌兹挡在了前面，而后这把枪就被踢飞了。

    “刚才是你在暗中牵线，现在就要轮到我来瓮中捉鳖了。”

    话音刚落，他又展开攻势，而满微微一矮身，他的腿就从她的上方一扫而过。也在那一刻，满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对手被放慢的动作。

    空灵鬼魂之所以叫空灵鬼魂，除了他神出鬼没的攻击，能□□的个性，还有就是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攻击方式。再加上他按在双腿上的义肢，常常会让人不住怀疑对面这位真的是人么。

    可尽管如此，在那一瞬间，他每一秒的动作，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借助任何电子设备，仅仅靠着肉眼，她也常常在战斗中，靠着视网膜捕捉到的一定画面，在脑内投影成一套完整的动图。

    人就是一个计算及其精密的机械，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理可循，就算是通过个性改变了一些身体素质，但是生理上的机能仍旧不会变。

    在她在下决心去学习格斗的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学习了人类的身体构造以及骨骼和肌肉之间的运动机理，从而计算敌人的每一个动作。

    如果一次两次能够迅速对敌人的动作及时反应，那就是运气好。如果想要长期保持这种“运气”，就要训练自己在大脑内形成这样的体系，并且持之以恒地对身体进行强化。

    所以她才能适时地反应，敌人的每个动作。

    在看到漏洞的一霎，她伸出手，对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就是一拳。

    似乎她的力气并不足以撼动空灵鬼魂，他仍旧停在刚才的地方，但是，加上刚才的一枪，已经足够。

    显然他不想给予自己一分一毫的休息时间，紧接着就发起了攻击，而满也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从背后乌兹的枪套中掏出手铐。

    “想拷住我，不觉得太早了吗？”

    他觉得这小丫头果然心太大，现在就想拷住自己未免有些不自量力。而正准备发起攻击的时候，一时间，突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向自己袭来，不仅如此，手脚还不听自己控制地开始抽搐，神智开始渐渐抽离自己的身体……

    当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上已经被上了手铐。

    考试结束。

    ……

    “恭喜你，通过考试。”

    因为身体才刚刚恢复过来，空灵鬼魂不是很方便站起来，就选择坐在地上宣布考试结果，可惜看着不是很雅观。

    “谢谢老师，”战斗过后，终于能放松下来的满也跟着空灵鬼魂一起坐到了地上：“老师你要不要吃点巧克力什么的补一补。”

    “空灵鬼魂，你这样很糗啊喂！”他刚想张口说什么，就听见布雷森特麦克透过他的自带麦克风从教室职员听对着自己大喊。而这位情商时常负值的家伙对自己那么喊，心里肯定是非常不爽。

    “要不你试试，血糖一下子被降到安全最低值以下的感觉？！”

    随后，世界一片清净。

    “在危急关头的反应能力就如同资料上记载一般出色，甚至更好，”感觉到身体开始慢慢恢复，他又站了起来:“身体格斗的技术也非常不错，很少能碰到可以跟我过上好几招的人，职业英雄中也为数不多。”

    “话说回来，真的是非常有意思的个性，能精确控制自己释放的糖粉，从而形成不同的条件，再达到粉尘爆炸。当人体内的血液接触到你的糖粉后，他的血糖也会受到你的控制。虽然最后腰部被你打了一拳，恐怕是之前被被枪打到的时候，甚至更早就已经注入了你的糖粉吧。”

    满虽然没有发表意见，但是心里还是相当佩服的，基本上都说对了。下意识地双手在背后合住，摸了摸手套上靠近掌骨那一部分尖锐的地方，是一把把小小的刀片。

    其实她也有机会在最后那一拳注入糖粉，可没想到腰部也有假体，所以只能碰运气让他以为自己伤到了他，还好之前就已经想办法让他在不经意间摄入了自己的糖粉，不然又是一阵苦战。

    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她往后一看，原来轰已经来到了考试会场。想起来放映室就在考场不远的地方，这个时候会到这里也不奇怪。

    她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但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她的笑凝在了脸上。

    他的不苟言笑她是知道的，只是这时的他，还有一丝陌生。

    满并不知道，轰从中场就离开了放映室，来到了附近看他们的考试。毕竟很多地方，只是通过摄像头是看不到，比如粉末的散布，以及实际的分散量等。但亲眼目睹了这一场考试之后，原来他的疑问终于被佐证。

    要知道他们从小到大，不知道用彼此的个性，对阵了多少次。

    “焦冻……”

    他听见她用一丝颤抖的声音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就像小时候她犯错把自己惹毛了之后一样。

    可是，她真的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严肃的原因么？

    他走到她面前，通透的双眸盯着她，什么话都还没说，甚至什么都不用说，就会让满因为他的眼神莫名地觉得内疚。想到的话语到了喉头又被自己吞下，反复几次还是找不到适当的言语。

    跟以前一样，他总能找到自己的弱点，让自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溃不成军。

    “啊，对对对，轰同学，你认识甘野同学很久了吧。”还没有等他开口问满，空灵鬼魂的声音适时插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对话：“以前甘野同学对自己糖粉释放量的控制怎么样？”

    “还有虽然能对需要的量进行精确的控制，但是那也只是在一定范围内，大概就是以她为半径的15米左右，这距离之外的糖粉控制明显弱了很多。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精确到粉尘爆炸的程度却会犯的低级错误。”

    “不过也有人就是对某一方面就有些天赋的情况，所以作为老同学的轰同学，你应该知道一些吧。”

    作为教师的直觉，他觉得，起码轰会亲自来到现场，她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老师，下面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完成的么？”

    “轰同学你不是考试及格了吗，那就没什么事情了。至于甘野同学也通过考核，下面也没什么事了。”

    “焦冻，怎么了到底？”从考试场地离开后，轰只是抓着她的手向前走，可惜字如金地什么也不对她解释。按耐不住这个诡异的沉默，满决定打破它。

    可是，他还是一言不发。

    直到了一块离学校比较远的空地，轰环顾四周，确定他们周遭并没有什么人，他才开口说话。

    “尽管掩饰地很好，但你之前对阵小偷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些纰漏。”

    “满，你是不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了。”

    然后。

    随风拂过的喧嚣。

    远处儿童们嬉戏的声音。

    从树上传来不知道暂停的蝉鸣。

    在轰问出口的那一刻，被狠狠地拔掉了声线的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