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清如共同端起了玉杯,喝尽。
”这?”通明喝后,有丝奇怪,一直以为这琼浆玉液是酒,没有想到它不是,也说不清它是怎样的味道。他喝入口中,慢慢咽下,在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片段,说是真,可是太过于虚幻,说是假,可是却让他这般心醉。似梦幻,似真实,不能分辨。
在一片白兰花中,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不知是雾,还是仙云,在她的脚下还有身边,让自己只能模糊的看见她的身影,也使自己不能分清,是在世间,还是已来到天界,这是不知哪里传来了琴声,白衣女子随乐声起舞。
‘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青松,仿佛兮若轻云之避月,飘遥兮若流风之回雪。’自己想走进,走过她身旁的雾,或是冲破那仙云,可是用尽了方法和力气,自己走不进她,似乎是有什么牵绊着自己,看看脚下,却因为什么遮挡,而看不见,自己的心里十分焦急,摸了一下额头,额头有些湿。
不知琴声是几时停的,女子也不知是几时消失的,这时他移动脚步,可以走了,他走了三十几步走到了那片白兰花前,看了又看,注意到一株兰花与其它的甚是不同,他慢慢走了过去,俯下身,有一只蝴蝶这株独特的兰花上,久久停落,不愿离去。
叔达见通明出神,轻拍了一下,说道:“通明,你是怎么了?”
通明思索着,说了句:“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我见到一个女子随琴声舞动,我想靠近她,可是她却不见了。”
听了通明这句话,叔达没有开口,心中想道:兰花,女子,这个人是诺儿,还是她呢?
过了几时,叔达才开口说道:“那人告诉我,这琼浆玉液,取百花之精华,注入玉瓶,藏于雪山,吸取天地之灵气,故得此,一切由心,一切由情。”
通明微皱眉,想着叔达的话:一切由心,一切由情。梦中的女子是诺儿吗?我靠不进她是这么的心痛,诺儿,你现在到底在那里?
他们几人在喝酒,清如坐在旁边,觉得很是无聊,便出来船,来到船篷外,站了一会儿,看着岸边,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你在想些什么?”
彦龙见她以不在船内,便出来看看她,清如没有回过头,还是看着岸边,说着:“彦龙,我没事,里面太闷了。”
彦龙有些无奈,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看你是醉了。”清如转过身来,不知是因为在船上,还是别的原因,清如微微颤了一下,彦龙拉住她,说了句:“还是先坐下吧!”
清如点了点头。
“我酒量是不好,你不是也不愿喝酒嘛。”
彦龙没有开口,清如又接着说道:“我酒量不好,没有喝酒,闻着酒的气味也会醉。”
彦龙听了她这句话,说道:“修条拂层汉,密叶遮天浔。凌风知劲节,负雪见真心。”
清如淡然一笑,说道;“你倒是把我比作寒松了。”
彦龙想着:寒松难道不好吗?清如轻推了推彦龙,开口说道:“我可不愿作寒松。”
彦龙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道:“为什么?”
清如只是开口说道:“你忘记了吗?我是很怕冷的,我如果当寒松的话,我怕我还没有等到春天,我就会被冻死,我可不要这样。”
“那你多穿些衣服。”
清如笑着说道:“好,我多穿些衣服,不过夏天我该怎么办?别人会不会说我。”
彦龙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你会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他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她这般,又怎么会在乎。
“世间万物,何以比你,所谓美人,也不过是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罢了。”
这样的描述,对于她来说也太少。
“你倒是这般说,你倒是以为人人都是这般。”清如瞥了他一眼。
“难道不是这样?”
彦龙以为她说的会是那样,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倒是真想不到,这样的女子会是怎样?这应是个怪物,你看,摘花做女子的头,让女子发出鸟的叫声,至于后面的我真是想象不到了。”
彦龙叹了一口气,没有开口,她都这样说了,他又怎样说下去,原本是让她不要再有愁绪,她的美是世间所有女子都比不过的,通明总会有一天注意到她。
“好了,你又这样说,你们总是这样,用不用我尽量给你画一副画,让你看看是怎样的?”
彦龙淡淡说了一句:“你还是把画给玄晖看吧,我可没有这么无聊。”
“你还不无聊,你如果不是无聊,那你还要出来。”
清如知道他是来看她,不过还是这样说。
“我虽然不愿喝酒,不过我的酒量也是很好的,不敢说是千杯不醉,也是能应付的。”
倒不是她这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叔达这次应该是带的最烈的酒,你们不会是要把景灌醉。”
在他们这些人中,应该景的酒量最是不好,他一般都不喝酒,更不会是借酒消愁,何况还是他们三个一起和通明喝呢!
“你放心,我们几个会把通明送回去,不会让你为难,谁让我们在你大婚之日没有来,有些不太甘心。叔达也是想趁这次机会和通明好好喝几杯。算是了了一个遗憾,通明可是抢走了你的心。”
若是没有这般,叔达也不会甘心把清如交给通明。
“我是最不愿你们喝酒的,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是我认为举杯销愁愁更愁。”
清如叹了口气,自己不能喝酒,若是也像他们这般,自己恐怕会,自己不想,也不愿。
“谁让你和他都是医者,当然如此认为,虽说喝酒不好,不过比起这点,也有别的比这个更重要,认识了你,让我们改变许多,我们也只醉过一次,不过叔达也是不容易,想想那一个月,你和他真是让我们担心。”
“这次我不计较了,如果有下一次,我是不会这样就算了的。”
彦龙笑了一下,说道:“好。”
清如见彦龙笑了,说了一句:“真是不易,彦龙居然笑了。”
想想刚相识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是啊!不过我不能笑。”清如连忙说道:“你笑当然好。”
“哎!你们在这里看着风景,聊天真是惬意,竟然都不叫我,我都吃醋了。”
玄晖刚从船篷中出来,就说这话。
清如笑着,说道:“是吗?玄晖,你吃醋了,你要让我和你说话,那是很容易的。”
玄晖看着清如,“嗯?”
他有些不太明白,清如这次怎么没有为难自己,反倒这样。
清如淡然的说了一句:“一百首诗,换我一句话,你先进去作诗吧!我相信以你的才华,用不了多久。”
玄晖指着清如说道:“你有没有必要这样子,一百首诗,才能换你一句话,你当我是什么?”
叔达笑了一下,拍了拍玄晖的肩膀,说道:“若是这样,估计你就算夜以继日的作诗,也不能和她说话了。”玄晖从叔达的脸色中,看出你要保重的意思。
玄晖手插着腰,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道:“我偏不作诗,而且我就要和你说话,我要烦死你。”
“如,怎么样?”
玄晖一副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清如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我啊!”
玄晖点了点头,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玄晖瞪着清如,清如也看着玄晖,玄晖哎了一声,说道:“算了,我们还在船上,如果打起来,我担心会船会翻了,让通明落水可不好,到时你伤心了,我可哄不好你。”
清如轻笑,说道:“玄晖,别忘了,你也不会水,掉下去,我可不让他们救你。”
玄晖看了看,他正在船的边上,这船的檐这么高,他咬了咬牙,开口说道:“放心,你只要不推我,我是不会掉下去的。”
清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倒是不介意推你一把。”
玄晖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你想谋财害命,我要告你。”
“好,你告我,我等着,不过你想去那里告我。”清如扶了脑门,认真的想着。
玄晖看她这个样子,也想了想,还真是没有办法去告她。应该是到了哪里都是她有道理。“好了,你们俩不要闹了。”
休文有些话要说,就说了这句话。
“休文,你不会吃醋了。”
清如和玄晖有丝惊讶的看着他,让他无言以对,他扶额,手轻敲脑门,早知道就不说这两个孩子了,一个都不好对付,何况这两个还加在一块,他轻咳一声:“你们接着说,当我没有说过。”
清如和玄晖打量了一下休文,两人一起说:“什么叫当你没有说,那刚才的话是谁说的,莫非我们刚才都出现了幻觉。”
清如想了想,说了一句:“要不,就是另一个休文说的。”
休文笑着说道:“你俩还是放过我吧,想想我也是个半百的人了,对你们这两个人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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