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的墨快用完了,通明拿了一块墨放入砚台中,清如走了过去,说道:“我来吧。”
通明便说了一声多谢。
清如研起了墨,通明闻到了一种并不属于君子兰的兰香,认为是清如用的水粉,就没有多问,他本不喜欢女子胭脂水粉的香气,因为再好的胭脂水粉,他都不习惯,那些味道,自己闻惯了药香,自己身上是淡淡的竹香,这种香是因自己沐浴而带有的。
所以适应了,也习惯了。他自己都感觉奇怪,他不讨厌她身上的味道,而诺儿从来都不用胭脂水粉,也因自己的原因,她的身上也带有淡淡的竹香。这是自己为她特制的香料,因为她说她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一闻到这香气她便会觉得安心、舒适。
清如研完墨,便坐在他身边,看他写字,他写的是隶书,书写效果略微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呈长方形状,讲究”蚕头雁尾”、”一波三折”。
隶书起源于秦朝,由程邈形理而成,在东汉时期达到顶峰,书法界有”汉隶唐楷”之称。通明知道清如在看自己写的东西,没有一丝不悦,自己写的东西,没有不能让别人看到的,而且自己要写的东西,本来就是希望对后人有些帮助。
他写的是一些药物,清如拿起了那一叠纸,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把药物三品分类发展到玉石、草木、虫兽、果、菜、米食,有名未用等七种分类。清如放了下来,点了点头,不过通明未看见清如点头,以为是她看不懂,便没有问别的。
他这时写的这部作品,正是后人所知的《神农本草经》。
她又看了一眼书架,发现了一本书《寻山志》,早就听说他年四五岁乃好书,“恒以荻为笔,书灰中学字”。九岁开始读《礼记》《尚书》《周易》《春秋》《孝经》《毛诗》《论语》等儒家经典,颇以属文为意。十岁得葛洪《神仙传》“昼夜研寻,便有养生之志及长,”神仪明秀,朗眉疏目”,“读书万余卷,一事不知,以为深耻”。
十五岁作《寻山志》,倾慕隐逸生活。十七岁以才学闻名,与江斅、褚炫、刘俣合称升明四友。她便说了一声:“我可以看你写的《寻山志》吗?”
通明一边写着,一边对她说:“你若想看,便拿去,看完放在原处便可。”
一直到了几年之后,他才知道,她为何向自己要这本书。
通明有些累了,起身倒了一杯茶,此时喝正好,清香入脾,疲劳一扫而光。通明看清如正在看那本书,便说:“坐下看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书桌分你一半。”
通明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对面。通明坐到了这张椅子上。
“你坐到那张椅子上吧。”
通明又拿了一张纸,便接着写了起来。清如也没有扭捏,坐在椅子上,从纸叠中取出数了十张纸,放在面前,拿了一支极细的毛笔,写起了字。
片刻,她写了七页小楷,字如人优雅,精致,又写了一页草书,此时通明看了她一眼,正看了她写的字,边开口问道:“我可以看你写的字吗?”
清如知道通明说的是这张草书,便点了点头,递给了通明,通明接过,淡然一笑,“如,你写的是何字?”
清如没有回答,通明没有想到,这草书真是太……,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认出吧。清如心想:也只有他才能认出这样的字。
想到那时候,自己写此草书,他花费一年,便能全部认出。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他为了认得这草书,花费了多少心力,也只有相当了解她,才会知道她的习惯。
他说,他会是自己最好的助手,他的确是这样做的。也是自己无条件相信的人,这样的相信从来都没有变过。
《世本》所言,围棋为尧所造。晋张华在《博物志》中亦说:“舜以子商均愚,故作围棋以教之。”尧、舜是传说人物,造围棋之说不可信,但它反映了围棋起源之早。春秋战国时期,围棋已在社会上广泛流传了。“下棋”也称“对弈”。‘弈’是围棋最古老的称谓。
在先秦典籍中屡见,但围棋一词却少见,迄今所知关于围棋的最早文字记载是左传.襄公二十五年的:今宁子视君不如弈棋,其何以免乎?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而况置君而弗定乎?必不免矣。
书房门是敞开的,通明坐在桌子前,桌子前摆着棋盘,棋盘上没有一子,清如站在书房门口,并未进入,通明没有拿起棋子,反而,闭着眼睛,清如知道他没有一个时辰,不会睁开眼,清如便进了书房,坐在了书桌前。拿了毛笔写起了字。
书房是有两张桌子的,一张是放有茶壶,放有简单的糕点,通明便在这张桌子上下棋,另一张便是书桌。
清如写着字,便想起了那年的对弈。
几个友人相约下棋,在屋内,外面下着雨。
肖琛坐到窗前,听那雨声,淅淅沥沥,构成一首乐曲,如果你静听,你会知道,每一次雨,都是不同的乐曲,每一个地方的雨声,也并不相同,雨,是上天弹奏的乐章,不同的地方,便是不同地方的人,不同的心境。而又怎样才能听道相同的声音呢?
休文和叔达相对而坐,开始下棋,玄晖在一旁看着,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玄晖说:“肖弟,你说是休文赢了,还是叔达赢了。”
玄晖知道他并未看棋局,便想为难一下他,肖琛没有听见,便没有言语,玄晖心里有些高心,这下终于能说一下他了,休文又说了一声,“肖弟,你说,我们输赢如何?”
肖琛回过神来,淡淡说道:“休文兄,略赢一棋”玄晖这时有些惊讶,看了一眼休文,休文摇了摇头,意为:孩子,你不用看我,我没有告诉他。
玄晖说道:“肖弟,你和休文比一场。”肖琛点了点头,不知休文兄认为如何,休文摇了摇头,玄晖不解,“为何”肖琛并未让休文,来得急说话,便说了一声:“几位兄长,为弟有些饿了,叔达兄不让我们吃饭吗?”
通明睁开了眼睛,看到清如正在写字,清如此时也放下了毛笔。
“你何时来的?”通明只淡淡的询问道,清如并未告诉他自己,早就到了,就说了一声,“我刚刚到,见你睡着,便没有打扰你。”
通明淡淡一笑,自己并未睡着,自己说了她也不会懂,便没有多说,清如也没有想让他开口,便对他说:“你想下棋,我下的不好,可以陪我下一局吗?”
通明并未拒绝,认为她只是谦逊,便点了点头,自己也希望知道她的棋艺,自己有时会和叔达对弈,自己与叔达,各有输赢,不知她能否与自己拼上一番,只是见了她的棋艺,自己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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