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在其北。其为人黑,两手各操一蛇,左耳有青蛇,右耳有赤蛇。一曰在十日北,为人黑身人面,各操一龟――《山海经·海外东经》
碧绿的大桑林,羲和坐在树下教小女孩们制作竹箫,有不会的,羲和会亲自教她们,有不懂的,她也会教懂。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忽飘落一个白衣少女,看着十六七岁,坐于桑枝,一张瓜子脸,肤色淡黄,不甚白皙,亦娇美俏丽。
“雨师姐姐。”听訞叫道。
羲和此时正教人,不曾注意,抬头看去,正是雨师妾,只是少了一青一赤两条小蛇,原因正是羲和怕蛇。
“羲和。”雨师妾欢喜道。
“你们认识吗?”听訞笑问。
羲和伸出一根手指贴嘴边,示意她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
“认识啊!”雨师妾会意,“她是我在那东海仙境的小妹妹。”人类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以为帮他们的泰山众神住在地球东边的大海仙岛。
“谁是你小妹妹?”羲和不满地嘀咕一声。
“对啊,对啊,不是小妹妹。”羲和声音极轻,雨师妾还是听见,“是我祖奶奶……”
“懒得理你。”羲和笑,“就知道逞口舌之快。”
“那还不是学你的。”雨师妾道。
说着,便飘落下来,拉过羲和的手上下打量,“好像长高了些?怎的这脸还是肉嘟嘟的,可爱极了。”
羲和道:“我不跟你闹,我在忙正事呢。”
“我来帮你吧?”雨师妾说着便盘腿坐在羲和旁边。
“你的事忙完了?”
“一个小波浪罢了。”雨师妾很是不屑地说。
羲和不由得笑了起来,就像一朵美丽的若木花。
那时,她因年幼淘气,喜爱到处去游玩,有一次,趁帝俊不在,她就偷偷跑到海内之南嬉戏。
羲和遇上一个鲛人女孩,两人成了朋友,鲛人长的奇丑无比,大家都不愿意与她结交玩耍。
“我和你作朋友吧?”凉风习,羲和坐在海滩上,甜甜地道。
“我不用你可怜。”鲛人神气地拒绝羲和的示好。
“不是可怜你。”羲和默然,“我也没有朋友。”
“你别开玩笑了,我才不信,你长得那么美,怎么会没有朋友?”
“因为他们怕我?”羲和淡笑。
“怕你什么?”鲛人疑惑。长得极美的小姑娘,谁会害怕?只有她这丑女才会令人害怕啊?
“怕我打他们。”羲和轻轻道。
“你为什么打人?”鲛人问。
羲和想了想,“说我偷花,还有的说我捣乱……”
“不用说了。”鲛人会意,“原来是你爱欺负人啊!”
“我没有啊!”羲和睁眼说瞎话。
鲛人道:“还说没有,偷花,就是你不对,你还捣乱,就更不对了。”
“你怎么和他说的一样。”羲和沉默地低着头,难道真是我的错?
“谁啊?”
“天师。”
“什么?”鲛人似惊吓到,“你就是小女王羲和啊?”
“嗯。”羲和默默点头。
鲛人虽丑,但心可不傻,她可听过一件奇事。
听说小女王无聊,那时长老祝融前去人间看察,她便乘机去长老住的光明神殿,说是看燧木圣火,路过光明城外的桂林八树巷,这里正是南风之神景风的居处。
景风发现不让进,这圣火是人间至高之物,据说是人间的燧人王交予祝融保管的,当人间陷入黑暗之时,传闻能让天地再生光明,生柔五谷材木,以火施化,为民造福。
小女王仗势欺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景风伤了,看过圣火后,觉得景风挡她道,甚是可恶,想个恶毒法子,将圣火以彤弓烧灼景风,使其伤上加伤。
“胡说。”
羲和听了后,很是气愤。鲛人以为她要发怒,便想潜回海底,谁知羲和发出一圈蓝光,把她掳劫上岸。
“女王,都是我的错,求您不要杀我啊!”鲛人哭泣道。一想到羲和折磨人的法子,就浑身颤抖。
“放心,我不杀人的。”
鲛人听后,心中刚一松,谁知羲和又冷笑,“不过,你得告诉我?是谁乱嚼舌头的?嗯?”
“都……都是传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
鲛人呜咽地说着,突见一个体形大如牛,似麒麟,全身长浓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一角的兽朝她近前。
――神兽獬豸。
传说,女王有神兽獬豸,守护太阳神殿,因獬豸难听,便独称獬,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就会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再活吞下肚。
鲛人看着越来越近的獬,倒吸一口冷气,扑倒,“女……女王,我……真的没有撒谎,求您饶了我吧?”
“主人,她没撒谎。”
獬忽然开口,“需要找到那个始作俑者吗?”
“不必,你回去吧。”
羲和挥了挥手,獬便乖巧的返回太阳神殿,羲和之所以如此,便是在提醒鲛人这事是诽谤,她虽淘气,可该懂得事还是懂的,错了的她也会认。
“你起来吧。”羲和道:“我并不是不讲理之人。”
“女王,您?”鲛人通透,能够理解她话中深意。
“你不用害怕,有些事情只要不太过分,我不会计较的。”
其实,那日景风是不认识她,以为是乱闯之人,便说她是小偷小摸,想偷神殿的圣火,她很生气,于是两人大打出手。
羲和却不怕他,卷起一阵南风以彤弓发动,让其引火烧身,祝融刚好从人间察访回来,便救下了景风,不然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原来是这样。”鲛人明白道。
羲和幽幽道:“我确实去光明神殿看圣火,他一个风神,原本不可能发觉我的存在,若不是我晃了一下神,出来时没注意……”
鲛人相信,据说,太阳女神通常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但是,鲛人经过这次,她就更不敢和羲和做朋友了,直到有一次,鲛人修炼的太急受了重伤。
“你怎么了?”
“我……好像寒毒反噬。”
羲和当时见她奄奄一息,漂浮在海岸之上,正想割血,她虽然怕痛,但为了救人也顾不上许多,忽想起帝俊说过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血可起死回生,而且还能令修炼者大补。
她一向听帝俊的话,于是为救鲛人便去赤松子的药王谷找药丹治伤。
但是赤松子的弟子兼四大护法之一的西风之神皋稽,长老秋神蓐收,那时都不认识她,因此大闹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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