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光是这么一想,就觉得全身恶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蛇蝎心肠的人?很快她反应过来,在这个霸道总裁的书里,作为配角的,都是用恶意来催化男女主感情的,只有反派坏得透彻,才能显得主角的善良与单纯。
现在这个黑料危机过去,意味着花子虞不会因此忧虑然后精神崩溃,最后要去温泉旅馆那里散心,这样也不会出现宁向晚推她下悬崖的剧情。
这简直完美地避开宁向晚在书中男女主感情转折点作为炮灰剧情,意味着丁凝的生命时间延长了。
丁凝不知道书的剧情会不会因为她改变女配的命运而再次将扭曲的剧情拉回正轨,开始担心要是真的这样,那么黄善希还会对女主花子虞不利,而这具身体还会作为她手里的利刃来替她背锅。
但目前来看,剧情并没有强制让她想办的事情受阻,这样让丁凝忐忑的思绪平静不少,最终她决定要是真的作为命运线的剧情会强制插手,那么她就要趁它之前将一切都摆布好。
思索许多的丁凝,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从她进入这本书改变宁向晚宾馆事件开始,往后的剧情就从此重新编排,一切都成了新的故事。
“黄总,这边收到消息,颜大和花子虞在夜间大排档约会,您看看。”一个身材瘦削的女孩穿着盖住脑袋的连帽卫衣从阴影里走出来,捧着屏幕明亮的手机缓缓靠近站在玻璃窗前俯视高楼下的车水马龙的女人。
“小黎,你做得不错,继续监视花子虞和宁向晚,尤其花子虞,这个女人凭什么得到秋言和池空的特殊待遇!”
黄善希那张毫不逊色任何女明星的姣好面容从一开始的温婉到极度恐怖地扭曲,这样的变化让靠近的小黎都吓得抖了抖。
池家别墅里,池空刚捧着一杯热牛奶喝在一楼客厅里坐下,就见茶几上的一台无线显示器上放映出颜秋言和花子虞在大排档吃的热火朝天的画面。
“少爷,要不要去把花小姐接过来?” 管家轻手轻脚地走到目光紧锁在显示屏上的池空身边,琢磨一会儿后问道。
池空仰头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完,将空杯子递给等着他说话的管家,挥了下手说道:“不用,撤掉对花子虞的监视,有个更有趣的人。”
更有趣的人?管家心里默念池空说的话,目光从池空已经缓缓上楼背影移到自己手中还留有牛奶残液的玻璃杯上,心中满是好奇。
看之前少爷对花小姐的上心程度,可是他在池家呆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见到少爷对一个女孩能有这么关注的,他和其他的佣人都以为花子虞将会是池家未来的女主人。
现在这么看来,少爷这些日子对于花子虞的独特也不过是兴致使然。
时间过得很快,丁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手机里堆积着几条陌生人添加好友的消息,本以为是卖产品的,仔细一看附加消息是那天在场的主办方负责人。
刚点通过,丁凝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透过猫眼一看,除了颜秋言还能有谁?
“你有什么事?”丁凝拉开门,边打哈欠边不耐烦地问道。
颜秋言伸手放到嘴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看了看丁凝又移开视线嫌弃地说道:“一个女孩子这么不注重形象,还是公众人物,真没点觉悟。”
这话刚说完,颜秋言就想抽自己,他是想开口和她好好谈谈,但是见到她顶着裹上被单就开门的邋遢样子,他就忍不住要说道一下。
丁凝继续挠挠头,扫了他一眼轻飘飘道:“你要是就为了和我说这个,那拜拜。”
昨天累了一天,待会又要向辜肃篱拿动漫电影的剧本和已经大体完成的电影原视频,准备靠这些来揣摩影片中每一个动漫人物的性格和情感,然后选择最适合的音色配音。
她现在可忙得很,没有时间陪这个不缺钱的影帝耍嘴皮子。
“宁向晚,你别关门啊!”眼瞅着丁凝要关上房门,颜秋言一个箭步上去趁着门缝还不算太小冲进房间。
他当时只想不让丁凝关门,一时间没控制好力道,而丁凝也没料到他会冲到房里,迎面被撞倒。
眼看丁凝就要被自己压倒在地,看到地上的实心瓷砖以及丁凝紧抓身上被单来不及抬头护着后脑的双手,颜秋言双手揽住丁凝的腰际往身上一带,脚底一动,丁凝的身体就由下方转到他的身体上方。
这样的动作并没有阻止两人与瓷砖地面的撞击,颜秋言后脑和背部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丁凝虽然逃过后背与脑袋砸在地上的痛楚,但没有躲过与颜秋言脑门碰撞的酸痛。
伴随两人倒下时,身后的房门也因为门里带有的磁力“啪嗒”关上又自动落了锁。
脑袋被颜秋言的脑门撞得嗡嗡响的丁凝,一时间都有些晕头转向,她睁开眼就跌进颜秋言眼中的汪洋大海中,丁凝突然有一种浑身被电到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除了在刚来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颜秋言时,原主身体残留的情感意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现在又突然出现,难道身体残留的意识还没消散吗?
在丁凝觉得诧异的时候,颜秋言本想推开跑趴在身上的她,但与她四目相对后,浑身就没了力气,尤其当视线下移触及到她身上的床单在摔倒时从肩头滑落一大截露出的肌肤时,呼吸都乱了规律。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丁凝,打算不去在意刚才的那点情感变化,回过神就见到颜秋言睁大眼一眨不眨地盯向她这边,顺着视线才意识到他注意的地方竟然是她失去床单遮挡的胸口。
“下流!”丁凝慌忙抓起已经滑落在颜秋言身上的床单在身上裹紧,接着抬手就在还盯着她看的颜秋言右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下好了,本就因为她前天在左脸打的巴掌有些肿得两边明显不对称的脸蛋,这下因为她这一掌,右脸也微微肿起,两边终于对称了。
颜秋言吃痛地捂住右脸,一脸震惊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冲进里屋的丁凝喊道:“你发什么神经,怎么老是喜欢打我的脸?”
“我倒要问问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这么下流龌蹉!”丁凝胡乱地从衣柜里掏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就跑出来拉开房门就把颜秋言往外推。
颜秋言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满脸羞愤,连耳朵尖都被她脸上的红霞给染上,他抓住她使劲推搡他的手,然后侧身将房门又带上。
“你,你要干什么?”丁凝有些慌了,这个颜秋言不会要对她做什么吧?虽说这男的一直嫌弃自己恶心什么的,但是她听人说男人啊,女的倒贴基本上长得不难看都会半推半就的。
“干什么?你觉得孤男寡女会干点什么?”见她终于在自己面前露出除厌恶无视外的另一种表情,颜秋言有一种要捉弄她的念头,说着他就双手一用力就将丁凝的两只手腕交叠扣在她头顶上方。
握-草,这个颜秋言不会是真的要“半推半就”吧?丁凝侧头看向凑在她耳畔故意对着她耳朵吹气的颜秋言,心里的恐惧瞬间放大几倍。
虽然害怕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以她的体力拼不过,但是她已经做好找准时机给他重要部位来一脚让他尝尝“美好滋味”的准备。
“我让你调-戏我!”丁凝屈膝就要踢向颜秋言的胯-下,却被他先一步地抬腿勾住了小腿,然后被紧紧地按在墙壁上。
颜秋言咬唇按压住自己将要喷出口的笑声,继续逗弄道:“性子烈得很,爷就喜欢你这泼辣性子。”
被他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地“锁住”四肢无法动弹的丁凝,脸上羞愤的红霞因为他的话更是加深好几分,红得似血。
“你放开我!你不是觉得我恶心?还不赶快放开我?”她试了几次想要挣脱颜秋言,可是没有任何效果,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脑子对他没有一点防备。
颜秋言本来还想继续逗她,听她说的这些话,愉悦的心情瞬间变得不快。
“喂,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沉默一会儿,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么多女人都在乞求他的垂怜与爱惜,为什么她是这般?
曾经她不也是和那些女人一样吗?甚至比她们还要疯狂,连在宾馆想用身体引-诱他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为什么现在就能达到当时的目的却这般抗拒?
颜秋言觉得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即使手腕在他双手下扭动要承受被墙壁磨破皮流血的疼痛,她也没有放弃挣扎,究竟因为什么,曾经迷恋他成狂的她这般厌恶自己
指间传来温热粘稠的触感,颜秋言的视线才从丁凝倔强的脸上移开看向他扣住她手腕用尽力气按压在铺满彩色磨砂石墙壁的双手,巴掌大血红的区域像无数针扎在他的眼里,疼得他胸口泛起苦涩。
丁凝不停地抽动手腕,企图让手腕从他钳子般的双手里挣脱,每一次扭动手腕都避无可避地摩擦到墙壁上磨砂石,一番扭动下来,手腕就刺痛不已,等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她就知道流血了。
在她吸口气想要对着颜秋言破口大骂的时候,颜秋言竟然问了与现在情形不着边际的话,让她愣得停止了手腕处的挣扎,一脸古怪地抬头打量垂头与她对视的颜秋言。
“是,我很讨厌你!你现在最好趁我还没有起到生理反胃之前从我面前消失!”话音刚落,丁凝就觉得手腕处的桎梏松开了,勾住她小腿的腿也缓缓放开,压着她的颜秋言随着动作逐渐与她拉开距离。
颜秋言觉得丁凝根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拿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捅入他的身体里,然后又拔-出来再捅进去,每一次来回都在逐步加深力道。
明明身体上没有受到伤害,为什么他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
颜秋言右手搭在胸口,那双周围挂着冷汗的桃花眼,困惑又哀怨地看向正对着受伤手腕呼气的丁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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