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的时候,林用雷达确认着一片空白区域周围的数十面墙壁,在这片空白区域周围的每一面墙壁都比较厚,只是用简单的工具根本没有办法进行破坏。
看着耐心重复着相同工作的大家,麻衣突然感到自己很累,她倚着墙壁慢慢的坐到了地上,通宵的重劳动,大家应该都是很累的,可即使是很累一旦想到安娜和真砂子两人的处境,大家都不能停下手中的工作。
麻衣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绫子走到她身边弯下身看着她道:“累了的话,就休息会儿吧,我陪着你。”
“但是…”麻衣有些犹豫,心里担心安娜和真砂子,但是怎么能此时就自己一个人休息呢?
绫子看出了她的想法笑了笑道:“说不定有可能收集到情报什么的,结衣和真砂子两人是否平安无事之类的。”
麻衣笑了一下,点点头听话的应了一声后,双手抱着膝盖,让自己的脑袋靠在膝盖上,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在回过神的时候,麻衣发现自己正独自一个人走在一条漆黑的走廊上。
麻衣疑惑的看了眼周围,发现四周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场景,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个地方来的呢?
正当她歪着头仔细的想想自己之前的记忆的时候,恍然间发现这是…
梦。
麻衣愣了一下,才发觉这大概就是平时一样的梦境。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周围的颜色静静的小事,就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光亮突然都消失了,黑暗降临在麻衣的周围,四周寂静无声的景象的光和影在反转着,与此同时墙壁和地板以及天花板都开始变得透明。
房子渐渐的变成了像是底片一样的模样,四周漂浮着白色圆形的光点,那些白色圆形的光点像是鱼一样的向麻衣的身边靠近,围着她的身体团团转。
麻衣伸出手试着去触碰那些光点,当指尖触碰到光点的时候,指尖传来了一阵很奇妙、温暖的感觉,接着那些被她所触碰到的光点漂浮着渐渐的离开她的身边。
麻衣顺着光点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那鲁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
“那鲁…”麻衣觉得脸上有点热,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急忙问道:“那个,你知道结衣和真砂子现在在哪儿么?”
麻衣看着那鲁白皙的脸,等着他的回答,却突然注意到,在自己问出问题后,那鲁好像有片刻的失神,往常在梦中所见到的他和今天好像不太一样,眉眼中少了些温柔,多了些担忧。
麻衣摇了摇头没有在意,再抬头的时候看到那鲁对着自己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多少有些勉强,他抬起手指了指右边,麻衣顺着那鲁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一扇绿色的门,再回过头去看那鲁,发现那鲁像是溶入了黑暗之中似的消失了。
看着那鲁消失的身影,麻衣咬了咬牙,向那扇门走去。
这扇门好像在哪里见过,麻衣皱了下眉,这么想着她抬手推开了那扇门。
这扇门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大厅,空旷的大厅里有一个通向二楼的楼梯,麻衣愣了愣径直跑上二楼,回忆着之前梦境中的场景,径直沿着二楼的走廊走向深处,跑向在走廊的尽头的一扇门。
站在那扇门前,麻衣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了,门后是一间铺着白色地毯的小房间,目光所及的景象都和之前梦中的完全一样,除了感到这里相当的阴暗这件事之外。
没有时间犹豫了,麻衣跑向更深处打开了另一扇门,一个宽广的浴室出现在她的眼前,不,现在或许应该说是处刑室吧。
洁白的瓷砖、洁白的浴缸和铺满了瓷砖的手术床。
在看到手术床的那一刻,麻衣倒吸了口凉气,手术床上躺着一个人,她一身黑色的衣服,唯有白皙的皮肤和金色的头发格外显眼,她被用皮带紧紧的固定在那张床上,淡金色的头发垂落在手术床的外面,她的双眸紧闭着像是睡着了般,脸色有些苍白,连带着嘴唇都没有血色。
麻衣震惊的捂着嘴后退了一步,过了几秒之后麻衣踮起脚尖看了眼躺在手术上的安娜,发现她的脖子上并没有伤口,所有显露出来的皮肤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着,麻衣这才松了口气。
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后,麻衣走到手术床的旁边,想试着解开固定着安娜的皮带,却发现每次当手快要触碰到皮带的时候,手指都会从皮带上穿过去,她根本无法触碰到那些皮带。
没办法将安娜从手术床上拖下来,现在还没有找到这间房间,安娜却已经被固定在手术床上了,万一时间来不及安娜受伤了怎么办,麻衣有些着急的看了看整个房间,想找些能将这些皮带松开的工具,看了一圈之后除了白色的瓷砖和一个浴缸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麻衣叹了口气,往旁边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在手术床的后面靠墙的位置,真砂子蹲在地上,头枕在双手抱着的膝盖上一动也不动,麻衣跑了过去。
“真砂子?!”麻衣惊喜的叫了她一声。
那个人影听到麻衣的声音微微的动了一下,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麻衣微微笑了一下,“麻衣…”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麻衣问道。
真砂子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麻衣道:“这是梦…”
真砂子笑了笑,“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麻衣也死了…”
麻衣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她看着真砂子道:“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也好,结衣也好,真砂子也好,都不会死的。”
真砂子一脸疲倦的表情,“也是啊…这里残留着很多可怕的回忆,我感觉十分疲倦…”
“不要放弃啊,我们绝对回来救你们的。”麻衣抓着真砂子的手道。
真砂子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惊恐的看着麻衣,“结衣还好吗?”说着就要站起来去看手术床上的人,却因为蹲的有些久脚有些痛,“她刚刚被两个男人拖上了那张手术床上了…”
麻衣回头看了眼手术床上的安娜低声安慰道:“不要担心,她没事好像是昏过去了。”
闻言真砂子愣愣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等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间房间里了,只是刚刚回过神的真砂子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发现安娜倒在自己不远处的地方,现在听麻衣说她好像是昏过去了,真砂子才回想起安娜好像是从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睡着。
安娜中途没有清醒过,一直一个人靠在墙边,真砂子曾试着跟她搭话,她也完全没有回应自己。
真砂子皱了皱眉,看向手术床上那个黑色的身影,自己虽然因为那鲁的原因不太喜欢她,可还是不愿意她在自己面前出现什么意外。
“我没事。”真砂子抽噎了一下对麻衣道,“直到刚才为止那鲁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很奇怪吧,他在这里鼓励我,脸上带着很温柔的笑容。”
麻衣笑了笑,“是吗?太好了…”
真砂子微微笑着盯着麻衣看了半晌,突然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这是梦吗?或许这不是麻衣的梦,而是我的梦吧。”
麻衣摇摇头,“不对,这是我的梦。”
“说不定我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我的外表还是一个人的样子吗?”真砂子抽泣道。
麻衣道:“嗯,和平常一样的。”
真砂子道:“是这样吗…”
怕真砂子依然不相信自己还活着,麻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钥匙圈,然后从哪个钥匙圈上取下其中的一把钥匙递到真砂子面前,“这个,护身符。”
“护身符?”真砂子疑惑的看着麻衣。
麻衣点点头,“这是我的护身符,是我以前家里的钥匙,和爸爸妈妈住的家,爸爸死的时候妈妈把它当成护身符,后来妈妈去世了之后,就成了我的护身符。”
真砂子接过麻衣递过来的钥匙问道:“给我吗?”
麻衣点了点头,“嗯,拿着个什么东西的话也就能相信我的话了吧?也能够相信自己了吧?真砂子,你还没有死,你也不是在做梦,现在不是还能切实的感受到钥匙的存在吗?”
真砂子点点头,麻衣接着说道:“大家都在拼命的寻找入口,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了,我们会来救你们的,相信我们,等着我们吧。”
真砂子看着麻衣点了下头,然后突然抓住麻衣的手臂,颤抖着说:“这里…很可怕…那个男人要来了。”
麻衣心头一跳问道:“浦户?”
真砂子点头,漂亮的脸蛋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出来,“还有其他两个男人的灵,他们要来杀我们了,他们已经把结衣拖上那张床上了,我在心里祷告这叫他们不要过来,但是…我真的已经很累了。”
“千万不能放弃啊,只差一点点了,要加油啊。”麻衣给真砂子打气道。
真砂子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道:“我看见很多幻象,很多人都被杀死了,恐怖得很…”
麻衣柔柔的笑了一下,她摸了摸真砂子的头发道:“没事的,我们绝对回来救你们的,所以真砂子一定要加油哦。”
真砂子像个小孩子似的乖乖的点了点头,“我会等着你们的,一定,会来的吧…”
麻衣回头看了眼手术床上的安娜,转过头看着真砂子笑道:“嗯,一定,我们会尽快,所以…”
麻衣的话还没能说完,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周围也渐渐的褪去了颜色,最后看到的是真砂子一脸惊吓的表情。
看着麻衣已经消失的身影,真砂子深吸了口气,再次看向手术床上的安娜,刚才那鲁一直在自己身边鼓励着自己,说会没事的,那鲁的表情看起来很温柔,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
可那鲁在看到躺在手术床上的安娜的时候,表情突然就变了,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安娜,那鲁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他的眉轻轻地皱起,眼中满是担忧,他试着去触碰捆绑着安娜的皮带,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猛然收回了手。
真砂子看着那鲁抿着唇,接着就看到那鲁回过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在她的视线中他的身影慢慢的变淡,最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房间再次回归平静,真砂子疲倦的抱着自己的身体靠在墙边,想起那鲁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的眼中有来不及掩饰的悲伤,那么浓郁的悲伤,看的真砂子心中蓦地一疼,仅仅只是一瞬,他眼中的悲伤不见了,那仿佛是自己害怕而产生的幻觉。
真砂子自嘲一笑,那个或许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就连梦中的那鲁对安娜还是那么的关心,或许,那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喜欢安娜…
真砂子摇了摇头,眼角的泪水流了出来,她不想放弃,她喜欢那鲁,可那鲁的眼中没有她,甚至是连麻衣在那鲁那里都比自己特殊,如果…
如果,自己不知道那个秘密就好了。
如果,自己不知道那个秘密,他是否会对自己有点不一样?
真砂子苦笑一声,“也许,不会…”
因为,有她在…
*
“麻衣,醒醒啊。”
听到声音麻衣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绫子看到她醒来柔声道:“醒来了?要去下一个房间了哦。”
麻衣愣了愣点点头,而后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绫子,真砂子还活着,就在处刑室里,她很害怕,结衣也在那里,不过好像是…”
话还没说完,那鲁猛地回头看向麻衣,“她怎么了?”
虽说那鲁知道麻衣是有潜在的ESP能力者,一直以来安娜都说麻衣的能力有些不稳定,自己也并不是很指望麻衣能够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只不过听到她说起安娜,心里的担心一瞬间涌了上来。
麻衣回视着那鲁那双清冷的眸子低声道:“结衣她好像昏过去了…躺在那张手术床上,还被皮带固定着…”
那鲁皱了皱眉,抓着电线的手渐渐收紧,他咬咬牙,还没张口问出想问的话,那边林突然开口道:“可以移动了。”
接着林在下一个房间里照到了一处墙壁较薄的地方,全员一下子聚集在监视器的旁边,从监视器上能够看见在白色墙壁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四方形稀薄的影子,雷达的映像是在电磁波反射强烈的地方呈现白色,那个稀薄的影子说明了只有那处的墙壁比较薄。
确认了墙壁的厚度之后,和尚和安原两人卷起衣袖走到墙边,挥起鹤嘴锄和铁橇,较为轻松的在墙上开了一个洞,接着和尚拿着手电筒照了照里面。
全员一起合力把洞口开大,洞口开到人能够进去的高度之后,众人一起进入墙壁那边的房间。
这个房间比墙壁外面的房间矮了超过一米以上,里面有一条石制的楼梯和一条门廊,然后是一扇朝着正面向两边打开的门,一眼也能知道这里是玄关。
从楼梯不难看出,这个房间上面还有一层或是两层,在宅子深处被隐藏的房间有除了大门玄关之外的另一个玄关。
和尚和安原两人率先走了两步来到门前,他们用手中的工具把门撬开,与其说是他们把锁破换掉了,倒不如说是直接把门本身都破坏点了,门向内侧打开了。
进入门口的地方是玄关的门厅,在铺满灰尘的地毯上,家具还好好的放在那里,房间里的一切都像是被下雪后堆积起来的灰尘覆盖着,走廊从门厅处径直的向里面延伸着,右手边有一条通向二楼的楼梯。
麻衣用手电筒照着看了一下,能看见走上二楼的地方被堵住了,恐怕那就是北栋的一楼的地板了。
“麻衣,这就是你在梦中见到的门厅吗?”和尚问道。
麻衣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鲁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周围一边说道:“难不成,这里是钲幸所居住的主屋吗?”
“有可能。”约翰猜测道。
“那么,这里某处应该有一间带有暖炉的房间,暖炉的右边有一个壁橱!”麻衣一边急行穿过走廊一边把两边的门都打开。
在走廊最里面我们找到了那个房间,里面的房间和她在梦中所见到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暖炉,暖炉前的低矮的桌子,暖炉的右边的壁橱。
这个房间真的存在的啊!麻衣在心中感慨道。
那鲁打开壁橱的门,那里和麻衣梦中有些不同,里面挂着一面窗帘,拉开窗帘,在往里面还是门,那鲁再把那扇门打开,门的另一边有一条狭窄的走廊。
走廊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就中断了,打开尽头处的门后,在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间三张榻榻米大小的小房间,打开在房间里的另一扇门,出现了一个黑暗的空间。
手电筒的光芒照向四周,全员看着眼前的这个房间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一个阴暗,被割裂开的空间,巨大空虚的空间,大小大概有一个体育馆那么大,虽然上层的地板复杂的重复交错着参差不起的突块,但是低矮的地方大概只有不到一米的高度,高低的房大概有两米左右的高度。
这在个空间里,并排着像是白骨似的枯萎的树木的影子,树木明显排列出迷宫的模样,在树上长满树叶的时候,站在迷宫入口处的人是肯定看不到隔壁的通道的,但是现在通过已经枯死的枝条能有一直看到对面。
在迷宫里走路的时候很容易,因为只要轻轻用力一扭就能把身边的树枝折断,大家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周围,一边折断着树枝,沿着墙壁向里面走去,在墙壁的尽头有着一扇门。
把指南针和平面图对比了以后,林先生说道:“那鲁,我们大概走到了那块巨大空白部分的周围了。”
北栋的巨大空白部分,中央凸出来的地下,然后是巨大的连二层也连通了的空白空间。
打开了那扇墙壁上出现的门,里面是一个门厅,空旷的房间里有着一条向上延伸的楼梯,跟门厅相连的门有三扇,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
在众人环视门厅的时候,麻衣抓起手电筒跑了起来。
是这里,肯定不会错!麻衣心道。
身后传来和尚制止她的声音,但是她的双脚却没有因此停下来,她跑上二楼,急行穿过走廊跑向深处的房间。
“啊———啊————!!”
在麻衣推开门的前一刻,房间里面传来了真砂子惊恐的尖叫声。
麻衣心里一惊,猛地推开了那扇门,“真砂子!”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瓷砖暗淡模糊的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接着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麻衣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一把菜刀,刀刃上还有着未干的血迹,她跌跌撞撞的向里面走去,在走到手术床边的她突然脚下一滑倒在地上,麻衣忙抬起手扶着手术床站了起来,手上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她一惊用手电筒照向手术床上。
手术床上的安娜,脖子上并没有伤口,但是安娜的手被拉在手术床的外面,手腕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还在汩汩往外流血,她的手腕下面是一个铜制的桶,但是鲜红色的血液并没有顺着手指落在桶里,而是全都流在了地板上。
地板上鲜红色的血液并不多,却异常刺眼,麻衣愣了一下,心中又慌又惊,她抬头看向真砂子那边,真砂子整个人脸色苍白像是被吓坏了,在真砂子身后的墙壁上还有飞溅到的血迹。
麻衣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快些平静下来,可试了几次都没有用,她忍住心中的恐惧颤抖的移动到安娜身边,用手紧紧的按住她的伤口。
做完这些,麻衣看向真砂子道:“真砂子,能站起来吗?”
真砂子愣愣的点点头。
麻衣道:“快来帮我把这些固定着结衣的皮带解开。”
真砂子点了下头,刚刚站起身,麻衣手中的手电筒闪了两下,接着房间地板上的血液便的多了起来。
麻衣战战兢兢的用手电筒照向床上,向看清楚安娜是不是只有手上的这一处伤口,却因为安娜一身黑色的衣服,即便是有血渗出也看的不太真切。
安娜手腕上的伤口是刚刚才有的,不至于会流出那么多的血,为什么地上会多出这么多的血?
麻衣心中一惊,突然她听到房间里的某处响起了水滴滴落微弱的声音,一瞬间麻衣变得警觉起来,用手电筒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传出声音的地方是一个浴缸,白色的浴缸被溢出的鲜血描画出一个个红色的格子,浴缸之中能看到血红色的液体。
真砂子紧张的抓住麻衣的手臂,麻衣紧紧的盯着那个浴缸。
又是水滴滴落的声音从浴缸那边传来,水面在摇晃着,扬起一阵涟漪,水面震动了起来,血红的液体闪闪发亮,一个人头出现在水面上,那个人慢慢地浮了起来,额头露出了,眼睛向四处看,看双眼睛看了三人一会,视线落在了麻衣握着安娜手腕的地方,然后他慢慢的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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