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羡慕道我去,我的是一百。
她知道这是云穆清为了答谢她,心知肚明道不过是走个礼节罢了。
回头间无意扫过自己的碗,她看见里面不知被谁添了两水饺,难道是左手边的苏启瑞给她夹的?她疑惑地看过去,苏启瑞微笑着看过来,她善意地道了声:“谢谢。”苏启瑞且笑不语。
都是成年人,在别人家做客总不能剩饭吧,她默默地把水饺吃了。
刚要撂下筷子,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苏启瑞探了过来,将一水饺夹到了她的碗里,她顺着臂膀看去,是秦兆深,不知哪刻就坐到了苏启瑞的左边。
她僵了僵:“谢,谢谢。”
那人丰神俊朗地脸倨傲得一成不变。
苏启瑞咳了声,她回过神,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消灭水饺。
没几分钟,大家都匆匆忙忙地起程了。
刘倩和云穆清的结婚仪式是在户外草坪上举行的,蓝天白云下,背景是漫天下水波粼粼地一片碧海,前面是新郎挽着新娘的手交换戒指,画面极是唯美又甜蜜。中途为了捧场,她们伴娘团和刘倩唱了首歌,那边伴郎团陪着云穆清跳了曲舞,之后各路亲戚朋友,很是闹腾,刘倩有身孕,不易饮酒,她们三个伴娘没少替挡酒,一圈下来,胃就翻江倒海地抗议起来,她不忍扫大家的兴借口去了卫生间,吐得歇斯底里后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拿纸擦了擦,镜中人一脸苍白,彷如肝肠寸断,她描了描眼线,扑扑红腮,咧开嘴角,镜中人秒变秋水潋滟、笑靥如花之美人,这般敬业,真真都能和十八线演员拼演技了。
她踩着七寸高跟鞋走出去,门口右边秦兆深不知何时站在此处,她心一跳,勉强挂住脸上的笑:“秦总,出来抽烟呢?”
秦兆深一脸阴霾地点上烟,轻皱了下眉头。
他大概是最见不得她这种虚与委蛇的人了。她自识身份,暗暗舒了口气,从他的眼前默默路过。
回到草地上,台下宾客七零八落,场面安静下来。
她们几个年轻人忙活了半天还没吃午饭,这会儿都陪着新郎和新娘凑到一桌上坐了下来。
欧世杰左瞄瞄右瞭瞭问:“兆深哥呢?”
苏启瑞拉欧世杰坐下:“别瞅了,抽烟去了。”边说边故意在她左侧占了个空位。
欧世杰问:“不是都戒了吗?怎么这几天抽得比以前还凶?”
苏启瑞暗瞄了她一眼:“没听说过‘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她怔了怔,勉强止住心中翻滚的流水。
不久,秦兆深回来了,竟然毫无反驳地坐在了她身边。
众人眼光耐人寻味起来,她低下头装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语,非礼勿动。
肠胃早已腾空了地儿,隐隐作痛起来,凉菜她是吃不了了,她舀了勺骨头汤,尝了两口,味道确实鲜美,可惜她这会儿只来碗清淡地粥,再睡个美容觉。
张云见她这般没胃口:“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她笑了笑:“没事。只是刚喝些酒现在没胃口。”
“琴琴,老实说,你去了趟美国这是瘦了多少斤啊?”
“没多少,十五斤吧。”
“我去,二十五天瘦了十五斤,我每晚不吃晚饭体重都不降,你有什么秘诀吗?”她能说多经历两场生死体验自然就廋了吗,这艳羡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也是劳苦奔波而成。”
张云扫了眼自己的小肚腩,望洋兴叹道:“哎,问题是,人家每天也很辛苦啊。”
几人忍俊不禁。
苏启瑞别有用意地说:“贾小姐这腰瘦得比那A4腰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什么A4腰?”许久不知国内的消息,她哪里晓得什么流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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