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生能忍下不代表李嫂子能忍。
“苏箬你怎么说话呢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你们昨天不还在谋划着要杀了我吗怎么现在又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苏箬看着两人嘴角扬着一抹讽刺的笑。
李嫂子听到这句话噎了一下,然后拍桌而起怒瞪着她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
”谁偷听你们说话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听。你们两个那嗓门跟村西头狗蛋他娘骂街时候的嗓门差不了多少。我还用的着偷听。”
看着苏箬满脸嫌弃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俩声音真的就那么大吗?
狗蛋娘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惹了的狗蛋娘全都照骂不误。可怜的狗蛋爹挨骂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用他的话来说便是:
“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麻木了。”
要说狗蛋娘最宏伟的壮举还数和村东头卖猪肉的猪肉刘那次,硬是掂刀将猪肉刘一个身高八尺,体重二百多斤的壮汉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就这还不算完,狗蛋娘愣是将人堵在家中骂了整整三天,最后还是请来了村里年纪最大的七叔公好说歹说,又赔了她两斤猪肉这件事才算完。
而这件事的起因则是狗蛋娘发现猪肉刘卖给她的猪肉少了一两。
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石云生和李嫂子表示震撼。想到这儿两人有些接受不了。他们可是世家出身,这个女人居然敢把他们和泼妇相比,找死啊。
“啪!”李嫂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苏箬,你找死!”
看着浑身冒火的李嫂子苏箬淡定的喝着碗里的粥道:
“这位大姐你生气的样子真丑,我劝你淡定。”
“苏箬…”
李嫂子咬牙切齿的瞪着苏箬,若不是没有石云生的命令,她真想把苏箬大卸八块喂狗。混迹江湖这么久还从来没人敢和她这么说话。
“两位,摊开来说我似乎和两位无冤无仇,你们给我的丫鬟下药使她到现在都没醒来,这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不过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苏箬眼神凌厉的看着两人。
“呵!苏小姐似乎有些过于敏感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们是好人。”
石云生放下筷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苏箬。
“别对本小姐笑得那么猥琐。”
苏箬皱着眉头嫌弃的说道。
“你…”
石云生笑容僵在了脸上。
“行了!说说你们的来历吧。”
苏箬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语气冷漠。
“……”
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说话。
“哈哈哈!苏小姐可真是位妙人。”
石云生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箬道。
“我就是肖逸绯。她是我座下的第一护发飞袅。”
“肖逸绯…”
苏箬看着他拧眉思索,这名字为何这么熟悉。
“哼!无知,连我家主子都不知道,真是白痴一个。”
一旁的飞袅忍不住嘲笑道。
苏箬无语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不愧是禽类,脑子就是小。
苏箬仔细搜刮着脑子里的信息,肖逸绯?好像有个大魔头叫肖逸绯,莫非…
苏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玩世不恭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啊。
“看来你知道了。”
肖逸绯得意的挑着眉道: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崇拜我啊。我允许你做的我属下。”
“……”
这货是传说中那个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瞎扯的吧。
“你那什么眼神?怎么不相信我就那个人人喊杀的大魔头肖逸绯啊。”
看着苏箬满脸怀疑的模样,肖逸绯瞬间阴沉了下来。
苏箬不说话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然后一脸认真道:
“我相信你是个蛇精病。”
“呵!苏大小姐,你怕是不知道你被绑票了吧。我告诉你,昨夜我已飞鸽传书到万安寺,让你的家人拿着一万两银子来赎人,否则…我就撕票。”
苏箬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空了的碗放下后又伸手拿起一张薄饼卷了菜塞进嘴里,唔~味道真不错。
“……你不怕吗?”
看着毫无畏惧之色的苏箬,两人再次陷入了深深地怀疑当中,他们的威慑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怕森莫…”
苏箬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
“说的什么玩意儿?能不能吃完在说话。”
肖逸绯拧着眉头,有些头疼的看着苏箬道。
“怎似头粗!”
苏箬再次开口道,话语依旧含糊不清,然而这次…
“你才是头猪,你全家都是猪。”
肖逸绯瞪着眼拍着桌子道。
“……”他不是听不懂吗?懵逼脸。
“哼!别以为我听不懂就可以骂我。我告诉你,书信她们已经收到的,到时候…嘿嘿嘿!”
“猥琐。”
苏箬仍旧淡定的啃着薄饼,没有丝毫慌张。
“……哼!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吃饱了,出去溜溜食,你们慢慢吃。”
肖逸绯走了,飞袅自然也不肯就在这里,也跟着出去了,临走时丢下一句话:
“记得洗碗。”
望着飞袅的背影,苏箬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她不是他们手中的人质吗?为什么她要洗碗?
吃完手中的薄饼,苏箬来到院中却没看到两人的身影。她将碗筷扔在厨房,便转身去了飞袅所在的屋子。
床上的樱桃依旧苍白着脸,昏迷着。苏箬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樱桃,等着我来救你。”
早在苏箬第一次见樱桃时便发现了她被下药的事。虽然迷迭草的味道微不可闻,可她依旧凭借自己灵敏的嗅觉察觉到了一丝气味。
迷迭草也是种常见的草药,多用来做迷药。只需一点儿便能致人昏迷,昏迷时间的长短以用药剂量来定。
迷迭草的解药更是常见的薄荷。薄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更是迷迭草的克星。
苏箬摸了摸手指上带的宝石银戒,想了想终是没有动手。半晌后,她起身离开了屋子。
索要银两的书信已经送到,她想到的了景庄,也不知道靖国公府的人会不会救她。不过就算不会也没关系,她还有苏家。
******
万安寺中收到肖逸绯书信的苏家人彻底炸了。
丞相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可怜的箬箬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靖王府那群天杀的,把我的箬箬害成这个样子,我…我要找她们算账去。”
丞相夫人边说边一把将身边的扶着她的小丫鬟和清茶姑姑推开,大步朝靖国公府老夫人的小佛堂走去。
“夫人,你冷静些!”
清茶姑姑赶忙跟了上去。靖国公府背后可是皇上啊。
“跟上,快跟上拦住夫人。”
“是!”
清茶姑姑带着一众下人跟在丞相夫人身后,
“夫人,您冷静一点儿,大小姐现在还在绑匪手中等着您去救呢。您不能为了些不想干的的人耽误了营救大小姐啊。”
清茶姑姑的话成功让丞相夫人停止了脚步,看着她停下来,清茶姑姑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清茶,你说的对,不能为了出气忘了箬箬还在危险中,走,我们去找皇后。”
说完她调转脚步朝皇后所下榻的荷风苑走去。
刚一进荷风苑的大门,丞相夫人的眼泪哗的全落了下来。站在院中赏花的皇后娘娘看着自己姐妹那哭的狼狈的模样,心猛地一揪,赶忙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哭成这副模样,快点儿进来,有什么事跟我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
皇后娘娘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扶到屋中坐下。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丞相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皇后娘娘也感觉到了严重性,上次哭成这样还是在苏琪八岁时落水那次,这次怕是箬箬出事了。
“清茶你来说。”
见丞相夫人哭的连话都说不了,皇后只得叫清茶姑姑来讲。
清茶姑姑上前一步朝皇后福了福身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是大小姐出事了!”
说着抽出袖中的书信递给了皇后。
皇后接过书信细细查看,脸色由原来的不解便成了凝重。半晌后她抬起头,眉头拧的死紧:
“这是何时收到的?又是什么人寄来的?”
“这书信是今日一早在夫人门口的柱子上用一支飞刀插着的,飞刀已被大公子拿走了查去了。具体什么人,现在还没有查到。”
清茶姑姑恭敬道。
“呜呜呜~都是靖国公府那群天杀的害的,老娘跟她们没完!呜呜呜!我的女儿啊~我的箬箬啊~”
丞相夫人趴在桌子上边哭边骂,全无了往日的优雅。
皇后娘娘瞥了她一眼,看来她的好友这次是真的怒了,不然不会连粗话都出来了。她有把握救出苏箬,但是靖国公府…
皇后拉住丞相夫人的手语气冰冷的说道:
“心儿,箬箬我帮你救,靖国公府的人我也来帮你教训。”
说完她便站起身拉着丞相夫人的手朝外走去。
国公夫人这几日过的可谓是水深火热,自打那日去过小佛堂后,国公夫人就彻底明白一件事,老夫人护短是没错,可这个短不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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