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来自《失落家族(The Lost Family)》,版权归于杰苏西娅·U·露忒,由于纸张被大范围破坏,导致内容大量缺失,在此译者将遵循原作不做任何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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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开始这本书以前,请允许我说说我自己吧。
我并不是个地道的历史学家。
我是一个混血巫师,我的母亲是一个麻瓜,我们一家最早呆在美国,后来定居在伦敦西四区,我过着普通的生活,拥有正常小孩子该拥有的童年,以为魔法就是罗尔德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对于女巫的印象只有她们光秃秃的头(我确实以为女巫都是光头,希望没有冒犯到你们),直到我十一岁那年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自此我时常为我的发际线感到担忧)。
那天晚上父亲找我谈话,他说的话我至今依旧记忆犹新。
“我们不希望你能获得多大成就,杰西”他说,“我和你妈妈只希望你能安稳地度过一生。“
我没有去霍格沃茨上学,我是一个循规循距,安于现状的懒虫,我对于魔法界抱有一丝恐慌,父亲替我分析了去霍格沃茨上学的利弊,毫无疑问的,如果我去那所魔法学校七年,我将错过麻瓜界的七年生活,我能学会魔法,基本的,但我也将错过能让我在麻瓜界立足的知识。我自然进不了斯莱特林,可我能进入拉文克劳吗,我不认为我能有那么聪明,我能进入格兰芬多吗,我知道自己胆子很小,如果,我进入了赫奇帕奇,会不会度过一个平淡无奇的七年,却什么也学不到?
我当时可没有在魔法界度过余生的打算,不过现在,你们可以嘲笑我的想法了。
各位,请不要怪罪我的父亲,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之一,我所有的魔法知识都来源于他,我猜想大概是十八年前的事让他总认为魔法界不安全。
巫师们大概对于十八年前那场大战都有那么点印象,确实,救世主的故事早已人尽皆知,我有一次很荣幸地见到他执勤归来,他很是一个很和气的人,可惜我没有要到他的签名。
不过麻瓜朋友们,如果你们有机会阅读这个故事,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救世主的故事,或者一知半解。
巫师界在这一百年里有两个出名的黑巫师,他们一个叫盖勒特·格林德沃,一个叫伏地魔,前者据说在欧洲德国进行了一场血洗,试图将整个欧洲旧的格局洗净翻牌,毫无疑问是一个与希特勒同样性质的人,最终也失败了,真高兴我们没有生活在那个年代。后者,后者就是救世主故事的来源,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说实话我认为人们这么评价完全是因为不在乎历史,等到再过去个一千年,他的评价说不定就变成了:暴虐的执政者,却也为魔法,尤其是黑魔法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或者要是那个继任的领导者对于现在的巫师界极端不满的话,他的评论还有可能变成:一个杰出的革命家,一生致力于挽救巫师免于被麻瓜同化,同时为魔法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在人们还死板地认为黑白魔法界限分明时有着超越时代的思想理念,然而同样也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未能改变魔法界的阶级格局。这完全有可能,毕竟一方面人们对于遥远的记忆里发生的灾难总是无法同当时的人们一般感同身受,另一方面,出于继任者总会贬低前任这一人类惯性,难保这评价没有什么夸张的地方。不过毫无疑问的是,他是一个极优秀的黑巫师。)
因为从未经历过,我完全无法理解曾经的人,包括我的父亲,对黑魔王的恐惧。当年的我仅仅是以看待故事的方式来看待这段历史。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将为这段历史奔波。
说起来第二位黑魔王的兴起远没有第一代黑魔王那般浪漫,如果不是一些意外,我根本不会对他的经历产生一点兴趣,我更喜欢第一代黑魔王。
格林德沃像所有天才故事里的主角一样,年幼就有非同常人的目标,早年辍学,然后年轻时游历,遇上命中注定的爱人,也是他一生之敌,最终在与爱人的对决之中落败。毫无疑问,如果以他的故事改编成电影,那必然是十分优秀的,上座率绝对不低。
他像一个枭雄,最巧妙在于他有一个情人,以至于连他的落败都有了一个令人满意的借口。
相较之下第二任黑魔王的故事就少了许多罗曼蒂克色彩,他生来是个孤儿,少年时优秀毕业生,游历时获得大批追随者,然后在权谋斗争中忽然掌控了整个魔法界,成为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这时峰回路转,他因为一条预言死于救世主手下,十一年后再次回归,然后像那些愚昧君王一样致力于永生,最终落败于救世主。
利益至上,诡计多端,没有软肋,不择手段,是天生就归于黑暗的存在。他的失败,除了让人直呼大快人心以外,也就只能叫人恨他一时糊涂罢了。
在围观这一段历史时,我接触了《神奇动物在哪里》,也就是那时,我第一次正视我的渴望。
我真的愿意安稳一生吗?
至少现在,我不愿意。
我在此前的人生从未渴望过什么,我的前半生平庸而乏味,我未曾生得惊艳,我资质中流,我在芸芸众生中不曾脱颖而出,我所做过最不合规矩的事便是决定着手于我一直想做的一件事。
家族诞生不过靠代代相传,家族灭亡却各有蹊跷。历史将真相掩藏过往的故事也就这么被遗忘,我一直想要写一本书,关于魔法史上那些出现过又消失的神秘家族。
我的亲友不止一次劝我放弃这荒诞的念想。
但或许就像那句话说的,Le coeur a ses raisons que la raison ne connat point (译者注:感情有理智无法理解的理由),这个念想无时不刻地呼唤着我。
也许我会日夜奔波,也许一路艰难险阻,也许我最终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至少那是我想做的。没有人规定过我必须像别人一样规规矩矩地生活,没有人规定过平安喜乐的人生才能幸福。
我的父母在强烈的反对后,最终选择了妥协。
我去过爱尔兰北部寻找戴特家族的信息,在赫曼斯塔特湖边上打听马尔格雷夫家族的传说,在喀尔巴阡山脉附近得到了特雷多尼尼家族的故事。
特雷多尼尼,一个哪怕对于巫师都陌生却曾经拥有举重若轻地位的家族,像是文艺复兴时的美第奇。不同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家族,它虽然败落,却有幸能够延续到上个世纪,突然彻底凐灭为历史的尘埃。
也许并不是突如其来的灭亡。
别忘了,战争可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事,1945年格林德沃落败,除去本身实力不如邓布利多外,另一个原因,在于他最强大的支持者没能及时完成原定的计划,这个计划理应完成在1944年,然而英国魔法部却摧毁了它,尽管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1944年是转折的一年,那一年联盟国实力逆转,也是那一年英国的魔法部决定联合其他不满于格林德沃的流亡政府一起向黑魔王正式宣战。
这一年伏地魔还不是日后那个鼎鼎大名的黑魔王,他只是一个霍格沃茨普通的刚刚七年级的学生,本该与战事的关键八竿子打不到关系。
但特雷多尼尼家族的灭亡,却似乎与少年的黑魔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2014年我有幸搞到一个回忆水晶球,在1944年魔法部摧毁盖特勒计划地点查看当年的景象时,我见到了他。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另一个家族,温斯蒂尼。
温斯蒂尼之于特雷多尼尼,如同凯普莱特之于蒙太古。
唯一的差别,在于前者无法为爱和解。
【大量缺失】
1983年确实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伟大的哲人卡尔·马克思在那一年逝世,后来在欧洲掀起风云的墨索里尼诞生,卡夫卡在这一年来到了世界,普普通通的以撒·欧文也在这一年从密西西比河畔回归塞纳河,摇身一变,成了以撒·温斯蒂尼。
在此之前,他的父亲早他一步寻找家族的秘密离开,他的母亲生他时便难产而死,82年时他又接到父亲的噩耗,不夸张的说,他在美利坚已经到达举目无亲的地步,完全没有什么理由再呆在这里,不如回去,正好完成父亲临终前的遗愿。
爱德华·欧文离开美洲时还有一栋房产没有转让,也许他曾经想过有一天会回来,毕竟相较于他祖辈世世生长的欧洲,美利坚才寄托了他的童年和美国梦。
【缺失】
父亲的信里提到了布罗肯的预言女巫。
是瓦吉斯之夜的女巫们的来源,那些一边唱着苍蝇鼻子老鼠屎一边熬出味道古怪魔药的老妇女们手里总有一些普通巫师拿不出手的情报。
她们告诉了可怜的以撒他的家世,温斯蒂尼这个姓氏似乎离大众很遥远了,但对于那些混迹黑暗的古老生物而言,温斯蒂尼的名头可不会陌生,毕竟当年它的恶名远超越三位一体的波吉亚。
谁也不知道以撒是如何消化这个消息的,他的心情也不重要了,只能知道,在短短的两三年里,他接受这一切,回到法国那所饱经风霜的老宅,改了名字,直到他死,都再也没有离开欧洲一步。
【缺失】
他的第一件事是去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取回他父亲寄放在那里的魔杖。他那年堪堪二十,不算老,但也过了上魔法学校的年纪,当时的魔杖店老板是现在老板的父亲,奥利凡德制作魔杖店的历史早已超过千年,在整个欧洲声誉都不错。
我的第一把魔杖也是他们家制作的,倒是很普通的枫木。
有的巫师一生只用一把魔杖,有的巫师换很多把,这完全就是个人决定的。他们家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得,巫师挑选魔杖的同时魔杖也在挑选巫师,他们特别尊敬被柏木选中的巫师,因为他们死前总是英雄。
这点很容易理解,野心家们都在追求那把传说中的老魔杖,因为据说它的主人在使用它时将永远不会被打败。
这很奇怪,记载中,上一次拿到这把魔杖的人是盖勒特·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打败了,那么邓布利多为什么不直接用这把魔杖去挑战黑魔王呢?
是因为老魔杖一旦主人被打败就会易主所以它的主人永远是不败方还是盖特勒根本不是老魔杖的主人?
这就没有人知道了。
关于魔杖,我在德国遇见过一个有意思的魔杖店老板,虽然他们家的魔杖不如奥利凡德家有名,但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我们通常不使用太奇怪的材料做魔杖,虽然理论上这是可行的,但太古怪的魔杖通常难以找到令它们心仪的巫师,那这把魔杖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拿普通魔杖的巫师未必弱小,拿老魔杖的巫师也未必真的强大,但使用那些古怪魔杖的巫师一定古怪。”
“古怪的材料,比如哪些?”我问他。
“大部分是极少见的材料,毕竟古怪与少见总是挂上钩,而且并不是所有木材都能够做成魔杖,有一些特别难加工,还有一些魔杖的杖身根本不是木材,而是藤蔓什么的。但另一种情况,比如说龙鳞做杖芯时我们会选用与黑魔法兼容性小的木材做杖身,因为这种杖芯的魔杖虽然强大但有些暴躁,挑选主人极为苛刻,悄悄告诉你个秘密,别的制作者未必知道,使用龙的逆鳞做杖芯的魔杖如果不搭配月桂木这种对黑魔法适应性极低的木材的话,它们能够放大巫师的魔力,但同时会极端难以控制,只有对魔法极为了解且心性果断冷静的人才能使用它们而不遭反噬,这种魔杖的主人非常坚定,几乎偏执。不过应该也不会有人拿这个去做魔杖芯,因为它十分考验制作者的手艺。”
”古怪不等同于强大,但不管怎么说,你要是遇上一个拥有古怪魔杖的巫师,可要小心。”
幸运的是,以撒取得的魔杖并不古怪,是橡木制的,杖芯是夜骐的一根羽毛。
【缺失】
1884年的早春,他动身去了布罗肯山,这个时间点真好让他赶上一年一度的瓦吉斯之夜。
具体的谈话无从知晓,预言女巫即使对于巫师而言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据说她已经活过了三百多个春秋,真是难以置信的长寿。
我第一次去布罗肯是在2013年的冬天,一无所获。运气很好的是2016年的五月,我终于见到了本尊。
她带着黑色的兜帽,身材很瘦小,坐在她挂着琥珀玛瑙装饰物的椅子上,她的右手有三个手指都带上了不同宝石的戒指,剩下的两个则戴着铁环,或者银环还是什么的。
我在那里遇见的另一个女巫,似乎是这预言女巫的旧识,她自称瓦纳沙·威利安·威勒(Wanasseh Wiriam Wirror),我没见过她的长相,她全身都隐藏在斗篷之下,她的智慧如同她的来由一样神秘与深不可测,但如果不是这位来路不明的女巫的帮助,我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梳理完我收集的所有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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