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兮醒来后,已过了平日醒来的辰时,外头照进来几缕阳光映得屋内有些亮堂,他瞧着身上的衣衫已经换成了干净的,又想起昨夜装醉施的媚术沉沦了半宿,这是头次这么不顾一切的让沈寒玉破了规矩。
昨夜两人经历了一场云雨,下身被进入的地方都还有些疼,顿时高兴的羞红了脸颊。
他瞧着床头还压着一张纸条,他拿过来看,上面写着:朝堂久坐心心念念,待人归心似箭。
“心心念念,归心似箭。”苏子兮小声念着,“若是繁忙,也不必如此似箭归来,我在此等候便是。”他说着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他将纸条好生折着放在枕边,他站起身来唤着团绒,团绒一直候在屋外,听着声音便进来了。沈寒玉走之前嘱咐过团绒在此候着。
沈煜枫这两日也是过得清闲在自个儿屋前的院子里练剑,团绒也就没有巴巴的跟着。
苏子兮瞧着团绒进来说道:“更衣吧。”团绒将挂在衣架子上的衣衫为苏子兮一件一件的穿上,团绒笑着问:“主上睡得可好?今日这么晚起,想必睡得熟极了,沈道长这次可跑不掉啦,一定得娶了主上才行,那个时候来娶妻,团绒一定得把他好好堵着不让他轻易进来。”
苏子兮捏着他的脸说:“你这只猫,真真是猫心眼忒多,他是道长,清心寡欲的,你怎的叫人家还俗来娶我。”
“主子,疼呀,疼,疼,主上快快松了吧。”苏子兮这才松开手,团绒摸着被捏疼了的脸颊,他说道:“主上这又是在说违心话了,明明等了那么多年,明知道沈道长就是,就是那人,怎的又不让说了。”
“团绒快说不得这些话来,你快快去打洗漱水去,我想要洗漱用膳了,我好等着他回来。”
“诶,团绒这就去。”他说着揉着脸颊就出去了。苏子兮瞧着他这模样也是被逗笑得合不拢嘴。
待宁王殿下离开之后,刚才的那位小宦官又急急忙忙的跑大殿,说道:“陛下,芸凝公主在栖华殿外情绪不稳定,晕倒了。”
“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会在栖华殿外晕倒的?”皇帝很是心疼这个女儿,自从她回来了就一直与他们执拗着,对傅昀的执念特别深。
“回陛下,听闻是长公主带着芸凝公主进宫来向陛下请安的,见陛下忙就先去栖华殿等着,也不知怎的芸凝公主的脾气就不太好了,情绪不稳定,奴婢也不是太清楚。”
皇帝不多想就站起身来,瞧着沈寒玉还在此,想着公主是女儿身怎可随意让人瞧见模样了,就说道:“沈寒玉,你就先回府吧,朕如今要去瞧瞧公主,暂时还没有什么公务需要你代笔传旨。”
沈寒玉站起身来,作揖道:“诺。”
待皇帝前脚刚走,他后脚踏出宁清殿,在那些奴才们的眼前走远了,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自己隐匿下来,快步跟上皇帝的步伐进了栖华殿。
虞婉君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睡着,纳兰风吟坐在床榻边担心着床榻上的人儿,这人儿明明来的时候一切都好,脾气也好也听话,可一到这里像是变成了那晚谁都不认,脾气不好的女子一般,真真是有些糟心。
皇帝瞧着那御医还在为虞婉君瞧病,纳兰风吟转过身瞧着皇帝来了,自然是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御医转过身来,同屋内所有的人一起向皇帝行礼,皇帝开口说:“平身。”
“儿啊,怎么样了。”皇帝问道。纳兰风吟扶着他坐下,说道:“父皇,您先坐下。”
“父皇,您先让御医瞧一瞧,妹妹只是晕过去,想必也没什么大事。”纳兰风吟安抚道。皇帝不再说什么,就点点头等着。
沈寒玉瞧着床榻上躺着的虞婉君,身上的戾气甚重,他施法让虞婉君的魂魄坐了起来。
虞婉君起身看着自个儿的身子还躺在床榻上,周围的人都紧张的模样,她并不很在意,身上还是带着些戾气。虞婉君转过身看着沈寒玉,说道:“你就是最近科举前三的御前沈学士,相貌如此貌美,可惜,你不是凡人,你是修仙的道士,在凡间待不得多久。”
“是待不得多久,我何时能回仙界还不得拖您的福,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解开您的心结的,解开了我自然也就不辱使命回仙界。”沈寒玉有礼的拱手作揖说道。虞婉君笑着说:“解开我的心结?我有何心结,也不劳烦仙师道长。”
“这么多天了,他若是知晓您为他成了这般模样,心里该如何难过,他喜欢的是您凡人朴素心善时的样子,如今您却为了他次次伤亲人之间的感情,为了您腹中的孩儿,也为了他放下戾气,放下执念,他并不是被您父皇抓了回来,而是他当时又不得已的原因离开,如今我能助你和你夫君团聚见面,你可愿意。”
虞婉君听着有些欣喜,随后又是怀疑,她问:“我夫君他没在此处,你又怎会知他去了何处,我夫君乃一介凡人,你们为何对他如此上心,你为何会知道我夫君的去向。”
“因为他同我一般不是凡人,他是妖界的一名小妖,他心悦你,可害怕告诉你了,你怕他躲着他,不愿与他在一起,所以就同你说他是一介凡人,他离开其实是遇到了一些事情离开受了伤,如今在仙界疗伤,并非是被你父皇派人抓了回来,你错怪了你父皇。”他其实不知傅昀会怎么想,前些话是听虞婉君说之后胡编乱了一些,只要是有心悦之人,有些让人害怕和伤人之言也就不会说出来。
“你这小道长不曾经历这些,我为何要信你。”
“我并无恶意,怎会骗公主,您夫君确实不在此处,与你父皇确无关系,只希望公主不要陷得太深,您的怨念不仅会被聚凝灯吞噬,还会伤了您腹中的孩子,那个时候您和您夫君那可真是将情分断得一干二净,那聚凝灯是邪物,会影响你的。”
虞婉君听着冷笑了一声说:“道长说来说去,何必绕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聚凝灯而来,那灯,你以为能找着吗?”
那名御医诊脉之后向皇帝禀告说:“陛下,公主殿下如今并无大碍,可能是怀孕之后导致情绪不稳定,多休息休息便是了。”
皇帝听着也是放心了些,虞婉君抚着腹部,感受着孩子,心里稍微有了一点点动容。
沈寒玉回到了家中,那名女子的恶念一直控制着身子,听不进劝解又不愿多说,不能硬来只能绕着其它法子了。他进屋瞧着苏子兮端坐在蒲垫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籍认认真真的看着,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他走过去。
苏子兮也听着声音抬起头来,瞧着是他回来了,便露出甜美的笑意,放下书本说:“哥哥回来了,今日怎的如此早,我以为你要晚间才能回来了呢。”他说着就急忙站起身来,这一动就牵扯了下身,昨夜也是第一次,有些疼也是难免的。
沈寒玉上前去扶着他,苏子兮顺势靠在他怀里,沈寒玉说道:“子兮若是还有些疼就在床榻上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你用膳了吗?”他将苏子兮打横抱着放在了床榻上,苏子兮点点头说:“嗯,我午膳都用了,玉哥哥用膳了吗?我让团绒做些膳食送来吧。”
“不急,我不饿,让我好好瞧瞧你便让我饱了,你比那些膳食要让我有饱腹感。”苏子兮听着他的话,脸颊一红,经过昨夜,他竟比以往都会说情话了。
他瞧着沈寒玉深深的凝望着自己,一只手抬起来抚着他的脸颊,眼睛里都带着多了些说不出的深沉。苏子兮收敛了笑意,内心噔了一下,他问:“玉哥哥,你怎么了。”“无妨,子兮别多心。”
“可,哥哥你不告诉我,你总是一个人将所以的事情往自己心里装,这会让我觉得内心有所亏欠。”
苏子兮将自个儿的整个心都淘给了他,他的一言一行,一撇一笑都会牵动自己的心,沈寒玉知道,他不敢辜负苏子兮的这颗心还有这份纯良,他只能好好的护着,但昨夜的那画面就像成了他心里的膈应似的,他不确定画面里的人是谁,只能压在心里。
他拉着苏子兮的手,说道:“还疼得厉害吗?是不是,昨夜我太重了些,你现在还不舒服得紧。”苏子兮说道:“从此以后,玉哥哥便不会弃我而去了吗?我把自个儿给了你,我便是你的了,我怕日后时间长了玉哥哥会,嫌弃我。”
“怎会嫌弃你,也不会弃你而去,你如此纯良,心系着我,又待我好,我珍惜你还来不及。”他说着,苏子兮心里确实开心,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时候,沈煜枫慌忙的走进来,连平日的行为举止都不顾了,他说:“师兄,蘭逸师弟传话来说那聚凝灯不在了,他问了周边的乡亲,都说没见有人去他们家中。”
“东西不会轻易消失,或许是有人将灯顺走了,妖界的可疑是最大的,上一次我们就是从他们那里抢来的,刚抢了没一会儿便不见了,他们这次顺走的可疑要大些。”
“那些个不入流的杂碎,向来做事都不是正直的一派,真不知他们是怎么在这夹逢中生存的。”苏子兮向来都是看不上他们的,做事行为不端,特别是妖界之君和他身边的军师,两人常常是狼狈为奸。
“师兄,那救回来的傅昀也不知去向了,他会不会回到这燕国来瞧瞧他娘子是否在这儿。”
“你加紧人手去寻了吗?他救过蘭逸,势必妖界已经容不得他了,那妖王是心狠手辣之人,怕是被找到了傅昀必然会被散魂。”沈寒玉问。
沈煜枫摇摇头说:“我们去找实在太明显了,只有用寻灵镜看能不能找到,他若出现在哪儿我们必然第一时间都会知道的。”
傅昀这一不见,也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若是影响接下来找聚凝灯,那可真真是罪过了。
也自从虞婉君和沈寒玉那次一见之后好几日都不见人,沈寒玉见不到她,他也不是很急,便等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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