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夫人笑道:“历荣,你不是最敬佩镇守西陲、造福百姓的范文正吗,辅佐范文正的骆严鲁曹四位大将之中,骆翠寒前辈就是你师父的祖父。”秋历荣听了,问道:“师父,骆老英雄的平羌刀法,你可会吗?”骆珪笑道:“那是我家传刀法,我自然会。”秋历荣道:“我想学平羌刀法,请师父教我。”秋夫人道:“是了,在西北,凡是使刀之人,都会平羌刀法,不过只有你师父的平羌刀法才是正宗。前些日子千索不是教过你两招,你何不试演给你师父看看,请他指点不到之处。”秋历荣突然红了脸,道:“我练得不好,还是不要在母亲和师父面前献丑了。”秋夫人拉了他的手笑道:“那有什么关系,这里没有外人,让我和你师父看看你新学的招式,又有何妨。以后你每日都跟着师父练武,总是这样扭扭捏捏,那怎么成?”秋历荣低声道:“那我去取刀。”秋夫人见他走远了,方对骆珪道:“历荣见到不熟的人就会装出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你做了他师父,日后朝夕相处,便知道他其实最顽劣不过。俗话说,严师出高徒,你可要好好教他,不要同他一起胡闹。”骆珪笑道:“一定遵娘子吩咐。”
说话间,秋历荣已经回来了。他手中拿了一把单刀,虽然比常见的刀短小些,却十分锋利,完全不似儿童的玩具。秋历荣对骆珪、秋夫人一抱拳,右足一跨,单刀一劈,身体一转,刀在空中一旋劈出。骆珪笑道:“好,这是塞下秋来。”秋历荣先上左步、再上右步,手中刀已向左右各砍一刀,使得圆转如意。骆珪道:“这是衡阳雁去。”秋历荣使完这两招,便收刀而立。秋夫人把秋历荣叫到面前,笑道:“你练完了,怎不请师父指教?”骆珪拍拍秋历荣的肩膀,道:“历荣,把刀给我。”秋历荣把刀交给骆珪,骆珪试了试,觉得这刀太轻,很不趁手,但自己的刀不在身边,只能将就。他走出亭子,道:“历荣,你看我怎样练这两招。”话未说完,刀已劈出,秋夫人母子坐在亭中,只觉得这一刀带起的劲风逼得人连“好”也叫不出来。骆珪这一刀举重若轻,轻轻松松收了回来,只见他手腕一翻,又一刀劈出,风声竟比先一刀还响。这是塞下秋来,第二招衡阳雁去,骆珪之刀左右翻飞,有时气势摄人,连亭外的菊花也压倒了,有时却轻描淡写,连一点声音也无。骆珪使完这两招,见亭中的母子都看呆了,更加兴起,索性将全套平羌刀法使了出来。待他收刀之时,靠近他的几株菊花花瓣纷纷而落。
秋历荣钦佩万分,见骆珪回来,忙给他重新斟了酒,道:“师父,你的刀法真厉害。”骆珪大笑,接了酒杯一饮而尽,秋历荣又给他斟满。秋夫人却道:“你师父的刀法是好的,我却可惜这几株菊花。今后你们都不许在我的花园中练武,以免我的花草遭殃。”秋历荣低声道:“今日可是你让我在此练武的。”秋夫人道:“历荣,你敢和你师父合伙欺负我?”骆珪早已笑着将她揽在怀中,道:“不敢、不敢,历荣最听话不过,你不要吓他了。我们以后一定爱惜你的花草便是了。”三人笑闹至晚方散,回到房中,秋夫人对骆珪道:“如何,历荣现在最敬佩的便是你这个武功高强的师父,你可要好好教他,别教历荣和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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