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阎浮道:“师父,骆江英前辈与十五派掌门,究竟谁的武功更高?”覆杯道:“骆江英的平羌刀法虽然十分了得,比之十五派掌门的太阴剑法却逊了一筹。”曹阎浮道:“可是师父,那日你与十五派掌门斗得不分胜负,与骆江英前辈比武,却输了一招。”覆杯道:“此事我也奇怪,那日与掌门比武,最后一招上我们二人的剑同时折断,其实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做到震断我的剑而他的剑完好无损,不知为何他却多使了一分力,连自己的剑也震断了。”曹阎浮道:“或许是他生怕使力小了,不能克敌,所以才会如此。”覆杯道:“不然,习武之人修行内功,练的就是掌控真气、收发自如的功夫,像十五派掌门这般武功极高之人,对敌之时对使力多少的计算原应分毫不差,何况十五派的太阴剑法,其要旨就是相时度力、先蓄后发,两人过招,劲力使得轻一分、重一分、快一分、慢一分,其结果都大大不同,正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若说他生怕使力小了,不能制敌,那就是说他对敌人的功力并不了解,那日我与他过了两百余招,他若还不能知己知彼,那真是徒负虚名了。”
曹阎浮道:“那骆江英前辈呢,他的武功比之十五派掌门又如何呢?”覆杯道:“平羌刀法是骆家先祖骆翠寒在战场杀敌时所用,讲究勇往直前、有进无退,我从十年前便在揣摩这套刀法,思考破解之法。这套刀法招式质朴,易学难精,骆珪少年时,练而不得其法,我也曾指点过他,他自己也很用功,如今也算得其三昧了,可我却还未想到如何破解这套刀法。骆江英的平羌刀法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原本想,这套刀法的要诀既然是个‘勇’字,那只须比他更加勇猛,便可以破解他的刀法。所以那日我与骆江英相斗,先使拓拔鞭花剑法,这套剑法是唐代夏国公拓拔思恭征战沙场所用,劲勇无匹、所向无敌,只可惜这套剑法传到现在,已经失去了其本来面目,如今这套剑法招式奇诡、凶猛狠辣有之,而于这个‘勇’字上颇有不足,比起平羌刀法终究是逊了一筹。拓拔鞭花剑法既然不能克敌,我又想,莽苍剑派的道家武功,讲究尘世恶障、唯虚可破,或可破解他的平羌刀法。”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道:“只是我于莽苍派剑法上用功不够,功力不够精纯,否则,也未必会输了。”
曹阎浮道:“师父,你博闻广知,身兼多家武功,依你之见,世上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覆杯道:“十五派剑法、平羌刀法、莽苍派剑法、你曹家的六虚经和丹青廿八点穴法、吴门刀法、还有夏国拓拔鞭花剑法,这些都是十分厉害的上乘武功,单就武功本身而论,莽苍派剑法境界最为高明,但莽苍剑派门下却无人能练到本派武功的最高境界。十五派掌门和骆江英把本门武功练得炉火纯青,莽苍剑派并非武功逊于他们,而是门下无杰出人才,不能将本门武功发扬光大。吴门刀法本来也是希世绝艺,只可惜刀法秘诀没有流传下来,其唯一传人吴姑娘也未能学全,这刀法也就失传了。夏国拓拔鞭花剑法奇绝莫测、自成一家,但其奇诡太过,落了下乘。至于你们曹家的武功,你二叔并未窥其精奥,将来如何就要看你了。”曹阎浮点头,道:“师父,我一定用心练武,将来,将来……”曹阎浮想起父亲之死,母亲改嫁,心中一时怨恨、一时悲痛,也不知将来究竟该不该报仇、又该如何报仇。覆杯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道:“武功固然要练,但就算练到天下第一,也有很多事情难以做到。你可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夏国第一勇士李遏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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