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常奇怪道:“师母,这是何意?”
此非卿道:“他们方才商议的时候你也在,他们怎么没有请你同去?”
祝寻常道:“我也对葛头领提过,想同他们去。葛头领说道,师母身体不适,倘若我不在,师母身边无人,太不妥当。二则我留在这里也可帮金头领照管石屏寨。不过我想,葛头领恐怕是不太信得过我,担心我妨碍他们行事。”
此非卿道:“本来西六寨和猎鸟寨都是十五派属下,现在他们两家打起来,你作为掌门弟子,既知此事,自然应当居中调停。但是屠东壁攻占了那五寨,杀伤必多,两家已经结了仇。他们今夜虽说只是去探一探消息,但趁机杀几个人不无可能。倘若到时你在一旁劝阻,他们看在掌门面上不好违拗,这就很是不便。”
祝寻常道:“师母说得是。”
此非卿道:“如今掌门不在,他们对我们两人虽还算尊敬,但有事绝不会听我们号令,所以我们行事必须谨慎。我们对西六寨的情况其实知之甚少,所以我要你今夜尾随葛、曹两人,去夜探盘蛟寨,但不必教他们知晓。他们若知道你跟踪他们,岂不疑心?”
祝寻常道:“是。师父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定会派人来处理此事,师父他亲自来也有可能。我们多探知一些消息,师父他们来时便好行动。”
此非卿道:“就是这样。晚上还要辛苦,你先去歇歇吧。”
祝寻常辞了此非卿出来,回房间睡下,其实不曾睡着。终于等到日落,便先去大厅见金智侯。
金智侯见他来了,笑道:“祝公子,请过来坐。”祝寻常坐了。金智侯问道:“夫人的身体如何?”祝寻常道:“多谢金头领记挂,我师母不过这几日劳累了些,并无大碍。”金智侯道:“我命人另做了清淡饮食,等一会给夫人送去。这寨中菜蔬短少,实在太简慢了些。”祝寻常道:“多谢金头领了。”
金智侯命人端上饭食,与祝寻常一同吃。祝寻常问道:“金头领,我们等葛、曹两位头领来了,一起吃吧?”金智侯道:“他们两人还在休息,我们不必等他们了。”两人吃了饭,说了些闲话,金智侯说要到寨中各处巡查一番。祝寻常仍回房中,坐卧不安。
天刚黑时,祝寻常假装散步,在寨中乱走。见曹毒龙房中点着灯,想必他还在房中。又走到葛缨旗的院外,听见院中有人声,是葛缨旗说道:“你去吧。”一人答道:“是。”便有脚步声往院外来。祝寻常隐身在暗处,见那人从院中出来,往厅上去了。那是葛缨旗手下的得力之人,潘晓筹。
过了一会,葛缨旗便出来了,会了曹毒龙一同出寨去了。祝寻常又等了等,估计他们快到山下了,方出寨下山。出寨时并无人盘问,祝寻常倒有些疑惑,上午几位头领已经说过要加强防御,缘何寨门的守卫仍是如此松懈?行到山下,正见到葛、曹两人骑马离去。祝寻常便到庄上,问庄客讨了马,向葛、曹离去的方向慢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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