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至妙是一只蝴蝶,正被一只黑狗子追的蝴蝶,当然,她现在还不叫风至妙。虽然她翅膀已经受伤,可求生的本能让她仍奋力拼搏。
承蒙上天眷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风至妙被有名的通天教主看中,开了灵智,赐了法名,修行道法。
在蓬莱岛的日子,风至妙过得很开心,这里没有狗子欺负她,有和善的师父师兄师姐,有许多小精灵,还有好吃的花蜜,她觉得很满足了。
作为一只化形了,可法力极弱的蝴蝶精,风至妙仍然坚持留在蓬莱岛碧游宫内,美其名曰陪伴师父。当然,其实通天教主也不放心风至妙出去,不只是她太弱,毕竟修为不够还有法宝,而且风至妙实在太呆了。
当初,通天教主本没有起心再收弟子,但偶然经过却发现一只蝴蝶的翅膀煽动,隐含道韵,为了探寻原因,遂收了风至妙作为弟子。然而教导过程中却发现,风至妙永远有她的想法,她习武不积极,却极喜欢舞乐之道。最重要的是,风至妙的舞乐,其中道法自然,人若观之,其中意蕴,助人修行,对通天倒是没什么,但也不妨碍他欣赏自家美美美的徒弟啊。
于是便顺其自然,那时候,人妖还很单纯,受了别人的恩,都想着要还,所以恭喜风至妙达成万妖迷之称,许是吃多了天材地宝,又与多人结下善缘,风至妙也有了上仙修为,虽然攻击力很差,也算修炼有成。通天教主算到风至妙有一机缘,便打算让她出岛历练,恐她生变,又特意嘱咐三霄照顾她。
于是风至妙带着师父给的法宝们,屁颠颠去寻她特别喜欢的云霄师姐了。
彼时于风至妙来说,她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宅,而且三霄姊妹皆是修为高深,颜值过关,才华过关,风至妙也活得自在,至于通天所说的机缘,她并不在意。
突然有一天,申公豹带着赵公明的尸体来到了三仙岛,刚入岛,便碰到了海边玩耍的风至妙。
风至妙不喜也有点害怕申公豹,主要是他长得就像追杀她的那只狗。可赵公明人虽霸道,得知风至妙怕狗后,还特意安慰过她。蓬莱同修时,大家也颇有交情。风至妙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正是又加之申公豹语言煽动。
只见申公豹一边抹泪一边说着话:“师姐啊,可怜大师兄还记着给你的百花蜜,说最是香甜可口,你定会喜欢,如今,唉,阐教之人实在过分!”
风至妙见到申公豹伤心的模样,便放下心里的芥蒂。
“欺人太甚,阐教之人便可如此不讲道理吗?竟害公明师兄!我定要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申公豹假意劝道:“师姐,不可啊,那西岐请了多方能人,师姐你势单力薄,还是……”
风至妙立马打断申公豹的话。
“怕什么,师尊给我诸多宝物,我虽打不过他们,难道还不能离开,此番一是为公明师兄讨理,另一个是将公明师兄的法宝拿回,那是师兄的东西,阐教之人用着也不嫌烫手!”
风至妙誓要为赵公明讨公道,也不多说,让申公豹带着赵公明的尸身入岛,她便直向西岐。
却不料,一去就再也未回。
当日,风至妙空降西岐军队驻扎处,一启唇,声音便扩散整个军营。
“截教风至妙来此寻阐教之人!”
只是瞬间,姜子牙等人便得知了消息,带着人便来到了风至妙面前。
风至妙见阐教多人都在,便直接冷笑道:“人多势众!倒是好,欺负公明师兄单打独斗吗?”
南极仙翁只一拂拂尘,一捋胡须,笑道:“道友勿气,实在截教公明道友欺人太甚,我们也是顺天而行。”
“说得倒是好听,既如此,将公明师兄的法宝交出来。”
“这……倒是可行。”
话落下,定海珠一出,竟发出刺眼光芒,径直向风至妙而去。
风至妙有通天专门制作的护身宝甲在身,一时倒也未受什么伤害,只战衣失效,人也被阐教之人团团围住。
知道此战必不可免,为安全考虑,风至妙本应立刻突围而去,只她心中愤怒,便紧握天净沙(通天所授法宝,一道白纱,风云织就,尽处有铃音回荡,可摄人心魄,威力巨大,是先天灵宝),白绫穿梭众人之间。
因当初赵公明消耗了阐教战力,此时风至妙凭着灵宝威力,倒也不落下风。
突然,闻得一声犬吠,一只黑狗冲进来,风至妙心神不稳,招已落下风,整个人如残蝶一般,瘫倒在地,再受一击定海珠,霎时消散,所持法宝也如云烟。
这一幕落在赶来的三霄眼中,一向脾气温和的云霄再也忍不住,誓要报此仇。
与此同时,碧游宫通天教主心有所感,声威浩荡,忽临西岐,发出毁天灭地一招,却被他两位师兄合力挡下,只是余威,也让南极仙翁等人险些命丧。
场面陷入僵持,三位圣人轻易不交锋,阐教门人多数在此,而很快,截教多人闻得风至妙死讯,也到此地,仇恨之前,无话可说,终是阐教之人魂归西天,名列封神。
眼见得不好,无始天尊欲要救人,却被通天死死牵制,老子感应天数,却是风至妙之死解了截教之劫,于是也不动作。
那之后,元始与通天彻底决裂,却因天意如此,不得不闭山清修。
通天已出气,又算得徒弟另有机缘,便也不再管俗事,只以风至妙为例,劝导门人稳重行事,一时间难得动脑的碧游宫门人也开始思考了。
而关于殷商之战,便各凭本事吧。
却说另一边,大唐年间,纯阳派吕洞宾梦中有感,清修室内多出一女婴,其周身灵气四溢,似天生仙身。
这正是风至妙。
吕洞宾将其养至十岁,其天姿聪颖,学气纯一脉竟能与李忘生相当,只是因天性散漫,又生而知之,吕洞宾并未收徒。
再后来往事不堪回首,如果说在通天门下的风至妙是一虽叛逆也乖巧的徒儿,而在吕洞宾看顾下的风至妙是特别乖巧的女儿,那么后来在丐帮的风至妙却是一个披着女人皮的臭流氓!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纯阳已外出的弟子回来,与同门闲聊丐帮,被风至妙听到了,为了丐帮的打狗棒法,风至妙叛逆了,她去了君山,开启了与以往不同的生活。
“打架嘛,不能硬刚,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要溜!”
来自一位丐帮师兄。
“虽然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打奶时一定不要客气,最多事后去放烟花哄哄生气的小姐姐啰”
来自一位丐帮师姐。
……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总而言之,风至妙长歪了。
以前的她,不知人间疾苦,自在逍遥,闲时与同门逗趣,陪伴师父,修炼时也倾听音乐之美,加上作为门中万人迷的存在,她属于团宠,虽活了百年,仍是稚子心性,或许也因此,才更容易成就大道吧。
后来在纯阳长大,好多好多的小朋友,让她愈发像个小孩子,而且是特别乖巧的那种,黑发黑眸,简单至极,老实讲,也过得十分好。因为比她大的师兄师姐们,总是特别关爱她。
直到丐帮,丐帮是一个三教九流聚集地,义字当先,豪放不羁,丐帮的人,也许武力不如何,但脸皮一定要厚,不然没饭吃。而风至妙在这种风气下,顺其自然地成了君山一霸,那种过路收糖葫芦的存在。
就在风至妙开启了流氓人生的时候,那年十五,在君山巡警,她突然就来到了苦境的一处小村子外边。
风至妙仔细思索后,想到通天说的机缘,也顺其自然了,虽然之前她受的伤未好,可她自问实力也不差,于是又嚣张地在那村子外的一颗树上落户了。
原本她与李村的人都不甚熟悉,直到有一天,一道可毁了村子的掌气被她挡下,村子里的人开始对她感恩了。时不时便会邀请她来吃饭,还有那好心的要帮她做媒。
风至妙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于是流氓本色稍减,一年之后,她已经成功沦为李村的保护神。
在村民们心中,武林人来此做乱了,不怕,有风姑娘;隔壁山崩了,不怕,有风姑娘;村里修路了,这个更要找她了,那一掌下去,平整度百分百,还不费力。只是风姑娘再好,有一点不太好,就是怕狗,村里的狗都被风姑娘打成野狗了。这说来也怪,村子里的狗一看到风姑娘便会主动攻击,最后被风姑娘赶走,村里人也是被吓到了,都不敢养狗了。不过没事,反正村子里有风姑娘,安全得很,有没有狗都无所谓了。
而在风至妙这里,她最开心的是,对于狗,她终于可以有一战之力了。当初在丐帮,可没狗给她实验。
什么,你问为什么没有狗?
那不废话嘛,自己都养不起,养什么狗,还是养隼吧,吃得少不说,还可以自给自足。
而风至妙就有一只威武雄壮的隼,叫做飞天,飞天日常是帮着风至妙巡视李村的,有时也会停在风至妙的肩上,睥睨天下,王者风范。
直到两年后的一天,风至妙打了一只叫做小蜜桃的狗,惹到了一个叫北狗的人。
话说北狗此人,深度狗控,没救了那种,伤他可以,伤他的狗就是不行,而且这人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说法。
于是风至妙惨了,她与北狗堂堂正正的一战。
飞天在天空中盘旋,风至妙从树上跳了下来,精致的脸上满是无奈,却也无畏,痛饮一口酒,涯风棍在手缓缓念出了自己的诗号。
是的,来这里那么久了,早就知道打架念诗号的原则了,而且她给自己写了特别合适的诗号。说来那诗号还是当初在村里打狗时写的,虽然也是打狗,但可以讨厌他,不能看不起他啊,于是风至妙一边念诗号一边打狗,还要注意别伤到人。
“扬歌轻笑酒招风,衣袂翻飞闻犬声。尝握涯风逛秀城,棒直横,且打獒头且顾朋。”
待风至妙诗号完,北狗骨刀一横,肃杀之气沉重。
之后刀棍相交,北狗掠影击发出,风至妙被式中神秘力量伤到,身体受到重创,倒飞在地,飞天戾鸣,为护主,冲向了北狗,却被北狗一脚踢开。
“伤狗,你,不可饶恕!”
风至妙虽是不平,可此时也无法,只说道:“打狗便打狗了,自家的狗不拴好,被打也活该!今日是我无能,我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鹰。”
语落,风至妙坦然面对死亡的威胁,然而北狗的步伐却是被李村的人团团围住。
一向忠厚老实的大力叔正在劝着北狗:“这位大侠,风姑娘也是没办法啊,那狗攻击她,她不还手就要受伤啊!”
众村民纷纷附和。
看着眼前一幕,风至妙突然明白了人为甚喜欢群居。
之前在碧游宫时,师兄妹相处融洽,论道修炼,舞乐相合,是因为同道。
大唐时她得人尊敬是因为实力,其实也被人私下抱怨过,而她知道了,所以自始至终,她没有一个朋友。
可自她定居这里,这里的村人有时候做了好吃的,都不会忘给她分一点,也常给她一些零食,瓜果,不多,却是心意。而今他们又如此坚定的挡在她的面前,哪怕面对武力很高的人。
风至妙此时才知道,原来人情往来是这样温暖,温暖得她舍不得死。
“吵死了,都走开,我不杀她了,只记住一点,以后不许再打狗!”
却是北狗无奈,被村人劝住了,留下话便走了。
风至妙一怔,随即答应了,然后对着关心她的乡民们磕了三个头。
“风至妙多谢诸位叔伯,这些年受村里照顾,铭感五内。”
话落,只见风至妙身上清光一发,赫然设有一处灵阵在李村,此灵阵唤作世外桃源,乃避祸首选,其中又可改善空气,使得身处其间的人延年益寿,作物产量增加,最益常人。
阵法成,风至妙却是化为光点,连同飞天,消失不见。
村人虽不懂这是为何,只当这是报恩,而风至妙平安离去,便不作多想。
再说风至妙当时消失,却是于混沌中,又见到她师尊——通天教主。
风至妙不可置信:“师尊?”
通天教主十分平静,看着风至妙说道:“至妙,你的机缘到了,此后不可再任性妄为。”
“师尊,我不懂。”
通天教主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摸了摸风至妙的头。
“为师早知道你体内似有玄力,但你不知不觉将玄力为截教挡劫,此后大唐十五载,你皆在调养中,到底根基不稳,你还是走错了地方,接着,才是你的终点。”
风至妙感伤:“师尊,我不能回蓬莱了吗?”
通天教主却是傲然笑道:“你心中已有答案,否则,为何不用碧游宫法宝呢?我的徒儿,可不是那般无用!”
风至妙这才惊讶于通天教主的敏感,不过眨眼,她便明白了。
师徒之情已终,了结此事,通天便离开了。
而风至妙,也再度蜕变,到了她的终点,仍然是苦境,却是不同的时间点。
这时候的苦境,云海仙门极负盛名。
风至妙为安全考虑,决定将家搬到云海仙门仙脚下,又因为不能再打狗,于是风至妙决定轻功走天上。
一路平安来到了仙脚下,风至妙用金子买了一处二进院,一人独居。此后又在院门旁开一个窗口,做叫花鸡生意,一月只售六十只,一只五十两,一月中售完即停营业。
这生意极为简单,只需将叫花鸡的名头写出,标一个价格,便可开始卖了,也许略贵,但仙脚下的有钱人不少,故而一般情况下每月五号,风至妙便收摊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自由娱乐时间。
因着这一次风至妙是以普通人的名义居在此处,所以很多事是自己亲力亲为,穿梭人群,吃着小零食,倒也得了趣味。
一月后,仙脚下的叫花鸡美名远传,人人都道那叫花鸡滋味鲜美,且风老板更是大气豪爽,人比花娇。
这日里,正是本月初始,君奉天又被玉逍遥带出来玩耍了,两人正准备去打香肠,玉逍遥却是闻到了一阵香味,并自觉跟着味道走。君奉天无奈之下,只好跟上。
玉逍遥看着叫花鸡的招牌,深觉这里的老板肯定不是常人,又见君奉天也跟了上来,便撒娇道:“奉天啊,你终于来了,好香的叫花鸡啊,不过好贵,你有钱吗?”
君奉天闻着香味也想吃,不过再看看价格,他出门只带了十两,便说道:“没钱!”
无情的两字,重重打在了玉逍遥的心上,他退后一步,大呼道:“什么!”
君奉天一边用一手遮住脸,一边准备开溜,却被玉逍遥一把抓住胳膊。
“奉天啊,别走啊,我们去跟老板商量赊账吧,再不然我们留下洗盘子也行,我想吃啊!”
两人一番纠缠,皆被风至妙看在眼里,实在是那两人太出众了,特别是那着蓝白衣饰的男子,乍一看是纯阳,其实却是丐帮,让人看了不由得发笑。
女子清脆的笑声引得了玉逍遥君奉天的注意,两人抬眼看去,却是一黑红布衣的女子,青丝被高高的用黑色发带系上,额前左右两撮短发自然垂下,简单至极的装扮,精简干练,却极显此女殊色。
玉逍遥连忙放开君奉天,走到了买叫花鸡的窗口,一边眨眼卖萌,一边对着风至妙夸到:“啊,这位大美人一定就是老板了,老板,你看你长得这么美,一定心地善良,我和师弟想赊账。”
君奉天看到玉逍遥这个样子,特别无奈,也走到玉逍遥身边,声音中充满正气,少年音甚是好听。
“玉逍遥,是你赊账,别带上我,还有,你自己数数欠了我多少钱!”
“奉天,别这么见外嘛。”
“哼!”
风至妙看着眼前人的一来一往,丝毫不尴尬的当戏来看,时不时还喝口酒。
谁知酒香又吸引了玉逍遥,于是也不与君奉天说话了。
“老板啊,你的酒好香啊,这个也卖吗?”
风至妙笑道:“自然也卖,不过,看你出不出得起价了!”
“不会也是五十两吧!”
风至妙但笑不语。
玉逍遥眨着大眼睛控诉道:“老板,你这是黑店吗,这么贵,别人家的好酒才十两。”
却是风至妙又饮一大口酒,才继续调侃道:“玉逍遥公子,买卖嘛,你情我愿,我就定这个价格,买不买,可都是你的自由!”
玉逍遥一时被堵个无语。
君奉天却是大笑:“玉逍遥,你也有今天,哈!”
最后酒和叫花鸡还是买了,由玉逍遥打的欠条。同时风至妙也知道了那两少年的名字来历,并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们。一番交流完毕,玉逍遥君奉天带着酒菜就离开了。
许是味道很合二人口味,在这月月中,两人又来了。只是这一次,却是大门紧闭,窗口暂停营业。
两人向往来行人打听,才知道,原来风老板每个月的规定。
本来知道消息,君奉天便想走了,却是又被玉逍遥牵绊,并哄了他去爬墙。
此时,风至妙一袭白裙,水袖流转,旁边幻化出《采薇》之曲,飞天作为观众。
玉逍遥君奉天两人走进院门便见风至妙翩翩起舞,婀娜多姿。一时间,两人就呆呆看着。他们很少见到女子跳舞,仙门也不讲这些,虽然也习音乐,但说到底只是为怡情养性罢了。今日直面风至妙的舞蹈,才发现,原来女子的一举手一抬足可以这般美。
一舞罢,玉逍遥已经直拍巴掌,顺势说道:“风老板,还好我们来了,不然岂不是这么美的舞蹈,我们都看不到。”
风至妙转眼之间将衣服换做一身红色齐胸襦裙,上有暗纹,流光溢彩,并将音乐停住,才对玉逍遥道:“就算你再夸,也改变不了你们私闯民宅的事实!”
话十分不客气,但君奉天与玉逍遥却是知道眼前女子并未生气。
君奉天更是立马接话:“嗯,如此说来,风老板这里的墙有待加高。”
此言一出,玉逍遥急忙点头附和。风至妙却是一惊,看着一脸认真的君奉天,用手顺了顺额前刘海。
“罢了罢了,遇上你们也是我倒霉,今日叫花鸡是没有,不过好酒管够,来吗?”
玉逍遥君奉天皆是大笑。
于是三人在小院里饮酒作乐,兴致来时,玉逍遥和君奉天更是写了首关于他们两的歌,删删改改,又让风至妙弹奏出来,他们歌声相和。
一年的时间,足以让三人有所了解,更是让玉逍遥取了个“至妙逍遥奉天”的组织名称。
当然,风至妙与君奉天是拒绝的,表示非常不想和这逗玉说话。
而不可否认的是有这两人的存在,风至妙更放飞了自我,虽然她有钱,但也经常不带钱出门,至于最后谁抵账,就看运气啰。
一年后,玉逍遥神神秘秘带了一个面具人来找风至妙,还不许风至妙将事情告诉给君奉天,要求两只叫花鸡与两壶花雕酒。
看在塑料友情上,风至妙没当场落他面子,只随他去。
这天,已是这月末,风格外清爽,风至妙出门采买材料,一些佐料没有,这个得她自己去买。
正走到路上,突然听到一身犬吠,转眼就看到一只黄色斑狗向她冲来。
‘吾命休矣!’
风至妙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狗了,但他却一直是她的阴影,特别是她还不能还手。
电光火石间,却是一身黑衣的君奉天将狗震开,并抓住了风至妙的手化光而去。
来到一处湖边,君奉天才将风至妙放开。
水色潋滟,周遭风景清幽,徐徐的风。
“哈,你傻不傻,刚刚怎么不躲啊!”
望着君奉天,风至妙从来没觉得他这样帅过,好像整个天下只有他一人可堪入目,一时也没听到君奉天在说什么。
君奉天被风至妙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便加大声音问道:“哈,怎么不说话,是被吓到了吗?不就是一条狗吗?你这样以后遇到危险怎么办?”
风至妙终于回神,却是凑近了君奉天,一边将他细细描摹般看个清楚,一边说着:“君奉天,你真是厉害!我决定了,以后你来吃饭,不收你钱!”
君奉天将风至妙推开一些,有些不自在地说:“这,这是当然,我当然很厉害,不过你确定不收钱。”
风至妙也不在意,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架起火堆,取过君奉天手里的香肠就开始烤,又对着君奉天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仅限你,玉逍遥我可不管!”
君奉天果断点头。
“放心,我绝对不告诉他!”
两人闲谈间,君奉天察觉到风至妙不太想论及今日发生的事,便妥帖不再询问,将话题拐带他处。
“奉天啊!你好残忍啊!”
却在此时,原是玉逍遥已经来到此地。
看着玉逍遥此时的狼狈样,风至妙与君奉天却是默契大笑。玉逍遥一向是个乐天派,只要有美食,一切都不是事儿,闻着香味,他也满足大笑。
笑声回荡四周,是那时候我们肆意的青春。
自那一日后,君奉天完成了玄尊布下来的任务,就常常溜出仙门,去寻风至妙,两人一起,品尝风至妙做的烧烤,喝着度数不深的葡萄酒,待食毕,君奉天还吸取经验,为仙门云鲸带了些吃食。
如此这般,倒也瞒过了玉逍遥三次,却还是在第四次时,被玉逍遥当场捉包。
“奉天啊,师弟啊,至妙啊,好友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简直太过分了,不行,我也要吃!”
不待君奉天风至妙两人说话,玉逍遥自顾自吃得正香,一口肉,一口酒。
君奉天与风至妙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一头黑线,其实两人也没想过瞒多久,不过看玉逍遥这模样,真是恨不得自己不认识他。
待吃饱喝足,玉逍遥君奉天帮着风至妙将东西收拾好,便告辞离去了。
云海仙门内,却是玉逍遥的胞妹玉箫来访,原是也想拜在仙门,于是玉逍遥便为她引荐。
又一年,枝头花欲新颜,云海仙门仙景不变,却添了新人。
玉逍遥等人多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师弟,而风至妙模样不变,又长了一岁。
今天是一年中,难得的玄尊放假日子,玉逍遥君奉天便带着师弟师妹来到了风至妙的院子里玩耍。
院子简简单单,有趣的却是来往的人。
玉箫与风至妙两人合契,临到走,却是极为不舍,于是风至妙将飞天介绍给了玉箫,说到时候就算她没办法出门,也可以写信。
时光一晃,玉逍遥君奉天等人学有所成,已经可以出任务了,并且南来北往,闯下了偌大名声。就连风至妙也晓得云海仙门的两大绝顶高手——奉天逍遥,尤其君奉天,更是仙门之光,众人学习的榜样,地位大概等同于多宝师兄在截教的位置吧。
可风至妙却在为君奉天担忧,已然成仙的她,总归是有些预感的,虽她掐指一算不灵通。
只是到底,风至妙也只能奢望是她抽风了。
一声鹰啼,原是飞天送玉箫的信来了。
风至妙展开一看,却是说他们近日捡到了一个孩子,君奉天猜拳输了,便做了孩子义父,如今近一个月,他们要给孩子办满月酒,请风至妙参加,并附上地址路观图。
风至妙欣然而往,将一些琐事整理清楚,又将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上,便轻功一甩,让飞天带路,寻人而去。
至于说为什么不看路观图?
风至妙表示,开玩笑,这不有飞天吗,有简单方法为什么不用?若不是飞天载不起她,她连轻功都不想用。
一间简单草屋内,四人成功会面。
风至妙首先揶揄君奉天:“可喜可贺,奉天,恭祝你家孩子满月啊。话说这孩子取名了吗?”
君奉天捂脸,求别提!
而玉逍遥却是十分积极地答话:“叫做玉离经!好听吧,我取的。”
“为什么姓玉啊?”
玉逍遥十分理所应当。
“这是为了纪念这孩子是我们三个一起收养的啊,玉是玉箫的玉,离经是我取的名字,义父是对奉天的称呼!”
风至妙无语,表示你们开心就好,又转眼看着在哄孩子的玉箫,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幕。
那时候风至妙还才两岁,一位万花谷师兄来纯阳做客,那位师兄主修离经,是工圣门下,做了一只小松鼠送给她,憨态可掬。那玩具,她一直还带着。
又想起孩子名字,也是巧合。风至妙一翻手,便见一只巴掌大的小松鼠出现在了玉手上,那松鼠乍然一看,与真无异。
“玉箫,这只松鼠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十分有趣,今日就送给小离经吧。”
“那我就替可爱的小离经谢谢妙姐姐了。”
接着风至妙便将小松鼠的作用告诉了玉箫等人,玉逍遥还觉得十分有趣,拿过去玩了玩,就不想还了,君奉天正在收拾他,维护自己孩子的玩具,一时闹成一团。
夜晚到来,由于房间不够,风至妙又宿在了树上,观赏天悬星河,静听夜里虫鸣。
“你怎么出来了?”
原是风至妙发现了君奉天,见其神情似有凝重,便询问道。
君奉天学着风至妙,寻一枝丫坐着,看着天际,说道:“睡不着,还在想鬼麒主的事,一日不将他拿下,我心难安。”
“邪不胜正,我相信你!”
闻得此语,君奉天唇角带笑,更是傲然而应:“自然!”
对视一眼,两人却谁也不说话,只共享这静谧时间。
突然,宁静的夜,妖氛袭来,一鬼面人摇着白骨羽扇出现在两人面前。
风至妙只听得君奉天大叫一声“鬼麒主”,便化光离去。风至妙连忙让飞天跟上,又进屋内将玉逍遥叫醒,告诉他此事。
随即玉逍遥也循飞天而去,而风至妙则谨守草屋,就怕意外发生,涯风棍握在手中,不时喝酒,保持体力,警惕四周。
果不其然,一阵烟雾弥漫,玉箫已晕倒在地,风至妙随手丢了一个防护阵保护玉箫和离经,便与鬼麒主交起手来。
一交手,风至妙察觉到鬼麒主的实力,心下果断决定将这人除了,免其作乱。涯风棍回收,天净沙出手,一展风采,铃音叮当,却是致命一击。
此时鬼麒主也明了这人实力,正想退去,又发现全被风至妙限制。
危机边缘,远方一声犬吠,风至妙一哆嗦,却是给了鬼麒主可乘之机。也是在此时,鬼麒主发现了风至妙的弱点,心下一狠,便想赌一把,于是烽烟弥漫,尽数化成恶犬,冲向风至妙。
风至妙此时却是别无他法,她若离开,受伤的便是屋内两人,她又不能对狗出手,所以她只能尽量闪躲,又迅速将草屋用法宝一气鼎(一口锅,防御力百分百,可堪圣人一击)罩住。
如此,风至妙本想摆脱恶犬攻击,却被鬼麒主看穿,直接将其带入异空间作战,不一会儿,风至妙便被恶犬獠牙伤到。
却说另一边,君奉天与玉逍遥并未察觉到鬼麒主踪迹,又听得飞天哀鸣,料想不对,便加快步伐,飞奔草屋。
离得越近,犬吠越响,君奉天心下一急,汗流浃背。
最后,两人也算赶得及时,风至妙虽伤重,到底还有救。
玄门金丹出手,让风至妙醒了过来,于是将一气鼎收回,又强撑着收回保护玉箫和离经的法阵,便晕了过去。
待风至妙再醒来,却是看到君奉天睁眼正守在床前。
君奉天已在此守了一夜,而玉逍遥需要保持体力,应对鬼麒主,玉箫在另一间房照顾离经。
风至妙舔舔干裂的嘴唇,看着君奉天揶揄道:“奉天啊,再不倒水,我就快渴死了。”
看着君奉天一言不发地端着一杯水过来,风至妙有意缓和气氛,支撑着坐起,喝完清水,一边将杯子递给君奉天,一边说着:“对了,这是哪里?莫非是你的(房间)”
话未说完,却是立时被君奉天抱住,接着便是他低沉的声音。
“阿妙,以后不要让自己这般危险了,不要因为害怕,葬送了你的性命。若你总这样,我怎能安心?”
感受到君奉天的不安与紧张,风至妙只好用空着的一只手拍打着君奉天僵直的后背。
这一幕,被玉逍遥与玉箫尽收眼底,只是他们却没有打扰,又默契放下帘子走了出去。
看着玉箫有些神伤的表情,玉逍遥抱着她只拍了拍背。
“大哥,我没事,我其实,早就知道了。二师兄对妙姐姐是不一样的,他看着妙姐姐时,眼里都是笑意,跟看我是不一样的,他只是将我看作妹妹罢了。而且,妙姐姐那么厉害,想必不会和我一样,总成为你们的拖累。”
听着玉箫慢慢将话说完,玉逍遥难得正经地说道:“小妹,你也有你的优点,不可妄自菲薄。”
玉箫见到自己大哥这一面,不由得好笑,同时收起了伤春心思,双手叉腰道:“那当然,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去将粥盛好,我们要准备吃饭了。”
打打闹闹,一会过去,这时阳光暖而不热,风轻轻。
饭菜刚上桌,君奉天也扶着风至妙出来了,玉逍遥和玉箫才有机会关心风至妙的伤势。
待饭后,风至妙简单告诉了三人她的过去,与老狗的约定,和昨晚发生的事。三人这才明白,为何风至妙会受这么重的伤。
接下来的日子,本来风至妙养好伤便该离开,只君奉天也担心鬼麒主盯上她,玉逍遥和玉箫也帮忙挽留。于是三人居变成了四人居,君奉天与风至妙四处寻访鬼麒主,玉逍遥留下保护玉箫和小离经。
如此,也过了五年。
“义父义母回来了。”
君奉天和风至妙刚回到草屋,便听到离经开心的扑来,要君奉天抱抱。
说来离经这孩子,或许与君奉天十分有缘,所以老喜欢黏着君奉天。
在君奉天抱着哄孩子期间,风至妙却是将买的小零食拿了一点给玉离经吃,后全部交给了玉箫保管,让玉逍遥眼馋不已。
“不公平啊,喵喵!”
听着玉逍遥的称呼,风至妙不由得感慨自己的承受力,居然也能心平气和接受这个称呼了。
“逍遥鱼,你够了,你也好意思,总是抢离经的零食吃!”
离经小朋友连忙告状:“义母,鱼哥哥今天把我的零食偷吃完了,幸好你买了,要不然,离经就没得吃了。”
玉箫也捂嘴偷笑,不过也不忘安慰离经。
“离经啊,你才不会没吃的,到时候玉箫姐姐帮你从你鱼哥哥那里拿!”
得来的是离经高兴的应答。
君奉天在一旁围观,眼里是看好戏的笑意,表示:玉逍遥你也有今天。
玉逍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开始搞怪了,极夸张的表示不公平,为何世界对他满满的恶意。
面对玉逍遥,风至妙总忍不住怼他。
“要说来,逍遥鱼,我和奉天也算是你长辈了啊,你这可是上不尊老,下不爱幼哦”
察觉到风至妙的意思,君奉天果断助攻:“没错,玉逍遥,离经唤你哥哥,唤我义父,按这个辈份,我也不介意多你这么大个儿子!”
玉逍遥:“奉天喵喵,不带你们这样玩的。而且这样小妹不是也应该……”
未尽之言,被小离经一人挽救。
只听得离经清脆的声音唤着“玉箫姑姑”,而玉箫也爽快应了。
玉逍遥见状,便靠近玉离经,哄着他也唤一声“玉伯伯”。
然而有君奉天挡着,玉离经也是一个机灵鬼,就是不妥协,三人一时闹作一团。
玉箫和风至妙却是坐在凳子上,在屋前石桌上饮着度数很浅的糯米甜酒。
五个人在一起,又过了五年。
本是融洽和美的生活,纵是奔波劳碌,却如世外桃源般安宁,一朝散去,血河枯骨。
鬼麒主已伏法,为保风至妙气息,君奉天不得不将其冰封,又用阵法,将此处气息隔绝。
自那之后,君奉天变得沉稳了,却是越发严肃,正气凛然,气势浑厚。离经不知为何,却是在鬼麒主死后受到刺激,君奉天只好封了他的记忆,为保护他安危,则将他送至普通人家养育,自己只时不时的去看看。万幸的是,玉箫和玉逍遥两人并无什么异样,于君奉天,也算是安慰。
后来,云海仙门巨变,已承天迹位置的玉逍遥被困仙门内,默云徽承云海仙门首领之位,玉箫在旁辅助,而君奉天则按照他父亲九天玄尊的安排,去守护儒门,接受皇儒无上的安排,成了昊正五道内的法儒尊驾。
人一落定,君奉天便将风至妙的冰棺也带到了昊正五道,他始终相信气息不绝,风至妙会回来,毕竟黄泉路可有恶犬拦路啊!她那么怕狗,会回来的。
虽昊正五道内同修对冰棺来历有些八卦,但到底并未询问,只作不知。
如此几百年过去,江湖传言,鬼麒主重出江湖,又有多方邪恶势力欲扰乱江湖。玉逍遥初解封,便投入江湖,为正道栋梁,紧接着,君奉天也再度出世。
而当年的玉离经现已经成长为儒门主事,不知为何,他虽记不清过往记忆,却始终记得君奉天,更是唤他“亚父”,君奉天对他本就纵容,如今也随他,只是玉离经也有分寸,从不在外人面前唤错称呼。
原来,玉离经其实是当初鬼麒主的儿子,阴谋者——天地人玄黄三乘中的人觉非常君,便利用玉离经的这一身份,引动玉离经无知觉杀人,再散播流言,利用儒门内讧,将玉离经逼至绝境,也是为了引君奉天玉逍遥两人落入陷阱,先降低两人的声望,再布下生死杀局,从而将两人除去。
玉离经自觉心怀坦荡,无有不可见人之处,却是被小人算计,待当众用儒门圣物浩宇明镜验明身份后,就要退出儒门,此生志怀难抒。
君奉天为了维护玉离经,再闯昊正五道见皇儒无上,只为求全。
德风古道的广场上,君奉天带着风至妙的冰棺,坦然面对四方质疑,转向玉离经时,却是眼神柔和,正声说道:“也许你不再记得,但你身上,应该有一只松鼠,那是阿妙旧物,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玉离经从一荷包里掏出了一只深紫色的松鼠,君奉天上前按住肚脐处,却是突显烟花,绽放后是风至妙三字。
天迹玉逍遥也感慨道:“想不到离经都这么大了,至妙还未醒来,好友啊,当年我拿离经一点零食,你都要揍我一顿,现而今离经受那么大委屈,也不知你知道后如何生气!”
盛世归圆的人却是还不肯罢休:“这不过是一面之词,君奉天既然有了私心,又怎么能保证他话的可信度。”
玉逍遥却是看到了风至妙的手握成拳头了,霎时大喜,原先他没想到刺激她,可如今看到效果了,便加大力度。
“好友啊,你快起来看看啊,奉天和离经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同样的景象,君奉天也看在眼里,但他知道她还活着就好,这是希望,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离经的事,看了一眼玉逍遥,只沉声说道:“总之,一切君奉天一力承担,与玉离经无关。”
炮灰:“君奉天,你承担得起吗?十几条人命亡于玉离经之手”。
话未说完,冰棺一爆,风至妙涯风棍瞬间在手,棒打恶犬!盛世归圆的那炮灰瞬间绷不住,狼狈跪倒在地。
一棍落,烟尘散去,风至妙涯风棍横在身前,飒爽英姿震慑宵小!
玉逍遥:“好友啊,你可算回来了!”
风至妙:“玉逍遥?你老了不少,我隐约听到你的声音了。奉天,你……看来时间真是过去很久了。”
君奉天:“嗯,你能安然回来,甚好!”
玉逍遥与君奉天都在,风至妙安心不少,看看四周,发现人挺多,又见有人愤恨惧怕的眼神,瞬间记忆回笼,便踱步到君奉天身边,询问道:“我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欺负你和离经,控制不住便出手了。对了离经应该也长大了吧,是不是那紫衣服的孩子!”
这时玉离经也感觉到了一股亲近之意,向着风至妙便行礼。
风至妙得到君奉天无事的回答,便将目光放在这个仿佛多年不见的“女儿”身上,面对他十分亲近,问道这些年他如何了,十分地“慈母”。
一时间,皇儒无上和君奉天迅速收拾后局,随后众人纷纷离去,只留下玉逍遥、君奉天、风至妙、玉离经叙旧。
再后来,君奉天与风至妙形影不离,虽不逾礼法,到底情浓。他们去云海仙门见过故友,就四处诛邪。
因为风至妙的直觉,玉逍遥君奉天两人提前将人觉非常君解决了。
风至妙陪着君奉天走过了很多艰险的路,有时也危及生命,但他们到底平安度过了。
直到君奉天功体有碍,他们才觉得退隐,也就是成亲。而玉逍遥带着默云徽和玉箫夫妇,来参加君奉天的婚礼时,三人就不走了,也一起退隐。
江湖依然不平,过往少年狂言,如今犹在耳边,只是到底正道还有其他同志,而奉天逍遥等人,便不作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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