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楹心里五味杂陈,大燕对男女之防甚重。若说不是以诗寄情,断不会有男女这样作诗的。看那女孩子的诗,虽免不了小女儿态,却立意新颖、别致有趣,字迹也是风格秀媚。再看严鸾的诗,一首远山写的浑然天成、徜徉恣肆,笔迹是一贯的铁画银钩、颜筋柳骨。
赵楹嗤笑一声道:“严大人,你和谢家小姐诗词唱和,倒是得趣的很。”
严鸾听出赵楹语气不善,可是当着谢子湖的面有些话又实在没法说,只得磕了个头,道:“臣求皇上,容臣单独回禀。”
赵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严鸾,把心里的情绪压了压,对谢子湖道:“老谢你先带你女儿回去,待朕查问清楚自会给你交代。”
谢子湖道:“皇上,严鸾一向巧舌如簧、又一贯蒙蔽圣听,皇上千万别轻信于他……”
赵楹将语气加重了些,道:“老谢,朕让你先回去。”
谢子湖不敢再说,只好对严鸾道:“把我女儿叫出来吧 。”
严鸾起身叫了小厮进来,问谢家小姐是否去了赵炜夫妻的院子。那小厮过了一会儿来回话,说谢家小姐确实来过,但是半个时辰前已经走了。
谢子湖气哼哼的走了后,严鸾对赵楹道:“去我屋里说吧。”
两人到了严鸾屋子的东暖阁,一时都不知从何说起,赵楹便只低头翻看诗句。
严鸾想了半天方道:“世桓,有些事我现在没法和你说,以后自会给你交代。你信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赵楹冷笑道:“你自然做不出什么事,没有我cao你,你硬的起来么?”
赵楹的话让严鸾的脸色一瞬间变的惨白,半天方道:“你就如此不信我么?”
赵楹道:“没什么信不信的,你要续弦也是寻常事,我还能拦着你娶妻不成?”又带着嘲讽的语气道:“我只担心这谢家千金嫁了你怕不是要守活寡了。”
严鸾道:“你要羞辱我我无话可说,别带累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儿。”
赵楹道:“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她若是养在深闺的贞洁烈女会和你这般以诗词勾搭?我劝你还是打听打听,看她在你之前有没有别的……”
严鸾生气得打断道:“晴儿才十六,你别胡说。”
赵楹讥笑道:“晴儿?十六?便是连人家闺名和芳龄都知道了?还说没有私情?真料不到你和老谢斗了十数年到最后竟成了翁婿?”
严鸾气的立在地上半晌方道:“我没话说了,你回宫吧。”
赵楹道:“你撵我?有了意中人嫌我碍事了?”说完便走到严鸾面前,边把严鸾硬拉进卧房边道:“朕便是要走,也要宠幸过严卿再走。”
严鸾挥动胳膊想挣开,赵楹却死死抓着不放手,只是往卧房里面拖。两人撕扯中,便把博古架上的一个梅瓶碰掉了。
“老爷……”门外传来凤鸣的声音。没敢直接进来,只是隔着门叫了一声。
“没事,这不用伺候了,你们都回自己屋吧。”严鸾对门外的凤鸣道,胳膊仍被赵楹抓着。
赵楹道:“再弄出些动静,把你的丫头小厮都引过来多好。”
严鸾看了赵楹一眼,叹口气道:“你想做就做吧。”任赵楹把他拖到卧房床上,又把他全身上下的衣裤脱了。整个过程只是闭着眼,既不回应也没反抗。
赵楹自己也不脱衣,只压在严鸾身上,道:“我信你没做过什么苟且之事,但与那二八的小才女每日对诗也实在是件赏心乐事是么?”
严鸾听赵楹话头中颇有受伤之意,便睁开眼,却正对住赵楹带着痛意的双眸。严鸾伸手抚上赵楹脸颊,轻道:“世桓……啊……”严鸾刚想说句安慰的话,不成想赵楹却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忽然进入。
严鸾一声痛呼后,怕屋外的凤鸣等丫头听到,便用牙咬着嘴唇,不肯再发出声音。
赵楹看着严鸾忍忍的脸,稍微停顿了一下让严鸾适应。待严鸾稍有缓和,便又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起来。
彼此过于熟悉的身体,哪怕是最粗暴的对待,严鸾仍然有了反应。
赵楹当然不会忽略严鸾抬头的挺翘和温暖的湿润,身体动作着,在严鸾耳边轻道:“你看,只有我能给你快乐,你舍得撵我走呢。”
事必,严鸾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脸朝床里,背对着赵楹。
赵楹看了看自己龙跟上的一丝血迹,知道严鸾受了伤,便用手轻搭在严鸾背上,道:“还好么?”
严鸾也不回头,道:“你发泄够了就回宫吧,让我歇歇。”语气甚是平静,也听不出是否生气。
赵楹愣了一会儿,便回了宫。临走时并没忘记将那些诗词一并带走。
严鸾伤的并不严重,第二日便如常上朝。退朝后刚到吏部衙门,便见到赵焘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先生,母后昨晚跑到乾清宫,和父皇说既然不想选秀,不如召一些大臣之女入宫,便提到了晴儿。父皇当时不置可否,今儿一大早,就以母后召见的名义,将晴儿传到了昭仁殿。”
严鸾道:“你先别急,焘儿,我正想问你,你和晴儿,是彼此认定了么?”
赵焘有些迟疑地道:“我是认定她了的,但是我们没有明说过。她对我……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我已经有嫡王妃。先生,我现在真怕父皇听了母后的话,将她纳入后宫。”
严鸾道:“皇上应该不会的。”
赵焘道:“父皇当然不可能再对谁动心。我只怕昨天谢子湖去您府上闹,父皇和您赌气。”
严鸾道:“你知道谢子湖来我府里,昨天你也在?”
赵焘点头道:“是,昨天我和晴儿都在大哥院里,我们听见谢子湖来了,晴儿就从后门先回了家。我虽然不知道谢子湖和您说了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猜到。所以我现在特别害怕,父皇为了和您赌气,就要纳晴儿入宫……”
严鸾道:“我今天约见了直隶、山东、河南三省的巡抚。他们同时来京不易,我现在走不开。你先去昭仁殿,我一个时辰内就到。”
赵焘点头,仍是满脸焦急。
严鸾微笑着安慰赵焘道:“没事,焘儿,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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