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看着门外的黑色土狗,奇怪道:“妈,这只狗怎么还在我们家门前?是我们家的吗?我们家什么时候养狗了?”
丁母抬头看一眼门外,漫不经心道:“你去学校就养了。”
丁凌点点头,想起多年前失踪的小虎:“它叫什么名字?”
“叫小黑。”
“嗯。”
寒假在家里,除了看书、看小说和玩游戏,实在没有事情做。丁凌便从网上下载了一堆的小说存在手机里,每晚躲在被窝里看。
将近过年,丁凌的涉猎范围已经从言情转到玄幻,最后到未来。
半月来不曾发生什么怪事,丁凌也放松了许多,只是每天晚上习惯的看小说助眠。
而腊月二十七的夜晚,丁凌看小说看到了凌晨三点。见窗外往日繁星俱隐入云层,困意上涌,阖上眸子。
半睡半醒之际,只听见锁链滑动地板的声音,萦绕耳边久久不去。她渐渐醒过神,紧张的蹙眉,而那声响仿佛就在耳边,刺耳而阴寒。
丁凌缓缓将眸子睁开一条缝,却不见任何东西。她闭着眼睛摸手机,缓缓将手机打开,屏幕刹那间亮了起开,极为刺眼。本以为应当不会有声音,不想那声音不绝于耳,似在楼下。
她起身开启阳台的小灯,拿着眼睛走到阳台。灯光照得楼下一清二楚,只见楼下两只黑狗;一只是小黑,另一只却像极了十年前失踪的小虎。小黑围着那只带铁链的狗狗打转,两只狗一前一后的走着,也不跑,就这儿走着追赶,怪异至极。
那一年,父亲带回来一只小狗;她很是喜欢,取名叫小虎,睡觉也要把它抱进屋里。那一年,镇上出了小偷。父亲将狗小虎用铁链绑在门前的树下,此处几日,相安无事。不料未到半月,家中的东西被偷,小虎的铁链被人弄开,狗也不知去向。
从回忆中醒神,两只狗依旧一前一后的追着。除了铁链滑过地板的刺耳声,一切就像是一场哑剧,没有任何的声音。两只狗都没有叫,沉默的追着,极为诡异。丁凌看了许久,沉默的转身,缓缓的关上了灯。
大概,是小虎回来了吧。
转眼就是过年,贴对联,贴福字。家里没有贴门神的习惯,只买了灯笼挂着。正月里,家里来了不少的客人;每天搓麻将,打牌,聊天,无聊的过着。
丁凌依旧每天晚上看小说,在困意上涌中睡去。
夜里仿佛有人压着她头,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婴儿的啼哭。丁凌蹙眉,大概是隔壁家的小孩子又哭了。
只是,哭声怎么愈来愈大,就好像......在头顶?丁凌猛然清醒,只不敢睁眼。她只感觉一个软乎乎的身子趴在头上,小脑袋贴着自己的右脑,一只小手抱着自己的头,而另一只搭在自己右手的手臂上。
丁凌心中叹气:我怎么总是遇见这些!
她想摸手机,然而全身也动不了。她费力的睁眼,模糊见看见一个短嫩的小手压着自己,心里叹气。她索性不再挣扎,默默祈祷。
而哭声愈发大了起来,仿佛受尽了委屈。
她蹙着眉头:难道这栋房子以前是坟地?
孩子的哭声最是惹人心软,她甚至已经不在害怕。然而,终究不敢让他发觉自己已经醒了;只得默默祈祷,希望这个孩子能早日回归天国。
渐渐的,哭声消散,头顶的压迫感消失无踪,她默默的睁眼,爬了起来。
走到楼下倒了杯水,却再也睡不着了。
去厕所洗把脸,拿出手机点开小说页面。反正也睡不着,索性看小说吧。
不知不觉,她隐约听见小鸟的啾啾声,不由看一眼时间;屏幕上方的时间,却已经是凌晨五点,她心中喟叹,合眼渐渐睡去。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挣扎的在母上大人发火前洗漱吃饭。
从那以后,她感觉在家里也不安全了。
想了半晌,开始在某网买了一堆的十字架,挂在了房间的挂钩上。
也许是真心的祈祷管用,也许是她帮不了‘祂’;总之,她再也没有在家里遇见过。
转专业到工商的第一个月,她以为可以交上了好朋友,然而或许因为是后来进入这个班级,所有的人和事都和她格格不入。
她依旧独来独往。
转眼,军训的日子就要来临,她们开心的准备了大量的东西:洗漱用具,充电宝,零食,衣服毛巾等等。
而到了部队,才发现里面有小卖部,什么都有得卖。
因为军训男女生在一块,身边的女孩纷纷脱单,而她也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女孩章昭。
章昭长得并不好看,一百三十多斤的身材,虽然有些过于胖了,但是五官意外的好看。脸上带着一副正方形的大眼镜,头发却长到了腰下。
而两人认识,却是因为那天的熊熊烈日。
章昭顶不住烈日晕倒,而她刚好离她最近,如此而已。
虽然不同专业,却都喜欢文学和神秘的事物,两人时常在一起聊天,谈论外星人和鬼神。
如此,也知道了一些奇异的事情。其中一件,是章昭的亲身经历。
章昭的家,在s市郊区的一个小区里。
小区是九十年代的老房子,里面的屋子大多数都出租了出去。
三年前的夏天,这里居民在花园里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经久不散。人们叫来物业搜寻,才发现花园地下埋着一具尸骨。
小区的房子很老旧,也没有监视器,警方很快的将小区控制起来,查清了尸骨的身份。却是住在章昭对面楼房三楼的女人。
女人长得很清秀,白白净净,是某大学的学生。她和他的男友,在这里租房。而她的邻居也才恍然发现,她们的门已经很久没有人开过了。
警方很快的找到了证据,将女人的男友抓了起来,却是因为女友和他分手,所以捅了十几刀。
人们议论纷纷,这样横死的女人,怨气最重;于是纷纷搬家了。
章昭对面楼层的房子,也几乎都空了起来。
那天,章昭一个坐在电脑前,看小说看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间,爬到了床上。
迷糊之中,她听见了呼救声,声音断断续续,极为缥缈;她翻个身,继续睡去。
朦胧中,她惊觉有人站在床前,随即一双手掐住了脖子。
她惊醒过来,然而全身都不能动,也说不出话。窒息感愈发强烈,她闭紧了眼睛不敢睁开,努力的想要摸索台灯的开关,手指却丝毫不能抬起。
那个声音缥缈而低沉,渐渐怨气极重:“为什么不救我?你明明听见了为什么不救我!”
章昭只觉极为惊惧,心中不停道:我不认识你!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那个声音却宛若听不见一般,不停的问道‘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章昭只觉自己就快死了,然而声音却消失了。
她背上冰冷至极点,发现自己能动之后,登即开了灯,房内依旧除了她空无一人。
从那以后,她隔三差五的就会被那个女人掐住脖子,渐渐的黑眼圈愈发严重。甚至有时晚上起夜,她透过窗帘,总觉得对面出事的房间有人在看她。甚至有一天,她惊惧的看见一个蓝色上衣的女孩从窗前滑过。一转眼,就消失不见。
章昭愈来愈怕,每天晚上都要开灯睡觉,然而一点用也没有。
章昭的母亲忧心询问,她也就一一说了出来。章昭的母亲认识一个神婆,听说于那些迷信害人的人不一样,十分灵验。神婆送给了她们一张符,一把桃木剑,告诉她将符贴在门上,把剑放在窗上。
章昭回去之后照做,果然再也不曾梦魇。
丁凌听完之后,不由咂舌:“你们家住那间房子对面吗?”
章昭摇头:“他们的对面是我们家的楼下,后来我们家楼下也搬家了。也不知为什么。”
说着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久久不语。
军营的生活极为枯燥,人们便开始找乐子。对丁凌而言,最为刺激的,不是打枪,不是信任背摔,也不是走几个小时的路跑去看万里长城。
而是那晚凌晨两点的夜间执勤。
执勤只有一个人,在一个狭小的拐角的棚子里。
五月的晚上,b市的郊区依旧冷得让人恨不得将羽绒服穿上。她裹着部队放在棚子里的军大衣,看一眼四周静静悄悄的军营,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机看起小说来。
这里极为幽暗,因为在拐角,灯光几近于无。
棚子里她只能看见一米左右的范围,棚子的内部,就像一个会吃人的黑洞,幽深而看不见底。
一个人执勤到凌晨四点,她交了班,开始往军营走去。
一路的灯光虽然昏暗,然而多少驱逐一些害怕。
就在她走到军营宿舍门前,将要开门的瞬间,忽而停住了。
她缓缓的将手中拿出,看着屏幕亮了起来,方开门进入。
躲在床上,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有些瑟瑟发抖。
那个厕所旁边的女人,她看见了,她的下方悬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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