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这个占有欲很强的王爷吃完饭后,她就被人给“绑到”府里的某处,时刻有人看管,直到公玉殇回来,如此大费周折,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会对她是卧底的想法还没有打消吧。
但事实是公玉殇表面以荣王妃身体抱恙需要静养,实际上则是给她关禁闭的真实理由给她圈养在府里,哪里也去不了。
或许,我们应该恭喜这位曾经人见人畏的王爷,已经从刀枪不入,变成既有软肋又有铠甲的幸福男人了!
距离西宸柳州几百开外的上河北岸军营。
“太后,公玉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
女人一身红装伏在案上,正在军营里悠闲的练字,听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是公玉殇?”女人的声音十分懒散。
“太后,先帝在位时也曾征战,却被赫连常山和公玉殇连连击败,这次......”
“你是在质疑哀家的能力?”
唐太后有丝不悦。
“属下不敢,请太后恕罪。”男子连忙跪下。
“起来吧,哀家为何要治你的醉?哀家还要靠你帮哀家击败公玉呢。”
唐太后善于用人,各国实行世袭官制,而自唐太后上位。欣赏的是才华,不看官家背景,很多人才都被她所用。
这位太后很特别,光凭她的美貌就足以让先帝为她魂牵梦萦,而且她上战场从不穿铠甲,武功盖世的她自傲自强,只爱一身红装。
上河南岸,将士们都准备明天的战斗。马蹄声由远及近,程雪歌正策马而来。
程雪歌来之前发生了一件大事,公玉昭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太医看过了,是她之前的病越来越严重导致的,若冰莲还能供应上,小昭的病情就会好转。
况且小昭的生辰快要到了,那个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她的病情也也一天天的恶化,若再这样下去公玉昭就只能等死。
这些事都是灵月告诉她的,在程雪歌被软禁的第三天,她就被公玉绝派的人带走了,准确的说是她自愿走的。
连翘说过,天下所有的冰莲都在他那里,如果再不去公玉绝那里拿药,就连延续生命的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之前在明月轩放水灯的时候,程雪歌听到过公玉昭的那一连串愿望后就问过她,有没有为自己的祈愿。
“太医说小昭活不到14岁,只是能继续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小昭希望以后自己去了天上,疼爱小昭的人都不要伤心。”
其实这个混世魔王懂事的让人心疼。
在灵月的引导下,程雪歌见到了公玉绝。德亲王府里的陈设大到假山红亭青砖绿瓦,小到茶杯上的样式,花瓶的纹路,都是绿绮喜欢的。
“主上,程雪歌来了。”
公玉绝看上去比上次憔悴了很多,身上深紫色的大衫衬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绿绮琴?”体内的意识微微有些躁动,但是这句话是程雪歌脱口而出的。
“你走后,这把琴就一直放在本王这里。”公玉绝起身,来到琴前。
“六爷......小昭是你的妹妹,只是一个孩子,她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攥着这些救命的东西呢。”
“孩子?本王在冷宫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念人本王是个孩子。”
皇家的子嗣,有最华丽的衣裳,最美味的佳肴,成群的宫人伺候。
可宫门深似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公玉有多少孩子还未出生,就已命丧腹中。
即便出生后的孩子也因这样那样的意外丢了性命,好点的也落下了病根。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们享受着旁人不能享受到的待遇,自然是要承受不能承受的苦难。
公玉绝从笼子里拿起一只鸟。
“你看它的羽毛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正当那只鸟毫无所防备的待在公玉绝手里的时候,他的手加紧力度,鸟儿挣扎着的发出尖叫声,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消亡。
“可怜的笼中鸟让他的主人愉悦,却要丧命了!”
“别!”
程雪歌抬手去阻止公玉绝,他就放开了鸟儿重获自由。
“你瞧,只要你付出行动了,它的生死都被你掌握着。”
“直说让我做什么吧。”
“去西宸,让公玉殇战败,或者让他死在那里也好,哈哈哈。”
程雪歌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自己怎么又不受控制了,糟糕,是绿绮!
“收手吧。”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收手?”听到这句话,公玉绝迅速抬起手,死死掐住绿绮的脖子。
“喂,绿绮,别激怒他啊,你不好好珍惜这个身体,我可是很珍惜啊,我快要被掐死了!”
程雪歌不满,自己还要留着小命去游山玩水呢!
“主......上”绿绮的脖子被掐的通红,大口吸气的同时,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你叫我什么?”果然,公玉绝松开了手,眼睛里好像闪着光。
“你的手下不都是这么叫你的吗?”绿绮没有公开她的身份,毕竟两个人公用一个身体,没人会相信吧,况且,她的意识撑不了多久的。
“哦?你承认为我办事了?”
“我只是不想公玉昭死。”
“那你就让公玉殇去死?呵呵,你也是很伟大呢,一命换一命!也是,你手上沾满的鲜血可不比本王少!”
“上次赋溪的事,是你做的。”
“只是问候一下,王爷跟王妃你们两个过得开不开心。那个傻子不会一直以为你是本王派去的细作吧,哈哈,真蠢。”
“你先把冰莲给我。”
“当然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清楚,一旦你没有完成任务,公玉昭可能会加速死亡。”
“西宸战术本就野蛮,西宸的那个太后也很棘手,又有人质,就算我不从中阻拦,他胜的机率也不大。”
“看来你对局势分析的很透彻。”
绿绮的左手食指与拇指来回的揉搓,她想事情的时候都会这样。
公玉绝绕道绿绮身后,环抱住她,他的头埋在绿绮的脖颈间,眷恋着她的体温与熟悉的气味。
他的绿绮回来了。
“怎么就是别人的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公玉绝有些失落。
绿绮不止一次的要公玉绝放弃,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进去过。
“绿绮......告退。”
“不跟本王多待一会吗?”
“王爷还是多想想自己该怎么复仇吧。”
绿绮毫无留恋的离开,没有人可以阻挡公玉绝的复仇,而且复仇一旦开始便不能回头。
“绿绮,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留下吃晚膳?”
“你不是很想见他吗?”
“已经见完了。”
“......谢谢你答应救小昭。”
“不是我要救,是你要救。”
“咱俩不都一样嘛......”
营帐内公玉琛服药后正准备休息,有一黑影在靠近。
“公玉那边的事情都准备了?”
“太子殿下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与西宸开战了。”
钟鸣是太子最信任的人,知道他存在的人寥寥无几。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公玉琛的嘴角微翘。
黑衣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难不成太子要借着这次战争谋权篡位,他与西宸勾结共灭公玉?
可是没有道理啊,他本来就是太子,皇位迟早是他的。
还是他想借此灭掉公玉殇。
“太子殿下属下告退!”
“糟糕!”
黑衣人急忙躲了起来,与此同时钟鸣走出营帐,但回头看了一眼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黑衣人入帐,军营的灯瞬间熄灭。程雪歌感到黑暗中有人向他发起进攻,他对环境不熟悉,还经常碰倒东西。
“跟踪了这么多天,真是难为你了。”主灯点亮,公玉琛咳了几下。
黑衣人面罩被揭去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出现在眼前。
“七王妃不好好待在荣王府里,跟着我们去打仗”
公玉琛笑道,他示意钟鸣放开程雪歌退下。
“实不相瞒,小女子一直有一颗爱国之心,保家卫国,人人有责。”
“”出远门去打仗,有去无回的少不了,就凭你这小小努力?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不过作为我军营里的一个小兵。”
公玉琛不闻不问,程雪歌为何要来,公玉殇是否知道?还有既然来了为何不去公玉殇那里。
就这样留下了程雪歌,取名程哥。公玉殇好像正在为营救梁景奕的事发愁。
此后不久众人都知道有个叫程哥的人物,用不着他站岗放哨,用不着他砍柴烧火,谁上他是专门服侍太子殿下的呢。
程雪歌是女子面目清秀,身材娇小,皮肤细嫩,军队的人经常拿他开玩笑,更何况吃饭休息一并在太子营帐中,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夜幕降临,还有一日路程,饭后张三李四在聊天。
“唉,这俺媳妇还在家等着俺,她怀了孩子,估摸着这几天就要生了。”张三,叼着枯草,想象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
“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娘一直想抱个孙子,这次能活着回去我就娶个媳妇。”
李四比张三年轻几岁。
“嗯,我看那个程哥就不错,长得细皮嫩肉的。”张三拿他开玩笑。
“那就算了吧,我可不好这口,你说太子会不会是断袖,会不会......”
这两个人凑近了一些,完全没看到身后满脸黑线的某个人。
“你们嘀咕什么呢?”程雪歌故意问了句。
“没啥没啥。”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就走开了,程雪歌看到张三和李四渐渐远去的身影不耐烦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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