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领着原微和广白进屋,将来龙去脉都讲得分外清楚。
“大概是十年前吧,那那个时候王少郎的小叔子还没有死,我和王至一家感情极好,每每有什么东西好东西的时候,都会互相分享。有一晚,我拿着我家老母鸡新生的鸡蛋去到了王至家,王至他们很是对我很热情,特别照顾我这个老太婆,在这热闹的气氛下,我喝了点小酒,在迷迷糊糊中,一个人将我带到了一间房子睡着。”
“我就这样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醒了,耳朵边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我就竖着耳朵去听……”眼睛眯了眯:“发现那声音是有人用剪刀或者刀类的东西在捅什么东西!”
干瘦老太婆紧张的吞咽了好几口口水:“我起身一看,是王至!他在捅王少郎的小叔叔!就是王川!而谭氏和王少郎就在一边站着!”
干瘦老太婆用力抓住胳膊:“你知道那个画面有多可怕吗?血流了一地,满地的血!鲜血映衬着夕阳都是红色的,那简直就是一个噩梦!而更加可怕的则是王川那个孩子的脸,满满脸的痛苦。”
“那个时候王川还没有死,他看到了我,伸出手往我这边抓来,似乎在求救。他伸出那只手满是血迹,手臂扭曲似乎被扳折了。”
“就在我看得浑身僵硬的时候,王至看到我了,他缓缓走过来,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我也要死。第二天,他试探我,问我知不知道昨晚的事,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干瘦老太婆抱着自己的脑袋眼神一阵恍惚。她突然抓住原微,长长的手指甲差点就要刺进原微的手臂里面了。
干瘦老人红着眼睛道:“我不知道的,真的不知道的,你信我的吧?”
原微变小以后的力气小了不少,她用力去扳老太婆的手指。可是她的力气极其的大,怎么也扳不动。
广白见此,手指轻轻一动,将原微给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坐着。
居高临下看着老太婆,眼神冰凉的可怕。
“你说这事好生悬乎对不对?如果照这样猜测下去的话,那个拿着剪刀在王至夫妇窗前的应该就是王至,他回来报仇了。”
“可是为什么王少郎受不到影响呢?他明明也在场。”突然想起了王少郎的左右手,她道:“这王少郎也是奇怪,昨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明明使用的是左手,可是今天再看的时候,却发现他使用的是右手,真是奇怪呢。”
晚上,原微四人没有吃饭就直接上了楼,那对夫妇不知怎么的也没有吃饭,直接进了屋子。
原微告诉自己的不能睡着,为此还用手掐着自己,可是在到了一定的时间后,她却没有办法阻止般的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时,是听到一阵细小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原微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围,发现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都还在熟睡。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传来,原微抬头一看,看到一只眼睛从门缝里透出来。在眼睛旁边,一只苍白的手臂也正向着她勾手。
原微从地上站起,打开门,门外世界让原微一愣,因为外面竟是长长的走廊,且空无一人!
原微嘴角牵起了笑。
这是看她若弱小想要先行消灭她吗?这打的算盘真是好呢,可是……我是最弱的吗?
她握了握自己的小手。虽然目前为止她的身体是十分小的,法力也有所削弱,但是却绝不能让人欺负!
走廊很长,一眼望不到头,两面还有数扇门,门都是拉门,紧紧的闭着。
原微试着打开一扇门,门内很黑。随着她将门拉开,门内渐渐有了光亮,是一张桌子,上面有一把剪刀,剪刀张开着,有碎肉残留上面。
听到开门的声音响起,剪刀突然一动,“唰”的一声,飞起到原微脸边,在她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原微面无表情的摸了摸,手上面立马摸下了大量的血。
“轰”的一声,原微身子一移,她转了方向,再一看,她竟从门内出来,站到了门外。
又一扇门出现在她面前,她手还没伸,门就开了。
门内也是突然一亮,只是里面不是剪刀,而是一面铜镜。
铜镜斑驳,照着原微的模样,只是不是她现在的模样,而是一个她正常时的模样。
原微仍旧面无表情,镜子里的她突然一笑,对着她伸出手。
手渐渐穿过镜子,□□的胳膊毫无征兆的从镜子里出来。
“原微”张了张红唇,道:“进来吧,我知道你很痛苦。”
突然,一阵光后,“原微”身上衣服不见了,只留下□□的身躯。
死海花绽放,藤蔓交叉纵横,脖子上,手臂上,满是死海花!
艳丽的像是一幅画,“原微”就是那幅画,那幅画透着血腥,怪异非凡。
“原微”笑得耀眼,她从铜镜里出来,用双手抱着原微,那怀抱湿漉漉,是血的味道。
“很后悔吧?大人……”话还没有说话,镜子就碎了,“原微”表情惊慌,随着镜子的破碎,“她”离去了。
原微收好了流着血的手,冷漠的出了这扇门。
这一次,在她面前没有门了,有的只是一只傀儡玩偶。
傀儡玩偶衣服破破烂烂,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它身上割下数刀。
傀儡人面上有一小小的面具,面具是拼接而成的,用各个男人最痛苦的脸皮部位拼成。一看那面具,就可以看出制作这面具的人的丧心病狂!
一根血红得像是吸饱了血的线突然伸到傀儡人身上,那线被扯了扯,傀儡人开始缓缓行动。
它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手中有一把剪刀被它握在手里。
突然,一阵红从银红线上方灌输到了傀儡身上,像是血。被灌输血的傀儡痛苦的扭曲了几下,随后,它身子突然开始变大,直到变得它的一个巴掌都比原微大时才停止下来。
他抬头,将那可怕的面具对着原微,原微看着那面具,脑子里感觉有些晕眩。
那个面具……有些奇怪。
傀儡在红线的操纵下开始缓缓的行动,他手中的那把剪刀也变得硕大无比。
原微当即就是离开,现在她身体变小,法力不足,可能并不能打败那玩意。
她随机进了一间屋子,立马就将屋门锁上。门口那没有意识的傀儡不停的用剪刀扎那门,门“轰轰”乱响,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扎破。
原微观察起了她所处的那间屋子,没什么特别的,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有面铜镜正对着她。
铜镜?怎么这么多的铜镜。
原微想到了什么,只是不确定。
摇摇头。
一棵种子出现在她手里,她掂量了几番,嘴角牵出一丝笑。
在傀儡将门攻破的那瞬间,原微立马将种子安放到了傀儡的身上,不一会儿,种子开始生长,迅速生长!
刹那间,种子刺破了傀儡,傀儡被四分五裂!
傀儡的头飞到了原微的脚边,它眼珠子咯噔一转,用力看向原微。
那眼睛仿佛在说——我找到你了!
原微后退几步,嘴边吐出一口浊气。
可是,就算是那傀儡死了,四周仍然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活动,这种感觉,真是烦躁。
*
黑风起来时,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睡觉前他们是一起睡的,可是为何醒来了却没有一个人了?这期间他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要是有人醒来的话,他应该会听到动静,可是为何他没有听见?
难道是他睡得太沉了?
他默了一会儿,然后,直接出了门。
门外漆黑一片,有光突然闪过,再一看,那光又没有了。
他将手摊开,数百张符纸围绕在他周围,呈现一个圆形将他包裹住。
他死死看着外边的一切,耳朵一动,一阵响声过后,他迅速将面具一推,戴在脸上,然后足尖快速一点,人一跃出了屋子。
符纸随着他手一指,飘向了天空。他看到,天空中,一个黑影站立着。
当机立断,他立马操纵符纸,准备刺穿那黑影!
可是,当那符纸将要刺穿那黑影时,黑影转身,竟是广白!他急急将符纸召回,人也落到了地上。将面具一撩,看向处于空中的广白。
广白?
广白为何会飞在空中?
曲江不知从哪里出来,拍了拍黑风的背:“你终于是来了。”
黑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什么叫我终于来了?我不是一醒来就到了这里了吗?”
曲江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我们早就醒来了,看到你还在睡就想要叫醒你,只是你好像是中邪了一般,怎么也叫不醒。”
“可是我没有听到你们叫我的任何声音啊?”
“那是你睡得太死了吧。”
黑风指着飞于空中的广白道:“他什么时候会飞了?”
“会飞?什么会飞?”曲江奇怪道。
“就是他啊!广白啊!”
曲江摇了摇头:“你仔细看看,这人脚下踩的是什么。”
黑风听了他的话,立即往天空看去,竟然发现广白脚下踩着许许多多的白色绷带!
!!
那是!
“他手上原本绕着的绷带怎么会……”
曲江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们醒来时,屋子里只有我、广白和你,没有原微。发现没有原微后,广白像是疯了一样的迅速冲出屋子,只是那屋子的结构似乎被改变了,他直接冲出了房子,滚到了地上。我跟着出来,也滚到了地上。”
“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应该有看出他右眼眼睛里封印着一只厉鬼吧?”
“嗯……我知道,只是……”
曲江接过话题:“那是十鬼。一个好杀戮的鬼,同时鬼力也是厉鬼中排名前几的。”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他的绷带……”
“你听我慢慢讲完啊。等广白发现找不到原微的时候,广白就开始□□了,先是两只眼睛都开始变红,其次缠绕在他身上的绷带突然松开,像是无边无际一样的往四周延伸,而他也如同变了一个人般的变得冷血。”
“但,这并不是说广白十分的厉害,相反的,他仍然虚弱。”
“眼睛里的力量,他并不能成功运用,此时的突然爆发,相信只是偶然。等这股力量爆发过后,他就会变得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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