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MARK2授权的罗德高兴得快晕了,不过他还是以一个军人的理智郑重告诫托尼,装甲给了他就等于给了军方。
托尼表示他已经考虑过后果,这么做也是事出无奈。
伊凡能成功越狱并藏匿起来,必然有人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目的毋庸置疑,就是为了他所掌握的小型冷核巨变反应堆技术。无论谁得到这项技术,都不可能拿来做慈善,最终钢铁战甲还是会成为杀人武器流落出去。
托尼不喜欢跟政府及军方打交道,但他明白军方必须比恐怖分子更早拥有这项技术,而且要在成熟度上力压对手,才能保证在正面战场不落下风。他不可能前脚大闹听证会,后脚就拉下脸面去和军方合作。折中考虑,罗迪是个非常合适的中间人,让这项技术能顺理成章过渡到政府手里。
“托尼,我代表军方感谢你的慷慨和顾全大局。”罗德认真审视好友,“说实话,这段时间你的情绪变化让人看不懂。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告诉我。只要你不叛国,我始终站在你这边。”
“谢谢,兄弟。”托尼回以微笑,“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
“好吧,记得下次早点告诉我。”罗德拍了拍托尼的肩膀,“伊凡的事,你打算怎么应对?”
“你看我像坐以待毙的人吗?既然他对斯塔克恨之入骨,那就制造一个能让他上钩的机会。”托尼撇撇嘴,“过两天我打算在斯塔克博览会举办霍华德创造发明纪念专场,到时候邀请你来客串嘉宾。”
罗德眼睛一亮,“到时候我能穿上MARK2登场吗?”
“MARK2已经属于你了,想什么时候穿是你的自由。”
三天后,斯塔克博览会主会场里,娜塔莎正根据佩珀的要求,指挥工作人员布置好霍华德创造发明纪念专场的背景设施。
自从特工身份暴露,斯塔克就收回了娜塔莎自由进出马里布私宅的权限,也不再聘用她当私人助理。不过弗瑞还是设法让她留在斯塔克工业,跟着不知情的佩珀继续完成任务。
离晚上的开幕仪式还有一个多小时,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娜塔莎踢掉高跟鞋坐在工作人员席位按摩脚底,比起策划大型活动,她觉得还是当特工轻松些,至少不用整天穿着正装和恨天高级别的高跟鞋。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卡思嘉高挑的身影,如果能有她那样接近6英尺的身高,就可以穿平底鞋了吧。
刚刚接到弗瑞发来的特别警示,潜逃在外的伊凡很可能会在今晚现身,她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弗瑞交给她的首要任务是确保托尼.斯塔克的安全,如有余力再协助警方抓捕逃犯。
娜塔莎可不认为托尼.斯塔克会需要她保护。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他应该已从父亲遗物中找到了自救方法。只要有战甲护体、热武器开道,化身钢铁侠的斯塔克可比她厉害多了。
会场门口一阵小小骚动吸引了娜塔莎的注意,她穿好高跟鞋起身往外走去,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卡思嘉独自出现在会场门口,这次倒是没有往时尚性感的方向打扮。今天的装束,更符合一个保镖的身份。
流线型高领连体制服很好的展现了她本来就挺拔优美的身姿,如果不是那张扬的红金配色,娜塔莎都想照着样子定制一件了。这年头当乙方真是不容易,连工作服都要按照客户喜好来设计。
卡思嘉走到娜塔莎身边,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托尼的再三请求。
作为诱敌上钩的饵,霍华德创造发明纪念专场开幕仪式注定会充满危险。托尼和罗德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台上进行表演并等待伊凡出现,而台下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还需要有个足够可靠的人来控场。在托尼心里,最可靠的人当然是卡思嘉。
卡思嘉本来不想过多参与地球人之间的恩怨,可托尼体内毒素尚未完全清除,刚搭载新能源的MARK6又还处于调试阶段。最后她只能勉为其难答应在非常情况下出手相助。
出发前她和托尼约法三章。第一,只有在平民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出手;第二,不能直接造成地球人死亡,哪怕是穷凶极恶之辈;第三,必须确保事后不暴露真实身份。
得到托尼应允后,卡思嘉解除了制服的拟态效果,毕竟要发挥她的真实力量,还需要原子制服配合人工智脑。
“你来的早了些。”娜塔莎微微仰头看着卡思嘉,“制服不错,就是配色糟糕了些。要知道斯塔克的审美观是怎么招摇怎么来,你可千万别学他。”
卡思嘉皱了皱眉,红金配色怎么糟糕了,那是D7星权力与荣耀的象征,只有隶属于政府部门的中上层人员才能穿上这身制服。再说,明明她才是原版,怎么就变成学某个骚包的铁罐了?
“你不带武器?”娜塔莎有些诧异地上下打量着卡思嘉,她不是没见过私人安保公司的保镖,一般至少配备两到三种枪械、□□等辅助武器以及防身冷兵器。但看卡思嘉的制服别说没有任何枪套、军刀套,连个口袋都看不见。
“带了。”卡思嘉无法向娜塔莎解释她的原子制服本身就是最厉害的武器,在人工智脑控制下能直接从任意部位发射激光及粒子束。甚至原子制服能源充足时,可以制造出小范围引力场武器。
“藏哪儿了?商业机密对吗?真不知道斯塔克从哪儿把你挖来的。”娜塔莎耸耸肩,善意地提醒:“虽然见识过你的厉害,不过也别掉以轻心,今晚可不会那么太平。”
“谢谢。今晚确实不会太平,所以你换身装扮比较好。”卡思嘉说着瞟了娜塔莎的套装和高跟鞋一眼。
娜塔莎挑挑眉,“特工换装超过一分钟就该回去重新训练,我们又不可能时刻穿成你这样在外面晃。”
卡思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安静地坐到角落位置。算了,她既然已经答应来镇场,应该也轮不到特工出马。
入夜,霍华德创造发明纪念专场开幕仪式准时拉开帷幕。佩珀及娜塔莎坐到了舞台正前方的嘉宾席,卡思嘉依旧留在后排角落。
台上,排进托尼讨厌人物前三的贾斯汀.汉默正浮夸地做着暖场表演。由于斯塔克工业的退出,汉默工业现在成了军方最大的武器供应商,因此他才靠着政府向佩珀施压,获得了这次推介新产品的机会。
卡思嘉若有所思看着台上海陆空三军齐备的无人驾驶动力装甲,通过人工智脑向托尼发送了语音。
[托尼,汉默的新产品使用的能源和伊凡之前用的一样。]
[嗯,我看到了。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意外汉默是帮助伊凡越狱的幕后黑手,就凭这个笨蛋自己根本研发不出像样的东西来。在斯塔克工业武器生产部关闭之前,他可从来没在军备供应这块儿分到过一杯羹。]
[你小心点,伊凡不在这儿,台上那些无人机的控制系统也处于随时攻击的待命状态。]
[别担心,我和罗迪马上登场,等着看好戏吧。]
斯塔克工业的私人飞机上此刻载着托尼和罗德在法拉盛上空盘旋。
随着主会场大屏幕上的倒计时结束,空中开出一簇簇绚丽的烟花以及由烟花拼成的宣传口号——斯塔克,改变世界、引领未来。
“你这是专门为了激怒伊凡.万科?”罗德穿着特地为他改装的MARK2走到机舱尾部,烟花秀是他们的登场信号。
“哪有,这难道不是事实?他如果接受不了,只能说他还不够了解斯塔克。”托尼嘴角上扬,合上了MARK6的面罩,率先从打开的机舱门跳了下去。罗德摇了摇头,也紧随而下。
招摇的红金色战甲和沉稳的银色战甲几乎同时稳稳落在舞台上。随着台下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惊叹声,整个会场气氛一下子达到沸点。
贾斯汀.汉默坐在台下,脸色发黑,他刚才费劲卖力满场跑的表演甚至还比不上人家一个亮相。那个被他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俄国人怎么还不出现?不是说好要给斯塔克“惊喜”的嘛!
或许是汉默的怨念起了作用,舞台上再次落下一具体型更大的银灰色战甲,风格与MARK系列明显不同,带着苏制武器特有的粗犷结实。
银灰色战甲的堆叠式面罩打开,露出了伊凡狠厉的脸。
“方舟反应堆是我父亲的心血,霍华德.斯塔克就是个卑鄙的小偷,他为了独占这项技术,陷害我的父亲,把他驱逐出境。今天,我会让全世界看到安东.万科的儿子是怎么把斯塔克踩在脚下。”
“WOW,看来老万科没告诉你实情,他想把研究成果卖给克格勃才会被驱逐出境。”MARK6的头盔扬声器发出托尼略带失真的语音。
“胜者书写历史,真相是什么你能确定?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今天我会成为胜者。”伊凡合上面罩,双手闪着蓝光的电磁鞭索朝MARK6挥去。
托尼加大推进器输出功率,闪身躲开鞭索的致命一击,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卡思嘉的语音。
[托尼,舞台上的无人机已经在待命状态,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你能关掉它们吧,比如劫持系统什么的。]
[没那么简单,无人机设置了自爆程序。除了能远程控制爆炸外,还专门加装了备用□□,一旦能源被意外切断,就会直接触发机械撞针引信引爆胸口反应堆。]
[看来汉默被伊凡摆了一道,他还不至于疯狂到炸毁自己的财产。能源被切断后触发机械撞针引爆反应堆?听上去倒像是用来防你的,摩纳哥那次被打击到了吧。你有阻止无人机自爆的办法吗?]
[我可以制造电磁脉冲加速核反应,直接融毁能源和□□。]
[好主意!]
[提醒一下,你和罗德的反应堆也会融毁。除非你们不怕胸口被烧出大洞,不然赶紧离开会场范围。对了,把伊凡也弄走,我可不想违反公约。]
[遵命,亲爱的!幸好你站在我这边。]
托尼与卡思嘉简单交流完,就让贾维斯通知罗德撤离。一红一银两个身影飞快冲向空中,看似在逃离电锁的攻击。伊凡果然上钩,打开推进器追了上去。
卡思嘉看着碍手碍脚的家伙一窝蜂散去,才对人工智脑下达指令。
会场里,除了少数几个知情者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台下观众还以为那是开幕仪式的特别节目,甚至在三人升空时送上了热烈掌声。
灯光闪耀的舞台上,没人注意到无人机胸口的反应堆瞬间光芒大胜。突然,整个会场的灯光全部熄灭,不到一秒钟又重新亮起,眨眼间所有的无人机都已经成了一堆不能动的摆设。
台下,娜塔莎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却又没察觉到什么危险,只能有条不紊地指挥工作人员检测舞台设备并安排下一个节目救场。
卡思嘉做完这一切,放松地伸了个懒腰,在向托尼发送危机解除的讯息后,便悄悄离开了会场。镇宅神兽的使命已经达成,至于剩下的问题,就是某人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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