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PART7

    托尼软磨硬泡总算把卡思嘉弄回了马里布。一路上还旁敲侧击打听这几天她和马斯克发展到什么程度。确定卡思嘉连真实身份都未向对方透露后,才保住了他的自尊心。

    回去以后,托尼认为是时候考虑一下卡思嘉的安置问题了。

    尽管马里布私宅足够大,却因为他不喜欢外人留宿,所以当初只设计了一间卧室。如果卡思嘉要长期住下,估计得重新装修。

    托尼蠢蠢欲动的内心原本还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卡思嘉能和他一起睡。可惜每次当他把话题往这方面带的时候,得到的都是美丽动人的白眼。

    卡思嘉嫌他烦人,甚至优化了D7星娱乐用品,把“蓝牙耳机”改成“VR头盔”丢给了他。

    托尼在好奇心驱使下偷偷使用了一次,新玩具的用户体验非常棒,可选角色个个颜值爆表,据说都是以D7星人气最高的明星为原型设计的,甚至连男明星也有。不过托尼还是毅然把玩具还了回去,开玩笑,他又不是沉迷虚拟偶像的宅男。

    卡思嘉拒绝了托尼想把卧室分一半给她的安排。她只要求在地下车库划个十平方左右的玻璃房,另外配一张单人床就够了。

    托尼照她的要求隔出空间后,再一次见识了外星科技的先进。不知道卡思嘉用了什么方法,除非走路不慎撞到玻璃隔墙,不然根本发现不了车库一角还有这么个房间存在。

    期间佩珀来过几次,汇报公司营收情况,卡思嘉都自觉躲进玻璃房里。

    托尼觉得好笑,这不是鸵鸟精神是什么?

    托尼私下找佩珀聊了聊,佩珀的心意,他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些。如果没有卡思嘉的突然出现,他想自己大概早晚会被细心干练、漂亮体贴的佩珀俘获。

    可是卡思嘉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她美得攻击性十足,神秘得超乎想象,骄傲得能把人气炸。最最重要的,不管她嘴上怎么冷言冷语,实际却一直在关心着他。

    托尼对佩珀的感情很清晰,喜欢、信任、依赖。他对卡思嘉的感情则复杂得多,冲动、好奇、还有感谢……

    他不能告诉佩珀卡思嘉是外星人,但依然坦诚表明了他目前对卡思嘉非常感兴趣。如果佩珀不能接受卡思嘉的存在,他也完全尊重她的去留选择。

    佩珀听完他的解释之后,似乎也有了她的决定。于是,托尼在工作上重新赢得了助理的支持,而卡思嘉莫名其妙成了别人的头号假想敌。

    与搞定身边女人的难度不同,托尼没办法搞定董事会的股东们。针对他的禁止令最终生效,执行总裁职务被架空,斯塔克工业的决策权暂时交到奥巴代亚手中。

    对此,托尼接受度还算良好。只要奥巴代亚按照之前答应他的要求去做,关闭武器生产部门,他乐得在家继续升级他的MARK系列战甲。

    吸取了MARK2试飞差点送命的教训,托尼把MARK3的外壳换成了制造人造卫星专用的金钛合金材质,就算飞出大气层也不用担心会结冰。

    MARK3的3D建模渲染完毕后,托尼得意地把卡思嘉叫来屏幕前欣赏他的杰作。

    “你是不是剽窃了我的制服配色?”卡思嘉看着屏幕上红金色的战甲模型,皱起了眉头。

    “谁规定只有你才能用这个配色?”托尼故意对着卡思嘉眨了眨眼,“我觉得我穿这个颜色比你好看。”

    “没有审美就算了,连自知之明都没有……”卡思嘉嫌弃地转过头,正好看见电视上在播报一则和托尼有关的新闻。

    “你今晚还召开了消防员家属慈善基金晚会?怎么本人不去参加?”卡思嘉回过头,面露疑色。

    “问得好,因为我本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托尼抿了抿嘴唇,把手里的半块金属面罩扔在桌上,拉起卡思嘉就朝楼上走。“既然我是今晚的主角,那就应该好好出出风头。”

    卡思嘉坐在银色奥迪跑车副驾驶位置,一脸平静地由着托尼不断变道超车,把时速飙升到150公里。她的人工智脑已经随时做好接管跑车自动驾驶系统的准备。

    两人总算有惊无险到达了慈善晚会所在的迪士尼音乐厅。托尼下车绕到另一边替卡思嘉拉开车门。

    卡思嘉无奈地挽着托尼手臂踏上了红毯。为了满足某人出风头的愿望,卡思嘉特地按照他的要求打扮了一番。棕色长卷发精致地盘在脑后,红色深V领长裙把她本来就无可挑剔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惹眼。每走一步,线条优美的长腿就会在裙侧开叉处若隐若现。当然,照顾到某人的身高,她没有搭配高跟鞋,只穿了双平底细带凉鞋。即便这样,还是比穿了内增高的总裁高出那么一点点。

    托尼有些后悔让卡思嘉打扮成这样出门,因为他发现出风头的根本不是他,而是身边这位外星人。各种惊艳、垂涎、羡慕、嫉妒的目光聚焦在卡思嘉身上,她自岿然不动。这份定力连一向自恋的他也要甘拜下风。

    奥巴代亚也看到了他们,神色中的惊讶很快被隐藏起来。他叼着雪茄走过来,眼光露骨地在卡思嘉身上游走了一遍,然后搭着托尼肩膀把他们带进了会场。

    托尼一进会场就被各方社会名流围住,卡思嘉只能无聊地靠在吧台边发呆。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对酒精和甜点也不感兴趣。

    “你好,女士。菲尔.科尔森,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部特工。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一个发际线略高,还抹了不少发蜡的中年男人走到卡思嘉面前,向她发出了邀请。

    卡思嘉有些惊讶。她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却没有人过来搭讪。一方面碍于她是宴会主人托尼.斯塔克的女伴,另一方面她的长相太具有攻击性,让人望而却步。

    这位外表一本正经的先生,看上去也不太像是会被美色迷倒的人。

    “我很乐意。”卡思嘉笑着把手递给科尔森。后者眼神一亮,他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两人走下舞池,科尔森忽然有些尴尬,他比托尼还要矮一些,与卡思嘉站在一起明显不搭。

    “也许我们不该跳舞,我可以请你去阳台喝一杯香槟。”科尔森萌生退意。

    卡思嘉毫不在意地把手搭在他肩膀,同时握住他另一只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国土战略攻击与后勤保障部的科尔森特工。”

    “谢谢,女士。你是第一个听过一遍就能复述出部门全称的,还一字不差,真令人感动。”科尔森自嘲地笑笑,“可否请教芳名?”

    “卡思嘉.格林希尔。”卡思嘉大大方方地回答,“你可以叫我卡思嘉。”

    “好的,卡思嘉。希望你不介意我的直接。关于斯塔克先生被绑架一事,听说最后发现他的是一位漂亮的联合驻军女战士。但是经过我们调查,联合驻军近期除了医疗部队,根本没有女战士。目击者描述的女战士外貌和你十分相像。”

    “是我在沙漠里发现了他,给救援队发求救信号的也是我。”

    “冒昧问一下,你与斯塔克先生的关系,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是他的……私人保镖吧。”卡思嘉想了想,沿用了托尼对罗德的说法。

    “……你实在不像个保镖。”科尔森眼神带着笑意,“那么你知道他是怎么从恐怖分子的窝点里逃出来的吗?”

    “很抱歉,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沙漠里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你只有去问他本人。”

    科尔森还想再问两句,乐曲换了。

    托尼好不容易脱身,在舞池里搜寻到卡思嘉的身影。他大步走来从科尔森手中接过卡思嘉,拽到自己身边。

    “我的姑娘该还给我了。”托尼宣示主权般对科尔森假笑了一下。

    “你好,斯塔克先生。”科尔森也礼貌地回以微笑,“我是国土战略攻击与后勤保障部的菲尔.科尔森。希望有时间能和你聊聊阿富汗的事。”

    “噢,科尔森特工,我知道。佩珀给过我你的名片。我最近有点忙,你可以找佩珀另外预约个时间。”托尼敷衍地点了点头,“给你个建议,你们部门名字太长了,应该精简一下。”

    “是的,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除了这位美丽的女士。”科尔森笑着对卡思嘉伸出右手,“很高兴认识你,卡思嘉。以后有机会再聊。”

    “我也是。”卡思嘉和科尔森握了握手,目送他离开。

    “快谢顶的特工你也有兴趣?”托尼搂着卡思嘉腰的手稍稍用了点力,迫使她把注意力转回自己身上,“不客气的说,他和我之间至少差了一百个马斯克。”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的目标是你不是我?”卡思嘉偏过头,避开托尼呼吸里的酒精味。

    “那又怎样,和你的真实身份比起来,我藏着的这点小秘密根本微不足道。”托尼抓住卡思嘉的手,贴到自己胸前,柔软的掌心下面是硬邦邦的方舟反应堆和强而有力的心跳。

    卡思嘉一怔,抽回手离开舞池朝阳台走去,室内的温度似乎太高了,她需要呼吸些新鲜空气。

    托尼看着落荒而逃的卡思嘉,暗暗好笑,刚想追上去,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斯塔克先生,看来你最近过得没有外界疯传的那么糟糕,还有心思和美女调情。”

    托尼回头看着有些眼熟的金发姑娘,他有印象,就是在接受这个女记者的采访时,卡思嘉出现在他面前。

    “调情的对象包括你么?《名利场》的克里斯汀女士。”托尼走向吧台,要了两杯马丁尼,把期中一杯递给女记者。

    “谢谢。我以为你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克里斯汀有些意外托尼还记得她名字,她把一组照片塞到托尼手中。“斯塔克先生,你对言行不一有什么看法?”

    托尼拿起照片一张张翻看,脸色瞬间变了。照片里是被轰炸得满目苍夷的小村庄,依稀可以看出恐怖分子用的武器正是才投入生产没多久的耶利哥导弹。

    “这是哪里?什么时候发生的?”托尼盯着女记者。

    “一周前,在一个叫科米拉的小镇。”

    托尼呼吸微窒,科米拉,那是伊森的家乡。

    “我不知道这些武器是怎么流出去的,斯塔克工业的武器生产部应该已经停业了。”

    “你公司的最新产品到了恐怖分子手里,你说你不知道?”

    “我代表不了整个公司。”托尼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那你这个CEO当得也太不称职。”女记者挑了挑眉,把一口未喝的马丁尼放回吧台,优雅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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