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变化

    之后的几天,凤凰她们找遍了整个城都没有找到姚雁的踪影。眼看着离云潇潇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凤凰心急如焚。云潇潇临走将姚雁托付给她,可她不仅没有照顾好姚雁,甚至让她在外流离了那么久,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云潇潇解释。

    这一日,云潇潇终于回来了,他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打算先填饱肚子休息一下再回去。进了店,小二引他在窗边入座,并给他上了几碟小菜。云潇潇透过窗户看向窗外,窗外有一个卖玉器的小摊贩。一个乞丐拿着一块玉环来和小摊贩换钱,两人为价钱起了争执。云潇潇注意到了那个玉环上面的图案,急忙从怀里也拿出一块玉环,竟然和那乞丐手中的一模一样。

    云潇潇二话不说,丢下一些碎银子就跑了出去,乞丐和小摊贩依然在争执,云潇潇从乞丐手中拿过玉环问:“这玉环多少钱?”

    “五十两!”乞丐狮子大开口道,“少于五十两一分不卖!”

    云潇潇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他的手中:“这里是一百两,这玉环我买下了,你告诉我这玉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带我去找玉环的主人可好?”

    乞丐见到这张银票脸上堆满了贪婪的笑容,立刻应道:“好好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云潇潇随着乞丐来到一条满是乞丐的街道,街边的馒头店老板好心的拿来一屈馒头施舍给这些乞丐。乞丐们一拥而上抢食馒头,有些人为了争夺同一个馒头而打了起来。一个瘦弱的女子被人从争抢队伍中挤倒在地,她的手被人狠狠的踩了一脚,却见那女子既没有哭也没有喊疼,只是继续冲进人群试图抢到馒头,然而她只是一次次被人挤了出来。

    乞丐指着那女子对云潇潇说:“就是她。”

    云潇潇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女子一次次面对失败却仍不放弃,这不禁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姚雁,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就绝对不放弃。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有些时候并不是你坚持就一定能够得到你想要的。

    最后那个女子还是没有抢到食物,于是她只能安安静静的蹲在角落里等待着下一次抢食。云潇潇向馒头店老板买了两个馒头,拿着馒头走向女子。女子身边有几个和她一样没有抢到食物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手中的馒头。

    云潇潇蹲下身子将馒头递到女子眼前,女子立刻激动的两手抓过馒头狼吞虎咽起来,云潇潇知道她一定是饿坏了,温柔的提醒道:“慢点吃,别噎着。”然后,他把刚才买来的玉环拿了出来,“请问,这个是你的吗?”

    女子抬起头看见那玉环,急忙从他手中抢过来牢牢的握在手中:“我的玉佩!”

    之前女子的头发遮着脸,云潇潇没能看清她的脸,但这刚才抬起头的时候他便看清了她的脸,他连忙抓住女子的肩膀问道:“雁儿!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女子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云潇潇,见到云潇潇,多日来一直隐忍的委屈和泪水顷刻间迸发了出来,她哭着扑进了云潇潇的怀里:“云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一个时辰后,云潇潇带着洗漱干净后的姚雁来到成衣铺:“雁儿,上次你和凤凰就是在这里买的衣服吗?”

    “嗯,就是这里。”姚雁紧紧的拉着云潇潇的手十分乖巧的点头。

    云潇潇扬唇微笑道:“走吧,进去替你买件新衣裳。”

    “嗯,好。”姚雁高兴的跟着云潇潇走进成衣店,两人一进店老板娘就已经认出了姚雁,热情的招待他们:“哟!是姚姑娘呀!您可来了,最近我这店里新进了一些衣裳,您穿了一定很漂亮!”老板娘好像这才看见云潇潇似的,看了眼云潇潇又看到两人手牵着手笑道,“这位公子仪表堂堂,气宇不凡,一定就是姚姑娘的如意郎君吧!嗯,和姚姑娘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老板娘这么一说姚雁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牵着云潇潇的手,急忙羞红着脸松开手解释:“老板娘,你误会了,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潇潇拦了下来,云潇潇对她摇摇头表示不必解释,然后问老板娘:“老板娘,麻烦你把最新款式的衣服拿来给我们看看好吗?”

    “好嘞,公子你看,这几件就是本店最新进的衣服。”老板娘指着旁边挂着的几件衣服说,“您看看有没有满意的?我可以给您打八折!”

    云潇潇仔细端详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件裙摆有水蓝色流水花纹的衣服上,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过去。这件衣服简直就和当年他与姚雁初识的时候她所穿的衣服一摸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它的裙摆层层叠叠,最外面是一层浅蓝色的薄纱,和衣袖相连于一个类似戒指的饰品上,让裙摆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盛开在水面上花朵,脖子上还配着一条粉蓝色的纱巾。

    待他从思绪中回过神的时候,他伸出手指向了那件衣服:“老板娘,麻烦把这件衣服拿给我看看好吗?”

    老板娘一看连忙笑了起来:“公子,您的眼光可真是独到,这件衣服可是本店这个月的镇店之宝呢!”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件衣服拿下来递给云潇潇。

    云潇潇客气的对着老板娘微微一笑,将衣服递给姚雁:“雁儿,你快去试试看,你穿这衣服一定很漂亮!”

    姚雁接过衣服,羞红着的脸变得更红了起来:“好。”她轻声回答,拿着衣服去试衣间换衣服。

    待姚雁进了试衣间,云潇潇这才对老板娘问道:“老板娘,你在这燕山住了多久?”

    “不是很久,也就几个月而已。”老板娘如实回答。

    “那不知老板娘是从哪里来到燕山的?”

    “我,我是从南方来的,呵呵。”老板娘回答问题时的笑容很是尴尬,她就知道他会有所警觉。

    “南方?那不知老板娘是否认识一个叫做梦寒的人?”云潇潇又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板娘。

    “梦寒?”老板娘装作思考的侧身避开他的目光,“啊哈,老身不认识,不知公子要打听的这个人是什么年纪的?知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块地方?说不定我可以托我家乡的朋友帮你找找?”

    云潇潇看着老板娘笑着答道:“她是我娘,年龄嘛应该和您差不多大,我和她失散多年,听说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祁山附近。”

    “那倒是可惜了,我老家不在祁山那里,不过我丈夫有一个老客户就住在祁山附近,我倒是可以帮您托他找找看。”

    “那就谢谢您了。”云潇潇感激的向她道了谢。

    “不客气不客气,要是找到了我立刻就去通知您,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家住何方?”

    “您去燕山派找我就行,我叫云潇潇。”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云掌门呀!”老板娘一听他的名号立刻兴奋了起来,“想不到我这小小的的店铺能让您这么个大人物光顾,那真是三生有幸啊!”

    正说着,换完衣服的姚雁从试衣间走了出来,云潇潇见到姚雁已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有那么一刻他好像看到了过去那神采奕奕的姚雁。

    “真漂亮,这衣服简直就像是为姚姑娘量身定做的一样,真是太适合了!”还没等云潇潇开口表态,老板娘就先赞叹了起来,“来来来,姚姑娘,看在你和这件衣服这么契合的分上,我给你打对折!”(水晶:真心说老板娘,您这么做生意不会亏本吗?)

    带着姚雁填饱肚子后让她洗漱干净,又替她换了新衣裳。原本云潇潇是打算带她回燕山的,可是姚雁怎么也不肯回去,哭着让他送她回祁山。云潇潇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他也猜到了个大概,无奈之下他只好答应送她回去,正好这次回来他也打算要找卓熊问个清楚。所以,他们便在客栈住下,并且找人给燕山送了一封信,向凤凰说明了情况,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

    回到客栈,姚雁早早的睡了,睡梦中手仍然牢牢抓住云潇潇的手不放。云潇潇则任由她抓着他的手,守在她的床边安慰她。守着守着,他自己也睡着了,和上次一样躺在姚雁身边睡着了。

    由于姚雁睡得太早,所以到了深夜她却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云潇潇的脸,她像是吓了一跳。只有片刻功夫她就平静了下来,可是她的脸上却悄无声息的流下两行清泪,她颤抖着手去抚摸云潇潇的脸,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脸颊。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云潇潇的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泪水已经将枕头浸湿。

    云潇潇醒来的时候发现姚雁并不在房间里,他起身看了看夜色还是暗的,担心她会出事便急忙跑出去找她。刚开门就见到了正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菜汤面的姚雁,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曾经的姚雁回来了:“你……”

    姚雁走进来将面放在了桌子上摆好碗筷:“我饿了,就去做了两碗面,厨房里只剩下一些青菜,你就将就着吃吧!”

    云潇潇关上门,十分听话的坐下来吃面,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于是他一边吃着面一边在努力思考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嗯,这面真好吃!”

    “只是菜汤面而已,也好吃吗?”

    “好吃,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云潇潇完全没有思考很自然的说,此时如果他抬起头的话就会看见姚雁脸上那种复杂的神情,好像有高兴又有悲伤,而他只觉得这面越吃越好吃,完全忘记了刚才正在烦恼的事情。

    待他吃完了抬头才发现姚雁不见了,回头却见她居然又去睡了:“你这只小懒猪,怎么能吃饱就睡呢?”云潇潇替姚雁盖好被子,在她的床边坐下,正要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对了,以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那时候,两人偷偷发展地下情,为了不被抓到他们会趁着对方出门办事的时候偷偷见面。那一次,姚震天让她去处理一个江湖败类,她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回来的路上遇到在路旁等着她的云潇潇。

    两人相视一笑,他坐在马上向她伸手,她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他稍稍使力将她带到他的身前,就这样两人共骑一马来到一个海边小镇。他们约好第二天一早去看海上日出,于是很早就睡下了,到了深夜两人早早的起床准备去出发。可云潇潇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抗议了起来,姚雁嘲笑了他几句就带着他偷偷摸去了厨房下了两碗面。只是那天他们比较幸运,厨房里还留下了一小碗卤牛肉,于是姚雁很不厚道的把牛肉全部倒进了面里。本来是说好去海边看日出的,可谁知姚雁吃饱喝足后居然又去睡回笼觉了,结果他们只好将计划推迟一天。

    回想起当日的情形,云潇潇情不自禁的轻笑出声,看着眼前姚雁的睡颜,他一时情动在姚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好好睡,雁儿,明天我们去准备些干粮就能送你回祁山了。”

    然后他吹灭了蜡烛退出房间回自己的房间,就在他离开后姚雁却睁开了眼睛,嘴唇轻颤,泪水像溪流一样不断的流了下来:“再见,潇哥。”

    第二天一早,云潇潇准备带着姚雁去买干粮。两人才刚出客栈就看到一辆马车,车架上坐着一个艳红衣衫的女子,一见到他们出来就兴奋的喊道:“掌门!姑娘!这里!这里!”

    她这一喊从车上跳下来一粉一白两个身影:“雁姐姐!”“姑娘!”

    “雁姐姐!”凤凰跳下马车激动的抓住姚雁的手两只左右打量,“谢天谢地,哥终于把你找回来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再次重逢后,姚雁对凤凰显得有些生疏了起来,她低着头小声的说:“对,对不起。”

    “不不不,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害你受苦了。雁姐姐,都是我不好。”凤凰对姚雁表示深深的歉意,昨天她一听说云潇潇是从乞丐堆里找到她的,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姑娘家被逼得当起了乞丐,那得受多大的苦呀,她平日里见那些乞丐在街上乞讨,看他们低声下气的向人们讨要一钱一饭,遇到好心人倒是能吃饱,可要是遇到个恶人只怕是要受尽屈辱,甚至丢了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姑娘,这些天凤凰姑娘找你找得可辛苦了!每天一大早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来的,走得腿都酸了呢!”焰舞难得替凤凰说了一回话。

    姚雁听她这么关心自己,倒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了,对着她勉强一笑:“凤凰,谢谢你。”

    “不用谢我,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了这些苦的,这些也都是我该做的嘛!”凤凰握着姚雁的手说,“对了,哥,让我和你一起送雁姐姐回家吧!”

    “还有我们,我和焰舞也要和姑娘一起去祁山!”雪舞适时的插嘴,一边毫不声色的将姚雁的手从凤凰的手中脱出,自己挽着她的手说道,“我们是姑娘的侍女,如果姑娘不在燕山,我们也不要待在燕山了!”

    “对啊对啊,姑娘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们不要和你分开!”焰舞走到姚雁的另一边挽着她道。

    “好,那就一起去吧,多几个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云潇潇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我们得先去准备一些干粮才行。”

    “不用了,吃的用的我和姐姐早就准备好了,都在马车上呢!”焰舞急忙拦住打算去买干粮的云潇潇,示意他不要离开。

    “哥,我们昨天收到你的信就商量好了今天来接你们,所以雪舞和焰舞已经连夜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直接就能走了。”凤凰说着拉着姚雁上马车,“雁姐姐,来,这些天你一定都没有吃好吧!我让厨房做了好多好吃的,还让陈妈做了一大盒的绿豆糕,你快来尝尝!”

    “好,你们都上车,我来驾车。”云潇潇说着将他的马与其他马匹绑在一起,坐在了车架上自告奋勇的当起了车夫。

    “掌门,我来帮你!”焰舞扶着姚雁等人上了车,自己坐在另一边。

    出了城,云潇潇和焰舞驾驶着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云潇潇看了一眼身边的焰舞,平日里她总是叽叽喳喳的个没完,可自从上了马车倒是一句话都没说:“怎么了?小麻雀怎么没声音了?”

    “谁是小麻雀?”焰舞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心里很是不爽。

    “你啊,成天叽叽喳喳的,简直就是一只麻雀嘛!”云潇潇一边驾车一边打趣道,“有机会把喜鹊介绍给你认识,你们两肯定谈得来!”

    “喜鹊是谁?”焰舞好奇的问。

    “你家姑娘的好姐妹,一个不称职的徒弟!”一个不称职的徒弟?对,这个评价真合适!云潇潇独自在心中腹诽道。

    “姑娘的好姐妹?那这次去祁山就能看见她了吗?”喜鹊?这个名字讨喜,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相处,焰舞这么想着。

    “不,她不住在祁山,她住在皇宫里,是皇后的贴身婢女。”云潇潇回答。

    “啊?她是宫里的人?那她一定很不好相处!”焰舞断言道。

    云潇潇笑问:“为什么她是宫里的人就不好相处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啊!那些话本子里不是都说宫里到处都是勾心斗角的吗?她既然是皇后的贴身婢女,说明她一定很有手段很有心机的,我才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呢。”焰舞拼命摇着头说。

    “很有手段?很有心机?”云潇潇想着喜鹊那个模样开怀大笑起来,很明显手段和心机这两个词和她完全不相配,“凡事不能这么绝对哦,至少喜鹊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呀,和你一样成天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像个疯丫头。”

    焰舞哭丧着脸说:“掌门,不带你这么损人的,两个人都被你损了!”

    “哈哈哈!抱歉抱歉!”云潇潇仰头哈哈大笑。

    焰舞看着他的笑容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她们姐妹俩在燕山的几年里,从没见过云潇潇如此开怀大笑过,是什么力量竟让他在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日子里变得如此之大:“掌门,我觉得你有点小小的无赖哦!”

    “有吗?那就算是吧!”云潇潇心中感慨,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是从三年前的分别开始?还是跳崖的时候?又或是将军府?抑或者是皇宫离别的时候?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失去她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如此的心境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进了一个小城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半夜,云潇潇像往常一样去看望姚雁,可却发现了独自坐在庭院里的焰舞,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落。

    “焰舞,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云潇潇问道,这丫头白天看起来就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焰舞像个泻了气的皮球一样低着头:“我睡不着。”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还记得那天你被我撞见会武功的时候,那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今天怎么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了?”

    “掌门,对不起。”焰舞突然站起身对着他弯腰道歉。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怎么突然和我道歉起来了?”云潇潇心想这小妮子该不会是在为雁儿的事情而自责吧?

    果不其然,只见焰舞一脸歉意的说:“是我没有保护好姑娘,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如果那时候我早些赶到就不会这样了。”这几天,她和雪舞只知道姚雁还活着也很安全,却不知道她是如何活着的。如果早知道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她一定会立刻把姚雁带回来的,绝对不让她受这种苦。

    云潇潇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拍了拍焰舞的肩膀以示安慰:“不必自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雁儿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可是我……”

    焰舞还想说什么,被云潇潇拦了下来:“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雪舞是谁派来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们对雁儿确实很好。这一次就当做是一个教训,以后希望你们能够好好保护雁儿,好吗?”

    焰舞点头道:“嗯,我们自然会的,这是我们的责任。”

    “那就好,早些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云潇潇满意的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

    “掌门!”焰舞急忙叫住了他,“你带着姑娘走着吧!千万不要送姑她回祁山!”

    “为什么?”云潇潇停下脚步疑惑问。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得不说了,掌门,我和姐姐就是为了照顾姑娘而来的,姑娘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让姑娘回祁山!至少,至少请在这个月内千万不能让姑娘上祁山!”

    听了这话,云潇潇心头一惊,上前一步紧紧抓住焰舞的手:“什么叫做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祁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掌门!请您放开我妹妹!”一个犹如深潭般的声音响起,雪舞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她走到焰舞身边直视着云潇潇,云潇潇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的松开焰舞的手。焰舞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雪舞看了一眼瞥向云潇潇的眼中带着一丝敌视,语气冷然道:“关于姑娘的事情我们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说完,她便扶着焰舞离开。

    “掌门!”焰舞回头又道,“姑娘这次若是回祁山,必是凶多吉少,只有您才能保护姑娘,无论如何请一定不要丢下她一个人!还有,为了您和凤凰姑娘好,千万不可以和她成亲啊!”

    云潇潇莫名的听着这番话,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想起他前些天去了趟关外却发现卓雄并未出关,又想到那日卓雄闪躲的神色,一个不好的预感笼上他的心头。

    第二日,驾车的是云潇潇和凤凰,雪舞和焰舞则在车内陪着姚雁。今天的云潇潇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昨日焰舞的话让他感到很不安。如果真的像焰舞说的那样的话,那么确实不应该让姚雁回祁山,可是姚雁身上的种种疑问,她的病她的失忆她的怕黑,这一切只有到了祁山才能找到答案。然而让云潇潇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却是另一件事,而这件事也就只有卓雄才有可能知道了,云潇潇手中握着玉佩,想着当年赵霆峰将这玉佩交给他的事情。

    三年前,就在他腿伤的那段日子,有一天赵霆峰十分慎重的跑来找他,并将一块玉佩交给了他。云潇潇拿着玉佩奇怪的问:“师傅,这玉佩是……”

    赵霆峰看着这块玉佩有些坐立难安,几次似语非语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说到:“这是我的传家之宝,这玉佩原本是一对,一块在我这一块在你师娘那里,本来我们打算将它们留给我们的女儿和未来的女婿作为定情之物。”

    “女儿?”云潇潇疑惑他为何如此肯定是女儿?

    “对,是女儿,你师娘若是怀孕,头一胎必定是女儿,那是她们家族世代传承下来的。”赵霆峰明白云潇潇的疑惑便解释道,“自从你师娘离开后,这玉佩也就只剩下一块了,如今那另一块只怕是已经随你师娘一起下葬了,这玉佩怕是无法成双了。你在燕山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儿子一般看待,所以我就想把它送给你,日后也好让你作为家传之物送给你的妻子或是儿女一代代传下去。”

    “师傅,这玉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云潇潇听了这玉佩的来历不肯收,欲将它还给赵霆峰。

    “诶,我这一生并无子嗣,留着它也没用,还是你收着吧!”赵霆峰将玉佩塞回他的手中,然后重重的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他的房间。

    思绪到此,云潇潇不禁惆怅了起来,他知道赵霆峰是在感叹当年的一时冲动,直到多年后他才后悔不应该不听师娘的解释就将她赶走。若不是如此,或许他也不至于膝下无子嗣。

    可转念一想,云潇潇又开始纳闷了起来,姚雁既是姚震天的女儿怎么会有这块玉佩?如果这玉佩是他师娘的陪葬品,那么她又是如何得到的呢?莫非姚雁不是姚震天的女儿,而是……

    这样的想法一出,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看来他确实有必要向卓雄问个清楚,一时间他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这个答案。

    身旁的凤凰见他拿着一块玉佩发呆,好奇的凑过头问:“哥,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云潇潇仿佛被她吓了一跳,连忙将玉佩往怀里一塞,正襟危坐的继续赶车,凤凰吃了一回闭门羹,心情不悦的扁了扁嘴。

    经过那夜的一番话,云潇潇架着马车行驶的格外缓慢,两三天才只走了几里路,无奈之下当晚只好在野外露宿。雪舞焰舞和姚雁睡在马车里,凤凰在两颗树中间挂了一张吊床,那是云潇潇特地为她做的,每次她跟着他出门的时候都会带着它,而云潇潇则独自守在马车边的火堆旁浅眠。

    夜里,云潇潇被一阵凉风吹醒,拿起身边的树枝拨动了一下火堆。起身查看了一下睡在吊床中的凤凰,替她整了整盖在身上的衣服,见她睡得很香便放心了下来。回头打算去车边看看姚雁的情况,就见姚雁掀开车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雁儿,你怎么醒了?”云潇潇连忙上前扶着她下车,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顺手将外衣脱下替她披上,“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谢谢。”姚雁十分客气的收下他的关心,右手紧紧的握住左边的肩膀,“车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怎么了?不舒服吗?”云潇潇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关心的问。

    “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脱臼过,现在好像有点小疼,不碍事。”姚雁轻描淡写的说,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可听在云潇潇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她的手脱臼过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脱臼?什么时候的事情?快让我看看!”云潇潇一心只担心着姚雁的伤,却忘记了他与她的关系已经不再是曾经那样亲密,径自拉过姚雁的手就要捥起她的衣袖查看。

    “没事了,救我的婆婆已经替我治好了,你别担心。”姚雁悄无声息的拂开他的手。

    云潇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可是同时他也感觉到姚雁对他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疏远:“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没事了。”姚雁微微抬起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接下来两人沉默无言的坐了一会,姚雁便将外衣还给了他:“谢谢你的外衣,我有些累了,回车里去了,你也早些睡吧。”

    “好,你快去睡吧。”云潇潇从她手里接过外衣,愣愣的看着她回到车里,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至始至终,云潇潇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姚雁的脸,而姚雁的视线却始终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过,好像是在刻意躲避他的视线。最近的姚雁时常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一种和曾经的姚雁一模一样的错觉。

    之后的几天,马车依然以缓慢的速度向祁山行驶。他们一路上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相处得还算是融洽,姚雁与凤凰之间是姐妹情深,与雪舞焰舞之间是主仆情深。可与云潇潇之间却显得有些暧昧不清了,就连云潇潇自己都觉得有些糊涂,有时候他觉得姚雁总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似的,云大哥长云大哥短的,可有时候他却觉得她看着的眼神好像能够洞察一切似的,深邃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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