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柔的生活按部就班:上班,在家陪妈妈,去健身馆,偶尔和朋友们出去玩。
也常见到夏嫣,夏嫣还是一如既往地勤快乖巧,只是文晓柔开始不动声色地疏远她防备她了。
这天在健身馆,周俊对文晓柔说:“结束后我送你回家,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文晓柔也点头:“我也有事想问你。”
两人的约定被花子的员工听见,几个员工深知花子的目的。他们找机会跟着花子到健身馆来,一是看看能不能搭上“朋友”。二是讨好老板花子,巴不得帮花子遂了心愿,自己也沾些光。
员工找到练肚皮舞的花子:“周老板这是不是要和文美人约会呀?两个人都说好了。”
花子一听:果然如此。她观察着周俊,见他后来真的和文晓柔一起上车走了,气得踢翻旁边的垃圾桶。她放着生意不好好做,带着几个员工跑这里来讨好他,可周俊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花子气得叫来手下走路:周俊文晓柔,你们等着。
周俊见文晓柔上了车,便问她:“你有什么事?是你妈妈的事吗?”
文晓柔:“就是前些天去花子那玩,偷听了花子和夏嫣的谈话,我想说给你听听,你看看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把那天的对话给周俊学了一遍。
周俊立刻紧张地对文晓柔说:“纽子,以后像这种事千万不要听,弄不好会惹大麻烦的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就是她们说的货是什么货啊?夏嫣的爸妈是开小诊所的,要给花子弄什么新东西呢?还有啊,那个花子,说起来好像你是她的什么人一样,你说,那样的人哪有咱们林宁好,你别糊涂了。”文晓柔像个操心的老母亲,着急地摇头。
周俊扭头一笑:“你就把自己的事安排好吧。”
车子已经停在了巷口。周俊想了想说:“天不早了,你妈大概已经休息,我就不进去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合伙人温正修你知道吧?你妈知道。是当兵的,中校,要升副团了。他……怎么说呢,哦,这两天要回来了。你们,见见?”周俊平常和兄弟们说油了,和纽子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文晓柔怔了怔:“你是说,相亲?不不不,最讨厌了。”
周俊见文晓柔不想见,有点着急,他可是向兄弟们拍过胸脯的:“纽子,这个人很不错,人很靠谱,这些年,他一直把你放在心里。他……”
文晓柔:什么什么?这些年?哪些年?说得她像个小老太太似的。
周俊见文晓柔瞪着个大眼睛审视他,便说:“你还记得有一年,在新明路那边,有人拿刀砍人的事吗?”
那,那都好些年前的事了。
那年,文晓柔见这片老别墅楼群的另一边又要拆一批了,她心中不舍,想去看看。一个星期天的傍晚,写完作业的文晓柔骑上电瓶车,绕去另一边马路,慢慢一边开一边看。
马路一边的老楼区一片破败,有的已经拆成空架,也有的还没搬清。文晓柔把电瓶车打在路边,慢慢走进旧小区,这里的大树小树景观树都已挖走。过去,这里曾经是小朋友的天堂啊,有好多好玩的角落给他们的童年带来了美妙的回忆。
正当文晓柔追忆美好童年的时候,小区深处传来凶狠的打斗声,并有人正向外边跑来。文晓柔想:如果朝外跑,虽然光线暗了,但没有树木可以遮挡,自己一个人会有危险。
自从开始练武术,文晓柔觉得自己厉害了很多。她不逃反躲,想看个究竟。她迅速躲进一老楼:最好是看看热闹,别遇着危险。
不一会,有几个人便跑到这边。文晓柔从坏窗子向外偷看,见是两个人拿刀砍一个年轻人。年轻人有些身手,手里拿着一截三角钢,一边应付两个人两把刀,一边逃。
文晓柔见这青年人有点面熟。身上已经受伤了,白衬衫好多血。她吓得浑身僵硬,这不是平常的打架呀,这是有人要杀人啊。文晓柔都听见自己牙齿打抖的声音。她摸了下口袋,糟糕,妈妈给的手机居然没带!
文晓柔也迅速找“武器”,只发现一根有点弯的钢筋。不管了!举着钢筋咬了咬牙冲出大门大喊:“已经报警啦!快跑啊快跑啊!已经报警啦!”她握着钢筋,跑到年轻人身边,帮他防御坏人。
趁着另两人有点慌乱,年轻人推了她一把:“走!”文晓柔便飞快地向小区外跑,跑到电瓶车那里,打开车坐上,向后看,那个年轻人已经冲出来。也正是因为文晓柔的一声大喊,让那两人迟疑了一下。
文晓柔向年轻人大喊:“快来坐后面!”
文晓柔骑车带着年轻人向人多的大马路冲去,那年轻人腿长,双脚向船桨一样划。
文晓柔把年轻人送去了医院。
等她回家,被妈妈狠狠训了一顿。
后来,文晓柔细想,那个青年人曾经在学校做过英雄报告,她上台给他献过花。还有,好像在周俊武术馆也见过这人。
后来,文晓柔学习紧张了,又要所谓的谈恋爱,把这事忘了。
文晓柔见周俊提起这事,想了想便问:“你是说,你说的这个人,是被人打伤的那个人?”
周俊:“是,他大名温正修,他金妈妈叫他钢子,我们兄弟们也叫他钢子。”
文晓柔:原来,钢子是这么回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亏他还记得。”怎么有种历经沧桑老大娘的感觉?
周俊笑:“钢子一直叫我照顾你。你和章瑞兆订婚的时候,他,他很难过,他说,章瑞兆不是你的良配。”
听周俊说了这些,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文晓柔感到脸有点发热,她说了声:“我回家了。谢谢你。”
周俊向她后面喊:“等钢子回来,我让他找你。”
文晓柔低着头进了巷子回家去了。
周俊的笑容慢慢褪去,他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揉了揉眉间,垂下眼眸,缱绻地叫了声:“纽子。”再睁开,眼中竟有些雾气。他掐灭烟头,坐直身子,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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