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棱脸色不虞的踢了踢那人的腿,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眸光悠长的看着她:“你对谁都好,为何对我如此不上心?”
“在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抽你!”若不是在山上憋得很了,怎能见他模样尚可,顿时起了歪念强上他,到底心里有愧,否则以他的暴脾气,定会将他揍成猪头。
“你一待字闺中的女子不好好的在府中学习女戒,终日身着男装,在外勾三搭四,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山棱脸色铁青:“此处唯有你一个公的,哪来的小三小四让我勾搭?”
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那人梗着脖子,怒目而视。
好端端的人,突如其来发哪门子脾气,山棱猛地想到苏倩,随即眉眼一挑:“之前咱们可是说好了,送你回京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干涉,互不联系。”
那人脚步微挪,反问道:“如今是去京城的路上。”
山棱:……
“眼下咱们还未分开,沿路你能忍住不碰我摸我睡我?”
山棱:……
“长夜漫漫,两个人的芙蓉帐暖总好过一个人孤枕难眠。”
山棱:……好吧,你说对了!人一旦有了欲念,怎能轻而易举的断了念想。
“遂你不该对我爱答不理。”
山棱瞪了他一眼,哼哼道:“万一又出现一个玉树凌风、温文尔雅的俊俏儿郎呢?”
“你家少爷能放过?”
“……”
“再且你确定出现的不是脖子大脑袋粗,不是草包就是伙夫的男人。”
“想不到你嘴这么毒。”
那人垂头遮住眼里的眸光,低声道:“你我迟早要分开,你又何必舍近求远,”话音一顿,又道:“诚如你所说,人活一世就该及时行乐。”
山棱傻眼了,愣愣道:“你这态度转变未免太快!”一会儿拒绝他,一会儿勾搭他,到底什么意思。
“咱们欢好吧?”
山棱心里巴不得,只是他态度转变太快,颇有些忐忑难安,觑了觑他的脸色:“此言当真?”
那人负气转身:“不想就算了!”
山棱眼里闪着亮光,忙不迭板住他的肩膀,正色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是该严肃、认真、深刻的探讨床笫间的事。”
那人耳廓泛红,小声道:“既这般,回京这段时日,你便对我好点。”
山棱如小鸡般不住点头:“好!好!除了天上的月亮,你要什么,我都为你寻来。”只要你肯跟老子欢好。
之后两日,他们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期间到了一个小镇,赵暔儿带着苏倩离开,山棱二人去往客栈,待天色暗下来,赵暔儿方独自一人回来。
“少爷,苏倩走了?”
赵暔儿颔首,洗手后坐在凳上拿起馒头开吃:“老子寻了镇上有名的镖局,雇他们送苏倩去唐老处。”
山棱给少爷倒了杯茶,坏笑道:“唐老收到人后,定会指天骂您。”
“此事确实难为唐老了,不过老子早已做好负荆请罪的打算,”赵暔儿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看着对面一声不吭的那人,皱眉道:“你怎么不吃?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那人低头看着手中的筷子,缓缓道:“苏倩走了,你们还有心情打趣。”之后是不是轮到他了。
赵暔儿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含笑道:“人生在世,本就在相识与离别间徘徊,再说苏倩去的地方很安全……”且离开前,他给了苏倩一笔安身立命的银子,这些足够她安然度日。
只见山棱拿起筷子狠狠敲向那人的脑袋:“傻愣着作甚,赶紧吃饭!”
赵暔儿咬了口馒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山棱:“天色刚黑,你便这般急不可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山棱一点也不扭捏,洋洋得意道:“少爷,您尚未开荤,自是不晓得鱼水之欢的滋味。”
赵暔儿噎了下,冷哼道:“再有几日咱们便到了京城,届时老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少爷威武!少爷霸气!”
赵暔儿瞪了他一眼:“胆肥了,竟敢揶揄老子。”
谁料那人猛地摔下筷子,起身走人。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他又怎么了?
山棱猛地拍下脑袋,低声道:“莫不是他看上苏倩?”倘若如此,真乃天造地设的缘分。
赵暔儿顿时无语,指了指他手中的空碗,淡淡道:“饱了就滚!”
“少爷……”
“老子想安静的用膳。”
山棱立马起身,三步并两步紧随那人身后,待房门关上只听他的话从屋里传来:“少爷,小的这就好好教训他,让他知晓分寸。”
赵暔儿神色未动,心中却不住的计划到达京城后的一切事宜。
屋中,那人脸色不虞,梗着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山棱,山棱揉了揉额头,厉声道:“皮紧了是不?当着我家少爷的面竟敢摔筷子走人。”
“你们在谋划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山棱气极反笑:“既如此,你倒是跟我说说?”
“如今你们上京的路上又少了一个拖累,准备何时把我抛弃?”
山棱嘴角的笑容一敛,冷冷道:“现在!马上!”这两日惯得他越发肆无忌惮,竟敢当着少爷的面使性子,真以为自己非他不可吗?
那人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恼怒道:“好个无情无义的人!”
山棱扶额低叹:“你可是心仪苏倩?她身世凄苦,若你真心待她,我现在便将她追回来,禀告少爷后亲自为你们准备成亲事宜。”
闻言,那人后退一步,不可置信道:“你……你进来时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此话一出,气的山棱胸口起伏不迭,挥起拳头,恨声道:“找揍是不是?”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悦她。”明明他的眼里心里一直围着面前这个呆头转,偏她只想睡他,却不想嫁与他。
“那你为何负气离开?”
“还不是怕……”那人话音一转,恨声道:“怕你们丢下我,自顾离开。”
山棱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不会的!我还没睡够你,怎能放你离开,”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道:“夜已黑,咱们刚用膳完,想必你力气恢复不少,不如咱们早些歇息,可好?”
那人垂下眼眸,声若蚊蝇道:“你怎总想着这事。”
山棱撇了撇嘴:“难道你不想?”
“……”
山棱舔了舔嘴唇,勾起他的下巴:“这两日我惦念你的很,你可有想我?”手慢慢滑向他的腰侧,低笑道:“动情了?”
那人一把拽住她为非作歹的手,虚喘道:“除了那事,你对我就没一丝丝情意吗?”
“怎如此妄自菲薄,”山棱的嘴慢慢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我恨不得脱光你的衣裳,对你上下其手……”
色女!贪得无厌的色女!
这时,立在门外的赵暔儿敲门,淡淡道:“今晚老子没喝酒,遂耳目聪慧,若你们晚上燕好,咳咳……动静小点。”
二人身子一僵,山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少爷,您放心,小的给您定的是上房,跟小的不在一个楼层。”
“如此甚好!”赵暔儿抬脚走人,行了两步又道:“山棱,如此佳人,需温柔以待!”
“知道了!”
这对主仆脸皮怎如此厚,竟当着他的面讨论床帏之事,果然人间处处有奇遇,奇葩之人不多遇,如今他遇到俩奇葩……
山棱等不及了,飞快脱掉外衫,抬头见那人一动不动,催促道:“咱们赶了两日路,好不容易遇到个客栈,赶紧脱衣裳上床……”成就好事啊!
只见那人背过身,轻笑道:“想睡我?”
“这不废话吗?”
那人双手抱胸,眉眼上挑:“那你跟我保证一件事,我就任你处置。”
“何事?”煮熟的鸭子竟然回光返照,敢跟他谈条件,胆肥了!
“从今日起你睡我一次,回京后就得让我多呆在你身边一日。”
山棱手一顿,飞快应道:“好!好!我应你!”
那人不信,眸带探究之意:“当真?”
在墨迹下去,一会儿天亮了,山棱本就是急脾气,衣裳也不脱了,直接拽着他倒在床上,帷幔随之落下,木床上的二人好似扭在一起,一会儿扔出一件上衣,一会儿扔出一条亵裤,大约一息功夫,只听一声响亮的‘叭’声,随即传来那人惨叫声:“你的牙啃到我的脸了!”
“还不是你太磨叽,逼得我饿狼扑食!”本想温柔待他,可这人扭捏的劲真是磨人,余光瞥到床边即将滑落的亵裤,伸出脚趾夹过来,飞快绑住他的手,邪笑道:“总算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了!”
“你……你温柔点。”此时的他,不仅双手被绑又被猴急的他骑在身上,遂只能弱弱求饶。
山棱眯着眼,对他脸颊吹了一口气,坏笑道:“莫担心!我会好好疼你!”
那人脸色绯红,侧头低喃:“记住你的承诺。”
山棱捏住他的下巴,啧啧道:“这般娇弱无助的你,看的我心都化了。”她承诺的事多了,履行却没几件,且与土匪要承诺,无意纸上谈兵,功亏一篑。
“熄灯……”
只见山棱手一挥,屋中顿时漆黑一片,趁着这光景将他身上的衣裳扒个精光,随后扑上去:“美人,我来了……”
长夜漫漫,除了外面青蛙的呱呱声及二人粗重的喘气声,便是木床发出吱吱的声,缠绵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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