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日的晴空万里相比,今天的天空略显几分阴沉,不过喜气正浓早已盖过了天之阴沉。昨个太乏至今日睡意沉沉。院子里的大红绸布还在随着寒风摇曳着,仆妇丫鬟正在洒扫满地如地毯般大红的炮花。果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那不惧严寒成双成对觅食的鸟儿在几乎要落尽黄叶的树枝上东张西望着,屋内司清扬好像心里还提着一根弦,突然坐立而起叫到:“糟了,糟了,差点睡过了头。”玉落殇慵懒的问到:什么睡过头?今日本也无事。
丝儿:谁说无事?婆婆茶还没敬。
玉儿:你是公主,于国礼自是不必敬茶。
丝儿:于家法,新媳妇自当要给公婆敬茶。师父说过人无论居于何位都不能忘了本真的面目。
玉儿:你这师父真是没白拜,能把一个“杀人魔”教化至此。可见无边大师果真是“佛法无边”。“百善孝为先”,佛家常以至孝教化众生。《地藏经》又名《孝经》,光目女和婆罗门女的孝行感天动地。父亲母亲打心眼里肯定也是想喝这杯媳妇茶的。可碍于身份……
丝儿:身份?都是一般的人,好好的非得分出个“三六九”等,列出个尊卑。也没见多出个“三头六臂”,顾着国礼,公公婆婆身为高堂却不得跪拜,这高兴之中何不添了几分无奈?娶平常女子好歹可以受新媳妇的跪拜。娶个公主只能当娘娘供着?
玉儿:哎!都说先有国而后有家,岂不知没有百千家何以成一国?,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也是先“齐家”方能“治国”。家不睦则国难昌,国不昌则运难恒。
丝儿:今日也顾不了这家国天下了,先把家里这几尊菩萨给供好了。
玉儿:想那九子峰年年香火鼎盛,功名利禄各有求,更甚者恨不得个个都求。转眼回家就对双亲不敬不孝。家里的菩萨都供不好?求庙里的又有何用?
丝儿:就是,菩萨有眼怕是也不会庇佑的。
玉儿:我先着人会府上支应一声,你赶紧穿你那又雍又重的公主服制。
丝儿:不但公主服制穿不了,今日连绫罗绸缎也穿不得。着粗布衣裳才是。
玉儿:有这等规矩?
丝儿:本宫新立的,本来公婆心中就有尊卑之分,我在穿得华贵无比,岂不是更显生份?
玉儿:也是!不过,这卢夫人怕是……
丝儿:新人敬茶关她女官屁事?不带一兵一卒,一奴一仆。嘿嘿……
玉儿:溜之大吉……走……
说是溜还真是溜,明明是主人。还鬼鬼祟祟的避着下人往外走,你二“大红人”(穿着是大红的布衣),还真当别人眼瞎看不见呢?不管怎么说算是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大门外,走到了街市上。踏着满地炮花,嗅着已寒气逼人的空气。天还是朦朦亮,准备出早市的摊贩们正在忙活着,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眼前路过的二个人。没有那些艳羡,也没有了那些闲言碎语。也听不到所谓的:“非要扮个女人?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什么话?”即便今昔早已不同,面上巴结的人个个谄媚求荣,但是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还不如现在这样,耳边只能听到风穿过树叶的“莎莎”声。有时候路走着走着就亮了,黑夜总会过去。大亮时走到了玉府。还如那次一样,主人仆人依次列于门首处。玉老夫人正准备行礼被丝儿一把拉住说道:“今日没有庐阳公主,只有玉家儿媳。婆婆不必如此。”夫妇二陪着老夫人入了内室,遣散了下人,只留了二个端茶倒水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玉老爷子近来气色已是大好,已可以下床稍是走动,只是说话还不太利索。玉落殇吩咐了丫头备茶,又和司清扬一起将老爷子扶起来安置在圈椅上。也让母亲坐在了另一边的圈椅上,老两口子有点不知所措,待到丫鬟端茶过来,司清扬提衣跪在了地上。玉老夫人赶紧将她扶起说道:“公主万万不可,老身受不起你这万金之躯啊,”一旁的玉落殇忙劝道“娘,你就让她跪吧,天不亮就一下坐起来要来敬茶。您不让她敬,回头半夜坐起来!儿子可得吓落了胆。再说这茶您老喝得,您啊就座的稳稳的。”玉老夫人看到儿子这么说,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动。嘴里颤抖的说道“喝,喝……”到是这司清扬紧张的连个茶碗也端不住,手一直在抖。茶碗碰着茶碟不停的响着。半天才说了一句:“婆婆喝茶”玉老夫人赶紧接过了茶碗,喝了茶。眼泪都快滴到了茶碗里。喝完茶玉老夫人起身走到柜子前,从腰间解下了一串钥匙。先是用一把大点的钥匙开了柜门。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个精美的方木匣子。又拿一把小钥匙打开了这宝匣子。这才回到圈椅上坐下,打开盒子拿出一只翡翠镯子说:“这镯子于公主自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却是我玉家的传家之物。本为一对,另一只在你们长兄成亲之时给了长媳。如今你与殇儿也成了亲,自然也该给了你。还望公主不要嫌弃。”玉老夫人将玉镯放于司清扬的手上,司清扬连忙接着说道“多谢婆婆,哥哥知我身性好动,平日里赏的玉镯并不多。在儿媳看来这比那完璧归赵的”和氏璧”还要金贵。只是我整日里舞刀弄棍的怕一个不小心就给摔成了个几段,能否让夫君先替我收着,等我……等我有了儿媳妇我再传下去。
玉老夫人听着笑的合不拢嘴笑道:“好,那我就等着抱孙子。”
司清扬脸微微的发烫,赶紧拿起另一个茶盏说:“公公喝茶”这玉老先生虽是能下床行走但是手臂无力,端不住茶碗。玉落殇赶紧接过去小心的给父亲问了一口,玉老先生激动的费了好大劲说出了:“快起来,孩子”。
司清扬又恳求的说到:“公公婆婆不如挪去与我们同住,也方便照顾。这虽然离的近,终归不是一个府。”
玉老夫人推脱的说道:“人老了,清净惯了,再说我这身子骨还算健朗,照顾自己和老头还绰绰有余。”
玉落殇:“还是挪过去吧,万一有个急难之事。也好照应。”
玉老夫人:你哥哥嫂子没能赶上你们大婚,今日接到家书说是要把外面经纪的生意给打点了,便回京城。你们就放心吧。
玉落殇:那就顺着娘的意思吧。
本来是准备进了午膳再回去的,但是想起这卢夫人要是找不到公主和驸马,少不得到四处“搜寻”。到时候闹的“满城风雨,鸡犬不宁”的。便坐着府里的马车回了元帅府,正是晌午街市上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嬉戏声,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好像大伙都在议论着昨日的奇观,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说:“日月临空,你们想想是什么字。此字念曌,大唐则天女皇不就叫武曌。这庐阳公主保不齐就是下一个女皇帝。有的说:“这百花能恳随意齐放?先皇大婚之日才有这齐放之景色。庐阳公主若非人皇怎得此景色。这公主要是当了皇帝,这天下还不变成伶工的天下?”又有人说:“百鸟能来齐贺,可想必是人中鸾凤。看来这天下怕是要易主了。可惜了咱们的好皇帝。”旁边一个人赶紧打岔:“小声点,被别人听了去,要了你的狗命。”小二口听了这些感觉有事不妙。玉落殇:“先回府,别被人听了墙角。”
两人下了马车赶紧往“有凤来仪”钻,被前来的落墨拦了个正着说道:“公主,一大早王子差人来说……说……”
司清扬不耐烦的问:说什么?
落墨:“说近日身体烦闷,想去围猎。
司清扬:本宫哪有功夫陪他围猎?
落墨:那末将我回了去。
司清扬:慢着,去禀明王子午后本宫与驸马陪他蜀山围猎,你去安排下。
落墨:是。
司清扬:本帅命你今日着女装,珠翠钗环的一个少不得,让初心帮你打扮着。扮好之后替本宫引王子入蜀山,本宫和驸马与你们蜀山汇合。
落墨:公主,末将经年日久男装示人,早已习惯如此。万万穿不得。
司清扬:这是军令,不得延误。
落墨:得令
吩咐了落墨二人赶紧进了“有凤来仪”,紧毕了门。刚才就面露不快的玉落殇俨然忘记了那“不妙之事”。
玉儿:这木头盒子一大早就派人来,怕是整夜未眠只想了你了。
丝儿:估摸着他也不好受。
玉儿:他不好受,你陪他围猎。我就好受了?
丝儿:你放心,我这下让你彻底好受。
玉儿:何意?
丝儿:既然要负了他的深情,何不成全他一桩好姻缘?
玉儿:好姻缘?
丝儿:你看他和落墨,眉来眼去的。咱们何不“趁热打铁”?
玉儿:所以,咱俩要来“一出好戏”?
丝儿:见机行事吧。这桩愁事还不知道如何了呢?
玉儿:你怕皇上信了这些个谣言?
丝儿:哥哥一定不会信的。
玉儿:就怕有人利用此事离间你与皇上之间的兄妹之情,到时候就怕这“兄妹之情“敌不过“江山社稷”。
丝儿:待我们兄妹两败俱伤后,这天下可不就得归了那只老狐狸。哥哥睿智,必能看透这其中利害。
玉儿:即使聪明一世也有糊涂一时的时候,更何况“帝王心,海底深”不可测啊。
丝儿:测不了何必要测,索性今日做个好媒,积点德。至于别的明日归宁让母亲做主便是。我母亲可是比老狐狸还“狡猾”呢!
玉儿:有这么说自己母亲的吗?
丝儿:嘻嘻。
玉儿:“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咱两要不先喝个茶,再慢慢换个装。让他俩先相处相处。
丝儿:他俩相处的还少?
玉儿:昔日是女将军,今日是美娇娥,自是不同的。当日那个“庐阳护国长公主”已刻在我心间,此生怕是都忘不了,只可惜,还有人比我更忘不了。
丝儿:哼!又来了。咱还是去换身骑服吧。
玉儿:好。
二人带着仪仗慢悠悠的往蜀山赶,这蜀山矮的就是个大土堆子,倒是就在这城中。怎么慢这时也赶到了,山不在高,有人则灵。虽不雄壮奇伟,也是满目青翠,山清水秀,景象清幽。倒也是一番美景,美景在前,烦恼自抛脑后。不时就与落墨他们汇了合,眼前的这美娇娘,真是“娇同艳雪,娉婷妩媚”,只是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今日却变的“脸带桃面,眼含春水”,好一个娇羞的可人儿啊。
正赏着这暖玉含春的美人,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大队人马的声响。远远望去倒像是郡王仪仗,玉落殇和司清扬脸色一沉,想着蜀山乃是蜀山郡王的封地,郡王巡视封地也是有的。若是蜀山郡王那……那蜀山王妃会不会在侧?
正是心里咚咚跳的时候,队伍越来越近,仿佛看到旗子上写的是“枢”。司清扬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掉了下来。轻松的说到:“臭小子,吓了姐姐我一跳。”玉落殇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包河郡王”啊。话说这包河郡王名“枢”,是当今圣上之幺弟。年仅八岁,母亲是先皇恭顺太妃,据说平时里太妃对这个儿子管教极其严格,二岁便找先生开蒙,生怕自己的儿子给皇家丢了人。为人谨小慎微,怕儿子在外惹了是非,很少许他出府,整日学诗书,学字画,连星象卜挂都不落。皇上对这母子俩倒是深恩厚泽,一切用度皆高于规制。
司清扬和玉落殇下了马,木赫和落墨也随之下了马。包河郡王看到自己的姐姐好是欢喜,汲汲的下了马。直接扑入姐姐怀里:“姐姐,姐姐。枢儿可想你了。可算是有人陪我玩了,姐夫今日可比昨日远远的见着还要好看,真好看。”
司清扬:枢儿,见过木赫王子。
包河郡王:枢儿见过王子,王子好似比昨日憔悴了许多。
木赫:草原的烈马天天这么拘着可不是得憔悴了。
包河郡王:这位是?如花艳丽之中还有几分侠气。难得!
司清扬:你也唤声姐姐吧,左不过以后还得喊姐姐。
落墨:末将不敢,墨将乃元帅麾下振武将军,当不起王爷一声姐姐。
包河郡王:我看姐姐当得。姐姐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贵气,他日必定大富大贵。
司清扬:太妃今日不在王府?被你小子逃了出来?
包河郡王:母亲去月潭庵进香今日回不来,我就使了些银钱让这帮家伙带我出来。
司清扬:人小鬼大着呢,看来太妃是管不了你了。将来娶个兇媳妇看你还敢不敢。
包河郡王:枢儿要娶,就娶那安静不会说话的,每天被师父们和母妃叨叨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木赫:难不成王爷要娶个哑巴?
包河郡王:哑巴有什么不好,杨修说错话被曹操砍了,伍子胥直言进谏结果被赐自尽。因说错话丢了命的比比皆是。还不如不会说话的好。
玉落殇:王爷高人自有卓见啊。
包河郡王:姐夫呼我“枢儿”便可。比起王爷我觉得“弟弟”的身份更重要。
司清扬:你个小人精儿……枢儿,姐姐带你去射鱼?
木赫:射鱼?
司清扬:王子与落墨一队,本宫夫妇一队。二人同骑一马,同握一弓。在奔跑的马上射水中的游鱼,以十只剑为数,看谁射的多。
落墨:男女有别,这不太好吧。
木赫:将军要是不愿意,就换个玩法好了。
落墨:不……不是……
玉落殇:王子不日就要归大漠了,我等得好好陪着,此等小节就不必拘了。
木赫:不过这输了的可要罚!
司清扬:如何罚?
木赫:我方若输了,本王就就地跳我敕勒祭祀舞以供娱目,要是你方输了,还有劳驸马爷高歌一曲已供悦耳。
玉落殇:王子有次兴致,玉某自当献丑。
司清扬:本宫赢定了!
话还没说完,枢儿就带着一队人不知了去向。司清扬四处张望也没个影子,还是不扫兴了,咱们先开始比赛吧。落墨先上了马,木赫王子直接飞身上马。落墨瞬间红了脸,害羞极了。司清扬让玉落殇先上马,玉落殇不从说道:“你先上,人家都是姑娘家先上的“”。司清扬不削的说:你把弓射箭啊?那不是输定了。”玉落殇悄悄的伏耳说道:“本来也是来做媒的,管他什么输赢。”司清扬笑了笑上了马。结果马也跑不过别人,剑剑都不中,还有几根压根就没射到水里。那边落墨和木赫剑剑不虚不说,还有几根是一箭双鱼的。看此情此景木赫和落墨抱腹大笑中。这边司清扬和玉落殇表面上输了比赛小有不乐。可心里却是暗暗欣喜,这媒做的是初见成效。
木赫王子这时盛气凌人嘴角带着几分嬉笑的说道:“输了可不能不认账,这个丑是跑不了了。”
司清扬假装不乐意的:“哼!”
玉落殇:愿赌服输,唱起:
架上累累悬瓜果
风吹稻海荡金波
夜静尤闻人笑语
到底人间欢乐多
我问天上弯弯月
谁能好过我牛郎哥
我问篱边老枫树
几曾见似我娇儿花两朵
再问清溪欢唱水
谁能和我赛喜歌
闻一闻瓜香心也醉
尝一尝新果甜透心窝
听一听乡邻们嘘寒问暖知心意
看一看花朵人间舞婆娑
休要愁眉长锁莫把时光蹉跎
到人间巧手同绣好山河
曲罢音落,适时枢儿领着人抬着几大框鱼来了,命小厮把鱼框放在地上。众人不解这一眨眼的功夫哪来这么多鱼,便询了枢儿。枢儿说道:在河口处放几个框子,何须费事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的?众人目瞪口呆后哈哈大笑。玉落殇说:枢儿,这些鱼儿也是生灵,既志不在食鱼,何必要伤其性命,不如放其归去。枢儿:“鱼儿本为人食,我不食也自有人食它。姐夫既为它们求情,枢儿放了便是。”
司清扬:“好枢儿。姐姐这把弓箭送你了。”
包河郡王:母妃并未给我请练武师父,枢儿样样拿不起,不过我偷偷着人做了弹弓。平日里耍耍解个闷,打鱼打人的都不在话下。
司清扬:那你想要什么?
包河郡王:我想让姐姐常常带我出去玩。
司清扬:姐姐也不便常常去王府将你带去,毕竟太妃教子乃父母之心。
玉落殇:枢儿,不如这样,你什么时候想出来玩了,就夜幕之时放个火炮,到了白天就让你姐姐想个法子把你带出来。
包河郡王:姐夫此计甚好,要是姐姐真当了女皇帝就好了。我就不必天天闷着了。
司清扬:枢儿不可胡言。
包河郡王:枢儿没有胡说,坊间都说姐姐要当皇帝了,我问了母妃,母妃只说:“小孩子家的,别管大人的事,你皇兄和皇姐谁主天下对我儿都无异。”
四个人听了,八目相对,愣愣的长久未发一言。司清扬便说:“还是进山围猎吧,多打点猎物本宫好饱餐一顿。”
包河郡王:“如此费事,不如放把火直接把蜀山给烧了,等火灭后直接进去捡着吃。”
玉落殇:为一顿食而烧一座山,未免得不尝试。
包河郡王:我听师傅说:“蜀山本就是火山,千百年前就烧过”。
玉落殇:相传这蜀山的山神因蒙冤被贬至此,看守蜀山。怪于上界不公,常常觉屈喊冤,因被贬后地位卑微,昔日与之相交甚欢之上神一一疏其而去,久而久之蜀山山神秉性越发暴躁。终于有一日仰天咆哮,声大如雷,震动九霄。连蜀山也喷沸。致使四周生灵涂汰,一片灰烬。神主这才震怒,查明真相将那陷害之神正法。蜀山山神沉冤得雪。神主同令蜀山死静,不得喷发。
木赫:原来如此。
包河郡王:谁知道哪天还有没有神被冤,反正还是被化为灰烬。我这多烧一次也不碍事。
司清扬:后世之事,未曾可知。枢儿休得胡闹!
就在这时玉落殇趁大伙不注意将枢儿拿到一边悄悄的说:“待会进山,我与你姐姐会与他们散开,你将木赫王子与这位姐姐引入蜀山深入荒芜人烟之地。回头姐夫带你去看大戏。”
包河郡王:当真?
玉落殇:拉钩。我与你姐姐在南山口接应你,你自己可别迷了路。
包河郡王:放心吧!姐夫。
就这样依计行事算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司清扬和玉落殇慢慢的在一个山坳处调转了缰绳,在南山口处守着。不一会儿枢儿也带着人赶来了,玉落殇:“枢儿一切可还妥当?”枢儿骄傲的说道:“放心吧,我在无人之径用弹弓惊了那位姐姐的马,又无岔路可遁。只有荒芜之地可去了。”
司清扬:你啊,可别教坏了枢儿。
包河郡王:姐夫身上有仙气,好人怎么会教了坏人?
玉落殇:好了好了,各自回府吧。明日还得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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