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等待换来今生
夜里满园的花香
滋长我最初的模样
我们倚靠着时间轴的背影
思念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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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黄沙的大地以及清澈如洗的碧空。
当一个人独身处于荒芜的沙漠,一切都是静的,只有纱石长着无形的翅膀,一层一层,企图盖过它们所见到的万物之灵,然后就呈现出世界的模样。
零依过分白皙的手已经在魔之沙漠的烈日下烤得发红,用手捂住挺立的鼻梁,企图保住鼻息中一点点的水分,终是徒然。
她的呼吸越发微弱,烈日两点一线,越发炙烤着大地,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
世界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她仿佛能听到一粒沙与另一粒沙的碰撞,缓缓的风拂过脸庞,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零依淡然地闭上双眼,不再留恋眼前的画面,就什么都不需要看到,放平心境。
我爱罗,你长多高了?
声音,头发,衣服,是不是都变了?
然后微微泛起笑容,眼前满是她画里的小熊猫模样的他。
我却还时常怀念,一起在沙堆上看日落的午后,无风无云,心上暖暖……
你,还记得我吗?
“我爱罗大人这是去哪?”医疗部队也和凯班的三人一同前往,他们看着宁次的打开的白眼,再扫视他额头上的护额,“你,难道就是木叶日向家族的?”
“正是如此,他可是个天才呢。”天天接过话,骄傲地夸耀道。
“那请你告诉我们我爱罗大人往什么地方去了,我们还得为他治疗,他身上还有伤啊。”
宁次认真看向他方才所说的方位,不愧是我爱罗,速度,对查克拉的精准的控制程度,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差距甚远,即使是在木叶村以速度闻名的阿凯老师,只怕一时半会也会赶不上。
“我们和风影的距离有点远了,大概……”宁次正在估算距离,“他好像停下来了,不过得再快点,我爱罗的移动速度很快。”他皱紧眉头。
小李也以相同的速度在宁次身旁:“怎么了宁次?”
宁次看到我爱罗体内的蓝色的查克拉流动,然而,他的不远处却有着一片死寂的身躯,四肢末端均是暗黑色。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颜色。
任凭我爱罗的速度再快,当他赶到之时,已经是一片荒芜。
他用沙之眼环顾四周,很肯定的是,这附近并无一人。
就站在这烈日的炙烤下,我爱罗身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望着这一个个浅浅的脚印,到中间突然之间自然地消失了,风慢慢的吹着,这是沙漠应该有的景色。
淡青色的瞳孔里突然略显呆滞,脑袋里虽然理智的运用上了所有忍者
该有的分析,可是对于一个再好的追踪者,无色无味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加之以流动的沙,一切都是无米之炊,徒然浪费。
首到我爱罗身边的自然是李洛克和宁次,再是天天与祭。
“我爱罗。”对于刚才所见的场景,宁次的确无从解释,看到我爱罗停了下来,显然是没有找到刚才救了祭的那个女孩。
“我爱罗大人!”祭也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她清楚看到他眼中默默的失落,在以往的朝夕相处中,她清楚的知道他不表于面的失望。
“嗯。”我爱罗没说什么,确实又是错过了。
仿佛是一条鱼,从一条溪流入一汪大海,惊慌失措,却又不得不得心应手地生活,恐怕他人看穿,恐怕敌人侵犯,唯有只字不提前尘过往。
面对这么安静的场面,天天却是忍不住了:“宁次,你刚才说的在我爱罗附近黑色的查克拉是怎么回事?”
三个视线都转移到宁次的身上。
我爱罗死死盯着宁次的脸,他确定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手帕,毋庸置疑她再一次的出现过。
却不问。
他在等,等待一个无尽失落的答案。
心里天明天暗,好似耳畔总是翁翁作响,却还是如此忐忑不安。
扑通,扑通。
宁次动了一下喉结,平静地吸气,然后缓缓开口:“刚才就在我爱罗即将抵达的时候,只是一秒我看到的那股黑色的查克拉消失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刚才所见的那个女孩。”
宁次一时之间也有点模糊不清,因为他也不确定:“总感觉那股查克拉很熟悉,却又一下子说不上来……”
“但是感觉截然相反吗?她没有查克拉。”我爱罗眨眼,眼睛习惯性向下看,然后沉稳地分析他的一字一句。
“嗯?”宁次突然一睁眼睛,我爱罗的分析的确非常有道理,那诡谲的黑色或许就不是从她的身体里发出的,虽然其他无从解释。
“我爱罗大人,不管怎样您受伤了,得先回去治疗。”祭皱着眉头望着他腹部的伤,虽然自己也很疲惫虚弱,比起我爱罗大人的伤,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爱罗大概了解了情况,他也知道事情很是突兀,无法通透,可是他不想放弃:“宁次,能再用你的白眼看看四周吗?拜托了。”
小李浓厚的粗眉毛和天天细细的柳叶眉不约而同地向上挑,眼睛微微睁大,一别两年,曾经的嗜血狂魔竟然也会说出“拜托”这样的字眼,令他们着实讶异。
“嗯,”宁次结了个手印,“白眼,开!”
眼前的视线呈现出黑白,人体的筋络,只有查克拉的颜色显示出来,再望向四周,十里开外,宁次详尽地搜寻了每一个角落,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爱罗大人,请跟我回去吧!”看到我爱罗腹部上的斑斑点点,祭止不住地心疼。她才慢慢地回忆起她昏倒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影子为她遮挡住烈日的暴晒才让她醒过来。她的手似乎有点冰凉又过分的白皙,与这凉薄的黄沙有些格格不入。忆起当时第一眼对上零依的时候,她的模子并不是黑珍珠那般的颜色,而是茶花那样淡淡的,珠子那般通透明亮又不失水润。情况十万火急,并没有真正在意地看,她想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祭想问,却又说不出口。她不知道,像我爱罗这样不露声色的人,为何会对这样一个人如此在意,他如何看待这样的一个人,她也不知道。
祭只是知道,就像夜空中闪闪发光的星一样,她只能看着他去哪儿在哪儿。
看着他手里紧抓着的一点玫红。
不知为何心隐隐在发涨。
“我知道了。”这次祭的话我爱罗听进去了,淡青色的模子往右下微微一瞥,风吹乱他酒红色的碎发,拒绝想上前来扶他的祭,“不用担心,我还没那么弱。”
作为第二次中忍考试的总指挥官,何况自己又是风影,他知道这次考试能否顺利举行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对沙隐意味着什么。
看着两旁不停后退的事物,心里默念着,千遍百遍默念的,三个字。
不能松懈,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扑通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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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依修长的睫毛跟着眼皮在动,喉咙也好干,却也没有那么热了。
一睁眼,微弱地坐起来,她望向四周,不是滚滚而来的黄沙,昏暗的视野下,只能看清这是一砖一瓦盖起来的胡同,颇有形状。
这是在哪?
拖着疲惫的身体,摸索着这长长的胡同,慢慢地走,似乎没有尽头的世界。
就在一霎那间,有一把冰冷的刀顶在她的脖子上,从背后冷冰冰的语气传来:“你是谁。”
空气好像冻结了,一切都来得太过唐突。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咳咳……”零依只觉得脖子一下的疼,那种细线滑过鸡蛋的感觉,即使是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她也能感受到那把刀的锋利,有着独特的光芒。小血珠争先恐后地从她脖子里溢出来,在悠长的胡同里飘出芬芳。
她想回答他,但像是有一根巨大的鱼刺卡在零依的喉咙里,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扎在喉咙里的每一个角落,使她一句话也说出不出口。
就这样僵持了不过几秒,零依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暗中,像是有一束浅浅的光照在身上,柔和的暖暖的,想再躺会。
“零依,快醒醒了,你迟到是不要紧啦,我们可是要挨骂的。”小橙推了推她慵懒的身子。
一睁眼,映入视线的是芷莉坐在她旁边的天台上,风吹过她的脸庞,眺望着远方。
然后转过来,百无聊赖地看着她:“还不起来?”
“嗯……”挣扎了老半天,零依才勉强睁开紧闭的双眼,木纳地看了她一会,“我在哪?”
芷莉不说话。
小橙把手放在她额头上,一脸“你没事吧?你怎么了?生病了吗?”特别搞笑的表情从她水汪汪的眼睛里透出。
零依有点恍惚:“我没事,走吧。”
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粉笔和黑板的碰撞,望着窗外操场的草坪。
感受到同学的余光总是会向她的这边瞟过来。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
总感觉自己上一秒有什么事情要做。
可是,全在一瞬之间,抛诸脑后。
我,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
如果我不是在这里,我又该在哪里?
她猛然一下站起来,热烈的视线齐刷刷的聚集在她的身上,夺门而出,连任教老师也没反应过来。
跑到楼下操场旁的水龙头处,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水声哗啦啦的。
打开矿泉水,一反平常的大口大口的喝水,咕噜咕噜……
可是越喝,越是难受。
“啊,是汪零依耶,怎么一个人?能和我们合照吗?”路人甲。
芷莉说不擅长应付,点头就好了。
“我超喜欢你演的那部电影,我有个问题能问你吗?”路人乙。
小橙说被提问时要专心听。
“你在荧幕上的吻,是初吻吗?”路人丙看来是个铁杆粉。
“嗯?”零依瞪大眼睛地望向粉丝,什么?“你说什么?”
她已经沉浸在漫长的回想当中。
“就是这部戏啊。我也超喜欢的。”
“对啊,其实我也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嗯,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们会继续支持你的。”
三人叽叽喳喳,拿着她剧里的海报走了。
剩下她一个人还在大脑中海量地搜寻着拍过的各种片子,却找不到这一部分的。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忘了什么?
静静的看着操场的草垛出神。
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有风吹来。
她开始揉眼睛。
一边暗想进沙子好痛。
忽的,她手上细细的沙猛然惊醒梦中人。
沙……沙漠……沙漠里有……人
她想见的人。
我……想见谁?
那个人……是谁?
我爱罗!
扑通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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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有那么一个人像一颗翠绿种子
种在记忆的最深处不知不觉生长发芽
只一眼,它就深埋土底
它的轮廓慢慢模糊,最初只记得美好的模样
渐渐连模样也褪去
然后只记得代号
初忆那样温存美好
我爱罗,我怕突然有一天终不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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