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忘了进行自我介绍了。
我是陆闵,可能是上天怜悯,也可能是诸事不顺气急而成,每当进行自我介绍时,仿佛宁静的空气都多了几份哀怨,出生于工农阶级的我,却在岁月静好中增添了哀伤,没有壮阔雄伟的人生轨道,无法抹去名中带有悲戚。然后,闵源于鲁国公族,而鲁国公族又来源于周朝王族,而再追溯上去,周朝王族的始祖后稷是黄帝25个儿子得到的12姓之一姬姓的嫡传后代,如此想来,便自我感觉不在悲叹。
芒种六月,十年寒窗,我步入了人生的另一阶段,夏至之时,我收到了立阳工程技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由此意味着,我将告别富川市这座我生活了3年的内陆小城,立阳市将成为我生活的下一站,富川生活的3年中,留下了我们一起拼搏学习的日子、留下了我们旱冰场上一起极速前行的样子、留下了我们一起比拼3分钟吃完满盘大餐的速度、留下了我们一起谈笑风生,谈情挑事儿的趣事,留下了太多的美好。在这里的我们包括陆闵我本人、梁小茹、吕伟、周子涵、陈旭友、苏景生等一帮子人。
梁小茹,相识中考结束之日,相知于富川二中一年四班,性格内向,长相甜美,大有恬静之美之风,来自于柳渠县,与我同出一县,爱吃、爱睡、爱玩,但对事情、生活,见解独到,不甘于现状。
吕伟,相识于富川二中一年四班,热情开朗,待人友好,为人诚实谦虚,学习勤奋,自幼成绩优异,备受师生喜爱,来自于莫山县,初中时期便已拿到摩托驾照、汽车驾照等数牌照于一身。
周子涵,相识于富川二中一年四班,性格开朗,极度活泼,中性,声音大的狠,老师曾予以高度评价为“土匪行径”,酷爱旱冰,自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劳作之地在旱冰场,除自身之事、好友之事,其他多半不爱理睬,更胜于“望而生畏”,来自于临安县。
陈旭友,相识于富川二中一年四班,性格内向,酷爱小说,以书厚、故事长最为中意,同周子涵均来自于临安。
苏静爱,相识于富川二中一年四班,性格开朗,喜以成年女性的姿态打扮自己,声音同样很大,但却一直得到老师的青睐,来自于南阳县。
那年,我15岁,15岁的我,懵懵懂懂,傻里傻气,却有着一副自己都感觉不认识的清秀脸庞,清秀中带有些许成熟,或许本该在18岁年龄才有的质地。
“啪、啪、啪。”行驶在泥泞气息里的巴士,车轮不停的与此起彼伏的小道撞击着。
T168次巴士犹如刚刚退休的风烛残年的退岗工人,其躯体在岁月的流逝下,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只有沧桑。我抚摸着这位已经功德圆满的元勋,看着他的一切,钢铁铸成的底架已锈迹斑斑,座位的扶手不知在何年何地,已远离而去,座位没有鲜艳的台布,留下的只有还是泛黄、泛黑的盖头,不知已经被多少人靠过,支撑起多少人的腰,每当看到这样的座位时,并没有让我觉得作呕,车壁上的油渍、鞋印随处可见,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车壁靠地布满了厚厚的一层,车顶,不再拥有那沁人心脾的凉爽,扶手的随着大家的那拉力,一根已离开了了车子,甚至,就连那透气的挡板也不翼而飞,留下的只是一块黄黄的木板,帮着绳子,下面吊着一根粗粗的木棍,捆绑着,我想或许这是那防水的措施吧。
如此残破的巴士,确实我们柳渠中学的中考专用车,刚刚结束了中考,我坐在这残破的车里看着窗外,路过树林,路过湖泊,路过小港。
“啊!真难受,终于回来了么?晕车还是这样的让人无法忍受啊。”
当我回头时,小姑娘正抚摸着肚子,擦拭着嘴巴上刚吐完的白沫,女孩本就消瘦,在晕吐之后更加显得弱不禁风,但没过肩胛骨的头发下,透出来的洁净的脸颊更白了一分,对于以瘦为美、以白为美的年代,真是标致极了。
“茹茹,你还好吧”,夏老师,关切到。
“夏老师,我没事,打小我就晕车,怎么都治不好”,细小的声音自小姑娘嘴里细微传出,同时,说完小姑娘就从手心露出生姜片,然后拨开肩膀上的头发,从颈椎上忙活半天取下两层晕车贴,同样放在手心。
夏老师看着膏药及生姜片,小姑娘苍白的面庞让的她语塞,作为本届带队老师,对于学生的安全、食宿、考试心态,做到了全程安排,关心着每一位学生,考完语文,对于沮丧的同学做到一对一辅导,对于傲娇、得瑟的学生予以抚平,但唯独对于学生的身体状态却无可奈何。
关心完茹茹同学后,夏老师对陆续从破旧的T168次大巴下来的同学做最后的交代,其实已经在考试结束后,同学在富川二中门口相聚时已经讲过一遍。“同学们,考试已经结束啦,如果还需要到教室收拾的同学可以返回自己的教室,如果已经收拾完了的同学,已经可以回家,开始你们的暑假啦,但是,同学们,不要忘记两周之后来学校查看你们的中考成绩,看看你们未来要去的学校哦,好啦,解散”。再次交代完,学生们也陆续的离开,三三两两。
“茹茹,你还需去教室收拾行李吗?”
“嗯,我爸爸已经在教室给我整理了,谢谢夏老师您的关心”。女孩对老师鞠躬示意,示意离去,夏老师点头微笑。小姑娘便随同学的人群一同走向了柳渠中学的教学楼的方向。
芒种六月,空气透露着夏日来临前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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