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个月的时间

    山谷一门搭台的搭台,唱戏的唱戏,累的时刻关注着山谷动态的还没退出联众盟的门派的茶水消耗都渐呈上升趋势。

    山和谦不仅把联众盟的脸扒了下来,他也彻底的把联众盟仅剩的那几位执事长老和那日过去值守的十位执事的脸踩到了泥里。

    白耀辉倒是因祸得福的逃过一劫,他带着儿子亲去山谷道歉虽是丢脸,但不至于没脸。

    所以此时的白耀辉还能悠哉的坐在月华堂拿着下属刚刚送来的消息问话。

    “白泽,杰儿去哪儿了,怎么这几日也不见了人。”

    白泽也是跟着他的老人了,但他跟夫人一系不近,与小夫人一系关系也平常,所以他只是老老实回答他知道的。

    “小公子似是去了生死间。”

    白耀辉脸一沉,怒道,“去生死间干什么!他想做什么!之前丢人还没丢够吗,他还想着买谁的命呢?!让他回来,生死间是好相与的吗,那地方去一趟骨头上得浸层毒才能出的来!”生死间不说别的,只说去趟问价室都得被扒层皮才能出来呢,那地方,它地上铺的那个地板都得把你鞋底上粘的灰吸干净了才放你踏出去呢。

    白泽牛唇不对马嘴的回道,“小公子拿走了夫人的那个旗木枝的妆奁。”

    “胡闹!那是他能动的东西吗!”白耀辉说着话放下手里的消息,拍了桌子,“惯的都不成个样子了,那件东西是他能动的了的吗!谁给他开的元室的门?!杰儿的那个随侍呢?发信给他,让他把杰儿带回来!”

    白泽道,“大公子回来时带着小公子去过元室。”

    “那个逆子!当初我就该掐死他!”

    这话任是白泽再忠心他也不敢接,只得躬着身子低下了头。

    “杰儿那个随侍呢,让他带杰儿回来。”

    白泽更是往下低了低头,“已经打死了。”

    白耀辉气的发抖,指着白泽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报过来!他是...他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辉哥可生什么气呢,不过是个奴才。”白耀辉前话刚落,一道娇媚的女音便插进来,拦下他的怒意,“打死便打死了,这庄都是您的。”一朵似雪中青莲般清冷的人吐着娇媚的声线端着盏参汤走了进来,“凭它什么匣子,咱们杰儿还用不起了...”

    “庄主,风系探子来报,说大公子夺了太苍山的大权!”

    白泽惊的抬了头,躬身对白耀辉道,“庄主,风系...”

    白耀辉暴怒,起身走到那朵青莲面前,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你教的好儿子!”

    ......

    “公子?”门外捏着那块墨玉牌搔首踌躇的侯长憬终于伸出了他那只颤抖个不停的右手敲了门。

    “怎么?”

    侯长憬小心翼翼的道,“公子,这个玉佩一直在震。”

    “震震震震,你是傻的吗!”山和谦叼着筷子打开门指着侯长憬骂道,“你脑袋里塞的是猪脑子是不是,谁考核的你?你怎么进的门,你之前在云崖峰不理事是不是?!这都要你们公子手把手交给你吗?!你是不是想着累死他你就自由了,我真是,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你这么蠢得。”

    “......”侯长憬被山和谦这一顿骂都吓着了,“掌...掌门...我...这...我不会用呢。”

    “不会用你就按你们公子说的去换了周青来,周青会用。”

    “掌...”

    “行了,你滴粒心口血下去,先让他认了主。”如许往山和谦碗里夹一筷子红的都看不到小鱼儿的辣椒炒小鱼儿,笑道,“这菜师姐定会喜欢,我闻着味儿挺好,还有这个糖醋排骨,闻着甜腻腻的阿烨也会喜欢。”

    山和谦叼着筷子撇嘴,“吃个野趣,没甚味道。”

    “师伯会品。要阿烨来他肯定会说喜欢,他只会嚼,跟个牛一样。”

    “说的你多懂一样。”山和谦走回来坐下,说他,“你不都喝过酒了,吃口肉也没事。”给他夹个菜还换双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瞎矫情呐。

    “大唐师兄该去安励司宣发。”造谣造势什么的不用学,天赋异禀。

    “行啦,他也是见不得你要死不活的样子。”把自己咬的都快印上牙印的筷子拿下来给他夹筷子肥的腻油的红烧肉塞他嘴里。

    如许有些反胃。

    山和谦盯着他恶狠狠的威胁道,“敢吐出来脖子给你拧了!”

    如许无奈只得抿紧嘴微仰起头想着直接咽下,可山和谦这一筷子实在是太大,他动动舌头都能感受到口中那股滑腻的油香,他逼着自己做个吞咽的动作,到了还是张嘴吐到了山和谦已经递过来的那只碗里,“我不爱吃这肥肉。”

    这种民风淳朴一夜暴富的小镇上依然保持着穷苦时为了表示对客人的欢迎的待遇。

    吃上一顿大鱼大肉的油香。

    所以,让他说,这红烧肉不如叫糖裹肥肉。

    做的一点儿也不讲究。

    他口味并不寡素,可他也实在是咽不下这油乎乎的肥。

    山和谦给他倒杯酒,怼他嘴上,“来,漱漱口。”

    “......”如许摇头,推开杯子皱眉嫌弃,“难喝,闻着就...咳咳...”

    “什么龟毛的臭毛病,这个不吃那个也难喝,还以为自己是哪家的大少爷了!!”山和谦收回手,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灌自己嘴里,“都严铭惯的你们,老子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够你们霍霍!整日里挑吃又挑喝的,打扮的也跟那个家养的老鼠一样油光水滑,结果净收些破烂回来,我养你们可是赔惨了!”

    破烂侯长憬,“......”

    “我不爱吃这肥的,师伯给我夹块排骨吧。”

    “难伺候死了,辛辛苦苦的把你们拉扯这么大了还得给你们夹菜,活着有什么意思。”山和谦骂骂咧咧的给如许夹一块白肉少肉块又大的排骨给他放碗里,乐道,“可惜了你一番心意,他还真是个傻得。”

    如许也跟着笑,他弯着眉眼抬头看着山和谦道,“论识人谁能跟师伯比呢。”

    山和谦笑骂,“臭屁的小子,脸上糊了玄铁了么这么不知道羞!滚过去教一教他不转弯的脑子。”

    如许起身,走过去指点在门口站着不动身的侯长憬,“墨玉牌认主后第一次启动需你三滴指尖血。”

    如许话落,侯长憬立刻咬破手指,挤出三滴抹上去。

    “你再这么愣墨玉牌会嫌弃你的。”如许拿过墨玉牌在侯长憬身上蹭一蹭擦干净血迹,拇指一按玉牌中央,立刻有数团纸鹤散着明光嗡鸣着展现在侯长憬眼前,“只明光情况下所有消息先查安励司,其他随意。同门求救为红,近距离为黑,如果有红黑明三光同至则先查黑,再查红,最后查安励司,其他随意。后勤司不限量供应内门弟子发信所用通信纸,核心弟子每张百金,诸部司次席每张千金,诸部司主.席万金,益安堂除外。”

    所以杜铮说刘扬财大气粗是一点儿没说错,二十万金,他一个新上任的赔钱堂主别说二十万金了,二十万银他也得挣三年!他还得是靠分红,毕竟他是益安堂的。

    他要不是接了明晚那个益安堂里大财主的小私库,那话他连问都不敢问。

    侯长憬,“......”怪不得都说上谷山氏满身铜臭。

    “别觉得核心弟子就亏了,核心弟子发信不用那低端的通信纸,核心弟子直接对着它讲话,它能自动识别内容与发信人。”

    侯长憬,“......”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种通信纸安励司和后勤司会不定期的联手核查,一是核查顺序是否出错误事,二是考核是否有资格参与各部司选拔,三是核查是否有交与外派弟子。当然了,一二两条你可以无视,顺序出错只要交够万金惩罚金便可以将墨玉牌赎回,考核不过也可以等来年再战,只最后一条你需谨记,‘交与外派弟子者,逐门除名永不再入。’”

    侯长憬,“......”

    “当然第三条在各部司主.席那里是没什么用的,只要上边没人找茬儿要收拾你,你有钱愿意买多少买多少,愿意给谁给谁。”

    “咳咳......”正往嘴里塞饭的山和谦随意的指指嗓子,“鱼卡了嗓子了,你们继续。”

    “......”那小鱼还没小拇指大呢,扯谎能不能走心了!一看就是这事儿做多了心虚!侯长憬道,“那核查时耽误查信影响考核...”

    “核查无需离身,要不安励司后勤司去哪儿抢那么多时间鼓捣这破事儿呢。”如许接着道,“如我,我是已经被逐出了门户的人,属外派,所以没资格佩戴墨玉牌,但我同时又是师门掌着骨里红花印的未正式接位的掌门,所以我能收到师门宣发的消息却不能回复,所以我大唐师兄随手二十张通信纸给我,我严师兄更随意的扔给我一沓,所以你要想有这个挥手万金的本事你就要努力了,我山谷不说主.席,各部司次席,预备次席都是富得流油的。”

    “后期启动时不需验证?”那要是丢了怎么办?

    “这个牌子我以印主的身份使用过,所以它能收到不少消息,但这会儿它已经认了主,所以那些你不能接触的消息就都没有了。至于你担心的遗失问题...墨玉牌离身一刻自封,外派弟子凭你是谁也休想打开!”

    “那要是被俘......”

    “被俘了就赶紧咬舌头!都被俘了还活着干什么!”山和谦走过来勾着叨叨叨不听的如许的脑袋往餐桌走,“你是他爹啊什么都管!滚出去自己摸索,要不就回山去一级培训班待着!”

    “哎呀!”

    “能不能长点眼,这么平的地都能绊到!”

    “松手啦,头发都乱了。”

    “明儿把你这一头狗毛都扎起来,再敢这么疯疯癫癫的披着出门给我丢人我敲了你的牙!”

    “我...”

    “哎??!公...公子,安励司诏令各部司弟子于下月十五日回山参加您的任职大典。”侯长憬惊的瞪眼算了算,大声道,“下个月十五?中秋?!还有整一个月的时间了。”

    如许,“......”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你们公子向来稳重,怎么就眼瘸的收了你这个咋咋呼呼的手下!”山和谦回头鄙视他一眼,挥手把门关上,“滚远点去理事了,各部司杂事都传你那了,去办好了来。”

    “哦,是。”

    “行了。“山和谦摆着一张慈爱脸笑眯眯的看着如许,“安心吃饭吧!”

    我还能吃得下饭?我才是活着没意思呢!

    “我不想接位。”

    “你想不想上天?!”

    如许小声道,“严师兄比我更适合。”

    山和谦颔首,抬手捻.着下巴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副慎重考虑过的样子道,“想过,不过那小畜生心黑了些,也无情了点儿,再有他也不想挑这个担子。”

    “我也不想。”

    山和谦嘭的一声拍了桌子,怒道,“老子怎么安排你怎么听着就是了,这个不想那个不吃,你不想干嘛?你想不想挨打!”

    如许嘟囔,“严师兄不想就行,我就不行。”

    山和谦见如许反应不大心里偷乐,面上却是悲戚戚的道,“我私下跟他谈过,结果那小畜生给我拍了桌子不说还足足三个月没搭理我,你说我怎么办吧。他不孝我又不能不慈,你说当这个爹容易么。”

    如许夹筷子菜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不高兴道,“就是我脾气好,好欺负。那我不是你儿子么。”

    山和谦再夹一筷子喂给他,“女婿能跟儿子比么,女婿多亲。”说罢见他不张嘴,他又冷下脸来道,“怎么,不想做女婿,想当儿子?!”作势要把手收回去。

    如许忙张嘴凑上去吃掉。

    山和谦笑,“这才对嘛!乖,以后爹的私房都给你。”

    “我有钱。”如许看他一眼,摆出一张要账的脸,“师伯那三个月花了我三十万两金子。”

    山和谦不要脸道,“男人有钱就变坏,我还不是为了妮妮。你攒这些个私房,她心里不安,怕你出去瞎混。”

    “当初师姐嫁给我,我把私库都掏空了,还给严师兄借了好些,师伯一个大钱都没陪送。”

    山和谦惬意的喝口酒,看着如许道,“我把我宝贝女儿都嫁给你了。”

    如许道,“我娶师姐不为别的,就只为那是她。”

    “所以啊,我把她嫁给你了嘛,是不是。”山和谦说着还神秘兮兮的凑近如许道,“那些个东西我又没留在私库里下崽儿,我都交给后勤司了。你也知道咱知味斋穷的都快天天喝粥了,可我还要养着益安堂这个散钱的祖宗!不过现在没没事了,这些都是你的,妮妮也是你的。”

    “......”

    “当初我找铭儿谈话可是妮妮的主意,她想让你歇一歇,想着你俩能出去玩一玩儿,结果呢,我可是为了你把铭儿得罪惨了!他给我臭了脸不说还去你师尊那儿告了我偷吃他蜜饯的状,你师尊那个夜叉去抄了我的私库,要不我能花你的钱?!我还嫌丢人呐!”

    “师伯更心疼严师兄一些。”

    山和谦喷他一脸,“屁!你们这一群我最喜欢阿真那个呆瓜,多可爱,又懂事,又听话。可惜了,人家自己有爹。”

    “严师兄也有爹。”

    “提那个死人干什么。晦气。”

    “......”人家还没死呢好不好。

    也不知严师兄跟他亲爹有什么仇怨,前几年他爹因重伤而求上益安堂时可是把他高兴坏了,他喜气洋洋的端着身份找茬儿敲了要去救治的益安堂弟子,之后在春园峰铭居里穿着身新作的崭新红衣呼朋唤友的连摆了七天的酒宴庆祝,他那种发自肺腑的高兴模样让人印象太深,以致到现在都没人敢告诉他,他爹命大,一口气倒上了来,没死。

    所以严铭现在还以为他爹早死了。

    不过他死不死如许也不关心,他只知道师兄很高兴就是了。

    “阿真?”

    “好的很!长了大半了。”

    如许皱眉,“不是百天么,连野的药有问题?!”眉宇间已然溢出一缕怒意。

    “许是那呆瓜根骨奇特吧。”去死海崖那会儿他是带人去试药的,虽则试药只有三天时间,可药的确是没问题的。

    这些个东西,不试一试他怎么可能放心的给孩子们用。

    如许有些委屈,耷拉着眼道,“我也没去看他。”

    “正事要紧,他不怪你。”

    “一个月的时间,我怕是搞不定。”

    “搞不定也别再元神自灭了,你直接去找块豆腐撞死更好!”山和谦给他夹筷子排骨堵他嘴里,“为这些个破事都拖拉几个月,人还差点死了,真是空负了这大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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