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笙与文竹看着,雪墨惹下的桃花,忍俊不禁,而雪墨则耐着性子,劝着那公主,雪墨虽自身不通风月,但讲讲道理,还尚可。
“云哥哥,你说的这些,从来就没有人跟我讲过,我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你再给我讲讲。”
“没有人,你母妃呢,也不曾讲过?”
“我母妃,在我五岁时便去了,我父王身边虽然有很多侍妾,美人,她们对我都还不错,但从来没有人跟我讲过这些。”
闻言,雪墨不禁一愣后,转瞬温和的笑道:“不要紧,你不明白,我便仔仔细细的解释给你听。”
雪墨在漠北一待就是半月,这半个月无论雪墨去往何处,那朵亚公主皆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日日喋喋不休的问着各种问题,而雪墨虽一一仔细答之,却不见亲近,此间漠北的百姓,也看分明,知道这位妙手仁心的云大夫,对他们明艳如霞的公主,无半分意思,虽说漠北的风土人情的与中原不同,但男女情爱皆一样的,倘若有意,又岂会如此。
好在朵亚公主,知君无意,不再提起,要嫁与雪墨的事了,不过不提是不提,但却口口声声称很是羡慕雪墨心爱的女子。
每每听到这小公主,说着艳羡的话语,银笙与文竹憋笑都憋出内伤了,银笙有次打趣雪墨,笑着凑到她耳边问道:“人家苏谦尘,可是立时如芝兰玉树,笑似有朗月入怀的美男子,你老这样拿人家当女子,挡桃花,若他得之不知会做何感想。”
“你想知道?若有朝一日,我见着他,我替你问问。”
“玉尘,可要再无趣一些。”
“不若,你想我说什么?”
“罢了,罢了。”
而雪墨每每听罢,皆很是无奈,每次都只好笑着言道:“也许你日后也会遇到,一个一心之人,情缘之事,需看缘分,急不得。”
一日清晨,雪墨正给一牧民看诊,银笙匆匆而至,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面带凝重之色,雪墨接过银笙手中的纸条一看,面上瞬间便笼上一抹重色。
一旁是朵亚瞧着雪墨的神色颇感诧异,暗想着自己从见雪墨第一面起她都是一副温文的样子,可现在她是眉宇之间尽是重色,显然是有很大的事情发生了。
朵亚好奇的想看雪墨手中的纸条上写了什么,可现下纸条被雪墨握在手心,她什么也看不到,只好问道:“云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雪墨愣了一愣,不曾及时的回答朵亚,朵亚见状连忙再次急切问道:“云哥哥,是不是你家里出事了?”
闻言,雪墨回了回神,敛去面上的重色,回道:“是出了一些事,我来不及与你细说,我们要离开了漠北了,朵亚,劳烦你回去告诉你父王一声,就说我们有急事要先行离开,失礼之处,请他见谅。”
“啊!云哥哥你现在就要走?”朵亚不舍的拉了拉雪墨的的衣袖,眼中已经噙了泪水。
“是,事出紧急,我必须立刻动身。”
“那,那云哥哥,你这一走,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也许,有缘会再见的。”
“不,我不要有缘,云哥哥,你说过,缘分谁也说不准。”
“那你说,你想如何?”
“我要你答应我以后,要回来漠北看我。”
“好,我答应你。”
目送朵亚一步三回头的离去后,雪墨三人,立即策马离去,三人一路奔波,不眠不休,就为赶往淮国的边境。
原来雪墨如此着急,是因为淮国的边关爆发瘟疫,且此次的瘟来势汹汹,爆发不到几日便已夺去,边关不少将士与百姓的性命,淮皇问讯虽已从都城月羚派遣钦差带领太医火速赶往,但也是远水难及时救以近火。
且这钦差带领着众多人马与药物,行速必定不快,再者太医们久居宫闱未必善治瘟疫,雪墨比之钦差尚早到半月,一至边关雪墨不曾歇息半刻,直径去见了其守将,在禀明身份与来意后,便立即为染上瘟疫的将士医治。
这半月以来雪墨每日除出休息的一个时辰以外,其余的时间皆是在为军中的将士与边关的百姓诊治,她将那些染上疫病的人隔离起来,以防传染他人而自己则日日与这些病人待在一处,把脉,煎药,衣不解带的照看着,还动用了神农佩,调遣淮国隶属药仙谷的医馆送来治疗瘟疫所需的药物。
时经半月,待钦差带着人至时,那些染上瘟疫的人,已经好了大半,那些太医来了也不过是替雪墨打打下手。
淮皇贤明,听闻云未晞来往淮国救民于水火,便下旨命赴边的钦差和众太医一切听云未晞的意思行事,此后半月,雪墨遵了淮皇旨意,一边请钦差带着几位老成的太医坐镇军中以安军心,另一边则自己带着剩下的太医为民诊治,以淮皇的名义,赠医施药,赠钱派粮,以安民心。
如此行事不消一月,瘟疫便已尽退,雪墨这一月以来为治军民,殚精竭虑,事事亲为,而自己却寝食不安,最终其他人皆痊愈了,她自己却病倒了,一连昏迷了数日高烧不退,虽不是染上瘟疫,但病情也不容乐观,好在有文竹替她诊治,一连十几日,日日一碗苦药强灌下去,才见好些。
淮皇知晓雪墨病倒,感念其仁心义举,亲写文书慰问,并力邀其病愈后前往月羚一见,淮皇的文书字里行间皆是诚心之语,不见有帝王居高临下之势,倒也甚雪墨之心。
只是雪墨病了这一场,就是好些了,整个人也是生生瘦了一圈,面色也多是苍白,经不起奔波劳碌,长途跋涉往月羚去,因而那钦差启程回月羚复旨时,雪墨没有一同前往,只说等身子好全了在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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