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了,只见一道倩影脚步轻移翩若惊鸿般的踏入屋内,银笙染霜见之连忙起身欣喜的唤了一声“雨霖姑娘” 雪墨亦是站了起来轻唤道“雨霖”
云雨霖笑意盈盈的应了后道“我来的还不晚吧。”
雪墨笑道:“知你事忙,今是除夕年还未过,来的也不算晚。”
“雨霖姑娘可算来了,方才我们姑娘还念着你呢,外头冷快进来,喝杯热茶,吃点东西。”
“好,多日不见染霜越发伶俐了。”
云雨霖行至雪墨身旁倚着她坐,她盯着雪墨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回长宁数月气色到是好了些,只是还是那么死性不改,我与你说了多少遍了,叫你逢年过节时打扮的好些,你怎么就是不听?”
今是除夕,雪墨虽也是身着新衣,但这新衣的样式与她平日里穿的一般无二。
染霜听到云雨霖嗔怪话语,特地认真的看着坐在一处的两人,雪墨身上只简单的穿了一件木兰色的棉服上衣披着淡色薄缎和一件鸢尾色的素面凝月裙,发式就更加简洁了,如瀑的墨发只用一支羊脂玉簪绾起,整个人看起来犹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若是平日如此打扮自是没什么,但是年节如此的确是素了些。
再与坐在身旁的雨霖一比就更显素净了,染霜瞧着云雨霖倒是打扮的精致,她今日将头发绾成别致的芙蓉祥云髻,鬓里插着,一对镂空的花颜金铀簪,身上穿着鹅黄色的底织银丝团花纹滚边缎面长袄连裙,外罩着银灰色的合意纹对襟鼠褂,腰上系着一个玉涡底海棠金丝纹的流苏荷包,这样的打扮既不繁重又显得精致华美。
雪墨笑道:“这样的话你每逢年节见了我便说,我不是不知,但我平素就不爱在衣着打扮上用心,虽说年节与平时不同,但只要不失礼即可,我是没心思去讲究这些的。”
“你虽自小就在药仙谷学医但也没被当作男儿养,怎么就这般不似个女儿家。”
“像也罢,不像也罢,反正是难改了,不说这个了。”
“对了,银笙早些时候就给你传信了,你即得空来,怎么也不回信?”
“我年下一直忙着,直道腊月二十七那日才得了空,去瞧信,想着去岁过年时我未能来长宁见你,今岁是定要来的,从颍平到长宁不过两日光景,我若回了信,估计我人到了信还未到,索性就不回了。”
二人正谈着,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平日在周大娘身边帮忙的缪妍端了几碗热汤走了进来。
缪妍不识云雨霖见雪墨房中多了一个人,有些诧异遂向染霜询问道:“染霜,这位姑娘是何人?”
“这是雨霖姑娘你应该听说过的她的”
“这就是雨霖姑娘?”缪妍难以置信的问道。
“怎么,不像吗?”雨霖笑着反问道。
这缪妍到也是个实诚人,她小声的回道:“的确不是很像。”
缪妍是府里的人她自然听说过云雨霖这个人,云雨霖是云老谷主的弟子云怀兴的女儿,自云怀兴英年早逝后,云老谷主便将尚在襁褓的云雨霖其当作孙女般看待,见她无学医之天赋,便细心栽培她经商之道,数载之后,在她双十那年便让她入主济世楼执掌药仙谷的产业。
如此安排,一开始济世楼的大部分管事皆对此颇有微词,他们认为济世楼的产业虽属药仙谷但这一点从未对外公开,所以在这择主这方面,不能沿用药仙谷那一套,这云雨霖纵使精明能干,能谋善断,年岁不过双十而已,且又是个女子,怕是没有能力执掌这诸多产业。
面对这诸多质疑云雨霖力排众议,事事亲力亲为,不过执掌济世楼数月便将其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且自她执掌济世楼以来,这济世楼名下的产业所得利润皆在逐月增长,这下子之前对云雨霖有微词的管事们皆尽数折服,自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 巾帼不让须眉”也相信云雨霖乃是经商之才,她虽年少但极具魄力,虽是女子但半分也不输男子,她绝对有能力执掌济世楼。
云雨霖在经商方面的才能还不仅仅只是如此,她执掌济世楼三载后,便有感济世楼不能再只当“守城之主”这济世楼虽在五国皆有产业,但也只做药材生意,所得的利润不仅要供药仙谷的日常开支,而且每逢五国遭遇天灾之时还需拿出钱粮救济百姓,虽说济世楼也不至于入不敷出,但云雨霖深感倘若长此以往怕是不妙,要是那一年天灾频繁,唯恐生出变数,故而便决定要开拓些利润高的新生意。
到如今济世楼名下的产业已经遍布各行各业,济世楼在云雨霖手中蒸蒸日上,在五国的商场中更是炙手可热,而云雨霖也成了商场上素手乾坤的铁娘子。
具与云雨霖在生意场上打过交道的人称,此女当真是不容小觑,面对商场之上的尔虞我诈她皆能从容淡然的应对,且即能察言观色识人心,又能言善辩妙语连珠,更为重要的是她在生意上眼光独到,行事雷厉风行,极具魄力,作风硬朗,手段极强,为人重义守信,说一不二 ,那些在商场上打滚数年的人,有时候还不是她的对手。
缪妍望着眼前这个妆容精巧,面容精细,柳眉风眼,鼻似琼瑶,丹唇外朗,神采奕奕,谈笑间“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女子,她实在是难以将其与传闻中那的个云雨霖想到一处,难以和自己想象中的云雨霖重叠到一处。
“噢,那不知是何处不像。”云雨霖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本以为雨霖姑娘,应该是个威严强势不苟言笑的女子,不曾想今日一见竟不是。”
云雨霖笑着说道:“我,威严强势,不苟言笑,呵呵,那你可真想错我了。”
缪妍笑道:“是我想错了,雨霖姑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呢,你先用些热汤,我去取些饼饵来。”
“不必忙了,你回去休息,我不饿。”
缪妍一走,云雨霖便自嘲道:“看来我这名声不大好啊!”
“不好么?我倒是不觉得,这五国的商贾皆道你云雨霖堪比战国白圭,如此名声还算不上好么。”
“若是说为商那这样名声是好的,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噢” 雪墨会意,浅浅一笑。
“那你可介怀?”
“心中多多少少是有点,但也不妨事。”
“即你说不妨事,今是除夕那也便不说这事了,免得多添忧愁。”
雪墨和雨霖虽同样有所背负,但雨霖和雪墨最大的不同就是雨霖始终都记得自己是个青春年少正值妙龄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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