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就多多见谅吧,他就这样,不解风情”,严岭柳直接进了房门,易燃苦笑了一下:“貌似现在不解风情的是你。”,“哈?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欺负我妹。”,“那成,明天我带你妹走,你眼不见心不烦。”,“那可不成,不成,我妹去哪,我就得去哪。”,易燃早就想到严岭柳会跟去,把盘子里的柿饼扔给严岭柳:“行,你呢,自备干粮,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说着话和长安对了个眼神,严岭柳一怔,还真走啊!
细想想这趟路程有很多要考虑的,带不带欢儿去,人去多了会不会很麻烦,不带欢儿路上便是她自己和两个男人,即便有一个人是她的哥哥也是有很多不方便的,何况她也习惯和欢儿在一起的日子。
长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前去,事实上她对易燃产生了一种强大的信赖,易燃的每一个眼神对她的,对旁人的,都历历在目。她会细细回想这一幕幕,例如今晚长安就觉得看见了与往日不一样的他,不是一如往常沉稳 ,而是有着一副少年气息的他。长安想到这就不再对这次未知的旅程担忧,有易燃在。
长安一早留下封信给欢儿,便和易燃,严岭柳上路了。严岭柳左看看右看看:“你的贴身侍女呢?”,长安垂下眼帘:“人多比较麻烦,就我们去吧。”,易燃检查了下长安所骑的马的马掌,起身回了句:“这样也好”。
严岭柳翻了个白眼:“那我们要去哪,这大冷天的。”,“去渡口”,严岭柳皱起眉头,有点沉重:“去哪干吗?”,“公主要去。”,长安察觉到哥哥不太对的表情:“三哥,渡口怎么了吗?”,严岭柳有点懊恼:“你去,不安全。”,“不是还有你呢么。”,“我当然会保护好你,但是,唉,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严岭柳打心底拒绝带长安去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三哥,我想去看看。”,严岭柳有些烦躁起身往回走,屁股处的衣服因为台阶上的冰湿了一大块,长安望着严岭柳消失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易燃牵过马:“你会骑吗?”,“会一点。”,易燃歪歪头:“那是怎么个会骑法?”,“就是会慢慢骑,不会快快的骑。”,易燃担忧的看了看面前的两匹马。
“我三哥是不同我们一起去了吗?”,“他可能去换身衣裳,不过他不去也无妨”,“让我们还等吗?”,易燃飞身跃上马,“我们还是先走吧,公主只会慢慢骑,他若想来定会追上我们的。”,长安有点紧张,想掩饰自己对马的笨拙,幸好也是干净利落的上了马。
马上了路易燃更加理解慢慢骑的意思,牵着马走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了,可他觉得这样也是一种享受,近几年战事居多,金戈铁马的时候可曾这个速度骑过马?
“公主可是带够了行囊。”,“嗯嗯,带够了。”,长安给他看了看她鼓鼓的包:“我想至少要带换洗的衣物。”,易燃点点头。
“渡口是我父皇放弃的地方,所以你要带我去那里吗?”,易燃与长安并排骑着马,易燃像是沉浸在一种回忆里:“对,因为宁景帝渡口发生了一些事情”,长安觉得易燃准备和她说一些很严肃的事情,直了直腰板,”一年前新域一战我们战胜了,可新域一战打了一年之久,我们的士兵折损大半,伤残不计其数,我们怕遭遇伏击选择比较荒凉的地带带队伍回长安。
当我们队伍经过渡口时眼前的一幕幕就连在阎王那走过一遭的士兵都傻眼了,这还哪里是个村庄,只有支棱的破烂的棚子,人们一个个骨瘦如柴,有气无力的趴在路边,最令人震惊的一幕是一个小女孩在自己母亲身边喝着自己母亲的血”,长安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心上有阵凉意,这阵凉意在看见易燃严肃的表情时结了冰,锋利的冰刃刺毫无预兆的刺在心痛,锦衣玉食的她此时此刻就像是个罪人,她身着的精致的衣裳变得越来越紧,她的包裹越来越重,她深感愧疚,为这与自己有关的血缘所造就的悲剧。
“那个母亲奄奄一息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们的队伍,眼睛里都是渴求,求我们停下来,救救她的女儿,我们停下了,你三哥跑到了那位母亲身边,那个母亲哭了,声音沙哑的缥缈:救救她吧,等我死了,他们就要吃了我女儿,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儿。然后你三哥就抱走了孩子”。
“为什么不能救那个母亲?”,“行军中不可私自携带闲杂人等这是规定,我们让军医诊断她,她已经伤的很重了,以我们当时的军用资源根本无法救治她。”,“她受了什么伤?”,易燃看了一眼长安:“你没必要知道。”,易燃没想到长安会追问,脸绯红了一下,后来那个母亲昏厥了当时军医已经检查了那个母亲身上遍是被奸虐的痕迹,很多器官已经大面积受损,过不久就会死。这个答案易燃没法向长安说。
“那个女孩多大了?怎么样了?”,“四五岁的样子,后来你哥哥找了户人家将她安置了。”,“哦,那就好。”,事情沉重的让长安沉默,“路上我不能称呼你公主,太引人瞩目。”,“那你就叫我的名字就行,你就直接叫长安就好。”,“臣不敢。”,长安迎风笑了:“渡口你都带我去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易燃淡笑别过头,过了良久:“长安,渡口会有危险,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长安灿烂的笑着和易燃对视,“我相信你易燃”。长安喜欢这种对视,好像她已经和易燃达成了某种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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