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排满了包子,两个人压根吃不完,长安看着满满一桌的包子却好幸福,食物、风景、人,都透着美妙的气息,她喜欢这种感觉向着易燃傻笑着:“这里的包子更好吃。”,“小姐这一桌包子你可劲吃,看那,”,长安顺着易燃手指的方向看去,易燃指着十几屉包子:“那些都搁那给您备着。”,易燃满意叫了声老板:“再给我两碗豆汁,四根油条,两碗豆脑”。“好嘞,客官。”,喃喃道两位客官还挺能吃的嘞。
“小姐,这油条呢要这么吃才地道。”,易燃把一根油条一块一块撕下来泡到豆浆里,他还真有点担心这么粗鲁的吃法公主会不会嫌弃。长安觉得有些怪异,更多的是新奇,“呃”,眼睛看着易燃笑眯眯把易燃泡好油条的豆浆端到自己这里,把自己的端给易燃,:“我还没动过,你可别嫌弃”。
你什么时候会讨厌一个人,讨厌和讨厌也不大一样。有种讨厌是因为一些喜欢加满溢的期待加一些失望,这种讨厌很不稳定极易因为一点欢喜变成喜欢。
“小妹!”,“小妹!”,长安转了一圈脑袋才看见趴在对面客栈客房阳台栏杆上的笑眯眯的严岭柳,“妈呀!”长安吓了一跳。严岭柳帅气一笑,轻轻一跃,优雅落地,然后出乎意料的滑到在自家妹妹面前,刚才大街上的惊叹声瞬间转变成了一阵唏嘘。
“三哥!”,严岭柳狼狈的爬了起来,窘迫的坐到自家妹妹旁边:“燃兄,好巧啊,你也在这。”,“柳兄好久不见。”,“哦,你们认识?”,严岭柳自然的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嗯嗯,认识啊新域一战认识的同吃同住了三个多月呢。”,说着望向易燃骚气的挑挑眉毛,易燃处变不惊的喝了口豆浆。
长安知道自己这位三哥是有多不正经,这个眼神让她深深怀疑自己的三哥说不定是个断袖,说起断袖这个易燃看起来不太像啊。易燃察觉到长安的目光,看她纠结的眼神把她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小姐,果子豆浆好吃吗?”,“我还没来得及吃呢。”,“天冷,小姐快趁热吃了吧”。
目睹这一幕严岭柳总是放浪不羁的脸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燃兄,我一会要随你们一起看看家父,我理应送他一程。”,“那是自然,一会柳兄随我们一同回去便是了。”,长安想和三哥说父亲的尸骨已经火化,但周围有旁的人便自己低头吃有些余温的果子豆浆,甜甜的,香香的,长安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三人在饭后一起回到行宫,严宁景骨灰被长安放在自己院子里大堂的香案上,长安带易燃到书房给哥哥留点空间。
严岭柳看见香案上的骨灰先上了香,在花圃上给父皇磕头,他一直不喜欢在皇宫里的气氛,他总是表现的玩世不恭,对皇宫里是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其实是他的一种反抗,他的父皇看不见世间疾苦只是注意谁对他的事业有威胁,不断试探,官员们各怀鬼胎,栽赃嫁祸,后宫勾心斗角,喝口水都有阴谋陷阱,太让人恶心了。
“父皇,我还是喜欢小时候那段时光,我还记得有一次你打赢了仗把我抱在怀里,那时候我没有母亲了,你和我说:阿柳,阿爹又打胜仗了,等这世间太平了阿柳想要什么和阿爹说,阿爹满足你。父皇你还记得吗,父皇我就想留在我原来住的院子里,每次我只要想到我总是孤零零的在院子里,别的兄弟姐妹,姨妈都不理睬我可你打完胜仗就穿着铠甲来院子里抱起我,我都想你是世间最好的父亲。父皇你若还能听见我的话就什么都不要管了,好好休息吧,无论你年轻时候的金戈铁马还是后来的皇权富贵都太累了”。
书房
“今天我也看见三哥了,我想明天就启程和三哥一起带着父皇的骨灰一起回长安皇宫。”,易燃皱了皱眉头:“长安现在不太安全。”,“我知道,但是我和韩留名的婚约还在,他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对不对?”,“不对,还提婚约?你可知道宁景帝是怎么驾崩的?你又知道你的身份吗?你是开国公主,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找你,你还要自己送上门!”,“我父皇才是皇帝,他们这样不会服众的。”,“那如果我说你父皇的死只是众望所归呢”。
长安脑袋嗡的一下,即便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可从易燃嘴里说出来并不让她生气,反而让她更加相信,她信他说的话。
“父皇还在世时所有的分崩离析都镀了一其乐融融的假象,我想看看事情怎么就一步步变成这样。”,“假象总有它的马脚,一个人就算什么都看的明白也要面临选择,选择放弃一些人的同时就要做好被背叛的准备”。“我看见了背叛我父皇的,我能不能去看看我父皇放弃的?”,“只要你不动回长安皇宫的脑筋,我就答应带你去看。”,长安像小时候母妃教她的那样伸出小拇指挤出一个沉重的微笑:“那拉勾。”,“不必了,我说的我会做到。”,易燃面色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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