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这段时间心情不错,看什么都觉着顺眼得很。四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娶的媳妇儿个个靠谱,生的孙子也讨他喜欢。总的来说就一句话,上天厚爱他。
这天大清早渡边背着手在家里四处溜达,先是来到白石的院子。隔着老远听到小金中气十足的喊声和谦也歇斯底里的怒吼,他不禁摇头。他这大儿子温文尔雅,不曾想最后娶的是个活泼好动的媳妇儿,还生了个炮仗儿子。
“小金你给我听话一点!”
“娘亲你扯得小金好疼,小金不要给你小金梳头发。”
“你竟然怪我?你瞧瞧你这头发,我随便扯把干草都比你头发光滑顺溜,这是什么......你往头上抹发胶了?白石你给我拿把剪刀来,我今天非得把他这头发给整好了不可。”
“不要!”
小金抱着自己头发钻到被子里,坚决捍卫自己的头发。
“娘亲不许剪小金的头发,龙马会笑话小金的。”
“你不剪他更笑话你,一头杂毛乱糟糟的扯也扯不开,街上的流浪狗都比你强。白石你按住你儿子,让我把他那搓毛给剪了去。”谦也从白石手上拿过剪刀,活动一下手腕打算开剪。
白石将小金护在身后,劝道:“谦也你别管他这头发了,过会儿它会自己解开的。”
小金点头,就是就是。
谦也可不管,今天他这火气上来了,不把这搓毛剪了他心里不舒坦。
“白石你让开,不然我就把你头发给剪了。”
“别!谦也你别挥剪刀,小心伤到自己。”
“小金你给我出来!”
“不要!爹爹救救小金!”
“金太郎!”
就在渡边弯腰想听得更清楚时,里面传出一声小金撕心裂肺的哭喊。他顿了顿,直起身子若无其事走人。
接下来是千岁的院子,橘起得早渡边到时他正站在院子中锻炼身体。千岁则打着个哈欠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看他锻炼,并时不时鼓掌夸一两句。
渡边对橘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勤劳能干脾气好,哪哪都挑不出毛病来。这个家白石主外橘主内,他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家里有两个靠谱的就成,别的只要不惹事那便没什么问题。
千岁似乎打算和橘聊神尾的事,扯了半天神尾也没说到重点。
“你打算说什么?”橘忍不住停下来问他道。
千岁支吾了下,说道:“夫人你觉得神尾可有喜欢的姑娘?”
“你怀疑他喜欢谁?”
“话也不是这样说,就是你觉得神尾会喜欢谁?”
“喜欢深司?”
“......夫人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危险呐。”
“他不是最喜欢深司吗,天天跟在深司背后担心他被人欺负。”
“那不是爹爹吗?”
“神尾是不是你儿子?”
“这个......那个......夫人我们换个话题!”
这边渡边也陷入沉思中,原来神尾也这般关心深司吗?不,他不能让神尾发现自己忽略了他,这个孩子一定会因为缺少爷爷的爱而难过的。
他是合格的爷爷,善意的谎言也是为了神尾好。
渡边安慰了下自己后离开千岁的院子溜达到裕次的院子,裕次和小春还没醒,估计昨晚逗儿子太累了。这两个活宝天天变着法逗儿子乐呵,结果把儿子养得越发寡言少语了,瞧着跟财前生的似的。橘说是因为家里闹腾的人太多,小孩子便养成了这模样,还说财前之所以如此也是同一个原因。
渡边心道这财前话少心思可不少,若非他及时给财前刹车,这孩子指不定惹出什么乱来。他可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属于白石的东西,怪只怪财前来得太晚而谦也喜欢的人是白石。
财前,你不要怪爹爹......
嗯有音乐?他停下来仔细听了下,突然快步朝财前的院子走去。
原来是财前和泷在跳舞,瞧二人的模样似乎心情不错。渡边叹了口气,他只希望财前能好好对泷,千万不要辜负泷。他看得出来泷喜欢财前,而财前对泷也并非没有好感。
只需要时间,足够的时间,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他承认自己有些卑鄙,为了这个家将泷这个无辜之人卷了进来。可他必须这么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给毁了。
“财前,你到底会怎么做呢?”他喃喃自语道。
音乐停了,他看见泷娇俏地往财前身上靠去。然而他并没有感到高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是不对的,泷,不可以为了男人丢弃原本的自己。
越是妥协,便越抓不住男人的心,他无比明白这一点。
财前......财前你会珍惜吗?
泷这几天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可他只能假装看不见泷的变化,这会使他的良心好受一些。
但愿财前早点醒悟,怜取眼前人。
唉,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吧。这是财前和泷自己的事,他相信他们会处理好。
他离开财前的院子来到神尾的院子,和橘一样神尾一大清早便在锻炼身体。渡边看着神尾年轻朝气的面庞越发有些感慨,这个孩子不像千岁懒懒散散的,也不像橘总是皱着眉一副操心的模样,他像所有年轻人原本应该有的模样,散发着蓬勃的朝气,不够稳重却又好似有用不完的活力。
“神尾!”他招呼神尾过来,给神尾撩开刘海,问他道:“神尾你告诉爷爷,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神尾的脸腾地就红了,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
渡边摇头,这孩子不会撒谎,一点都不像他爹。他又问道:“你喜欢妹妹吗?”
神尾重重点头,妹妹漂亮!
“如果要你娶妹妹你愿意吗?”
“啊?”
“你瞧瞧你,哄你玩呢。爷爷可舍不得把我的小深司嫁给别人,想娶我们深司必须要入赘,就像切原那女娃娃一样娶个温柔的夫君回家,爷爷我才放心将深司交给别人。”
“爷爷你又乱说话,小心娘亲听到说你。”
“那你告诉爷爷你喜欢谁?”
“我......”
神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不敢说。
渡边乐了,这孩子真有意思,他平常瞧他风风火火的还当他是木头脑袋不开窍呢,没想到竟也有喜欢的姑娘。看来千岁这个爹当的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能看穿自家儿子的心思。
神尾环顾了下四周,突然凑到渡边耳旁飞快说了句话。
渡边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家的基因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神尾竟然说他喜欢姑姑,姑姑?橘的妹妹?大了神尾十几岁的橘杏?
等等,让他算算谦也大财前几岁,再算算橘杏大神尾几岁。
不,他不能再算了。
啊脑袋疼!
“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没事,爷爷只是被自己的基因吓了一跳而已。或许爷爷没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应该有的癖好,这真是让人震惊的一件事。”
“什么事?”神尾困惑地眨眨眼,为何爷爷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没事没事,爷爷去看看深司,你继续锻炼啊。”
“是爷爷!”
渡边抱着脑袋走到一半,突然拿头去撞柱子。不,不可以,他不是禽兽!
“喂爷爷你在干嘛?您在撞柱子?我必须提醒您一句,虽然柱子不会撞断,但是看这柱子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应该很容易掉色,如果你把柱子撞掉色了娘亲会说你的,嘛估计娘亲已经习惯了,像您这样不正常的公公一般人也轻易遇不到,但是遇到了也没法子,毕竟谁让他自己就看上了不靠谱的男人,他——”
“嘘!深司爷爷求求你不要再说了,爷爷答应你不撞墙了好不好?”
渡边被他念得头更疼了,虽然别人都误会他喜欢听深司碎碎念,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只是爱屋及乌而已,若非为了哄深司谁又喜欢自虐呢!
若说这个家除了橘还有谁能治深司,那大概只有小金了。
刚开始小金也被念得如同戴了紧箍咒的猴子一般,可后来他学精了,深司念他也跟着念,他嗓门大说话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的,深司念不过他自然就闭嘴了。
深司斜眼看渡边,一脸嫌弃。
渡边无奈放手,哄道:“深司乖,爷爷在思考重要的事,你先回房好不好?”
“什么事?”深司无神的双眼露出了一点光亮。
渡边在满足宝贝孙女的八卦心和尚存一点良心的理智中来回挣扎,最后牙一咬说道:“深司,爷爷怀疑自己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啊这可恶的基因!
深司的眼珠子动了动,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你不生气?”
“您看着也不像有节操的人。”
“不,深司你要相信爷爷,爷爷的节操比你小叔叔和你大哥好多了。”
“有何区别?”
“我比他们帅!”
深司冷漠哦了一声走开。
渡边噘着嘴委屈目送他离开,转过身又开始拿头撞墙。
不,只有财前和神尾有毛病,他一点毛病都没有!可是他才是源头,源头没错的话财前和神尾又怎会出问题,所以他一定有毛病!
啊苍天啊!
突然,拐角处伸出一个脑袋,摇摇又缩了回去。
爷爷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呐?深司面无表情想道,看来他以后得对爷爷好一点才行。
冰帝,忍足府。
慈郎抱着个碟子鬼鬼祟祟往迹部的院子走去,时不时回头看两眼,生怕让人瞧见了自己的踪迹。桦地大老远瞧他做贼心虚似的过来,立刻给迹部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慈郎来了。
迹部摇酒杯的手抖了抖,不好他有不详的预感。
“娘亲!”
慈郎一进门便扑了过来,将迹部手上的酒杯撞翻洒了迹部一身红酒。偏这倒霉孩子还乐呵乐呵作势要tian,说要帮迹部tian干净。
“别,慈郎你离娘亲远些。”迹部连忙推开慈郎,扯了张纸巾给自己擦干净。
他抬头瞧见慈郎正亮晶晶盯着自己看,顿时有些不太自在。慈郎最近十分不对劲,总说些似有似无的话撩拨他,偏还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叫他想说他两句都得先思考一下是否自己想多了。
慈郎却起身来到电视前,将手里的碟子放进去。迹部暗道不好,这熟悉的封面......
“啊雅囘蠛囘蝶~”
巨大的屏幕将jiaochan的white flower flower的routi毫无预兆地放大在眼前。
迹部沉默了,他这是作的什么孽。
慈郎却仍旧笑呵呵的,他在迹部身旁坐下,指着屏幕上的huosai运/动好奇道:“娘亲,慈郎不明白,那个地方可以进去吗?会不会太大了,会痛吧?这个zishi真的能做到吗,不会不舒服吗?”
“慈郎,娘亲也不明白,你是如何从医学院毕业的?”
“道理慈郎都明白,可是真的可以吗?”
这些天慈郎看着桦地给自己的片子,对自己所学的东西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他不明白为何片子里的男女可以做到各种违背renti生理结构的zishi,为什么能把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塞到小小的洞里。他本以为自己对renti有足够正确的认知,可这些片子让他怀疑了自己的判断。
迹部再一次表示沉默,因为他看到屏幕里竟然开始使用daoju?他扶额,桦地究竟在哪里给慈郎找来了这些片子。
这事说来冤枉,桦地不过是按推荐买了好评最高的十部动/作片,其具体内容如何他也不知。
“娘亲,慈郎难道也要这样做吗?丸井姐姐会不会不开心?而且慈郎也不想把这些东西放到丸井姐姐的身/体里,慈郎不想伤害丸井姐姐。”
“不用。”迹部叹了口气,拿起遥控器将片子关了,唤桦地进来让他重新给慈郎买几本性启蒙教材,别再瞎买些高难度动作片。
桦地点点头便出去了。
“娘亲,您说的慈郎都看过。”
“什么?”
“性启蒙相关的教科书。”
“慈郎都知道?”迹部笑了,既然都知道为何不会接吻。慈郎辩解说书里没教如何接吻,只教如何避/孕。迹部感到万分奇怪,生育率如此低下竟然还教避/孕?
不对,停!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慈郎你先回去,娘亲还有事就不和你闲聊了。”
“可是慈郎想和娘亲试试。”
“试试?”
迹部瞪圆了眼睛看慈郎,这孩子疯了不成。
“娘亲可以教慈郎吗?”
“当然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没疯,好了慈郎,娘亲还要去圣鲁道夫同你观月阿姨谈些事,你先回房去好不好?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爹爹,你爹爹什么都知道,他会解答你所有的疑惑。”
“哦。”
慈郎委屈叹了声,不情不愿走了。
迹部松了口气,晃晃脑袋赶紧换了身衣服去了圣鲁道夫。
最近观月的心情非常糟糕,不知为何突然要死要活闹着要解除婚约。迹部没法子只能去圣鲁道夫安抚观月,以免这大小姐脾气上头真给他把婚约给解除了。
他到圣鲁道夫时观月正气得吃不下饭,被裕太哄着顺着才勉强喝了两口汤。
“我说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迹部一看这场面忍不住嘲讽道。若说他迹部最佩服谁,那必须得是裕太。娶了这么个刁蛮金贵又龟毛的媳妇儿,还能十年如一日老实好脾气,这若是去当和尚那还不得立地成佛。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观月瞧见迹部就来气,指着迹部没好气道。
迹部将礼盒递给金田往观月对面坐下,二郎腿一翘响指一打打算跟观月好好讲道理。
“你知道我们日吉最近干了什么事?”
“反正不干人事。”
“他最近被集团内部重点表扬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家族企业真让人不齿。”
“......”
迹部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可知道自己撞了多大的运?我的儿子日吉日后会成为全日本最优秀的男人,他将站在大和民族的顶端,接受无数人的顶礼膜拜,你所知道的不知道的那些极尽赞美的语言和艳羡的目光都将落在他身上。而你,以你短浅的目光竟然在抱怨这样的男人,观月你未免太过小家子气。”
“迹部你真可笑。”观月冷哼,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喝了杯茶,讽刺道:“怎么,合着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如你家日吉?话可别说得太满,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话说回来,就算他是那又如何,他千般好万般好与我何干?他连丈夫都做不好,也配让我观月高看他一眼?”
“你又何必同我嘴硬,日吉的好但凡有双眼睛都不会看不见。你口口声声说日吉做不好一个丈夫,他都没做过就被你提前否定了,你这又何尝不是有失偏颇于日吉而言未免不公平。再者与日吉成亲的是淳儿,他觉着好就是好,又哪里轮得到别人说三道四。”
“哼迹部你休要拿淳儿搪塞我,我们家淳儿人美心善不忍拒绝你这空巢老人的请求,你别自己脸大还真当自己儿子是什么香饽饽让人舍不得。我告诉你,今年日吉不滚回来你就让他在非洲跟黑珍珠过一辈子去吧,我们家淳儿不奉陪了!”
“你瞧瞧你,这句话你要翻来覆去说多少次。罢了我不与你说,淳儿在何处,我要同他说些心里话。”
迹部看向裕太,裕太摇头道:“淳儿去青学看龙马去了,过几日才回来。”
“龙马?”迹部皱眉,这臭小子就会坏他事。
观月不愿再见迹部,捂着胸口倒在裕太身上喊疼,那模样说是西子捧心也不为过。迹部看得暗暗在心里翻白眼,吵架时中气十足吵架完就装柔弱,真真无耻。裕太歉意地朝迹部点点头,抱着观月回了房。
金田给迹部端了杯热茶,柔声道:“大太太你别和观月计较,他就是小孩脾气闹闹就好了。”
“我没事,只是他要解除婚约这事我不答应。”
“大太太,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何事?”
“为何执意要淳儿作你家媳妇儿?我们家淳儿虽说好可也不是最好,大太太的厚爱让我有些看不明白。”
“因为我喜欢淳儿,他值得不是吗。”
“日吉也与大太太是一样的心情?”
迹部被问得一愣,许久才回道:“大概吧。”
他无法兼顾日吉的心情,他也不可能考虑日吉的心情,他又如何敢照顾日吉的心情。日吉的心思见不得光,他能做的就是无情的打压,强势的替日吉安排好一切,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如果日吉和正常人无异,他也能做个善解人意的母亲。
可是日吉不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大太太?”
“什么事?”
“抱歉我方才的话冒犯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再给我打电话。”
“嗯好。”
金田目送迹部离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是不是说错了话,方才迹部的目光竟是有些哀伤。他还看到迹部眼底隐藏的疲惫,这个强大的女人也有无法解决的困扰吗?
唉,但愿一切都好。
迹部回到大院发现慈郎不在家里,据桦地说慈郎去榊太郎那边看孩子去了。
“大孩子带小孩子?”
“大少爷喜欢孩子,或许将来您会收获一群孙子孙女。”
“哼我只希望他提枪上阵时超常发挥,别像上次那般让人打击得丢盔弃甲。”
“您吩咐的书已经送到大少爷房间。”
“你能顺便指导他一下吗?”
桦地沉默了下,摇摇头。
迹部也沉默了,他似乎伤害到了桦地。
此时岳人院子,女仆突然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样东西。她打开看了眼,竟是一枚漂亮的红宝石戒指。为何衣柜里藏了个首饰盒?她又翻了下衣柜,大概猜到了缘由。
她想或许是岳人将首饰盒放在口袋里忘了取出,但她们这些女仆并不知情,在翻动衣服时不经意间让这首饰盒从口袋里滚落出混在其他衣服里,久而久之便难以发现。
“二太太。”她将首饰盒拿到岳人面前说道:“方才我在衣柜里发现了个首饰盒,可是二太太先前丢了的?”
岳人霍地起身,从女仆手里抢过首饰盒。
“是我的,你先下去吧。”
“是!”
女仆退下后岳人立刻起身关好门窗将首饰盒打开,在夹层里找到了之前日吉给他写的信。还好,这封信没有被女仆发现。
“为什么?”他低声自语道。
这个东西难道不应该不知不觉的消失,就如同日吉对他的感情一样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不,不会的,这只是一个意外。
他抱着盒子竟是有些不安起来,这个东西他该放在哪里?
嘟嘟~有短信。
岳人被震醒,慌乱中将盒子往抽屉扔去,用力一关,上锁。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日吉的短信。日吉说他很想岳人,希望岳人能发张近期的照片给他稍解相思之苦。
岳人将短信删除,假装无事发生过。
晚上八点左右,青学某条昏暗的巷子里。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男人,倚在同一面墙的同一个地方,抽着同一个牌子的劣质香烟,用同样的眼神凝视着自己面前同一个大胆又天真的女人。
“这里不安全,以后不要在晚上过来。”
“你在担心我?”
“我担心你爹,你们家我得罪不起。”
“真是嘴硬。”
丸井将手上的袋子举到木手面前示意他拿去。
木手不打算接,将烟往地上一扔,脚用力碾了下,扭过头对丸井道:“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有些冷,脸色也比以往严肃了些,似乎心情不太好。
丸井摇摇头,他不想回去。
“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
“那你为何赶我走?”
“我说了,这里不安全。”
“你该不会......”
丸井大概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背着手来到木手面前,弯腰仰头看他,笑嘻嘻道:“我说木手,你该不会是生气我没有好好保护自己吧?”
木手别过脸,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笨囘弹!丸井突然踮起脚环住木手的脖子wěn了上去,明明是个冷xuè心硬的小混混,竟是在对待他时多出了那一点点细心和wēn柔,这个男人果然非常dangerous。
虽然理智告诉木手这里不可以,但他的手依然不受控囘制地抚上丸井柔囘软的腰囘肢。他记得这里的触感,当丸井在他身下随着他的choucha扭囘动时,他的视线便被钉在这柔囘软的腰囘肢上无fǎ逃离。如水蛇一般,在到达orgaSΜ的那一刻,甩着纤细的腰囘肢从陆地滑囘进了水里,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捧着丸井的脸稍稍远离,借着灯光抚摸丸井白皙滑嫩的脸庞。
“美杜莎......”他轻声呢喃着。
灯光下的丸井美得太不真囘实,隐没在黑囘暗中的那部分却又冷得过分疏离。
他想或许这就是代囘表zuìè与美丽的美杜莎。
他是xié囘è的化身,本就该喜欢代囘表zuìè的女神。
丸井闻言眨眨眼睛,举起十只指头放在头顶摇摆,假装那是美杜莎的蛇。木手被他天真的模样逗得想笑,严肃的脸上泛起了丝丝笑意。
“我不是美杜莎,所以你的视线可以落在我的眼睛上吗?”
“你的眼睛会骗人。”
“但不会要命不是吗,所以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
“啊~”
丸井惊呼出声,在撞上墙的那一刻紧紧搂住木手的脖子。
“你知道吗,在我饿极的时候我喜欢烤蛇吃,如果不想被我吃掉请在三秒之内离开。”木手将丸井举起,一只tuǐcha进丸井的shuangtui中间,咬着丸井的buttons缓缓抬头。xié笑的嘴角,dangerous眼神,喉囘咙里意味不明的tūn咽声,都在暗示接下来丸井的命运。
他在jǐng告丸井,和上次一样。
丸井将头抵在木手额上,轻声道:“那就拜托把我吃掉吧。”
下一秒,伴随着衣帛撕/裂的声音button掉落一地。
“啊~”
丸井仰着头chuanxi,他在极力适应木手的tiannong。他的脚边是被木手撕碎的bras,而他显然无心思考。他该如何回去 ,这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思考的问题,也不是他应该思考的问题。
(完整部分在…,为过审核已经删除部分文字。)
丸井勾起嘴角,男人嘛果然需要tiaojiao。他不介意驯服木手,驯服一个wild and dangerous的男人非常有成就感,他必须承认自己继承了幸村一些不太好的基因。
“现在,你可以qīn囘wěn我。”
“你在命令我?”
“是,以美杜莎的名义,请听从我的指挥。”
丸井举起双手放在脑袋上摆了摆。
木手挑眉,他不介意陪丸井玩一些xié/è的小游戏。
“你可愿听从我的命令?”
“当然,我fangdang的美杜莎小囘姐。”
kuaigan,比上一次来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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